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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就走来得自在。可是,自打与师父和二少爷相识,徒儿却有了些不同的念头。有事时,二人一同有商有量着来,无事时,二人斗斗嘴、说说笑,也挺好。尤其是,若一方有难,另一方为之牵肠挂肚的,说实话,方才师父为二少爷着急忙慌的模样,竟突然让徒儿羡慕起二少爷来。就算二少爷有负于师父,可是一旦二少爷有难,师父还是会不计得失,一心搭救,这般情意、这般心胸,实非一般女子所能有。若我洪世兴今生能得一如此知己,死而无憾。”
晴天这会儿才没空听洪世兴的感叹,她不耐烦地摆手道:“莫要满口‘死’不‘死’的,眼下我需要你帮手,你且说你的法子。”
洪世兴道:“师父请先冷静。依徒儿看来,那高礼行虽然关了二少爷。可是一不会用刑,二不会用罚。二少爷与皮少夫人的事如今传得满镇皆知,越是大伙儿都知道的事儿,高礼行就越是不敢滥用刑罚。因为大伙儿心里明白着呢,就算真是二少爷拐带走了皮少夫人,二少爷的行为也挺多算是个有伤风化,他没有伤害皮少夫人在前,皮少夫人没有状告他在后。所以,高礼行恐怕只是关押二少爷几日,再施以一番训诫,也就不了了之了。所以,徒儿以为,在下一步动作之前,不如先想个法子,去牢中探探二少爷,再做打算也不迟!”
听到这里,晴天不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道,你洪世兴分析的这些我岂能不知?问题是,尹子陌是个玩家,对于他来说,受不受刑罚不重要,重要的是穿上囚服啊。可是,对于洪世兴这个NPC来说,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一件囚服的意义。晴天想了想,又道,去牢中探探尹子陌也好。反正只要洪世兴肯陪她一道去大牢。她到时再见机行事,把“探监”变成“劫狱”不就行了。思及此,晴天道:“好,依你所言。你先扮作家仆。暂住尹家,待我让人去衙门找宋知秋探探口风,再做打算。”
不过半个时辰,派去衙门的家仆回来禀告,说宋文书道,高大人曾下令。不许任何人探视二少爷,待高大人弄清事实,自然会将二少爷放出来。
“师父可还有其它的法子进入大牢?”洪世兴问道。
其它的法子?晴天转了转眼珠,其它的法子没有,其他的人倒是有一个。当初,她被关进大牢时,这个人不是去探监过么?
眼看已是日落西山,晴天不敢再耽误。她与洪世兴一道坐上尹家的马车,在马车里把洪世兴乔装成一个老者,径直赶往洛家别苑。
洛家别苑平日里除了洛家人和晴天,无他人来访,所以,洛婉心早就命令别苑丫头,见是晴天来了,不必通传,直接带进去就好。
晴天与洪世兴跟着丫头,穿过弯曲的小径,通过石拱门,看见洛婉心着一身月白纱裙,双手执一只花洒,置身于一片含苞待放的粉红花骨朵儿之中。
洛婉心听见脚步声,转身,回眸,娇笑,轻声道:“今个儿是什么风把晴天姐姐吹来了?好久也不见姐姐,婉心只道姐姐把我这个妹妹忘了呢。”
晴天无睱与她寒喧,拉了她的手,开门见山道:“二少爷如今身处衙门大牢,高大人不让探视,妹妹可有法子带姐姐去一趟牢中?”
洛婉心一怔,见晴天神情严肃,言语急切,也不由紧张起来。她放下花洒,命左右丫头退下后,对晴天道:“婉心久居别苑,实在不知二少爷有此劫难,敢问二少爷犯了何事才被关进大牢?”
晴天与洛婉心相识已久,又皆是女子,在晴天心中,早已把洛婉心当作现代社会的“闺蜜”一般看待。因此,她对她的态度不及对洪世兴来得客气,她粗声道:“此事不可再耽搁。婉心妹妹只道此事能不能帮手?若能帮手,咱们在路上说也不迟。”
洛婉心从未见过晴天如此慌张,她想也没想,一口答应下来:“好,姐姐这就随婉心前去。婉心虽然不才,但是假借爹爹之名的胆量还是有的。趁天未黑,咱们赶紧上路。”
三人一行,来到衙门。洛婉心可说从小跟着洛家盛在衙门长大,对衙门相当熟识,她径直带着乐洪二人经后院来到大牢,又谎称受洛家盛之托、带着族人前来探监,衙役见洛家千金亲自到来,不敢阻拦,爽快地放三人进入大牢。
衙门大牢一如既往的阴森可怖,人满为患,三人一直走到尽头,也不见尹子陌的身影。
晴天心生疑惑,高礼行不是道将尹子陌关进大牢了么?为什么如今看不见他?
三人不敢交谈,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向外走去。
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二少夫人?!是尹家的二少夫人!”
晴天心头一惊,循声望去,胡老汉!那个自称牢狱地头蛇的胡老汉!(未完待续。)
第207章 艰难一夜
晴天不敢停留,只当没有听见一般,疾步向外走去。
“二少夫人,别走啊!”胡老汉叫得更大声:“是我啊,我是胡老汉!”
眼见牢房里的囚犯纷纷睁眼探头,洪世兴目露精光,一枚飞镖顺着袖管滑落手中。
晴天觉察到他的动作,一把抓住他的袖管。当初她身陷大牢,胡老汉好歹也关照她一场。而且,他年事已高,能不能受得了洪世兴这一镖还要另说。她冲洪世兴张了张嘴,以口型道:“快走!”
趁这时机,胡老汉却越发把晴天认得清楚,他的双手伸出栅栏,来回挥舞,激动地喊道:“二少夫人,莫要走啊!当初你从这牢中离去,曾道定会回来探望我胡老汉,我胡老汉当时只道那是二少夫人的一句客套话,没料到,二少夫人居然真的回来探望我胡老汉了!大伙儿们快来瞧一瞧,尹家的二少夫人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是个大善人啊!”
这下可好,原本一片死寂的牢房犹如集市,骚乱不已。看守大牢的两个衙役听见动静,进来查看,正好与晴天等三人迎头碰上。
两个衙役大声吼道:“嚷嚷什么?瞎嚷嚷什么?!牢饭还没吃够,还要再吃上几年是不是?”
“不是,不是,那是尹家的二少夫人啊!”胡老汉一见衙役,叫得更欢:“尹家的二少夫人来看我胡老汉了啊!”
衙役一听“尹家的二少夫人”几个字,面色大变,伸手将三人拦住。
“你们要做什么?胆敢妄自亮出兵器,回头我定要告诉爹爹去!”洛婉灵张开双臂,以娇弱之躯将晴天与洪世兴二人拦在身后。
衙役道:“正是洛师爷吩咐,如若有尹家的人擅自闯入牢中,无论是谁,一律拿下!”
“你们敢!”洛婉灵的声音虽然是颤抖的,可是腰杆却挺得很直:“这二位是我的友人,哪里是尹家的人?是那老汉瞧错了人。”
垂头藏在洛婉灵身后的晴天适时瞪了胡老汉一眼。并且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胡老汉一头雾水,干涸的嘴唇张了张,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可是衙役并不打算放过三人。二人道:“是不是尹家的人,自有洛师爷说了算。总之。洛小姐身后的二人今晚是不可能全身而退。还请洛小姐莫要再为难小的,小的只是听命行事,如有得罪,实非本意。”
说完,一个衙役伸手将洛婉灵抓了过去。另一个衙役则拨刀向乐洪二人走去。
哪怕洪世兴化成灰,洛家盛也能把他认出来吧。如果洛家盛见到洪世兴,第一步就是杀人灭口了。晴天转头看向洪世兴,小声道:“快走!”
“一起闯出去!”洪世兴一动不动。
“分头走,老地方见!”眼见衙役逼近,晴天反手暗自施力,从背后冷不丁儿地给了洪世兴一掌。
洪世兴借着掌力冲开衙役,回头看了晴天一眼后,径直向牢房出口奔去。出人意料的是,他趁两个衙役被冲力撞得踉跄之际。顺手“带走”了洛婉灵。
“贼匪!抓贼匪!”牢房外响起一阵呼喊,然后是一阵兵器碰撞的声响。
晴天抿紧下唇,不敢再想等着她或者洪世兴和洛婉灵的是什么,只是冷冷地注视着步步逼近的衙役,握紧了双拳。
“二少夫人,请吧。”
衙役的态度还算客气,做了一个手势。
“去哪里?”晴天极力保持镇定。
“当然是去刑堂等着洛师爷开审啰。”
……
初夏的夜晚,月朗星稀,皎洁的月光透过生锈的铁窗,洒在刑堂的地面上。描绘出晴天蜷缩着的身影。衙役将她带到刑堂,给她送来一件泛着霉味的薄被和一壶冰冷的茶水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虽然明知是游戏里的影像,可当晴天亲眼目睹刑堂里的刑具。还是感到不寒而栗。
站笼、绞绳、指拶、重斧……每一样刑具在月光下,都散发出阴森森的光芒,如一头头露出獠牙的青面兽。
晴天不敢左右张望,双臂抱膝,将头深埋于两腿中间。她的眼睛既不敢闭上,又不敢睁开。只好不停地流泪。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泪眼朦胧地假装看不清这古镇中最阴暗的一面。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假装不是一个人体味从未有过的恐惧和孤绝。她在心中安慰自己,无论如何,她还有眼泪陪伴……
次日一早,衙役打开刑堂的铁门,高礼行和洛家盛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晴天只觉头是重的,眼睛是重的,手脚也是重的。奇怪,明明流了一晚上的眼泪,应该轻松不少,怎么现在却仿佛被灌了一夜水银一般地沉重?
她勉强睁开眼睛,看见面色微恙的高洛二人。
“是谁把二少夫人关入刑堂的?!”洛家盛高声喝道。
身后的衙役一见洛师爷火了,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回师爷,小的听师爷的吩咐,如若尹家的人闯入大牢,即刻拿下。”
“放屁!”洛家盛口不择言,一脚将衙役踹翻:“我是道,如若尹家的人闯入大牢,即刻来报,哪里有让你们如此对待二少夫人了?”
晴天迷迷糊糊,想指着洛家盛骂几句衣冠禽兽,却如同虚脱一般,无力张嘴。
衙役委屈地辩解道:“昨个儿小的是即刻去禀报师爷了的,可是门童道,师爷与大人有要事夜谈,谁也不准打扰,所以,小的、小的就……”
“还敢多嘴!”洛家盛暴跳如雷,吼道:“来人,将此二人拖下去掌嘴五十!”
顿时,饶命声起。
晴天此时是迷糊和无力的,心中却时刻惦记着一件事。她想站起身,却一个踉跄地扑到了高礼行的面前。
高礼行被惊得一个后退,尴尬地任由晴天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襟。他的声音打着颤,道:“昨、昨晚的事全是误会一场,与我高礼行无关。我高礼行往日是关过你,但也放了你,对你更不会行借刀杀人、公报私仇之事。你若有个好歹,不能怪我——”
说到这里,他一把拉过洛家盛,道:“要怪,你就怪洛师爷,是洛师爷下令要拿住尹家的人!”(未完待续。)
PS: 这一章,关于古代刑堂的刑具,三醒查了不少资料,越查越觉得心惊,越查越觉得文明真好。其实关于晴天在刑堂的见闻和感悟,三醒写了不少的,后来一是觉得过于阴暗,二是与主题无关,三是个人体会不佳,本来就只是一个游戏,为什么要写得如同一个恶梦一样?连写的人,都觉得虐心难受,何况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