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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眼前一亮,夸张地一拍脑门,欣喜道:“对,你刚才说了,GM的任务就是修复失控的NPC!只要找到GM,就能把尹子槐修好,尹耀祖又会有一个好爸爸了!这样看起来,NPC的世界可比人类的世界简单多了,不用改造,不用坐牢,“坏了”就能“修好”,破镜也能重圆,覆水更能重收!不知道未来世界能不能发展成这样的地步,就像好莱坞的科幻片一样,通过什么基因之类的,控制人类的行为,人类的行为如果失控了,马上修复……”
晴天自顾自地天马行空,尹子陌耳朵里却只听到“破镜重圆”四个字。
破镜重圆?——他和elaine会破镜重圆吗?
他心中涩然,自问自答,一定不会了。他那晚残忍地拒绝她,她怎么还会对他有情?虽然是在游戏里,可是她当时有多么地痛苦,他完全能够体会。
然而,能够体会有什么用?他这样的性格,她那样的性格,在一起,除了无休止的争执和争吵,除了无休止地伤害与被伤害,还有什么?
这个道理,他想了五年,才想清楚。谁知,却被游戏里的尹程氏一眼看出。尹程氏直言不讳:“你骨子里的懒散,和洛姑娘骨子里的要强,格格不入,你二人谁也改变不了谁,在一起,只能徒增烦恼。”
既然是徒增烦恼,何必在一起?
有时,有没有情,是一回事,和不和得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年少时,他或许会追求心中的激情,但是,成熟后,他只会向往内心的宁静。所以,他选择长痛不如短痛,把宁静还给她,也留给自己。
“哎呀!”晴天想到什么,原本兴奋的脸庞瞬间暗淡下来:“怎么找到GM啊?只是把一个玩家从一万个NPC中挑出来,就已经很难了,别说再把一个GM从一万个NPC中挑出来!要知道,GM可是创造NPC的工程师!他们比玩家善于伪装多了啊!”
晴天的失声惊叹打断尹子陌的思绪,他略一沉吟道:“的确不容易。不过,也并非做不到。GM除了修复NPC,也要掌握游戏进程,所以,有玩家的地方,一定会有GM。”
晴天大吃一惊:“这么说,我身边就有GM?”
“不是说你身边就有GM,而是说,你肯定曾经遇到过GM。”
“不明白。”
晴天老实的态度令尹子陌有火也发不出来。他只好停下脚步,道:“这个游戏,是先有玩家心愿,然后有玩家活动,最后出现玩家金手指。这三个环节,除了最后一个环节由系统生成,前两个环节,都和玩家行为有关。可是,玩家并不能提前获悉金手指,而且,他们的行为都是自由的,因此,有可能出现玩家得不到金手指的行为,这时,就需要GM来修正或者引导玩家行为。”
晴天皱起眉头,冥思苦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经遇到过什么GM?
尹子陌看着她愁眉紧锁的模样,知道她定是想不明白,于是接着解释道:“简单地说,如果有人故意干扰一个玩家的活动,他就可能是个GM。”
“干扰?”晴天似乎有点儿明白了。
“如果有人刻意放出讯息给玩家,引导玩家的行为,他也可能是个GM。”
“讯息?”晴天彻底明白了。
她想到了沈春娘!沈春娘是一个玩家,沈春娘的金手指和“女魔头”三个字有关,所以,她确信,沈春娘曾经遇到过两个GM!第一个GM,把“女魔头”的帽子,扣到沈春娘的头上。第二个GM,引导沈春娘摘掉“女魔头”的帽子。
“我知道谁是GM了!”晴天言之凿凿,整张小脸因为笃定,显得通红。
尹子陌的目光掠过她的脸,口气平淡:“那就去找他,把他带到瓷窑。”
他怎么一点儿也不惊讶或者惊喜?晴天感到些许失落,问道:“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不。”
“你去哪里?”
“瓷窑。”
051 一吓二唬
次日一早,尹子陌就不见了踪影,晴天一边由真珠伺候洗漱,一边思索寻找GM之事。
她昨晚想到有可能是GM的人,一个是济安堂的伙计阿成,一个是在吃饭庄见过的杨姓说书人。前者故意干扰沈春娘的辩解,令古镇百姓误会沈春娘是“女魔头”,后者则引导沈春娘去东阳区寻找圆缘和尚澄清误会。
只是,有了嫌疑人,她怎么出门,倒成了问题。
以前,她是平民女子,无论去济安堂看病,还是去吃饭庄打包,都顺理成章。如今,她是尹家的二少夫人,无论去哪里,都说不通了。装病?相膳一定二话不说,把陈济请到尹家来问诊。装馋?相膳一定又是二话不说,令尹家厨子做出一桌子晴天想吃的菜。
找个什么理由才能出去呢?晴天绞紧手中锦帕,咬了咬下唇。
“少夫人在想什么?”为她梳头的真珠瞧见她这副模样,出声问道:“真珠伺候少夫人多时,知道少夫人这般,便是在想心事了。”
晴天抬眼,从铜镜中看到真珠的侧脸。真珠实际年纪只有二十六七岁,但是因为皮肤粗糙,颧骨过高,有些显老。不过她的五官长得并不赖,端正,分明,秀气。要搁往常,晴天或许会向她求助,可是今天,晴天另有打算。洛婉心和尹子陌私会之事,八成是真的,真珠作为她的贴身侍女,居然一改多嘴本性,一言不发,当真令她恼火。她今日就是要给真珠来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主子。
“你猜。”晴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真珠自然不知道晴天心里的小九九,以为晴天在与她说笑,于是接话道:“少夫人可是担心大夫人的腰伤?陈坐馆说了,大夫人的腰伤已好,往后就是留心,莫要再复发就是,少夫人不用多思。”
“婆婆的腰伤,我自是有数,不过,今日所思,并非此事。”
“那是两个月后的行会选举?这几日,后厨的姐妹们都在议论此事,要我说,此次行会选举半分疑问也没有,最后的行会会长一职,定是落入尹家手中。”
“行会选举是尹家的大事,早有安排,也非我今日所思之事。”
“那——”真珠帮晴天挽好发髻,取出一枚花蝶金簪插入云间:“真珠不知,还望少夫人告之。”
晴天站起身,自在地绕着真珠走了两步,上下打量她一番,不甚友善地道:“我今日所思之事,和真珠你有干系。”
真珠听出晴天话里有话,忙停下收拾,对晴天欠身:“少夫人,可是真珠哪里伺候得不好,惹您不快?”
“哪里。”晴天假笑两声:“就是因为真珠伺候得太好,才令我不得不苦苦思量,如何为你寻个好人家嫁了。”
晴天话锋一转,可把真珠吓坏了。说实话,她想嫁,哪个女子愿意做一辈子的下人?只是,晴天今日这般阴阳怪气的腔调,令她不寒而栗,慌了神。晴天若平素里就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子,今日这般,真珠倒不害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嘛。可是晴天平素里是个挺和气的主子,今日突然变脸,真珠真就害怕了:“真、真珠不敢劳少夫人费、费心。”
晴天见真珠身子抖,声音也抖,心中得意,要的就是让你怕!
“谈不上费心。你我主仆一场,又同为女子,我当然知你心中所想。一个女子,最渴望的不过是个好归宿。这件事,我想了很久,直到今日,谈得八九不离十了,才来告诉你。这户人家,姓李,是南街吃饭庄的厨子。人呢,是个老实人,家底儿也有一些,只是这嘴,不太利索,所以直到半百之年,还未寻上媳妇。前阵子,说亲的媒人找上二少爷,二少爷自是不理这事,我便存了心思,把这事揽下来。如今呀,那人也见了,家也去了,聘金什么的都谈好了,就等着真珠你点头,这事儿就算成了。真珠你的命真好,往后就不是在尹家伺候人的丫头,而是李家的家妇……”
晴天越说越逼真,真珠只觉,她要嫁给一个残疾老头儿的事儿已是板上钉钉、兵临城下一般。她一时情难自控,“哇”地一声哭出来。
“怎么了?”晴天佯装无知,问道:“真珠可是喜极而泣?”
“不、不、不。”真珠一边抹泪,一边哀求:“少、少夫人,千万莫要把真珠嫁出去,真珠不嫁,真珠愿意一辈子伺候少夫人。”
晴天冷哼一声:“说得可是混话,你就是愿意一辈子待在尹家,尹家也未必愿意一辈子养你!怎么?嫌这门亲事不好?嫌人家老,还是嫌人家的嘴不利索?”
真珠只顾着流泪,垂头不语。
晴天不依不挠地出言讥讽:“嘴不利索有何干系?你真珠的嘴利索嘛,尹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消息,你全说了个遍!年事已高有何干系?那人再过两年,就是耳顺(60岁)之年,正好你小两口,一个不停地说,一个静静地听,多般配!”
真珠隐约意识到晴天如有所指,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抽泣道:“少、少夫人,真珠知道,真珠这嘴不好,话多,话杂,又好说,好问,可是真珠对少夫人绝无外心,之前不过是想着少夫人可能想知道那些,才多说了……”
“好一个绝无外心?古镇百姓都传开的事,却传不到我的耳朵里,这个时候,你真珠的话多、话杂跑到哪里去了?可是跑到洛家大小姐那里去了?!”
真珠这才明白,晴天今日反常是为何事。她不敢再言,心虚地跪趴在地上。
晴天知她心里有数,干脆挑明了说:“真珠,你可以话多,可以话杂,有话也尽可以问我,我全不介意。主仆之间,原本就是你有你的性子,我有我的性子。只要你对我无二心,我保管你在尹家待得惬意,走得风光。可是,你若认错了主子,该说的有意隐瞒,不该说的到处嚷嚷,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真珠一个劲儿地叩头:“少、少夫人,真、真珠知错了,真珠知错了。”都怪她多嘴啊,唉!
晴天原本就是只想吓吓真珠,见她这般,心中也不忍,于是道:“既然知错了,就站起来好好回我话,将你与洛家大小姐的关系原原本本道来。”
052 GM现身
真珠哪敢站起来,只是仰头泪汪汪地看向晴天,急切辩解道:“不是的,不是少夫人想的那样,真珠哪里和洛家小姐有半分关系?!真珠的大姑舅的三姥爷的四曾孙在洛家,跟着洛师爷学写状纸,那一日,真珠一时口快,将二少爷远行半月的事说了出去。真珠原以为不过就是话个家常,无甚大碍,谁知,几日后,镇上百姓开始传言,说二少爷远行是假,与洛小姐在客栈私会是真。真珠原想告诉少夫人的,却阴差阳错地多了个心眼儿,只怕此事万一是真,少夫人追究下来,真珠担待不起,所以,真珠就……少夫人,真珠当时真的只是一时多心,绝不是对少夫人有了外心,请少夫人一定相信真珠这一次。”
晴天心中明了事情原委,弯腰扶起真珠,道:“瞧你平时是个说话爽利、头脑清楚之人,怎么到了事儿上,这般糊涂?你若实话告诉了我,我素知你为人,不过是责备你两句多嘴而已。你若有心瞒我,伤害的可是我主仆之间的信义,这二者之间,孰轻孰重,你不懂去分么?”
真珠闻之,知晴天不打算和她计较,又哭又笑:“少夫人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