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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来,本官就与你做了这桩交易。七日之内,若能拿住洪世兴,二少夫人之事便不再追究。
他沉吟片刻,道,不用七日,只要五日。五日之内,我拿来洪世兴,但是高大人要即刻下令放了拙荆。如若我拿不来洪世兴,尹家定会将给衙门一个交代。尹家一向以重义称道,断不会于此事上公然与衙门作对。
高礼行犹豫片刻,还是一口应承。因为这笔交易对他而言,太划算了,只要能除了洪世兴这个心头大患,就是用乐晴天的命去换也值得,何况区区七日?再说,尹家的二少爷只是要求放了乐晴天,并未说过不许监视她。只要他日日派衙役暗中盯住尹家,乐晴天根本还是他囊中之物。
亲眼看见高礼行签下放行文书后,他才放下心来,疲惫地返回忆心阁,打算收拾几件行装后去舒适客栈。他是救了她。并不代表他就原谅了她。不过想来自己也是奇怪,明明前一秒钟还对她气之入骨,信誓旦旦地要把她淘汰掉,可一旦知道她面临淘汰的风险。二话不说就赶来救她,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骨气?
他揉揉额角,暗自嘲笑自己的不正常。余光却瞄到纸篓里的几张废纸。
似是已搁了几日,纸边处略有黄迹,想来是真珠偷懒未有清理的原因。还有字?她的字?!
他捡起纸张。定晴一瞧,噗地就笑出声来。
“我错了。”
“是我误会了你,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请你给我十个耳光,我绝不还手!”
“你走了就别回来,回来就别走!”
“只要你肯原谅我,我愿意做一只任你拧捏的‘小笼包’!”
幸亏他回来了,否则往后真的不能再拧这只可爱的“小笼包”,要少好多乐趣呢。其实。她受到的“惩罚”已是不少,这一次,他就大人大量,再放她一马……
“喂。”晴天趴在木桶边,大声问道:“我已经说过两遍‘对不起’了,你有没有听见?”
“废话!”收回思绪的尹子陌又回复以往的腔调,以噎死人不偿命的语调道:“加上这遍是第三遍。”
“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晴天委屈地抗议道。
“你希望我是什么反应?”他反问。
“唔——”晴天被问住了,只是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是啊,他该有什么反应呢?她痛心疾首地说一声“对不起”,他就要彬彬有礼地回她一声“没关系”?要知道她可是打人者。他是被打者,人家受了一巴掌,还要再说一声“没关系”,岂不是太为难人家了。她支吾了半天。只得闷闷地道:“下一话题。”
他被她郁闷的反应逗笑,并且出乎意料地笑出声,低低的笑声回荡在水汽缭绕的忆心阁,听得晴天心头一暖。
“那——是你救了我吗?”她就是再笨,也能想到,是他救了她。从宋知秋、尹子桃和相膳的态度来看。肯定是尹家的人救了她。既然远在瓷窑的尹剑起和尹子槐并不知晓此事,那么只有他了。还有他特意为她准备用来去霉运的猪脚面线,也足以证明,他早就知道她会被放出来。
“废话!”他没好气地回她。
又是这句!晴天终于忍不住抱怨出声:“你这个人很麻烦呀!是你要人家说话,人家说话了,你要么回人家‘下一话题’,要么回人家‘废话’,还让人家怎么说呀!”
他不气反乐。听她这么一说,他还真的是很麻烦,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他笑道:“你再换下一个话题,我绝对不回你废话。”
晴天想了想,又问:“既然是你救我的,高礼行又没有提审我,你如何对高礼行解释我出现在高岭山一事?”
呃,这个问题——他竟然脸红了。其实在与高礼行见面前,他就已经想到,无论他说出什么理由,高礼行都不会相信。可是,他又必须给高礼行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谈判。想来想去,他不厚道地想到“野外相会”一词。虽然这样的事在中国古书上记载很多,有些还被传为美谈,可是论到现实生活中,尤其是民风淳朴的古镇,还是会招来旁人的非议。
但是这样对高礼行解释,对乐晴天来说,是最有利的。此乃他夫妇之间的私事,高礼行就算心中有疑,出于身份和脸面,他也不会多问。最重要的是,就算高礼行多问两句,也只会问他,不会问乐晴天那个妇道人家。后来宋知秋、尹子桃和相膳的反应,也证明了他的想法。
当时留给他考虑的时间并不多,因此,他便索性如此这般对高礼行说了。说过后,他开始感到些许不安。尤其方才,他知道她本身也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心中的不安竟演变成愧疚。虽然只是一个游戏,虽然他是为了救她,可到底牺牲的是人家姑娘家的声誉,还是不妥。
“喂。”对这一切懵然不知的晴天用双脚扑腾起一朵大大的水花,揶揄道:“你不回我‘废话’,就说不出话来了吗?”(未完待续。)
第147章 压床
“哪有。”他嘴硬道,并巧妙地转移话题:“我还没问你,你为何出现在高岭山?”
“因为我听说高礼行剿了高岭山,心中挂念呗。虽然我只教了洪世兴五日的武功,可是他学成什么样,我是心中有数的。他天赋很好,又学得认真,我不敢说他能够以一敌百,但若想突出重围,肯定不成问题。所以我趁夜上山,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没想到,那高礼行却仿佛突然变聪明了似的,居然埋伏在山脚下,把我抓了个正着。”晴天说起那晚的事,至今还觉得一肚子窝火。她如今可是古镇之中功夫最高的人,却不得不乖乖地束手就擒,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哼,就知道这个笨蛋的脑子里想的全是她那个“徒儿”。他心中有些不爽,酸酸地道:“你的好徒儿,如今成了‘江洋大盗’!”
“什么?”晴天一惊,刚探出身子,又赶紧缩进水桶里,趴在桶边问道:“你是说洪世兴?”
他点头道:“高礼行原本是抓住了洪世兴的,不过后来不知为何让他跑了。高礼行去城头请出‘青天匾’那天,他去衙门偷了‘凤凰双刃剑’,如今是衙门的重犯,更是高礼行的心头大患。”
晴天一时不知是悲是喜。喜的是,洪世兴终于还是逃出来,不用受牢狱之灾。悲的是,他居然成为盗走“凤凰双刃剑”的大盗,还误了高礼行的好事。这等仇怨若是结下,衙门岂能放过他?想来她初入衙门大牢时,曾听衙役喊道“有贼”,估计那时的“贼”便是洪世兴。
晴天沉默不语,他也一声不吭,过了半晌,他道:“洪世兴一事我心中有数,你莫要冲动行事,否则再被高礼行抓住痛脚。我可再也想不出法子救你。”
他说这句话时口气一点儿不温柔,语调也不体贴,话语里还带有浓浓的教训意味,可是晴天却听得心头一暖。嘴角顿时咧至耳后。
这时,只听“叮”地一声,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2号玩家,生命值增加100点,当前为300点!”
晴天喜出望外。双手捂住乐得合不拢的嘴巴,兴奋不已。他又在关心她了!!!
“你在做什么?”屏风后的他哪里知道水桶里的她正在经历什么样的惊喜,只是听见一阵“噗噗”的异响,出声问道。
“没、没什么。”晴天定定心神,道:“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如何对高礼行解释我深夜现身高岭山一事啊。”
不是已经转移话题了吗?怎么又绕回来?他眼白朝上,决定再次转移:“其实我与高礼行定下约定,他放了你,我便要在五日之内拿到洪世兴。”
晴天听闻这个“约定”。果然把一秒钟前才想到的问题抛之脑后:“五日之内拿到洪世兴?!若要把洪世兴交给衙门,他只有死路一条!”
他冷哼一声:“你以为就算咱们拿不住他,他还有活路吗?他既然偷了‘凤凰双刃剑’,就绝不会远离这座古镇,他想做什么你知,我知,高礼行自然也知,所以,就凭他孤身一人,想行刺高礼行。替高岭山上的兄弟报仇,最后也只有死路一条。”
晴天只觉心惊肉跳,眼皮子跳个不停:“这么说,洪世兴只有——”虽然知道他只是个NPC。可是“死”字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看系统怎么安排吧。”他轻叹一声:“如果系统安排他这个NPC是个悲剧,那么他只有死路一条,如果系统安排他会成为一个传奇,或许会有奇迹发生。总之,我们要在高礼行之前找到他,才能再做打算。”
晴天学着他的样。轻叹一声,只得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每个NPC都有既定的命运,或许过程有曲折,但是最后的结局,总是系统设定的那一个。
她懒懒地在木桶里翻了个身,嘟囔道:“可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如何对高礼行解释我深夜现身高岭山一事?”
又、来、了!?尹子陌在心中哀鸣一声,没好气地道:“洗完了没啊?都快半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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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晴天自觉地从衣柜里抱出床褥铺在临窗小榻上。人家救了她,她没有再让人家睡小榻的道理。
尹子陌如往常一般,默契地躺到拨步床上去。两个太客气的人,无法生活在一起。同样,两个都不客气的人,也无法生活在一起。她和他,一个客气,一个不太客气,倒是相得益彰。
不过才躺下约一盏茶的功夫,他这个不太客气的人就犯起毛病来。
“过来。”忆心阁里寂静一片,虽然他的声音并不大,但也足够把晴天吵醒。
“?”晴天揉揉眼睛,这家伙是在梦呓吗?
“过来。”他平静地又说一遍。
这次,晴天听出他是冲她说的了。
她趿拉着鞋子走到拨步床前,打着哈欠问道:“怎么了?”
他向里侧挪了挪身子,一脸正直地道:“压床。”
“压床?!”晴天的瞌睡一下了全没了,只听说过新婚要压床的,大半夜的,压什么床?!
“嗯,压床。刚从牢里出来的人,身上阴气重,得压一宿床,才能祛了阴湿之气。”他言之凿凿。
“有这种说法?”晴天奇道。她听说过跨火盆,可没听说过压床一说啊。
“那你压不压?你要是不压,再被关进大牢里去,我可不救你。”他故意凶巴巴地说。
“压就压嘛,凶什么?”晴天嘟囔着,脱下鞋子躺到他的身旁。虽然他的压床理论全无道理,可她也不愿再被关进阴森湿冷的大牢里。
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两个人一动不动地并排躺在拨步床上,各怀心事。
晴天在回忆往事。距离上一次二人同床共枕已是半年之前的事了。当时她并不知道他的玩家身份,只把他当作游戏里的“改变对象”,对于二人共居一室、同睡一床之事并未多想,只一心想着尽快改变他、赢了游戏。(未完待续。)
第148章 海阔天空
后来不知哪一天,他一声不吭地搬去临窗小榻上睡,她也无所谓。在哪里睡觉,和改变他这件事根本毫无关系,所以,他愿意在哪里睡就在哪里睡喽。只是这一次,当二人再次并肩躺在拨步床上,她却很难再怀有无所谓的心态。只见她的双手老实地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