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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正是此人。”何进点头。
袁术开口道:“术听闻此人好狂言,大多夸夸其谈,言过其实。不过也仅此而已,为人还是比较方正,此人总不至于自甘堕落到与宦官为伍,陷害朝廷忠良吧?”
何进又叹了一口气,“正是这狂言之辈把都乡侯给害惨了。有一个名叫唐周的人,原来是黄巾贼的方主,后来前来雒阳密告马元义谋反,大家可曾记得?”寇邵点点头,“正是此人的告密才使得朝廷剿灭了潜伏在雒阳的黄巾细作。”
“哼,他可以被判黄巾张角,一样可以出卖皇甫嵩啊!”何进咬牙切齿道,“此人以为投靠朝廷就可以加官晋爵,谁知道追随皇甫嵩以来,皇甫嵩一直没正眼瞧他。于是唐周怀恨在心,处心积虑的要报复。这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说阎忠曾经唆使都乡侯皇甫嵩谋反。虽然皇甫嵩没有听从,但是居然也没有缉拿此人归案,这不是心怀叵测是什么?”
原来如此,寇邵恍然大悟,“于是他就把此事告诉了张让等辈,而张让也正因为索贿不成而心有不甘,于是二人便狼狈为奸?”
曹操也补充道:“此时此刻阎忠很可能已经被他们捕获,一介儒生哪里经得住酷吏的种种严刑,他肯定是招认了。”
何进点点头,“孟德说的不错。本将军安排在天牢的细作传出消息,明日早朝的之时,张让就会在朝会上参劾皇甫嵩,同时会让唐周带着阎忠和供词上殿作证。”
寇邵倒吸一口冷气,历史上皇甫嵩因为拒绝向张让行贿只是被“收左军骑将车印绶,削户六千”而已,而眼下这份供词和阎忠要是出现在朝堂上的话恐怕皇甫嵩不光自己人头不保,恐怕全家都要赔上性命。在边关吃紧的时候如果杀死皇甫嵩这样战功卓著的宿将,对汉军的士气军心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到时候长安和三辅就危险了。
仅仅是为了自己的贪欲得不到满足,就不顾国家安危而去陷害一个在前线浴血奋战的高级将领,这帮宦官实在可恶。
“我们绝对不能让唐周和阎忠,以及那份供词出现在朝堂上。”寇邵不知不觉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何进神色凝重的说道:“如果知道的早还可以有所应对,但是眼下已经迫在眉睫,本将军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所以才叫大家来商议。”
袁绍和袁术皱着眉头,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伤脑筋。曹操则是眉头微微一皱随即释然,寇邵也在思索,如果打算要为皇甫嵩申辩的话,一来皇甫嵩自己不在现场,无法为自己辩护,二来如果你为他强辩的话说不准还被张让等辈扣上同谋的帽子。那么办法就是只有一个了,这时寇邵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曹操,曹操也正在看他。寇邵抬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曹操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到底是乱世奸雄,机敏果断且心狠手辣。与袁绍兄弟相比,袁氏想是一头强壮庞大的牯牛,曹操则象是一匹狡猾的狼。牛再壮硕,那身精肉其实也为狼准备的。
牛再强壮也只是狼的食物而已~!
第七章 唐周毙命如意胶 丁原入
飘香苑是城西金市最著名也是规模最大的妓院,那里之所以著名除了它本身拥有数量庞大而且既漂亮又善于取悦男人的姑娘之外,有传说飘香苑里还有一批胡人妓女。这使得雒阳城内的达官贵人们心甘情愿的捧着大把大把的黄金来猎艳。
华丽的雕花木制门和墙壁把房间分成许多间,在其中的一间里寇邵正心不在焉地听着一个名叫绿珠的妓女弹奏古琴。寇邵穿着绣花织锦曲裾,十个手指都带满了戒指,还在腰间悬挂了一枚碧绿通透的美玉,在昏暗的灯光下透着绿油油的光。吴匡和张璋则打扮成普通的家丁模样,一个站在房门口,一个站在房门内侧。
寇邵故意选择在一处靠近北侧墙壁的位置坐下,因为就在这堵隔音效果不是很好的木墙背后一对男女正在嬉闹调笑,并不时发出淫荡的笑声和调情的浪言浪语。寇邵凝神倾听,努力的在悠扬的古琴声中中分离出其他声音,以至于一曲终了,寇邵都没有注意绿珠是几时把手从古琴上一开的。
“大爷,贱妾弹奏的曲子如何?”绿珠的声音象是春天的黄鹂在鸣叫,又如清晨的露珠一样甘甜沁人心脾,但是充满了挑逗和勾引。
“呃~啊?很好不错!”寇邵心不在焉的敷衍道。不过这个绿珠似乎打算要听正面的称赞,她不依不饶的挤进寇邵的怀里,用涂满胭脂的脸摩擦着寇邵的耳朵,“大爷,你到是说嘛,贱妾的琴到底弹得如何?”
寇邵很讨厌她身上的脂粉气味,眼前的这个妓女虽然颇有姿色,但是寇邵对她没有任何兴趣。“琴声悠扬,如天籁之音,如同芬芳的花香一半让人喜爱,此乐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说的就是这样吧!”寇邵一边恭维她,一边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
妓女的才能得到了肯定,自然是很高兴,“大爷您可真会说话,既然如此贱妾再为大爷弹奏一曲吧!”说着妓女又开始拨弄她的古琴。“这是我听过的最难听的音乐~”寇邵继续凝神倾听,他专注的表情使得妓女以为自己的音乐真的是那么余音不绝绕梁三日。
“送酒来~!”随着隔壁一声吆喝,一个人在楼下应道:“来咯~~”
过了一会门外的张璋推门进来,他举起右手,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圈,向寇邵点了点头,这是寇邵刚教会他的姿势。“我们等着看好戏吧!”寇邵得意的笑了,那妓女聒噪的琴声听起来也没有那么刺耳了,寇邵开始悠闲的自斟自饮。
须臾,隔壁房间的动静明显的大了起来,男女交欢时特有的呻吟声开始越来越大。初时男女双方的喘息中还透着一丝合欢的兴奋和快感,不过很快,就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血~血”隔壁的妓女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怎么回事?”浓妆艳抹的老鸨扭着肥胖的屁股,挺着早以松弛下垂的胸部过来查看,“这个客人真是胡闹,刚才喝了那么多久,现在肯定是在撒酒疯糟蹋我的姑娘了。”老鸨一肚子的牢骚,她推开房门一看,“血呀!死人啦!”
老鸨这一喊把楼里的客人几乎都惊动了,大家都涌到房门前观看,只见房间里到处是血迹,一个妓女吓的蜷缩在角落里,在榻上,一个裸体男人正在痛苦地抽搐。他口吐白沫,脸色惨白,勃起的男根象喷泉一样不断的向外喷血,房间里到处弥漫着一股腥臭味!
寇邵和吴匡、张璋三人走到人少的地方,寇邵小声问道:“你到底给他下了多少药?”张璋伸出三根手指,坏笑道:“不多,三两如意胶而已”吴匡瞪大了眼睛,“三两?难怪他会爆阳了!”
寇邵笑弯了腰,说道:“唐周这样的酒色之徒,爆阳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皇上知道张让找这么一个荒淫之徒来指证一个朝廷重臣还不知道会怎么罚他呢!”张璋也笑了,“卑将到是很想看看!”
“对了,你收买的那个跑堂的小二可靠吗?”寇邵问道,张璋答道:“大人放心,此人嗜赌成性,收了卑将的钱多半又去赌博了!卑将会按照计划在他离开赌场的时候将他杀死,再做成谋财害命的样子!”
寇邵满意的点点头,“大将军手下果然都是人才啊!”
妓院弄出了人命,嫖客们大多兴致索然,大多付了钱草草离开,寇邵和吴匡、张璋也回到各自的住所梳洗更衣准备应对明天的状况。
雒阳南宫是皇帝及群僚朝贺议政的地方,建筑布局整齐有序,宫殿楼阁鳞次栉比。南宫的玄武门与北宫的朱雀门经复道相连,南宫朱雀门作为皇宫的南正门与平城门相通而直达城外。由于皇帝出人多经朱雀门,故此门最为尊贵,建筑也格外巍峨壮观,据说即使是在四五十里外的偃师城都可以看到,堪称东汉雒阳的一大奇观。
南宫主体宫殿坐落在南北中轴线上,自北而南依次为:司马门、端门、却非门、却非殿、章华门、崇德殿、中德殿、千秋万岁殿和平朔殿。中轴线东西侧各有两排对称的宫殿建筑。西侧两排自南而北依次排列。东排为鸿德门、明光殿、宣室殿、承福殿、嘉德门、嘉德殿、玉堂殿、宣德殿、建德殿;西排为云台殿、显亲殿、含章殿、杨安殿、云台、兰台、阿阁、长秋宫、西宫。东侧两排,西排为金马殿、铜马殿、敬法殿、章德殿、乐成门、乐成殿、温德殿和东宫;东排为侍中庐、清凉殿、凤凰殿、黄龙殿、寿安殿、竹殿、承风殿和东观。
南宫正殿原来却非门内的却非殿,建武元年刘秀夺取洛阳后驾幸却非殿,宣布定都洛阳,揭开了东汉统治的序幕。明帝永平年间,才造崇德殿作为南宫正殿,取代了却非殿,直至东汉末年崇德殿一直都做为皇帝早朝和处理政务的场所。崇德殿门前高高的台阶上沾满了手执长戟的虎贲卫士,朝臣们按官至大小高低排着整齐的队伍鱼贯而入。
大理石的台阶由低到高,如同一个人从社会底层慢慢爬上权力的巅峰,寇邵每跨上一步台阶心脏都会咯噔一下。虽然干掉了张让最有力的证人,但是皇帝对张让和赵忠的信任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崇德殿上,灵帝一如既往的精神略带萎靡的坐在龙椅上,他斜侧着身体,用右手撑着自己的面颊。张让、赵忠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边,表情阴沉,得意中略显阴狠。和张让、赵忠的阴狠不同,何进今天的心情似乎初期的好,在进入崇德殿的时候还不时的和其他大臣打招呼。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手拿拂尘的太监用他尖利的嗓子大声宣读他每天都要说一遍的老词儿。
大臣们鸦雀无声。
一个尖细阴沉的声音大破了崇德殿的寂静,“臣,中长侍张让有事启奏陛下。”张让就在皇帝身边他微微躬身向灵帝说道,“是有关左军骑将军的事。”
灵帝用慵懒和漫不经心的语调问道:“镇守长安的皇甫嵩吗?他怎么了!”
“皇甫嵩他~”张让正打算说出口的时候,赵忠忽然从自己站立的位置向口靠了靠,并且把头微微向一根蟠龙柱侧了侧。造蟠龙柱背后似乎是有谁在和他说话,赵忠脸色猛然一变,赶紧出言阻止张让。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张让的话已经出口,“臣得到消息,皇甫嵩曾经图谋造反!”
这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了一块石头,顿时骚动如涟漪一般在崇德殿的朝堂泛开。灵帝脸上的慵懒颓唐之风一扫,猛的坐正了身子,“此话当真!”,刚才还如同病猫一样的灵帝一听到“谋反”这两个字立刻眼睛里充满了杀机!,“此话当真”四字更是象发怒的猛虎一样中气十足。
赵忠咳嗽了一声,并且不停的向张让打眼色,希望引起张让的注意,但是张让只是低着头用谄媚的眼神看着灵帝,完全没有理会赵忠。“臣有两个重要的证人,一个名叫唐周,一个是信都令汉阳人阎忠。”看着张让得意的样子,何进忍不住偷笑起来。何进朝武将队列的末尾看去,寇邵也正好微微探出头来向何进张望,二人目光相碰不由会心的一笑。
张让从怀里掏出一卷帛书递给灵帝,“此乃阎忠的供词,阎忠招认自己曾经在中平元年十二月初八之时向皇甫嵩进言策反!”灵帝将信将疑的结果帛书,“那时皇甫嵩刚刚攻克下曲阳不久啊!可皇甫嵩毕竟没反啊,而且一直忠心耿耿!眼下皇甫嵩正镇守长安~~”
张让继续添油加醋道:“虽然皇甫嵩感念皇恩浩荡,当时没有从逆言,但是他任由阎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而不将此人逮捕,足见此人居心叵测。臣以为皇甫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