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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第一的行者组织,十二人都是当世顶尖的行者,能让他们亲自出手的绝不是泛泛之辈。
元桑就问:“你的任务目标是谁啊?”
虽然多半得不到答案,但实在是好奇。
巫久却笑,“是私仇,跟魈夜没关系。”
私仇?
元桑更想知道了,外边的三人撕逼逐渐被她遗忘的彻底。
巫久说:“我给你讲点睡前故事,你闭上眼听。”
元桑听话的闭上了眼,乖乖缩在他怀里,认真听着。
巫久声音放轻的时候,带着点鼻音暗哑,慵懒的声色很是催眠。
“在西斯坦亚北边最繁荣的地界,有一个男孩,因为生来没有双手,长相奇丑被父母抛弃在赛缇神的小教堂后门。”
元桑听了第一段就头皮发麻,这听起来根本不是睡前故事,而是恐怖故事吧。
“按理说教堂的人看见后会给予帮助,可是他被抛弃的那些天一直在下雨,雨水把他冲去了角落里,路过的人们都看不见。”
元桑忍不住发问:“小孩会哭,他们也听不见吗?”
“公主殿下真聪明,”巫久懒声说:“这事告诉我们,男孩还是个哑巴。”
元桑默然,心说这也太惨了吧。
“被亲生父母抛弃,在教堂被众人无视,淋了五天大雨,这孩子已经奄奄一息。”
已经当故事来听的元桑心想在大雨中淋了五天也没死,果然是天选之人。
“可所有人都会因为各种巧合和意外而发现不了他,就像是被赛缇神藏起来了似的。”
男孩就在小教堂后的水沟与丛林夹缝中度过了艰难的五天。
虽然只有最后一口气,却死撑着不肯就此结束。
“第六天的晚上,一只长尾巴的野兽从山上下来觅食,找到了他。男孩被野兽叼回了山上,野兽拿他喂养自己的孩子,于是他又没了两条腿。”
元桑小声提问:“这还能活吗?”
这活不了吧。
巫久继续说:“快要被吃掉的时候,另一只野兽过来抢食,争夺中男孩从山林中滚落下去,被上山寻死的教女见到。”
“教女本就因为失去孩子所以无法独自生活,于是将希冀寄托在男孩身上,拼死保护了他。”巫久说,“教女把他带了回去,不嫌弃他丑陋,残缺,哑巴。”
听到这里,元桑总算不觉得是个恐怖故事,而是温馨故事,可能还是歌颂母爱的。
“医治男孩花光了教女的所有积蓄,生活的十分窘迫困难,但教女依旧对他不离不弃。”
“教女为他嫁接手脚,虽然是劣质品,却也足够男孩学习走路写字。他一点一点长大,十岁以后的某天,教女对他却是越来越疏远。”
元桑听到这忍不住睁开了眼,有些惊讶。
自己拼命救下来的孩子,长大后怎么却疏远了呢?
巫久很快给出了答案:“因为教女醒悟,这不是她的孩子。”
于是第二天,教女上吊自杀了。
男孩跌坐在门前,惊慌失措,长大了嘴巴,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他终身难忘。
男孩又变成了一个人。
他还要活下去,哪怕是跟野兽夺食。
“大家都不喜欢他,因为他脾气怪,长得丑,还是个哑巴。”巫久说,“教女死后,房子就被其他人给占领了,把男孩赶了出去。”
“男孩进山,跟野兽争食,他很聪明,学会了自己休整手脚的机械,也懂跟野兽们交流沟通的技巧。”
人们以为他会死在山里,却没想到他顽强的活了下来,一年又一年。
“后来冬瓦星跟蒲兰星打了起来,许多蒲兰星民都来了西斯坦亚避难。”
“一个名叫芙雅的少女为了躲避军队追捕逃进了山里,遇上饥饿的野兽群,绝望中被男孩救下。”
“我知道,”元桑忍不住开口说,“他俩相爱了对不对?”
巫久嗯了声,说这段的时候也平平淡淡的,“虽然相爱过程也不容易,但你知道他俩相爱了就行。”
元桑抗议,“你也太敷衍了,这种事最精彩的就是过程。”
“太长了,又肉麻。”巫久不太喜欢这段过程。
元桑笑他,“所以这是个爱情故事吗?”
“不是,”巫久说,“他俩没在一起。”
“为什么?”元桑好奇了。
巫久微微垂首,靠着元桑的头,懒声说:“他这么倒霉,那会有这种天上掉老婆的好事给他。”
元桑一听,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那后来怎么样?”元桑追问。
巫久将她往怀里揽,“你先睡,睡醒了我再告诉你。”
“你这样我反而睡不着了。”元桑颌首看他,眨了眨眼。
于是巫久开始将男孩与芙雅相爱的过程,甜蜜心酸皆有,两人各自的偏见到后来的相爱也算是精彩。
但故事有些长,元桑听着听着却不注意睡着了。
睡前隐约听见男人轻声说:“他是被神藏起来的人,所以没法跟芙雅离开。”
第045章
什么叫做被神藏起来的人?
翌日元桑醒来时还在想。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神了; 都是古老的传说神话; 上了年纪的老人也不见得会唠叨两句。
昨晚巫久跟她说的睡前故事; 结合一下前后话题,她还以为巫久要说的故事是他的私仇。
跟无中生友一样,一般故事里的主人公就是本人。
但巫久不是哑巴,也没有缺胳膊断腿。
那可能真的是一个故事。
元桑洗漱时都在想男孩跟芙雅为什么没能在一起。
巫久比她先醒; 去外面拿早餐。
窗外的海域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但他们就快要到巴拉卡,黑船也在缓缓上浮。
上浮中,水下光景变幻,元桑看见黑暗缓缓褪去,往上看去,有光影晃动; 也有鱼群掠过。
元桑靠在窗边若有所思,巫久不会跟她讲一个毫无意义的故事; 如果主角不是他,再结合他说的私仇; 难道……是巫久的父母?
元桑觉得有道理。
刚想到这,巫久就回来了。他一开门,元桑就听见外面的嘈杂声。
“发生了什么?”元桑问。
巫久懒声回:“昨晚那事。”
元桑惦记着昨晚的故事,就没去看; 刚想问巫久时,却被对方抢先开口:“到了巴拉卡,你打算怎么做?”
“先去那家小医馆。”元桑下意识地回答; 又被巫久塞了一手的早点。
“他早就离开了。”巫久说。
元桑吃着早点,慢吞吞地说道:“那也要去看看,也许能知道他伤的怎么样,获得更多消息,而且……他知道我没死,就明白我一定会来找他。”
“说不定他还会在那家医馆等着我。”
元桑还有句话没说,左江很有可能会这么做。
她看了眼巫久,问:“你不是说你在安卡还有事情没做完吗?”
“嗯,得去安卡王城才行。”巫久回头,似笑非笑地看她,“要我在这里跟你分开走吗?”
元桑眨巴着眼看他。
“是什么事?很重要吗?”她问。
巫久想了想,说:“很重要。”
元桑皱着眉头,内心挣扎了一分钟,说:“那你可以先走,但事情结束后你得回来。”
她认真地看着巫久。
巫久却是憋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凑近她说:“我听出来了。”
元桑眯着眼,“听出了我的善解人意和温柔吗?”
巫久笑:“听出了小公主舍不得我。”
元桑正经脸回:“不要脸。”
说完颇为傲娇地转过头去,心跳却快了几拍。
巫久说:“塔莎那边最多再撑个三五天就会被发现,如果在这里找不到左江,我建议你先去安卡王城。”
元桑又转过头来,似不解地看着他,无声询问为什么。
“西元反叛军在跟安卡皇室接触,试图借兵合作。”巫久慢悠悠地说着,“你们没收到消息吗?”
元桑哑然。
这话她好像在监狱的时候就听人说过,当时只觉得是胡乱猜测。
军情处好像说这是坊间传言,没有证据,也没有关注。
她也不太相信左江会做出这种决定。
但是听巫久这么一说……
元桑狐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世上的所有秘密,魈夜都能知道。”巫久将披风给她戴上,兜帽遮住了元桑的脸,她只能看见巫久的下巴,“碰巧的是,给左江合作搭线的人是王妃。”
元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哪个王妃?”
巫久说:“你最讨厌的那个。”
又是黛茜,怎么哪里都有她!
元桑撇了撇嘴,低头吃着早点,一会后才问:“他们谈妥了吗?”
“应该还在协商中。”巫久说:“但王妃会给予左江庇护,不会让他被西元的人找到。”
“我还是找到了。”元桑带着点不屑地说。
“有时候耳朵听见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巫久摸了摸她的头。
这话的意思是她听见的消息是假的?
元桑皱眉,语气幽幽,“怎么感觉你知道的比我还多?”
“别担心,”巫久凑近她耳边轻声说,“我的就是你的。”
元桑不由反思。
是不是平日里总是跟左江混在一起,接触的男性少了,所以才动不动就对巫久脸红心跳无法自控。
巴拉卡作为安卡三大贫民窟之一,距离王城有很远的距离。
王城在最北边,它就在距离王城最远的南边。
除了空域飞行,海路是唯二进入巴拉卡的选择。
黑船已经浮上水面,作为正常的船只运行,码头就在不远处,虽是正午,但天气很差,头顶阴沉的天空,乌云遍布。
海风吹来时夹杂了些微鱼腥味,元桑双手捂着鼻子,漫步跟在巫久身旁,随着人流下船,来到陆地。
她看见了金发男跟红裙女,两人依旧在一起,虽然各自脸色都不太好。
金发男提着一个黑色的大箱子,一手牵着红裙女。红裙女看上去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攥的更紧,于是低声咒骂着,换来金发男回头凶狠的一眼。
元桑觉得这两人怕是撑不了多久就要打起来,刚要收回视线,却见一辆车来到金发男身边停下。
车窗摇下,双方短暂的交流。
等金发男跟红裙女上车后,车子调转方向,朝城市深处驶去。
元桑看着副驾驶上的男人,总觉得似曾相识。
她还在回想时,巫久忽然转身将她的兜帽往下拉了点。
元桑问:“怎么了?”
“有巡逻队伍,专业的,两人一组。”巫久低声说,“他们在找人,或者说监视这一片。”
元桑轻轻挑眉,又听巫久说:“反叛军认识你吗?”
“你说他们是反叛军?”元桑惊讶道。
“是。”
巫久牵着她的手,高大的身形遮掩着身边的人,躲着巡逻队伍的目光走着。
元桑本想问他怎么知道,但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顺着巫久说的,她开始打量周围。
有些脏乱的街道,废弃机械随处可见,路上工作的机器人都是残缺破旧的,有的还被不少孩子追打。
有的人看上去沉默寡言,有的在跟下来休息的船员海客们热情招呼。
元桑看见了巫久说的巡逻队,他们穿着常服混在人群中,却又巧妙的占据了部分视野点,打量着来往的过路人。
从分部点和战略部署来看,的确是左江的习惯。
派人看守门口,记录出入巴拉卡的人员,这意思是左江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