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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子陌不解。那天的事,他没有说,白川川没有说,乐晴天更不会说,白展奇怎么可能知道?
白展奇苦笑道:“川川是个怎样的女子,不会有人比我更清楚。她先是与皮进三纠缠不清,后来又对二少爷你暗送秋波。那天,也就是三小姐在她的厢房中发现珠宝箱的次日,我见她特意装扮一番,独自外出,以为她是要与皮进三了断,于是暗中跟随保护,没想到,她却是去尹家。过了半个时辰,她哭哭啼啼地从尹家跑出来。我白展奇虽然不才,但也能想得到,川川去尹家找谁,做什么,结果又是如何。
我曾暗自起誓,不会再把心思放一丁点儿在川川的身上,可是,只要她对我微微一笑,我便乱了分寸,把什么都忘了。这一次,镇上选花旦,她踌躇满志,又再对我示好,要我帮她选曲,练唱,练身段。我当然知道她的心思,我是这次比赛的评审之一,她想赢,我就成了她的过墙梯。”
“白兄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执迷不悟呢。”尹子陌问道。
“这不是执迷不悟。”白展奇反问道:“二少爷以为川川对白某可有半分的真心?”(未完待续。)
PS: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呐……自动脑补华夫人哈哈大笑的样子……
第246章 糊涂账
尹子陌一怔。若说白川川对白展奇是真心的,那是胡说。若是真心,为何始终朝三暮四,不能坦诚相对?若是真心,又为何不肯将二人关系公之于众?若说她对白展奇全无真心,似乎也不中肯,至少她屡次为尹子桃一事心生醋意,就证明她心中有白展奇。
白展奇的目光望向远方,幽幽地道:“只要川川对白某尚有半分真心,我便还她毕生情意。”
尹子陌想起一句话,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或许对于白展奇来说,他需要的并不是“事实”,而是“坚持”。他不再劝说,想起另外一事,问道:“那件珠宝箱白姑娘可有还给皮进三?皮进三如今与高大人走得很近,他又始终对白姑娘占他宝箱一事耿耿于怀,我只怕他会寻机报复。”
白展奇道:“多谢二少爷关心,其实二少爷不提,白某也打算将珠宝箱一事对二少爷言明。那日在客栈,川川的嗓子坏了,将怒气全撒在皮进三的身上,大骂皮进三有意害她。皮进三不是受气的主儿,反过来指责川川设局害他。二人越吵越凶,川川气急,一把抱起宝箱,道,你皮进三夺走了我白川川最重要的东西,我也要拿走你所有的宝贝。皮进三当然不肯,就要来夺,川川自知不是他的对手,索性举起宝箱扔向地面。她当时的想法是,皮进三害她嗓子,她也要损坏他的几件宝贝当是报复。那些金簪银镯的摔不坏,那些珍珠玛瑙的总能摔几件吧。谁知皮进三突然道,你全部拿去吧,我皮家家大业大,岂能在意一箱珠宝?川川当时也很意外,但是从天而降的财富令她不能多想,她见皮进三不像说假的,抱着珠宝箱就回到了瓦舍藏在厢房的床榻下面。此事我专程去问过当时在场的王家大公子王粒,他道的确如川川所言,事发时还有几个皮进三要好的玩伴儿在场。见到进三将宝箱给了川川,之后好一通奚落呢。
事后,她怕皮进三改变主意,再来向她讨回宝箱。始终不敢打开宝箱动之分文。可是,皮进三只是时不时地来瓦舍找茬,明里暗里对她冷嘲热讽,还三番四次游说洛师爷带衙役搜查瓦舍,却始终不当面提及要她归还宝箱一事。川川只道他是理亏。便睁一眼闭一眼,由着他发泄怒火怨气,绝口不提宝箱一事。
我与川川为此事争执许多次,她一时说愿意归还,一时又说不愿再见皮进三,怕他再对她纠缠。说来说去,都是不愿将宝箱还给皮进三。一个月前的一天,直到酉时,瓦舍即将开唱,川川还未走出厢房。大师兄前去查看,却见川川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大师兄忙叫我与师妹帮忙,师妹将川川扶上床榻,发现一颗猫眼大小的圆滑石子嵌入川川的背心,封闭了川川的命门。师妹将石子取出,川川整整在床榻上睡了三日,才还过神来。大师兄要报官,被川川劝下。我心知此事有异,私下逼问她。她终于告诉我。床榻下的宝箱不见了。我大惊,问她是不是皮进三前来寻仇。
她道,不知。她曾与皮进三来往多日,皮进三并不会功夫。而皮进三身边。也不曾见过武功如此高强之人。那晚她立于厢房之中,被人以石子从窗外射中,手法之熟练,力道之精准,非普通人所有。她见我仍愁眉不展,安慰我道。占了人家的宝箱,却不敢花一分,以这样的方式归还也好,何必再惹来官府的猜疑。
我也知那件宝箱本来就是她与皮进三之间的糊涂账,真要追究起来,她未必占着理儿,所以,她既然看得开,我又何必执着?”
“这么说,那件宝箱如今是不知所踪?”尹子陌问道。白展奇不可能对他说谎,白川川更不会对白展奇说谎,一来白展奇早就知道珠宝箱的存在,二来白川川身中暗器绝非个人能够伪造。那么,就是真的有人闯入白川川的厢房,偷走宝箱。这个武功高强、藏于暗处的人是谁?他一时捋不出个头绪。
白展奇道:“是的,总之宝箱如今不在瓦舍。至于是不是被皮进三派人拿了去,不得而知。此事发生后不久,皮进三又来瓦舍看了一次戏。他拿出赏银,让下戏的川川去陪他。我要阻止,川川道,她如今不占着宝箱,谅他不敢对她怎样。何况,她也要试探试探,是不是皮进三夺回了宝箱。过了约半个时辰,川川满面喜色地返回。我问她有何结果?她说过几日就会知晓。我原以为,她指的是宝箱的下落,谁知却是镇上要选花旦一事。她踌躇满志,报名参赛,将********全放在比赛上,宝箱一事也就没再提及了。”
尹子陌道:“不提也罢,如今白姑娘无事,白兄抱得佳人,皆大欢喜。”
白展奇说出心事,心境似也开阔许多,二人又谈笑几句,尹子陌说声“保重”,抬步上车。
尹子陌走后,尹子桃遵照白展奇书信中所写,越加勤奋地练习,唱到兴起,还在庭院中搭起简易的戏台子,晴天则带着一众丫头、家仆充当她的观众,为她喝彩。有时,前来私教的王百粒刚好碰上,也会兴致勃勃地与众人一同观赏,好不热闹。
古镇并未因巡抚的到来有所改变。高礼行将人口接连失踪一事对巡抚汇报后,巡抚只说了两个字“去查”就不再多言。巡抚对政事不感兴趣,但是对巡街这件事颇有兴致。据说每日里,巡抚都要带一众护卫,从城南走到城北,再从城西走到城东,每一条街道,每一个巷子,都要去踩一踩,踏一踏。
很快,百姓对巡抚的期望慢慢变成失望,他们不再寄希望于衙门保护自己,而是开始迷信乱力怪神,烧香的,拜佛的,跳大神的,念咒的,还有纹身的,一时间,古镇之中乌烟瘴气。(未完待续。)
第247章 三叔之死
洛家盛死后,高礼行身边的红人就变成了皮进三。二人一个有权,一个有钱,勾结在一起,横行一时,没有他们摆不平的事,没有他们享不了的乐。洛家盛在世时,虽然手段狠毒,居心叵测,好歹还肯替高礼行打理政事。为百姓不说办了几件好事,至少办了几件“狠事”,比如擒住“女魔头”,围剿高岭山等等。皮进三倒好,纯粹是个纨绔子弟,整日里除了带高礼行出行游玩搜罗各式珍宝,没有别的作为。
这期间,洪世兴偷偷潜入古镇,与晴天见过一面。
洪世兴道:“前阵子,几个兄弟下山换购食材,见到半山腰处坐着两个抱头痛哭的破烂民户。兄弟问他们为何痛哭,那二人道,他兄弟俩姓庞,原是手工艺者,依靠做些手工活儿拿去贩卖为生,如今镇上百业不兴,百姓口袋都不富裕,有点银子也全部拿去孝敬鬼神,他们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最后竟沦落到破产的边缘。他们想去求巡抚大人指条明路,谁知,尚未靠近,就被衙役包围,以惊扰巡抚大人为由暴打一顿。二人痛不欲生,想到生无可恋,竟相约来到高岭山打算跳崖自尽。兄弟们见此,将二人带至山寨。我问二人,愿不愿意从此以山寨为家?二人思忖片刻,道,古镇如今官不像官,民不像民,不如上山为贼。我大笑,道,如今高岭山上的可不是‘贼’,而是‘民’,我们自给自足,小日子过得美着呢。二人在寨上住了几日,道,家中还有女眷、家人,甚是想念,想一同带来可好?我道,当然,只是那些女眷、家人全要同兄弟们一同劳作才有饭食。今个儿徒儿下山。就是来接庞氏兄弟的家人上山。”
晴天感慨道:“官府不力,小民只得另谋生路。”
“洛家盛一事可有对婉灵道?她如今怎么样?”晴天又问道。
洪世兴面色一沉,道:“我将洛家盛被害一事,全部告诉了她。她自是痛不欲生。直呼自个儿不孝,又大骂我乃她的杀父仇人。我任凭她打骂,发泄一通后,将她送回古镇。她先去了洛家,洛家被抄。下人遣散,七零八落,早已没有往日光景。又去了别苑,别苑空荡荡的,只有凋落的残败植株随风摇曳。最后去了洛家盛的坟前,洛家盛生前风光,死后竟被高礼行安上一个‘疑匪’的罪名,孤零零地只有一个坟头。她在坟前跪了三天三夜,突然拔出发髻上的金簪,打算自尽。我打掉她手中的簪。道,与其你死,不如我亡。如若我死,能换来你心中的安宁,我宁愿一死。她又是大哭一通,昏死过去。待她再醒来,好像变了个人。她平静地道,或许他们不是‘死’了或者‘没’了,他们只是‘回去’了,她也该回到山寨了。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听她说愿意回山寨,自是大喜,不再多问。今个儿,她听说我要下山来。特意托我问师父一句话,爹爹可是也‘回去’了?”
晴天听完,心中五味杂陈。她当初告诉洛婉灵实情,只是希望她能够诚实面对自己的生活,找回自己的“人生”,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面对真相,却是洛婉灵最不擅长的事情。她无法接受自己的亲姐姐狠心与自己交换身份,更无法接受自己的亲生父亲原来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于是,她逃到高岭山上,逃避痛苦。如今,她无法接受自己的亲人接二连三地离开她,她又想到,或许洛婉心、洛家盛都是如明邦一样,只是回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于是,她委托洪世兴来向她求证。
晴天突然觉得,有时,谎言或者自欺欺人没什么不好。生活太累,人生太痛,如若做什么事都要正面迎上,岂不容易发生“车祸”?不如像洛婉灵这样,时时刻刻能给自己找到一个“出口”,令自己心境开阔,这或许就是尹子陌所道的“开朗”。
思及此,晴天道:“是的,你告诉她,洛师爷也‘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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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选花旦的日子日益临近,尹子桃越发兴奋和紧张。一天晚上,众人都睡下,她突然发了恶梦,大哭不止。
珊瑚赶紧前去通知晴天,晴天随手拿一件披风披上,赶去天籁阁。
“二嫂,桃子又发了那个恶梦。”尹子桃眼泪汪汪地道。
“哪个恶梦?”晴天不解。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