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疽桓銮灏孜埂!
也就是说,用兵器换自由?洛家盛不敢定夺,返至高礼行身旁,二人耳语。
晴天目睹这一切,总觉得此事完全是阿成在推波助澜。沈春娘就算不同意收监,也说得过去,谁愿意被关到阴森潮湿的牢房里?再说,作为一个习武者,甘愿将兵器交出,已经相当于自断一臂,她要真是女魔头,会这么做?思及此,晴天决定站出来。
“高大人,洛大人。小女乐晴天,家父乐笠翁乃乐家私塾的先生,方才报官的是小女的哥哥乐若安。依小女所见,这一切全是误会,沈春娘从头到尾都没有……”
“晴天,你莫要怕,有大哥在!”乐若安高声疾呼。
晴天在心里冲焦急的乐若安翻了个白眼,当作没听见,继续说道:“做过任何伤害小女的事情……”
“晴天,莫要受了女魔的要胁,有高大人为我兄妹二人作主!”乐若安再次高喊。
晴天说不下去了,三步并两步,冲到乐若安跟前,仰头,瞪眼:“都说我没事了,大哥!那妇人若真的想钳制妹妹,哪里能容得下妹妹这般与大哥说话?能不能让妹妹把话说完?”
“大哥是怕你……”
“别说了。”沈春娘竟有些哽咽,她看向乐晴天,泪波点点:“有姑娘信我,就够了。姑娘不要为了我,与亲人生出误会。”
然后,她飞身跃出济安堂,一手持双刃剑背于身后,一手伸出,转动食指,对着高礼行和洛家盛划了个圈,冷冷说道:“看来今个儿我沈春娘要是想从这里堂堂正正走出去,是不可能的。既然上天赐予我一身功夫,没有理由不好好利用不是?”
百姓“轰”地一声作鸟兽状散开,衙役立刻将高礼行和洛家盛团团围起。
洛家盛强装镇定,探出头去,声音打着颤:“沈春娘,大人面前,不可造次!何况,你方才才说将兵器收押衙门,如何出尔反尔?要知道,你有此举,就是向全镇百姓承认你就是西阳区的女魔头!”
沈春娘一字一顿:“我是反悔了,但是,我也不是女魔头!”
这时,一直不发话的高礼行大手挥起:“来呀,将这颠三倒四的女魔头捉拿归案!”
衙役听令,向沈春娘扑去。沈春娘三下两下,躲过攻击。又一波衙役扑去,沈春娘迟疑片刻,一个转身,飞檐走壁,消失在街区中。
“知县大人,女魔头畏罪潜逃!”衙役回禀高礼行。
晴天蹙眉,哪里是畏罪潜逃,明明是好汉——好妇不吃眼前亏!那么多人,对一个民妇,傻子都知道走为上计。
见沈春娘消失,原先散开的百姓又重新聚集起来,在一个乡绅的带领下,齐齐跪到高礼行面前请命。乐若安拉着晴天,抱着李文忠,和众人一起跪下。
“知县大人,本镇一向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自从西阳区西岭山来了一伙毛贼,镇上居民人心惶惶。今日,女魔头猖狂到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挑衅官府,要不是大人及时赶到,那魔头还不知要残害多少无辜百姓性命才肯住手。如今,女魔头不知所踪,我等小民心中更加不安。望知县大人体恤民情,还古镇一个安宁。”
乡绅言辞恳切,众人纷纷附和。
高礼行又是微微颔首,摸了摸下巴上的点点胡渣,再次与洛家盛耳语。
片刻,高礼行双手抬起,示意众人安静。
“本官决定,自明日起,成立两支由衙役、壮丁组成的巡城队,严查女魔头踪迹,守卫百姓安危。一支队伍拟定5人,两个时辰一轮值。本官稍后会令洛师爷贴出公告,请乡亲放心,古镇绝对是安全的。”
此言一出,众人齐呼“青天大老爷”,乐若安更是急不可待,站起来,振臂高呼:“知县大人,小民乐若安,愿为古镇百姓出一份力!”
毛遂自荐?晴天侧目。
高礼行见乐若安生得魁梧,笑道:“少年好心性!明日辰时准时去衙门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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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济安堂返回私塾,父女三人先将李文忠送回李家,又是作揖又是道歉又再掏出十两银子作为对孩子的补偿,李家总算答应不再追究。返回家中,已是亥时。三人简单吃过晚饭,各自回房休息。
新月如钩初一夜。
晴天裹着松软细腻的云罗锦,睡不着。
今天,是她进入游戏的第一天。发生不少事,也遇到不少“人”,乐若安、乐笠翁、李文忠、阿成、陈安、沈春娘、高礼行、洛家盛——谁是NPC?谁是玩家?
想来沈春娘最可疑,就数她来历不明,言行间又颇有些神经质。还有乐若安,他那个毛遂自荐的举动,让晴天想起小学语文课本上的一个情节——“我选我”,虽然毛遂自荐的典故出自中国古代,可是置身古色古香的古镇中,乐若安的表现算是相当活跃,他的目的会不会是希望增加生命值?阿成,也挺奇怪。先是挑起与乐若安的争执,后来又挑起百姓对沈春娘的猜疑。如果他是玩家,那么他的玩家心愿是什么?总不会是搅乱古镇治安吧?乐笠翁,算是尽到为人父、为人师的责任,没什么出格的地方。李文忠、陈安,言语不多,无法判断。高礼行、洛家盛,一时找不出破绽。
这样分析下来,怀疑范围就缩小到沈春娘、乐若安、阿成三个人的身上。晴天想到,这个游戏规则还有一个槽点,就是写错了,会被淘汰出局,所以,没有十足的把握,玩家不敢贸然行动。沈春娘不知所踪,阿成和自己的生活交集不多,唯一有可能深究的对象就是乐若安。
晴天在锦被里翻了个身,有了怀疑当然要验证,明天想个法子,试他一试。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大哥”对她真是不错,今天在济安堂,几次打算冲进去“救”她。万一乐若安真的是玩家,自己亲手淘汰他,会不会稍显忘恩负义?
晴天东想西想,突然,“叮”地一声,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2号玩家生命值增加1点,当前是51点。”
007 爱的试探
三天后,晴天做好装备,趁乐若安刚睡下有一盏茶(15分钟)的功夫,推门进入乐若安的房间。
乐若安的房间比她的更简陋,只有一张大床,一个巾架。晴天径直走向开始打鼾的乐若安:“喂,大哥,醒醒!”
这个时候是人刚刚进入深度睡眠时,因此,不容易叫醒,也容易迷瞪。
不过晴天执意叫醒乐若安,所以手上的力道并不轻,没两下,乐若安的眼睛就勉强睁开一道缝儿。
“大哥,妹妹今个儿白天去集市上买了个荷包,来,大哥戴着。”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能让乐若安在迷瞪状态下也看清荷包,晴天将煤油灯也点了来。
乐若安一听说是什么荷包,刚睁开的眼睛,瞬间闭上,他不满地翻过身去,口气哀怨:“妹妹啊,大哥这几天巡城,累得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好容易回到家,就是想睡个好觉,你怎么还拿女儿家的东西来烦大哥?”
晴天不依不饶,去拉乐若安的肩膀:“大哥,荷包不光是女儿家的东西,如今男子也可以戴荷包。妹妹正是想到大哥白天巡城,才买来给大哥装点儿碎银子,万一饿了渴了,不至于亏待肚子,大哥快睁开眼瞧瞧!”
乐若安一把抓过荷包塞进被子里,敷衍道:“好了,妹妹的心意大哥收下了。”说完,继续蒙头大睡,眼睛睁也不睁。
喂,我做了三天的“心意”不是让你这样玩的啊!晴天继续闹乐若安:“大哥,你就睁开眼看看吧,花样是我选了好久的,也不知道大哥喜不喜欢,大哥要是不喜欢,妹妹明天拿去换。”
乐若安没法,耷拉着脑袋,从被窝里坐起来,拿起荷包,举到煤油灯下:“这是个什么花样?大哥怎么从未见过。嗯?好象是个字——”说着,他凑近看了看,摇头:“像是个爱字,又不像,看不懂。”
“大哥也看不懂吗?”晴天先是佯装一脸讶异,然后拿过那只绣了“愛”字的荷包,气愤不已:“就知道那小贩有问题,还说是什么今年最时兴的花样,原来全是骗人的!妹妹明天就去质问他。”
倦意再度来袭,乐若安打着哈欠,一边向被窝里缩,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嗯,嗯,去吧,最好退了它,大哥真用不上。”
晴天从乐若安的房间出来,心中暗喜。一方面,是得意自己的小聪明。路创的工程师,为了便于玩家游戏,将古镇中的文字统一变成简体字,也就是说,NPC头脑里,是只有简体字,而没有繁体字的。可是玩家,生活在现代社会,或多或少,都会认得几个繁体字,最常见的,就是这个“愛”字。晴天仔细想过,如果乐若安是玩家,那么在他睡意正浓之时叫醒他,不外乎有以下几种反应:
第一,一时大意,脱口而出,这是个爱字。因为简体的爱字和繁体的爱字,区别并不大,又因为在现代生活中使用频率较高,所以,按照乐若安平时表现出有胸无脑的性格,他直接指出是个爱字,也是正常。
第二,怀疑晴天动机,反问晴天。如果乐若安的粗糙是装的,在一看到绣有“愛”字的荷包,就识破了晴天的动机的话,那么,他肯定会装迷糊,反问晴天,这是什么花样。
第三,相信晴天,但是怀疑小贩。晴天编造出一个小贩,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真的被乐若安怀疑,她死不认帐,还有机会翻盘。如果乐若安相信晴天,那么他一定会怀疑小贩。很明显,能绣出“愛”字的小贩肯定就是玩家。
可是,这三种反应,乐若安都不占,他对这个“愛”字的出现,没有表现出一点儿兴趣。当然,如果乐若安今晚的表现全是伪装,那晴天只能感慨,他实在是太聪明了,自己败在他手下,心服口服。
另一方面,晴天高兴是因为,在她心里,把乐若安从怀疑对象里排除了。她不用再纠结,也不用再在这个“大哥”面前伪装,她觉得无比轻松。
就在她踏着轻快的步伐,哼着小曲儿,一只手指勾着荷包下的彩绦打转转时,乐极生悲的事情发生了。
乐笠翁手里拿着几片碎布和几缕长短不一的丝线,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
那些碎布和丝线是做荷包时剩下的!
怎么办?要成为最快被淘汰出局的玩家了吗?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等着乐笠翁露出胜利的微笑,然后好好奚落自己一番——等等,这个游戏不是这样玩的!按照规则,要想淘汰玩家,必须等到月圆之夜。如果乐笠翁是玩家,在识破了自己的玩家身份后,应该做的,不正是“若无其事”吗?怎么还会拿起玩家的“罪证”四处招摇?他这样做,岂不是告诉对方,他也是玩家?
“晴天!”乐笠翁看见不远处的乐晴天,果然露出一个胜利——不是,难看的微笑。
晴天硬着头皮,低头应道:“爹,这么晚还没睡?”
乐笠翁沉哼一声,在庭院的石凳坐下。晴天心知躲不掉,也只好坐到一旁。
微弱的月光透过院子里的梧桐树,洒到黄櫨泥面上,拉长二人的身影。
“晴天,难为你了。”乐笠翁苍老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更显沙哑。
“爹,别这么说。”有什么话直说,给个痛快吧!
乐笠翁从袖口掏出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