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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心不由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三年前,我不告而别,你有没有过想过,那一天,我经历了什么?”
“我……”洛婉心怔住。三年来,她恨过他,怨过他,思念过他,可是,她真的没有想过,那一天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一直认为,是他气量狭窄,是他不负责任,才会不告而别。
“大半个月前,我躲到这个客栈来,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你又可曾想过,我在这个游戏里,经历了什么?”
“我……”洛婉心再次怔住。的确如他所言,在她心中,这一切只是一个游戏,她从未想过他在这个游戏里经历了什么,她想到的只是怎么“赢”!
她不服气地反驳道:“这不公平!你凭什么指责我对你的冷漠,你何时真正地了解过我,何时真正地体会过我的感受?”
“所以——”尹子陌双手依靠在窗棂上,低头看着自己被阳光拖得很长的影子:“这才是我今天要说的重点,两个同样冷漠、同样好胜、同样自私的人,根本不配谈爱!”
“那么谁配谈爱?”洛婉心的神情变得张狂:“你家那个又蠢又笨的小娘子吗?”当乐晴天去洛家低声下气地向她打探尹子陌的下落时,她真是莫名其妙!别说她那时还不知道尹子陌的下落,就算她知道,她也不会告诉她啊!真是有够笨的!
尹子陌别过脸去:“我和你的事,不要牵扯他人。”
“如果原本是两个人的事,如今变成了三个人的事,你说。是逃避还是面对?”洛婉心步步紧逼。
尹子陌索性不语,抓过酒壶,一饮而尽。
“哼。”洛婉心冷眼看着他:“我还真当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原来不过是一个负心汉的强词夺理!”
“elaine。你应该知道,我说的并不是对错,而是性格!”尹子陌放下酒壶,语气诚恳。
“嗯哼。”洛婉心嘲讽地耸耸肩:“我的性格一向如此,你爱我的时候。我是这个样子,你不爱我的时候,我还是这个样子!那么我想问你,你究竟是爱我的性格,还是不爱我的性格?”
“……辩论,我不是你的对手。我只想说,当初,是性格令我们走到了一起,现在,也是性格令我们渐行渐远。我们或许爱过。但我们并非是彼此对的人。这是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才想清楚的事,如今,我在这个游戏里放下了,希望你也能放下。”
“废话!全是废话!”洛婉心完全听不进去尹子陌在说些什么,此时美丽的面孔变得有些狰狞:“什么放下不放下的,全是废话!就这个游戏而言,我不会放下你,只有你重新爱上我,我才能成为‘赢家’。抛开这个游戏,我更不会放下你。因为我吴依澜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不要以为你识破了我的金手指,我就无法赢得这场游戏的胜利。我告诉你,得到一个人的心。除了我用过的那三个手段,还有很多!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直到你愿意回心转意为止!”
尹子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洛婉心打断:“不用再说什么了,你的想法我已经全都明白!瓜子嗑多了。上了火,如今想吃包子了。可以,你想吃包子尽管回去吃,只是不要撑着才好!对了,刚才我还在犹豫,皮家的亲事该怎么处理,不过我现在已经有了主意。你能识破我的金手指,你的金手指,我同样也能看得穿!所以,路辰,你就等着吧,我会利用皮家把尹家斗得永无翻身之时!”
说完,洛婉心摔门负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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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了两个月的古镇,难得一连出了几天的太阳。趁着阳光正好,晴天命丫头婆子把家中的被褥全拿到庭院里晾晒,她也忙里偷闲,搬一张躺椅,盖一张薄被,一边晒太阳,一边犯迷瞪。
想来,她好久没有睡个囫囵觉了。每天都是忙到亥时才返回忆心阁,有时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脱下,就已经进入了梦乡。早晨更是卯时一到就要睁眼,与尹子桃一道,坐着马车去集市上采买,开始一天的忙碌。
她不由想起方秀清经常念叨她的一句话:“你呀,就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天天尽知道买那些个没用的杂志画报!”
现在可好,她不仅知道了“柴米油盐贵”,还知道了“家中事务累”。其实以尹家的规模来论,并不算大家族,可是即使这样,也把她天天累得可呛。天天采买食材,至少不能连续几天重样儿,这得操心吧。日日各种支出,笔笔她得详细询问清楚,这得操心吧。下人有时分工不明,发生口角和争执,这得操心吧。冬去春来,庭院里需要修整打扫,这得操心吧。
还有尹家的老小。尹剑起是个意志坚定的,他既然说出往后要复健的话,果然信守承诺,风雨不改。可是到底上了年纪,又连番遭遇重挫,身子复元能力不及年轻人,每天只是走上几分钟,已令他气喘吁吁。陈济总来劝他,要他莫要急,只要坚持就好。可他一旦动了怒,难免又是发一通脾气。
尹子桃变得懂事许多,不再是以前那个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可是晴天看得出,她有心事。每到戌时,她都会望向尹家的东边,怔怔出神。刚开始晴天并不以为然,天天如此,晴天就明白了。悦来瓦舍在尹家的东边,每天戌时准点儿开唱,小丫头肯定又是在思念她的“白三叔”了。尹耀祖在乐笠翁的教导下,长进不少,不过他隔三岔五地喊着“找娘亲”,令晴天着实头疼不已。(未完待续。)
第112章 你回来了
当然,最令她头疼的是尹子陌。
当初,在垂花门后,她毫无预警地遇见他。如今,他牵过她的手,又毫无预警地失了踪。没有理由,没有告别,甚至没有痕迹。忆心阁中,除了他的几件衣裳和几件曾经拿在手中把玩的首饰,别无他物。整个尹家,更是不曾有过他留下的半分痕迹。午夜梦回之时,晴天看着空荡荡的忆心阁,看着他曾经休息过的临窗小榻,有种错觉,仿佛他只是她的一场梦。
如今,梦中人走了,她却依然在梦里……
“唔、唔——”一片枯叶落在她的脸颊,她随手抚去那片枯叶,继续睡去。披着一身的阳光,这个午觉可是灿烂得紧。
“唔、唔——”那片枯叶似乎很执着,再度爬上她的脸颊。晴天还是不愿意睁眼,索性双手捂住小脸,继续大睡。
尹子陌笑了,直起腰来,算了,她困了就由着她睡吧,想来,她是真的累了……
转身离去之际,衣袖被一只小手拉住,晴天似有预感一般,睁开了眼睛。
尹子陌转过头来,午觉初醒的她脸颊泛着红晕,双眼一如既往的澄清纯净,她还是那么地——呃,不可爱。
“你回来了。”晴天想过一百遍,当她再见到他时,一定要黑脸、瞪眼甚至咒骂,因为这个人,太可恶了!可是,当他再次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她面前,她又变成了那个毫无骨气的乐晴天。
“嗯。”尹子陌撩起锦袍,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哦——”晴天想说什么,但那句冷冰冰的“与你无关”浮现在脑海,令她吞下所有的话,只发出一声“哦”。
或许阳光还很刺眼,尹子陌微眯了眼:“嗯?”
“哦——”晴天的目光掠过他的脸,又移开。他刮了胡子,似乎彻底地清洗过一番,和那晚她见到的颓废模样天差地别。
“嗯。咳!”尹子陌以手掩嘴,发出不耐烦的咳嗽声。笨蛋!她除了一句“你回来了”,就没有别的话要对他说吗?
“哦……”“不要企图了解我,也不要把你当成是我的什么人。”他的话。言犹在耳,晴天不知道,往后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立场和他说话。
尹子陌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索性夸张地干咳起来:“咳,咳。咳,咳……”
“你、你病了?”晴天手足无措地站起身,不知该做什么。
没有生病也会被你气病啊!尹子陌这次是真的丢了一个白眼给她,然后抬起一只手臂:“过来,扶我!”
晴天目露犹疑,举步不定。当初莫名其妙地失踪,莫名其妙地酗酒,如今又莫名其妙地出现,跟个没事人一样,谁知道他又搞什么鬼?
“过来。扶我,我病了!”尹子陌皱起眉来。
哦,病了?这是个理由!晴天走到他面前,双手正要挽上他的手臂,一只大手灵巧地拧上她的脸蛋儿。
“喂,喂,松开,松开!”就知道他这个人死性不改!晴天恼火极了。
“身为别人的娘子,看见自己的相公回来了,不端茶倒水。不嘘寒问暖,居然傻站着像个呆瓜,信不信我休了你啊!”尹子陌恶劣地“威胁”道。
夺回自己脸蛋儿的晴天无限委屈:“是你说不要把我当成你的什么人,是你说我们的盟约解除。是你说往后我们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尹子陌黑了脸,矢口否认:“我哪说过往后我们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你说我往后怎么玩这个游戏,与你无关,你的事,也与我无关,不就是各走各路、互不相干的意思吗?”
“……狡辩!我真的休了你啊!”那人又要来拧晴天的脸蛋儿。
晴天双手捂住脸。抱怨道:“你很难缠也!说结盟的人是你,说解盟的人也是你,如今反悔的人还是你!”
尹子陌吹胡子瞪眼:“你还说是不是?我立刻就以‘口舌’之罪休了你!”
“咦,你不是病了吗?这不是精神好得很,哪里需要人来搀扶?”晴天放下双手,指着他道。
“哼!”尹子陌大步向她走去,张牙舞爪:“还说?今个儿我这个当相公的,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晴天“咯咯”地笑起,向走廊跑去,片刻,整个庭院里满是欢声笑语和灿烂阳光。
就这样,尹子陌再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尹家,出现在忆心阁。他从未提过他失踪的这大半个月里,他在哪里、做了什么,也从未提过那晚祠堂之事,更不曾向晴天说过一声“对不起”。晴天也不再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她很想知道。她想知道,程心是谁,她想知道,他当初为什么要走,她还想知道,他如今为什么又回来。可是她更怕,他再次不告而别。
当天傍晚,晴天拉他一起,与尹家人一起吃了个晚饭,尹子桃和尹耀祖自是十分高兴,“二哥”“二叔”地叫个不停。前一阵子他失踪,晴天向尹剑起谎称,他是因尹程氏去世一事伤心过度,不想触景伤情,因此外出游历散心。这会儿尹剑起见他安然无恙,又知他性子向来我行我素,因此未多心,只是说道“回来就好”。
晴天原以为,他回来后,会有一些不同。谁知,根本没有任何改变。
对账、采买、打理这些琐事,依然件件不落地落到她头上。
要说没有任何改变,也不公允。唯一的改变就是,他会跟着她对账、采买、打理,但就是不帮手。晴天开始纳闷,这人回来干什么来了。
“相公,菜篮好重。”集市上,晴天撅嘴撒娇。
“嗯,马车就在前面。”他“好心”地提醒。
“……”
“相公,天气转暖,庭院植株需要修剪得渐多,您看,是再雇一个家仆,还是移除庭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