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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肯定是要看梁夜面子的呀,要不是梁夜想撮合这两人,她才懒得背这口无理取闹且胡乱捉弄人的黑锅呢。
“这年头,不少姑娘脾气稍微大一点,就会被人说母老虎,对这个词免疫力一般不会差,你不用那么紧张的。”另外一边,还在不明觉厉的安慰着伊甸的救赎: “她不会真对你不依不饶吧?实在不行,我去帮你讲道理?”
“哎,不是不是,不用和谁讲道理……”伊甸的救赎一下子更慌了,一边生怕这一段对话二次触怒七月流火,一边脑子一片空白,死活不知道该怎么表白。
“那是怎么了?有话你倒是说啊,多大点事儿,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那个我……我那个就是想说……”
“想说?”
“想说……”
“嗯,你说。”
“你先答应我说完以后你别和我绝交啊……”
“我为什么要和你绝交?你做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寒梅寄雪问着,下意识看了看帮会。
资金库没被挪用,仓库里压放的橙装没被取出,权限没有改动。
他是做了什么大不了的错事儿吗?怎么就那么慌?
难道因为和七月流火起了冲突,把凉夜听风气得决定离开帮会了?这也不至于吧,毕竟凉夜听风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是个人民教师,这么幼稚的举动,不符合人设啊。
“你说吧,我觉得我承受得住。”寒梅寄雪说着,还伸手在一旁抓了一包薯片来吃。
她想来想去,觉得只要伊甸的救赎没把帮会拆了,她啥都能接受。
“额……”伊甸的救赎看了看这边YY的公屏,上面早已刷满了七月流火的催促,不禁咬咬牙,心一横,闭眼喊道:“其实我暗恋你很久了!”
“我我我……我想和你交往!”他发现自己什么花言巧语都说不出来了。
……
“哦……”吃薯片的声音戛然而止。
YY寂静了片刻,伊甸的救赎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那一瞬间放空了。
憋了太久的话,一开始说出来时,心里有一种释然的快感,随后理智上脑,则开始害怕,害怕她会因此开始躲着他。
再随后,只能对着一阵沉默,抱着手机上梁夜说的那句“去吧,没事,到时候你就说是被七月逼的,我给你作证。”反反复复的看,以此安慰自己,退路宽广。
尽管如此,还是特别惶恐,生怕自己还来不及解释,就已经被她拉黑。
要现在就解释吗?反正……反正再等等,也等不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吧?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一个期盼,想得到一个答案。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万一,万一她真的答应了呢?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他感觉自己马上要绷不住了,想要抛出“玩笑”二字,化解尴尬时。
YY那头,忽然传来一声较轻的:“嗯。”
嗯?
嗯???
“啊?”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蹲守在另一端的两个偷听人士也不禁竖起了耳朵。
“试试?”寒梅寄雪反问。
“试试?”伊甸的救赎感觉有点懵。
“不是想交往吗?试试?”
“啊……啊?啊!”
三声啊,从呆愣,到惊讶,到狂喜。
下一秒,竖着耳朵偷听的两人听到一阵狂笑,简直震耳欲聋。
“我脱单了?我脱单了!哈哈哈哈哈我脱单了!我有女朋友了!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竟然就答应了,我以为剧本会是女方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呢。”于悦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送橘子。
梁夜道:“不意外。”
“你知道他们是双箭头?”
“嗯,大概猜得到,就是不确定。”
“梁老师还真是大好人呢,拽着我也当了一次红娘。”于悦感慨着,顺手将伊甸的救赎禁了麦,并在公屏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吵得耳根疼﹁_﹁ 回你自己的YY炫耀去吧。
伊甸的救赎一边开心地与寒梅寄雪喋喋不休起来,一边在这边打字反问:我是不是过关了?
七月流火:是是是,服气了,这样都能当红娘,我上辈子一定是在月老手下干活的……
伊甸的救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谢谢七月嫂嫂,你在我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许多!
七月流火:许多是多多呀?从母老虎升级为什么了?
伊甸的救赎:不不不,不是母老虎了,你高大威猛,高端大气,高耸入云!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于悦直接一脚把伊甸的救赎从自己那小房间里踹出去了。
任他天高地广去嘚瑟吧,反正大跨年的,她自己的喜悦都有一大把,可没空分享别人的喜悦了。
……
不过都说福祸相依,一个多小时前刚脱单的某人,一个小时后,就被踹进了小黑屋。
这还是梁夜与于悦两人在凉夜听风那个号的帮会频道里看到的。
天青地白一直有一个子频道叫小黑屋,如果帮主把谁丢进去了,那一定是帮主生气了,进去的人要敢随便出来,后果很严重。
也许会被扒掉马甲,也许会被禁言三小时,又也许是绝交一整天。
总之,现在伊甸的救赎就委屈兮兮地缩在小黑屋里。
在一阵追问后,两人才得知事情的经过。
说到底,伊甸的救赎太过老实,那永远喋喋不休的嘴里,似乎除了之前心底的那份暗恋以外,从来都藏不住一点秘密。
几波年兽杀完后,大家都忙着瓜分年兽奖励,寒梅寄雪却忽然问伊甸的救赎,怎么今天想着表白了,他想也不想,就把事情经过一字不落地全盘说出。
这一说,不得了。
伊甸的救赎在天青地白的时间挺长了,是老一批成员中少有的一直没离开过的人。
不知似有意还是无意,长久以来,寒梅寄雪一直能隐隐感觉到伊甸的救赎对她有一些小特殊,不算明显,但也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接受了这份特殊。
仔细品品,似乎这样日复一日的陪伴,也挺暖的。
凉夜听风几次试探,她都有所察觉,这更坚定了她心底的判断。这也让她在于伊甸的救赎说话时,比面对其他人更为放肆任性了几分。
有时候她也会想,这家伙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心里话说出来,但是一直等啊等,就是等不到。
她等得花儿都要谢了,终于在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晚上,听到了自己一直想听的那句话,在一阵感动后,她也乐得故作矜持,实则一点也不矜持地选择了答应。
然而,真相却是惨不忍睹。
原来让她感动万分的表白,结果只是伊甸的救赎在七月流火威逼之下的不得已举动,而她,竟然还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无比郑重地选择了接受。
想想都觉得浪费了一万分的表情……
要不是伊甸的救赎语速够快,说出了他确实暗恋她很久,只是一时不好意思表白的真相,光凭被逼表白,表白后还顺手推舟这一点,就足够她一脚将他踹开,来一场匆匆开始而又匆匆结束的感情。
快如闪电,多爽?
不过想了想,最终还是捧着十万分的包容,原谅了那个家伙。
只不过,大的任性可以免,小的惩罚不能少。
小黑屋挺久没人进了,今天就让他待着面壁思过吧!
看见帮里荒废已久的小黑屋从今添了新丁,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幸灾乐祸。
前一秒的“帮主夫人”,后一秒的“千古罪人”,不得不让人感慨,世事无常,且作且珍惜。
在感慨他人的同时,放浪不羁这头也在和不作不死分boss奖励。
沈烦烦与叫我小甜饼拿着输出统计努力向死要面子等人多讨一些奖励分成。
先前说好的,按输出来分,也不知哪里又起了小争执,不过据说毛病不大,于悦也就干脆不管,扔开鼠标,坐在阳台上,开始吃吃喝喝,吹起了冷风。
这个点,窗外已经陆陆续续有人放起了烟花,时不时炸开的烟花声,似提醒着所有人,旧的一年马上过去,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大人们也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瓶味道不怎么样的葡萄酒,一人倒一杯,边看电视边喝。于悦在出房间拿花生瓜子小橘子的时候看见了,顺手抄回了自己卧室,不顾家长们一阵“喂喂喂”的抗议,与梁夜坐在阳台上潇洒了起来。
烟花、小酒、跨年夜,时间一晃,又是一年。
游戏里旁人的小吵小闹在这个时间里都变得成了世界的背景板。
客厅里,家人们收起麻将,一同看的不知哪个台的跨年晚会,也迎来了新年的倒计时。
梁夜将打了个冷颤的于悦揽入怀中,看着窗外缤纷绚烂的烟火,似乎说了点什么,不过都被此刻的吵闹掩过。
于悦是真没听清,光见他嘴皮子动了,愣了几秒后,实在没忍住,在他耳边喊道:“你刚才说啥?太吵了,我没听清!”
梁夜沉默片刻,大声道:“八年了!”
这是他们在一起跨的第八个年,时间如白驹过隙,带走了许多年少时的憧憬,庆幸没能将他们冲散。
“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于悦小声喃喃着,也不管梁夜能不能听见。
“你说什么?”
“差点没今年了。”于悦又说。
梁夜努力听到了一两个关键字,大概蒙出了于悦所说的话,感慨道:“不会的。”
兜兜转转,吵吵闹闹,年轻时说过的那些海誓山盟都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了另一种更类似责任的承诺,比如,记不清哪一年曽说的那一句:“一辈子说长也不长,小吵小闹不碍事,我们都不提分手,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很傻很天真。
“我收回我以前说过的话。”
“你说什么?”于悦大声问。
“我说,小吵小闹很碍事,提提分手也正常!”
于悦瞪了梁夜一眼,道:“你想表达什么?”
“脾气你随便发,性子你随便耍,婚前的分手,婚后的离婚,你要想提只管提,反正我拒绝!”梁夜道。
“你拒绝有用吗?”于悦问。
“没用吗?”
“有用吗?”
“没用吗?”
于悦瘪了瘪嘴,不再反问。
不管梁夜拒绝有用没用,她都不会再拿分手这种事情来任性、耍脾气了。
不知何时,他忽然凑至耳畔,在这无比喧闹的零点,对她轻声说:“于悦,高三那年我没有胆子追你。”
她下意识想要扭头瞪他一眼,却被耳边一阵温热的气息酥麻了心脾。
她听见耳畔那人沉声许诺:“所以,下半辈子,随你怎么惩罚我。”
在震耳的烟花声中,显得那么温柔,却又那么清晰,一字一句,满载着坚定不移。
她感觉到耳垂微微湿热,又顺势滑落颈间。
心跳在那一瞬间似乎漏了一拍,分隔太久,这样的亲昵举动让她多少有些不适,下意识选择了后缩些许,企图躲避。
可梁夜似乎没有打算那么轻易地将她放过,在她脱离掌控的瞬间一个使劲,便又将她紧紧拽回怀中,而后纵情索取。
七年的时间那么长,他们曾经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