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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传得沸沸扬扬尹家二少爷与皮少夫人一同失踪之事可有定论?进三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他道,如若那个河东狮回来后,哭哭泣泣。满腹委屈,他心中倒觉舒坦。谁知皮少夫人回来后,一不哭,二不闹,三不说明原委。只是径直去找洛师爷,要洛师爷去求高大人放了尹家二少爷。此举可把进三气得够呛,皮老爷更是也觉得面上挂不住,鲜有地骂道‘不知廉耻’!”
“那么如今二少爷还在牢中了?”晴天急道。
“应当是。”王千粒回道。
“为何?为何高大人不关皮少夫人,却来关我二哥?”尹子桃忿忿不平。
“这还不明白?”王千粒轻佻地看了晴天一眼,道:“皮少夫人是洛师爷的千金,高大人关谁也不会关她啊!这二人往轻了说,是私奔,往重了说,那就是尹家的二少爷诱拐皮家的少夫人。那可是伤风败俗,有辱门楣,让人笑掉大牙的荒唐事。这事儿啊,古镇全传开了,全都笑话尹家的二少夫人如乌龟一样能忍呢。”
“胡说!我二嫂才不是‘乌龟’!”尹子桃涨红了脸,大声冲王千粒吼道。
王百粒附和着摇头晃脑道:“此喻用得不当。”
“又不是我说的,是我听旁人说的,镇上的百姓都这么说。”王千粒一脸无辜。
“你还说——”尹子桃气得直跺脚。
“子桃!”晴天微红了脸,抿了抿下唇,喝住尹子桃后。又对王千粒道:“那尹家贩瓷车的事可与你有关?”
王千粒看了看尹子桃,道:“今个儿算是我哥俩儿欠你的。但是先说好,我若说了实话,回头咱二人的亲事。你可得去尹老爷那里退了。进三娶了个河东狮,整日里苦不堪言,我王千粒可不愿如他一般。”
尹子桃没好气地道:“谁是河东狮?!谁答应这门亲事了?我尹子桃才瞧不上你呢!”
王千粒嘿嘿地笑道:“瞧不上是最好,往后谁若瞧上你了,我送他一只一人高的金狮子!”
“哥,快快将贩瓷车一事道来。弟弟这几日为此事好生伤神呢。”王百粒比晴天更急。
王千粒道:“那一日,进三不是带了一伙儿喽罗闯入尹家么。事后,皮老爷虽然并未上尹家道歉,可是却训斥了进三一番,还收了进三手下的喽罗,只让四宝跟在进三身后。方才三小姐不是道,进三似只螃蟹么。那是他口袋里有银子,到哪里都有一群喽罗跟着他,听他指使,他才能‘横行’。如今,他少了那群喽罗,就如缺腿的螃蟹,再也‘横’不了。
隔日,他在镇上喝茶,又听见百姓闲话皮少夫人失踪之事,还说皮少夫人与尹二少爷早不知给他扣上多少顶‘绿帽儿’了。他又气又恼,心中怨气发不出,想到我来。他来找我,以多日的兄弟情义要挟,要我利用王家米铺大少爷的身份,指使王家护院,砸了尹家的贩瓷车,泄他心头之恨。我心知此事不妥,王家与尹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王家护院砸了尹家的贩瓷车,算是哪门子的事儿?可是进三执意如此,一个劲儿地道,他日日在皮家听那外面的青瓷叫卖声,只觉百虫挠心一般地恼火。我拗不过他,只得答应他。可是答应他,又觉后悔……”
“所以哥哥就假借老母之名骗弟弟出头、让弟弟做了哥哥的‘替罪羊’?”王百粒气愤地道。
王千粒嬉皮笑脸地道:“弟弟莫要恼,今次是哥哥有负于你,这个人情哥哥往后一定还你便是。”
王百粒沉冤得雪,颇有些得意地看了尹子桃一眼。
尹子桃冷哼一声,小声啐道:“蛇鼠一窝!”
眼见二人又要相斗,晴天道:“当日二少爷与皮少夫人相偕离去,我与众人皆亲眼目睹,二人无争执,无争斗,皮少夫人无反驳,无呼喊。二人之事,向来只有二人才有资格言说,其他任何人的话语,我乐晴天都可当作闲言碎语。可是,贩瓷车是尹家的,青瓷是尹家的,王家护院手持棍棒,砸了尹家的贩瓷车和青瓷,便是冲着尹家而来,便是王家与尹家结下的梁子。此事是你王千粒一手安排,无论甘愿也好,还是被迫也罢,总之,此事追究起来,总是要追究到你的头上来。……”(未完待续。)
第205章 欲加之罪
“……你方才主动道明原委,只可算是坦白交代,可是,砸车一事,到底都是你做的。这一件事,待我家老爷和相公返回家中,我会据实相告,不会隐瞒,更不会夸大。你若当真还有些羞耻心,不如从今个儿开始,就去神隐寺多烧几炷高香,只盼我家男人回来后,别把你王千粒和王家米铺的脸面撕得太碎才好。子桃,我们走,这样懦弱无常、暗中手脚的男子只当陌路人罢。”
说完,晴天拉住尹子桃,从王家兄弟眼前昂首离去。
王千粒一向是个只知道跟在皮进三身后瞎嚷嚷的主儿,其实依他本性来说,就是个欺软怕硬、好逸恶劳的纨绔子弟。他先前见晴天一脸和善,于是出言揶揄两句,这会儿见晴天义正言辞、态度强硬,心中倒生出几分畏惧。他怔怔片刻,转头问向王百粒:“弟弟,你说她道把脸面撕太碎,是何意?”
王百粒斜睨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这下知道怕了?!早就告诫过你,夫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你偏不信!你我兄弟二人多年,你的心思我岂能不知?今次你之所以肯帮皮大哥做此等坏事,不过是见那时尹家男人俱不在,欺负尹家只有一个二少夫人!”
王千粒被自己的亲弟弟抢白一通,面上挂不住,他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多年的诗书没有白读。事到如今,你道哥哥该如何?一边是皮家,一边是尹家,哪边都得罪不起。”
“都得罪不起?我看你如今是全得罪了!”王百粒不愿再多说,径直向后院走去。
“喂,王百粒,你就等着看你大哥的脸面被人撕碎是不是?”王千粒是真的慌了,只得向亲兄弟求救。
“那也得等我把自个儿的脸面顾好再打算啊!”王百粒一指自己满头、满身的面糊。
“是,是,哥哥倒把这事儿忘了。”见王百粒不再指责自己。态度松动,王千粒稍感安心。他忍住笑意,跟王百粒一起去后院清洗去了。
另一边,晴天与乐若安分手。与尹子桃一起回到尹家。
尹子桃屁股没坐稳,就一如惯例地忧心忡忡起来。
“二嫂,你说二哥会不会有事?高大人也是管得宽,就算二哥与那洛婉心一同失踪之事真如王千粒所道,伤风败俗。为人不齿,但到底也是个人的私事啊。他高大人凭什么把二哥关入大牢?!眼下怎么办?爹爹和大哥俱是不在,高大人又一向对咱尹家心怀成见,桃子真的怕二哥会因此遭罪。俗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脑袋早就乱成一团浆糊的晴天,此时耳边不停传来尹子桃的聒噪,更是觉得烦燥不堪。她两眼翻白,身子一晃,作势就要晕过去。
“二嫂!”尹子桃尖叫一声。忙去搀扶。
“桃子。”晴天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轻声道:“二嫂头晕得慌,浑身乏力,麻烦桃子去济安堂跑一趟,替二嫂抓一副宁神益气的方子可好?”
“好,好,二嫂好生歇息,桃子这就去。”尹子桃一听晴天“发令”,连忙向济安堂奔去。
尹子桃走后,忆心阁恢复了平时的宁静。晴天长出一口气,命令自己冷静下来,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
现在最令她感到惴惴不安的不是尹子桃的那些个“恐怕”,而是尹子陌的身份问题。她曾经被关过大牢。当然知道衙门的规矩。凡是被抓进大牢的人,甭管大事小事,有罪没罪,一律穿上囚服那是必须的第一步。而对于他们这群玩家来说,最可怕的不是蹲大牢,而是脱下衣服、换上囚服的那一刻。因为那意味着玩家纹身的曝光。
所以,现在她最担心的问题,是尹子陌是否已经将玩家纹身暴露。虽然他总是踌躇满志,有恃无恐地道,她就算知道他是玩家,也淘汰不了他。可是,古镇上的玩家如今还有四个。她淘汰不了他,不见得另外四人也淘汰不了他。
想来想去,先把他从牢中救出来,才是她目前应当做的事。
可是,如何救呢?晴天犯了愁。
据王千粒所言,洛婉心对尹子陌入狱一事也是相当慌张,既然她这个洛家的大小姐出面,都不能令高礼行放人,她贸然去找高礼行说理,估计只能徒劳而返。
所以,她只能“暗救”,不能“明救”。摆在她面前的,只有劫狱这一条路可走。
晴天拿起铜镜,被铜镜中的人儿吓了一跳,眼眶泛红,眼袋突出,双颊消瘦,那个神采飞扬的钱乐乐什么时候变成了受尽万人嘲笑的乐晴天?!
晴天吸了吸鼻子,忍住内心的汹涌。她放下铜镜,快步步至后院,见四下无人,从袖口掏出一枚信号弹,点燃后用力向空中抛去……
一个时辰后,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洪世兴出现在晴天的眼前。
“师父。”洪世兴见到晴天就要叩首。
晴天没有心情与他再论这些礼数,让他起身后,将尹子陌一事告之。她虽然有沈春娘的功夫,可到底不是惯于打打杀杀之人。真要深入牢狱重地救人,她只有向曾经孤身闯入衙门偷盗双刃剑的洪世兴求助。
洪世兴闻之,沉吟片刻,道:“师父打算劫狱?”
“是。”晴天干脆地回道:“除了这一条路,没有别的法子。”
洪世兴道:“师父与二少爷之间的深厚情义,师父如今为二少爷慌乱的心情,徒儿都能体会。只是依徒儿来看,此事并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是我慌乱才认为只有劫狱这一条路可走?!晴天一怔。
洪世兴见晴天不语,以为她不悦,接着解释道:“师父放心,徒儿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也绝非薄情寡义之辈。徒儿方才所言,不是因为怕死,只是希望能把二少爷妥善救出。”
“那你说,不劫狱还有什么法子?”洪世兴不提“慌乱”二字还好,他一提,晴天只觉自己快慌得六神无主了。(未完待续。)
第206章 顶好闺蜜
“徒儿也不是说不劫狱。”洪世兴道。
晴天气不打一处来,嚷嚷道:“你一时说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一时又说不是不劫狱,那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如今是他身处大牢之中,如今是我对他的处境一无所知,如今是我求助于你,你一时这样,一时那样,还说什么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你回你的高岭山去,做你的山寨主去,你走!”
洪世兴不急反乐,他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晴天,噗地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晴天的胸口上下起伏着,无法平静。
洪世兴轻叹一声,道:“我洪世兴生性不喜拘束,凡事只求畅快,虽已临近而立之年,但却从未想过儿女情长之事。一是我眼前处境不明,虽说如今山寨上有一帮兄弟跟随,可是饥饱还是个问题。无论是我看上哪家姑娘,还是哪家姑娘看上我,总不能让人家跟着我一道喝西北风吧。二是我总觉得这些男欢女爱之事过于烦扰,总不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得自在。可是,自打与师父和二少爷相识,徒儿却有了些不同的念头。有事时,二人一同有商有量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