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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取决于她在系统中预设的性格。如果系统赋予她的性格是保守内向,那她可能带着无限的怨恨,孤独走完残生。如果系统赋予她的性格是开朗宽容,那她就可能逐渐打开心结,将这些曾经的磨难当作一种经历,重新拥抱生活。”
性格?晴天不禁沉思,所以,对于NPC来说,是性格决定了他们的命运。那么,对于玩家来说,是什么决定了他们的结局呢?
看着若有所思的晴天,他也不禁心有所动。他也曾经陷在对过去的痛苦回忆中,将自己放逐和封闭,那么,是他的性格将他的心结打开,还是眼前的这个玩家?
二人依偎在一起,相对沉默了会儿,一阵秋风吹来,衣着单薄的他打了个喷嚏。
想到他身上的伤,晴天忙从他腿上下来,道:“你快去休息,淤青要是吹凉了,容易转成风湿。”
折腾了大半夜,也的确困了。他应一声,伸个懒腰,不动声色地向床榻走去。这一下没白摔,抱也抱了,还能搂着这丫头睡床,嘿嘿……
“站住!”
尚未走到床榻,晴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心里一咯噔,难道她真的变聪明了?他一边转身一边可怜巴巴地道:“我摔伤了肩膀,不能着凉……”
话才说一半,他攸地闭上嘴。因为她似乎并没有阻止他睡床的意思,而是从衣柜中拿出一套干净的中衣递给他。
“肩膀?!”晴天终于觉察到哪里不对劲儿,他明明是肩膀受伤,刚才坐在他大腿上的她为什么一动他就喊疼?不是占她便宜是什么?她将中衣扔到临窗小榻上,恨恨地道:“尹子陌。你又戏弄我,活该一直睡小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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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宋知秋约尹子陌、晴天夫妇二人在万福楼相聚,等菜期间。三人皆被楼下的说书先生吸引去。
“洛家三人死得死,没得没,这可应了那句‘盛时花团锦簇,衰时雨打风吹’,罢了罢了。老夫自求多福去喽。”一个年过半百的说书先生摇头叹息道。
“先生,怎的说到最紧要处没了?”一个年轻的后生站起身对说书先生道:“那洛家的遭遇咱们都知道,如今紧要的是,‘女魔头’在哪里?她报复完洛家,还会报复他人吗?”
说书先生哈哈大笑:“这位小后生有趣,这个问题你不去问衙门,倒来问我这个说书先生。”
小后生眼斜嘴歪,不屑地道:“问衙门?如今镇上的百姓都知道,出了什么事,问衙门是最没用的。‘女魔头’死了又活。衙门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洛家两千金还有济安堂的坐馆接连失踪,衙门找着人了吗?一个月前,衙门就大张旗鼓地宣传,说是巡抚大人要来。我等小民以为巡抚大人来了,镇上就太平了,谁知巡抚大人的屁股还未坐热,居然又出了一桩命案?!所以我说,镇上往后出了事啊,别问衙门,高大人自身难保。咱就别给他添乱了。”
小后生颇有一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式,说话间又挤眉弄眼,引得吃饭的宾客一阵哄笑。
说书先生也笑道:“小伙子你倒真的敢说啊!罢了罢了,老夫今个儿心情好。索性多说一些。”说着,他解开腰带,撩起衣襟。
晴天定晴一看,大吃一惊。说书先生的腰间居然也纹了一圈“贝”字!
说书先生指着腰间的纹身,对大伙道:“看看,看看这是什么?你们若是怕‘女魔头’。老夫教你们一招,在腰间纹上这种纹身,保管‘女魔头’不会找上门。”
宾客纷纷探头望来,小后生好奇道:“为何腰间纹‘贝’字就能自保?‘女魔头’与这‘贝’字有何干系?”
说书先生神秘地一笑,道:“有何干系你就甭问了,反正老夫善意在此,领不领就是你的事了。好了,今个儿说了快一个时辰,容老夫回去歇会儿,傍晚再来。”
说书先生走后,楼下的宾客窃窃私语,“女魔头”“贝字纹身”“巡抚大人”“高大人”等字眼不绝于耳。
晴天有些哭笑不得。那一晚,她只是想试探皮加二的反应,没想到,此事传开,大伙儿居然将“贝”字纹身视为护身符,这是百姓的可笑,还是衙门的悲哀?
这时,酒菜上来。宋知秋颇有几分沮丧,端起一杯,也不礼让,就一口干了。
“哎,二少爷、二少夫人都听到了。如今百姓对衙门是极不信任,宁愿信那传言,在腰间纹身,也不愿再信衙门。言语间全是嘲弄和奚落,有时累得我等为衙门差事的人好生难做。”
宋知秋又倒了一杯酒,再次一饮而尽:“洛家盛虽非正人君子,但是到底共事多年,没有交情,也有感情,亲眼目睹他的死状,心头终是不忍。那贼人实在猖狂,巡抚大人在上,居然敢血溅当场,实乃胆大包天之徒。”
尹子陌道:“文书不必过于感怀,所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个人命数个人造化,听说洛家盛去得很快,算是他的福气。”
宋知秋感叹道:“是啊,听当晚的护卫道,洛家盛几乎是一箭封喉,一招毙命,没有太痛苦。”
“一箭封喉?”晴天佯装不知,问道:“可有查到凶徒是谁?难道真的是‘女魔头’?”
宋知秋摇头道:“不知。以往听百姓议论‘女魔头’一事,我只会义正言辞地告诉他们,‘女魔头’已经死了。可是如今,连自己也解释不了古镇接二连三发生的稀奇事。那晚洛家盛死后,高大人高声呼喊‘有刺客,保护巡抚大人’,并以自己的身体护住巡抚大人。事后,我问高大人,可有发现‘女魔头’的踪迹,高大人训斥我一番,道‘女魔头’善用剑,而杀死洛家盛的凶徒使用暗箭,要我莫像无知百姓一般以讹传讹。”(未完待续。)
第243章 身后事
晴天心中哼道,这高礼行反应够快,在那种危急的时刻,还能想到上演一出忠肝护主的戏码,搏取巡抚的欢心,人才!
尹子陌问道:“巡抚大人可有受到惊吓?原定一个半月后出席本镇的花旦比赛,是否照常?”
宋知秋回道:“受没受到惊吓不知,事发突然,高大人说要加强戒备,外人不得出入大宅,因此,知秋好几日不曾见过巡抚大人。不过,高大人并未说要取消花旦比赛一事,估计一切照常。”
尹子陌轻“哦”一声,不再多问,二人举杯对饮,闲话家常。
“其实,知秋今个儿约二少爷、二少夫人前来是有要事相告。”酒过三巡之后,宋知秋终于切入正题。
“文书请讲。”尹子陌客气地道。
宋知秋面露难色:“其实这件事只是初露端倪,并未定论,不敢对外说去。可是知秋早年得过尹老爷的恩惠,相管家生前又素来与之交好,若是不说,始终觉得愧疚,无法安睡。想来想去,想到二少爷与二少夫人。二少爷向来为人冷静,二少夫人为人稳重,不如此事先向二位道来,用不用告诉尹老爷再商议可好?”
尹子陌连声应道,宋知秋才终于开口:“数月前,相管家溺水身亡,高大人将此事交给我查办。我将此事定为谋杀,试图寻找可能与相管家结下仇怨的人,可是历经数月,一无所得。洛家盛将金花粉献给巡抚大人,巡抚大人见古镇中居然有此害人之物,便命高大人彻查此事,查清楚此物的来源。高大人带着一众衙役抄了洛家盛的家,并将洛家的人逐个带回刑房审问。不费吹灰之力,就从顾柒的口中得知向洛家盛供应曼陀罗花种的外地花鸟商人。
高大人命人将那花鸟商人带回衙门,花鸟商人吓得屁滚尿流,一个劲儿地道,他偷偷地供给洛家盛花种是不错。可是不知道洛家盛是古镇师爷,更不知道他居然用此花造金花粉,他求高大人网开一面,留他一命。高大人将他五十大板。又命他写下与洛家盛几次交易的情况,然后拖入大牢,等候巡抚大人发落。我作为衙门的文书,瞧见了花鸟商人写的供罪书。那商人道,他与洛家盛曾于三个月前月圆之夜的子时在永安河边交易过花种。”
“三个月前?”
“子时?”
晴天与尹子陌同时惊呼出声。虽然问的重点不一样,但是毫无疑问,二人都想到了相膳溺亡的时间。
“对。”宋知秋点头道:“商人道的时间,正是相管家被害的时间。我心中起疑,便去问那商人,要他仔细回忆那晚的细节。商人道,那晚他拿过洛家盛递来的银两,走出没两步,贪婪心起,他想。这人出手如此大方,下次不如多要些银两。于是,又调转回头,找洛家盛商议。谁知,却远远看见洛家盛与一个矮矮胖胖的老者在一起说话。那老者道,我什么也没瞧见,什么也没听见。而洛家盛却道,瞧见也好,听见也罢,你送上门来。我不可能放过你。商人以为是个人恩怨,怕二人的争执引来巡夜的更夫,多生事端,于是事不关己。拔腿就跑,跑出约百米,隐约听见落水的声音。”
“岂有此理!”晴天大怒,拍案而起:“一个是杀人灭口的凶徒,一个是见死不救的奸商,相管家死得好冤!”
尹子陌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冷静。
“既有商人的口供,文书为何还要说此事尚未定论?”他问道。
宋知秋道:“此事正是棘手在只有此人的口供上。此人是外地人,对本镇情况不甚熟悉,他虽然看见洛家盛与人纠缠,但是不能确定那人就是相管家。而且,他只是听见落水声,并未回头观望,因此,也不能确定就是洛家盛将相管家推入水中。我借口清算财物,去洛家查找一番,看能找出任何与相管家有关的东西,可以作为佐证,谁知查了两日,一无所获。”
“一无所获?”尹子陌紧锁眉头。依着如今的事实看来,当晚是洛家盛将相膳推入永安河。相膳怀揣配方,犹豫不决,心情苦闷,听完乡曲儿后独自去永安河散步,却无意中看见洛家盛交易曼陀罗。洛家盛不顾相膳年老体虚,再起杀心,将相膳推入河中,导致相膳溺水而亡。可是,配方去哪儿了?洛家盛怎么知道相膳手中握有配方?他若是得到配方,为何宋知秋找不到呢?
宋知秋点头道:“对,一无所获。次日,我再去问那商人,谁知那商人改了口,只道他昨个儿是被打糊涂了,信口胡乱说的话,还要我向衙门求情,他就是个贩卖花草的商人,其它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做过。”
“他定是后悔了,听闻牢狱里的衙役或者犯人告诉他洛家盛生前在古镇有多么地威风,因此不想惹来麻烦。”尹子陌分析道。
“或许。”宋知秋道:“只是他若一改口,洛家盛又不在人世,相管家的冤案更无从查起,所以,我无法将此事禀告高大人。可是,相管家不能不明不白地冤死,我思来想去,决定将此事告诉二少爷与二少夫人,算是还了相管家一个清白吧。”
尹子陌碰了碰晴天,二人举杯谢道:“有劳文书数月操劳,先干为尽。”
宋知秋回敬一杯,又抱怨几句如今衙门不好混之类的话之后,借口公务,先行离开。
宋知秋走后,晴天道:“不用怀疑,相管家肯定是被洛家盛推入水中。洛家盛当初能够手刃江世昌,就说明此人行事歹毒,手段凶残,说他是杀害相管家的真凶一点儿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