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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河东渡河到河西的话,有三处渡口,分别是小济津、河沿津和高唐津,高唐津在华歆从高唐撤退的时候已经被烧毁了,眼下只剩下小济津、河沿津。“说话的人正是华歆,华歆熟知这一带的水纹地理。“如果黄巾在雨季之间过河,那么小济津、河沿津都有可能。可一旦进入雨季,河水必将暴涨,小济津在下游,水流比较缓慢,卑臣以为黄巾会从、也只能从此处渡河。”说完华歆恭敬的推到一边。
戏志才捻了捻自己的小胡子,沉吟道:“这黄巾贼既破了漯阴、祝阿和高唐,那么其中肯定加入了不少这三县的流民。他们必定知道进入雨季之后才渡河的坏处,戏志才以为黄巾肯定会在雨季来临之前渡河。”
戏志才话音刚落,一个负责在江边巡逻的斥候就来禀报,说大批黄巾在江边集结,他们砍伐树木,搓结麻绳,看样子是要做木筏来渡河。
华歆赶紧问道:“黄巾聚集在那个渡口?”
斥候答道:“说不上来,江边全是黄巾,密密麻麻望不到边,也说不上哪处多哪处少。”
寇邵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起身说道:“看看去。”说罢诸人策马来到河边,只见宽阔的河水滚滚流淌,巨大的哗哗声如万马奔腾。而河对岸也是人头攒动,热火朝天。男丁光着膀子挥舞斧头砍伐树木,年轻妇女就支起炉灶做饭,年老的和孩子就席地而坐搓麻绳。一眼望去,对岸连绵的帐篷和茅草棚子漫无边际。
寇邵看着他们,心想这么多条鲜活的生命,用不了多久他们中会有许多人葬身在这滔滔大河之中,即使侥幸不死能上岸的也不免死在汉军的刀剑之下。
寇邵不愿多想这些,默默的掉转马头返回平原城中。
要渡十几万人过河,那需要的木筏的量也是惊人的。就在黄巾日夜不停的赶造木筏的同时,寇邵也知会汉军在河西加紧备战。士兵们和民夫一起在黄巾上岸的滩头出挖壕沟,设陷阱,架拒马。还用沙石在城池周围加高加固城墙,这些沙石其实都是从高唐县城运来的,高唐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粮食运到平原来。一开始在码头装运的确实是粮食,可到了后来船上装的都是沙石。
两队人马一齐开始和时间赛跑。
五天之后,河水的河面上一副壮观的场面展现在三万汉军面前。黄巾开始渡河了,只听一声令下,无数衣衫褴褛的黄巾把数不清的木筏推进滚滚河中。湍急的水流一下子就把轻飘飘的木筏冲出去老远,有三分之一的木筏一个人都没载上就顺流而下了。
另外三分之二的木筏上坐了十七八个人不等,由于没有划桨,木筏即使到了河里也是原地打转或者连人带木筏一起冲翻在河中间。不过黄巾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人的生死,少一个人就是少一张嘴巴吃饭。他们想老鼠过河一样,不断的下到河里,不断的被河水冲走,或者在河中间沉入水底。老鼠过河,前面的老鼠尸体为后来的老鼠铺出道路,可这是滔滔大河啊,要多少人才能填出一条道路?
仅仅几个时辰,已经有数不清的黄巾男女葬身河中。也许是下游河水流速本来就慢,也许是沉了那么多的尸体和木筏阻塞了河道,总之河水的水流居然缓缓变慢了。水流一慢,黄巾渡河的速度明显加快。
“是时候让弓弩手出击了~”寇邵一扬手,魏延率领着早就待命在城门口的一千名弓弩手迅速出城。弓弩手们来到江边,弓手在前、弩手在后,依旧是列成三列,轮流朝半渡中的黄巾射击。
“放箭~”魏延大声喊道。
“诺~”嗖~嗖嗖~嘎嘎~嘎,伴随着弓弦和机簧扣发的声音,凌厉的箭矢如夏天的暴雨般密集又凶狠的砸向河中正奋力竞渡的黄巾。
噗噗~噗噗~“啊”~“哎呀~”
汉军的箭雨如同耙犁一样扫过河面,正全力渡河的黄巾毫无还手之力,纷纷中箭落水。河水霎时变的通红一片,江面上到处是中箭的浮尸。侥幸不死的也奋力的拍打水面,或者想攀上就近的木筏。这样做的结果往往是把其他木筏也掀翻了,顿时河面上如同开了锅的饺子似的一片混乱。
不过十多万人一齐在几公里长的河面上渡河,区区一千名弓弩手如何挡的住?好在寇邵也不指望这些弓弩手能挡住黄巾,而且也正要放这些黄巾过河。弓弩手一撤回城内,黄巾的渡河速度更加快,到达河西的黄巾开始在河滩头聚集。
寇邵看了看城下渐渐聚拢的黄巾,按照这个速度,估计明天一早就能完成渡河。寇邵伸了个懒腰,“加强戒备,如果黄巾有任何异动就立刻向我禀报~”
“诺~”高顺朗声应道。
寇邵轻抚高顺的肩膀,说道:“你办事,我放心~”说罢走下城头,骑上马回府去了。当夜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寇邵登上城头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平原城外的平地上帐篷遍地,如同雨后春笋般纷纷出现,一顶顶的帐篷象烂木头上的蘑菇,密密麻麻。城头上,士兵们不断的窃窃私语,谈论着黄巾势大,不知道太守大人有什么计策退敌。
忽然,天空中一声雷鸣,远处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缓缓而来,凉风大起,湿漉漉的空气迎面而来。须臾,狂风大起,雷声隆隆,风声、雷声、雨声和闪雷交织在一起。寇邵站在城头,只见河水怒涛翻腾,咆哮而下。豆大的雨点如鞭子般抽打着地面,沙飞水溅,视野里一片迷蒙~天地间似乎有千军万马在奔驰,在冲锋。
“雨季来了吗?”寇邵站在门楼上,抬头远眺外面的雨景,头也不回的问道。
“是的,主公!”华歆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答道。
寇邵转过伸来,“那现在是你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诺~小人一定不负大人的期望~!”墙角处一个蓝衣汉子躬身道,“小人郑奲一定把此事办的滴水不漏。”
“不漏?不漏那本官的计策如何实行?”寇邵笑道。
第四章 搦张飞出城迎敌 陷阵营
瓢泼的大雨还在继续,雨水如打翻了漏斗似的尽情被泼洒到地面上。刮的人脸都生疼的狂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它们呼呼地的咆哮着,似乎要把天地倒转过来。
在这样恶劣的气候下,不管是黄巾还是汉军,谁都提不起劲道来战斗。如此豪雨持续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没有一个人死亡,没有一个人流血,但是谁都知道,在未来的几天里,在大雨停止的时候,将会有更多的生命从世界上消失。
第四天清晨,大雨似乎按照约定嘎然而止。屋檐有气无力的滴着水,象是提前为战死的人们落泪。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寇邵不是个风雅的人,也是个不喜欢读书的人,不过好在急性不错,一听内容就知道这是《诗经-风雨》。这是一首情景描述诗,描写一位女子风雨之中怀念情人之情。在一个风雨漂摇的日子,一个人的心情是不太好的,尤其是在这种日子里怀念情郎,心情自然更加难好起来。但诗人没有描写糟糕的心情,而是通过她朝思暮想的君子突然的出现以及她惊喜的心情。透过惊喜,我们可以感受到她平时相思的忧愁和痛苦。那宛如莺啼又带些许惆怅的声音,寇邵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便玲珑。
“玲珑,大雨停了,你应该心情好才对,怎么会吟诵如此哀婉的诗歌呢?”寇邵一手揽住玲珑的肩头。
“怎么能不悲哀呢?雨停了,大人就要跨上战马出征了。又要有无数的妻子失去丈夫,无数的父母失去儿子,无数的孩子成为孤儿。天空将充满血腥的味道,大地上将到处流淌鲜血,无数的人将在刀剑中倒下~~”玲珑紧紧的抱住寇邵的胸膛,“大人,玲珑为你担心~”
寇邵轻轻的抚摸玲珑的如丝般的乌黑秀发,“担心什么?担心我回不来吗?放心,能杀我的人还没出娘胎呢!”
噗哧一声,玲珑被寇邵的俏皮话逗乐了。一番温存之后,寇邵把虎驤宝刀别到腰间,“玲珑,你就在府上备下酒菜,准备迎接我凯旋吧~”说罢,寇邵迈开大步,大马金刀的离开了太守府,直奔城头。
城头上,一队弓箭手刚刚射完箭能退下来。
指挥他们的高顺一见寇邵前来,立刻上前禀报道:“卑将依大人的吩咐,无论黄巾如何叫骂搦战就是闭门不出。黄巾试图靠近城池的话,卑将就命弓弩手放箭将他们击退。”
“GOOD~”寇邵冷不防说了一句英文。
“古德?”高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高顺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与古人的品德相比还差得远呢~~”寇邵刚想解释,一听高顺这么理解,也就懒得解释了,反正夸奖的目的达到就行。
寇邵朝城下望去,黄巾大多集中在距离城墙百步之外,弓弩射程之外的地方。距离城门大约五十步的地方,横七竖八躺了几十具被弓箭射死的黄巾尸体。“安德方向有消息吗?”寇邵问道。
“根据斥候来报,上岸的黄巾都聚集在平原附近,没有朝北方移动。”高顺低头拱手道。
“那也不能让关羽闲着~”寇邵自言自语道:“去传令关羽,立刻起兵前来解围。”
高顺不解的问道:“黄巾并没有围城,何来解围?”
“让你去,你就去,问这么多干吗?”寇邵朝高顺瞪了瞪眼睛,高顺应诺而下。“我把刘大耳朵攥在手里,不怕你关羽不来拼死攻打黄巾~~嗯,是时候去收拾一下刘大耳朵了~来人呐~”
“大人何事吩咐!”
“把平原县令刘备找来~”
“诺~!”
须臾,只见刘备腰悬双股剑,身穿鱼鳞铁甲,骑着白马风风火火的赶来。身后的张飞也是顶盔贯甲,手拈长矟紧紧跟随。刘备噔噔噔噔跑上台阶,纳头就拜道:“大人,可是黄巾贼攻城甚急?”
“差不多吧~”寇邵敷衍了一句,“玄德公请看~”寇邵扶起刘备,指着城下如蚁聚般的黄巾说道:“这黄巾连日来天天骂阵搦战,虽说我军是要避敌锐气,但是老这么闭门不战,士兵们难免懈怠了。本官听说翼德勇猛无敌,所以本官打算请翼德出马,稍稍挫动一下黄巾贼的锐气,不知道翼德可敢一试?”
“这个~”刘备犹豫了,这刘大耳朵不是傻瓜,眼下这个局势出城作战的话肯定是凶多吉少。城外黄巾密密麻麻如同蚁聚,稍不小心要是陷入敌阵,恐怕逃都来不及逃就被打成肉泥了。“刘备早就听说太守大人有一队精锐,乃是有勇悍的丹阳兵选练而得,名曰陷阵营,营中各个都是壮士。”刘备话一出口,寇邵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想不好,这刘大耳朵是要使坏啊。
刘备笑吟吟的说道:“翼德早就想和这样的壮士一起杀敌了,可惜一直无缘啊,是不是啊翼德~”说罢刘备回头看了一眼张飞。
张飞立刻上前拱手道:“不错,如果今日能和陷阵营的壮士们一同斩将刈旗的话,那张飞虽死无憾。”
你这该死的刘大耳朵,硬是要拉我的陷阵营当垫背啊~寇邵心里直骂,但是话说道这里又不好说收回。算了算了,反正你张飞死了就没有了,我的陷阵营没了只要高顺还在,我还可以再挑些精锐来训练。于是寇邵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说道:“那好吧~就当是陷阵营操练一回吧~”说罢寇邵凑近高顺耳语了几句。高顺一边听,一边从腰袋里取出一个哨子挂在脖子里。
高顺和张飞下了城头准备去了,寇邵立刻把所有的弓弩手都集中到门楼和城墙上。须臾,伴随着一阵嘎嘎嘎的声音,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