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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父亲必定有办法说服老太君。
可是这种说服之下得来的暂时安生,也只能让人更憋气!
秦宜宁咬牙切齿的看着秦慧宁,在众人毫无准备之时,合身就扑了上去,一拳捶在秦慧宁的眼眶上。
“啊!”秦慧宁疼的一声惨叫。
还来不及让众人反应,秦宜宁已抓着秦慧宁的领子将人按在地上,不顾形象的拳打脚踢起来。
此时秦宜宁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弄死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什么三十六策,什么笑里藏刀,动什么脑筋,在这些不要脸的人面前,都比不上直接要了她的命来的爽快!
第一百五十六章 暴走的宜宁(下)
秦慧宁哪里想得到秦宜宁居然敢在秦槐远的面前对她动手?
她力气不如人,又被秦宜宁压着打,那拳头铁锤子一般落在她的头上脸上,又疼又恼之下,秦慧宁也尽全力反击,手上乱抓,口中乱骂:
“你这个野蹄子!住手!”
“父亲面前你也敢放肆!”
“住手,别打我的脸!”
“啊!救命啊!”
……
歇斯底里的叫骂,最后却变成了杀猪一般的惨嚎。
而早被秦宜宁此举吓呆了老太君终于回过神来,急忙叫人:“快拉住她!快!”
秦嬷嬷等人领了命,忙要过去拉扯。
可一直沉默跟在秦宜宁身畔的寄云却上前来拦住了几人。
秦嬷嬷知道这个婢女是忠顺亲王送给秦宜宁的,据说还是个练家子,动作便有迟滞。
倒是已经被惊呆了的六小姐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从外头叫了四、五个粗实的婆子进来,要拉扯开秦宜宁。
寄云伸开手臂去拦六小姐带来的人,婆子们自然不将一个娇滴滴的婢子看在眼里,他们意图在六小姐和老太君面前表发现,自然露胳膊挽袖子的要上前来,不成想寄云只是几个来回,他们还没感觉到疼,就已经都坐在了地上。
寄云面带微笑道:“你们想对四小姐不利,也要先过了我这一关。”
谁想对四小姐不利了?
眼下分明是四小姐要杀人好么!
婆子们犹豫之下,就不敢上前了。
秦宜宁此时左手抓住秦慧宁的头发,膝盖顶住她的背,将人死死的按在地上。
秦慧宁被压的呼吸困难,用力仰着脖子身长双手去掰秦宜宁的手,将一张眼眶、嘴角满是淤青的脸漏了出来。
老太君眼见着自己的人都被寄云拦下,秦慧宁就要被秦宜宁打死了,偏偏一旁的人都木头似的怎么都拦不住,气的直捶床沿:“住手,你这个野蹄子,你住手!我的话你难道也不听了吗!”
“老太君别忘了鼻烟壶的事,也别忘了你是怎么欺负我母亲的!反正我不过是一条贱命,大不了咱们将事情揭开了鱼死网破!”
老太君一听鼻烟壶,便唬的不敢开口了。再对上秦宜宁刀子一般的眼神,背脊上汗毛都战粟起来。
老太君当即就拉着秦槐远的手臂:“你的女儿,你怎么不管管!你就由着她在这里杀人不成!”
秦槐远也觉得秦宜宁这样做不大好,更拿秦宜宁捏造鼻烟壶之事威胁老太君无可奈何,便道:“宜姐儿,住手吧。”
“父亲的话,女儿自然是要听的,女儿再说几句话。”
秦宜宁抓住秦慧宁的头发往上一提,秦慧宁当即一声惨叫,脖子更往后仰了仰,被迫对上了秦宜宁仿佛要吃人的表情,唬的心都凉了。
“秦慧宁,我告诉过你不要试图伤害我娘,你是不是忘了?”
“我,我……”秦慧宁被吓的声音颤抖,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秦宜宁会杀了她,一定会杀了她的!
“那巫蛊娃娃是怎么回事?”
“那是……”
“你现在想说,我却不想听了。那娃娃的布料,里头填充的东西,用了什么针线,写生辰八字用了什么墨,甚至是字体,生辰八字的具体内容出入……这么多可调查的线索,我相信父亲和老太君一定会调查清楚!你就是不说,也照旧查得出是谁做的。”
秦慧宁身上发着抖,牙齿都开始打颤。
秦宜宁凑近她耳边道:“你若是再不知惜福,我就送你去你该去的地儿,你不是觉得现在拥有的一切太少,还不知足吗?我会让你回你亲生父母身边去,让你一无所有!”
秦慧宁倏然睁大眼,惊恐的瞪着秦宜宁。
秦宜宁冷笑道:“你放心,我不杀你,杀了你,脏了我的手,脏了我秦家的地儿,也太便宜你,我还想留着你,让你好生享受呢。”
秦宜宁松开了秦慧宁的头发,缓缓站起身,“那巫蛊娃娃到底怎么回事,只有痴呆才看不懂。若是有谁认定了那娃娃是我母亲做的,只能说明那个人有心针对我母亲,故意拿此事作伐子罢了。”
老太君被气的脸色铁青。
秦宜宁去扶了孙氏的手,一改方才揍人时夜叉一般的暴戾,语气温和的能掐出水来:“母亲,您可好些了吗?”
孙氏早就缓过劲儿来,被秦宜宁为她出头时强硬的手段感动的泪如雨下。
“我好了,咱们回去吧。”孙氏拉过秦宜宁的手,见她掌心被钗环刮破了两处流了血,指关节上也有淤青和破皮,心疼的直皱眉:“好好的一双手,闹成了这样。”
“这算什么,我在山里遇上狼,胳膊和后背都被狼爪子抓掉皮了,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秦宜宁说的轻松,可趴在地上的秦慧宁抖的更厉害了。
“父亲、老太君,我母亲乏了,我就先陪母亲回兴宁园了。巫蛊之事涉及到老太君,老太君还是仔细查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做了娃娃的人吧,若将真正对您心存诅咒的人轻轻放开,那您可是对自个儿不负责了。”
老太君原本就气闷,被秦宜宁说的更憋气了。
“另外,休妻之事老太君也不必三天两头挂在嘴边,老太君大可以问问我父亲的意思,若要休,那就休,我的母亲,我自己会养!还不至于离开你就活不下去!”秦宜宁回头扶着孙氏道:“母亲,咱们走。”
孙氏听着秦宜宁的话,鼻子一酸,当即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抹着眼泪抽噎着跟着秦宜宁走出们去,像个委屈的孩子找到了亲人。
旁观全程的二夫人和三太太,眼看着老太君眨巴着眼睛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又看着秦宜宁强硬的扶着孙氏离开,心里竟很是羡慕。
孙氏即便没有儿子,可有这样一个女儿也顶的上个儿子了。
秦槐远昨儿一夜没睡,又被这一番折腾,对自己的母亲也很无奈。
他接过秦嬷嬷递来的娃娃看了看,就随手交给了老太君,点了点那丑陋的娃娃上的生辰八字,随即就道:“来人,叫启泰进来。”
“是。”廊下的婢女飞快的出二门去叫人。
秦慧宁满脸血迹淤青的抬起头,惊恐的看着秦槐远。
她隐约觉得,秦槐远要发落她!
第一百五十七章 偷鸡不成
秦槐远疲惫的坐在老太君的床沿,背靠拔步床床柱,等待启泰到来之时并不肯多看秦慧宁一眼,更不想与秦慧宁多说一句话。
秦慧宁蜷缩在地上,每一次呼吸仿佛都扯动着皮肉上的伤处,疼的她眼泪直流,乞求的望着秦槐远,只期望能得到秦槐远一点关心。
可秦槐远终究一言不发。
一旁的二夫人、三太太以及二房和三房的姑娘们见如此情况,也都噤若寒蝉。
想走,怕开罪了老太君,不走,又觉得搀和进长房的烂账里着实不够明智。
正在纠结之际,廊下已有婢女来回:“侯爷,启泰来了。”
“让他进来。”秦槐远站起身,负手踱到喜上眉梢插屏旁。
启泰进了门也规矩的并未到内室,而是垂首站在了内外之间的插屏外听吩咐,“侯爷。”
“嗯。有三件事,第一,收拾我在城郊的那处庄子,命人严格看守,慧宁姑娘感染疫症,雪梨院主仆所有人一并送去看管隔离,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探视。第二,查清巫蛊娃娃的来历,一经证实是何人所做、如何栽赃,不必来回我,直接剁了双手送去官府。第三,联络养生堂,先前搁置的事继续查下去。”
“是。”启泰利落的应下,转身下去了。
屋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用复杂难辨的眼神看着秦槐远和秦慧宁。
秦慧宁早在听到秦槐远第一句话起,身上便已颤抖的如同风中的树叶,听到最后养生堂一条,早已汗如雨下。
“父亲,父亲。”她以为自己叫嚷出很大的声响,可发出的声音却如蚊蚋,只能颤抖着抓住秦槐远的袍摆。
“父亲,我是您的女儿,是您养了十四年的女儿啊!怎么您找到秦宜宁,就一点都不在乎我了?我没有感染疫症,您为什么要送我去庄子上避疾?我不去,我不去,我去了就不会回来了,我不去!”
秦槐远俯视秦慧宁,声音平静的仿佛不含怒意:“慧姐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秦慧宁猛然抬头,对上了秦槐远平静的脸庞,撞进了他深如大海的双眼。
一时间,她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人看透了,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丢在街上游行。
“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娃娃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你虽不是我的女儿,但到底在我眼前长了十五年,你的性子我了解。此时你也不必狡辩。既然你觉得我秦家对你不好、不公,那便离开秦家。既然你觉得我的妻子不配做你的母亲,那以后你也不要叫我父亲。至于做巫蛊娃娃的人,最好不是你,若是你,恐怕你往后没了一双手,日子会过的很苦。”
秦槐远的宣告突如其来,尽管声音平静如水,依旧在秦慧宁的生命中形成惊涛骇浪,将她从前堆砌掩藏的所有尊荣都冲垮了。
秦慧宁这才惊觉自己的愚蠢。
在秦槐远绝对的权威面前,自己所经营的一切,不过是沙做的堡垒,她沾沾自喜时,旁人却随时都能一道浪花便将之摧毁。
“父亲,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并没有觉得秦家对我不好,我只是不甘心……”
“你不甘,妒忌,你觉得宜姐儿夺走了你的一切,是也不是?”秦槐远温和的问。
秦慧宁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秦槐远却道:“你被抱来,的确无辜,但你可知道你原本的家庭是什么样?”
秦慧宁汗如雨下,他们果然早就找到她原本的家了!否则秦宜宁刚才也不会那么笃定!他们是早就要送走她吗!
“你占了宜姐儿的位置享了十四年的富贵,却觉得自己无辜?真正无辜的是宜姐儿,被夺走幸福生活的也是她,你反倒是被从麻烦中拯救出来的那一个。你很聪明,却聪明的过了头,自私的过了头。你只一味的觉得你被抱来也是无辜的,却不想想,你在我秦家受的富贵,本来就是老天给你的补偿。”
“父亲,我错了,别送我走……”
“你既叫我的妻子夫人,那就称呼我侯爷吧。”秦槐远道:“我秦家待你不薄,你却不知感恩,不记你母亲的养育之恩,着实令人寒心。你就去庄子上小住吧。等巫蛊娃娃一事解决,我就让你与你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