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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紫蓉回道:“说来这皮少夫人待相老爷可真是有情有义。坦白说,我们姐几个原先并未打算来古镇,一来路途遥远,二来古镇的故乡人少,我们来这里,人生地不熟,诸多不便。是皮少夫人通过族人找到我们,不仅亲自派马车来回接送,还提前支付了比外地高出数倍的银子。我们到了这里,皮少夫人又叮嘱我们,定要使出浑身解数令相老爷开怀。我们唱着乡曲儿,相老爷听着乡曲儿,皮少夫人可没闲着,不是嘘寒问暖,就是端茶倒水。说句不中听的话,哪家闺女对自个儿的亲生爹爹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也是令人称道的。没想到,皮少夫人居然能为相老爷如此?我们姐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想来那相老爷定是曾对皮少夫人有过大恩大义,才能令皮少夫人做到如此地步。”(未完待续。)
第197章 一纸合契
晴天暗自扁嘴,想来那洛婉心是早有预谋。她肯定是私下打听过相膳,知道相膳不贪财,不好色,唯一的弱点在于他“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独感。所以,她在这方面大作文章,一会儿请来沾亲带故的同乡人大聊族内之事,大聊故土人情,一会儿又请来能演会唱的乡曲儿优伶,攻陷相膳内心的防线。洛婉心是个极其聪明的,明白一个老实人如果背上“良心债”才是最致命的。所以,她要相膳欠她一份情,要老实的相膳永远也还不了她的这份情。
相膳曾经说过“情义两难”,这其中的“情”估计就是指他欠下洛婉心的情,而“义”自然就是指尹家、尹剑起对他的义。而他说“犯了错”,那么意味着他要么背叛了“情”,要么背叛了“义”。
从如今图纸和配方下落不明、相膳溺亡的结果来看,相膳极有可能背叛了“义”。洛婉心或许找了个什么借口,骗他去偷得配方,再从他手中拿到这配方,最终,相膳因为不堪内心的煎熬和愧疚,走上投河的道路。
一定是这样的!不管洛婉心的玩家心愿是什么,是她间接逼死了相膳,是一个事实!晴天的双眸充满怒火。
相贤对紫蓉的话也有所触动,他沉吟片刻,道:“那一晚,爹爹听过乡曲儿,可还去过其它的地方?”
紫蓉道:“那我们可不知了。那一晚唱到子时,相老爷道倦了,于是就走了,至于去哪里,我们没有问,也从来不会过问客官这些。”
相贤只觉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对紫蓉等人告别道:“今个儿谢谢四位姑娘特意赶来送别老父。”
紫蓉等人欠身道:“哪里。相老爷在世时,对我们姐几个客气得很。我们姐几个走南闯北,卖唱卖艺,见过的客官不说成千。也有上百。可是唯独相老爷和气地唤我们一句丫头,不像其他客官,动不动就唤我们戏子。相老爷这一去,我们在古镇也没有待下去的心气。今个儿回去收拾一下,明个儿就打算返乡了。对了,有一事还要麻烦相少爷,不知可否?”
相贤道:“姑娘不妨直言,相贤若能相助。定不会推辞。”
紫蓉从袖口中掏出一纸信笺,道:“这是先前皮少夫人邀我们姐妹四人来古镇,与我们签下的一纸合契。如今我们打算走了,这纸合契带在身上也是多余。皮少夫人如今不知去向,皮家的丫头家仆又皆是狗眼看人低之辈,我们姐几个实在不愿再上皮家,讨个没趣儿。不知相少爷可能帮下这个忙,将这合契回头交给皮少夫人?”
“这——”相贤犹豫,虽然事儿不大,可是与皮家有关。他还是要慎重而行。
“咳,咳。”晴天干咳两声,冲相贤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那纸合契。
相贤一怔,接过合契,道:“相贤愿意效劳。”
四女大喜,对相贤几人告辞后,一同离去。
四女走后,相贤面露难色,对晴天道:“二少夫人。恕相贤直言。如今皮少夫人与二少爷一同失踪之事,在古镇中传得沸沸扬扬。方才据那四女所言,爹爹生前又与那皮少夫人诸多往来。相贤总觉,皮少夫人并非善类。不知二少夫人为何愿意接下此契?”
晴天若无其事地拿过相贤手中的合契,道:“咱们是帮那四女的忙,与皮少夫人无关。”晴天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洛婉心是个玩家,还是个有秘密的玩家,那么。所有与她有关的东西,就都有研究的价值。
相贤不好再说什么,讪笑一声当作回应。
这时,一直没有作声的尹子槐道:“莫非皮少夫人待相管家好,就是为了尹家的图纸和配方?”
相贤刚想说什么,相家的家仆又匆匆来报,说是瓷窑的元老和工人都来奔丧了。
事关瓷窑,晴天心知自己不好再参与,于是识趣地对相贤和尹子槐道去陪同尹剑起和尹子桃,转身离去。
人来人往,一忙就忙到了日落西山。
尹剑起要为相膳守夜,说要偿还相膳多年来为尹家尽心尽力的情义。相夫人与相贤连声道“使不得”,但尹剑起执意为之,任谁也劝不动。尹子槐只好留下陪同,让晴天与尹子桃带一众丫头、家仆先回尹家。
刚走出相家,晴天看见乐若安站在巷角探头探脑。乐若安也看见了晴天,冲她又是眨眼又是努嘴。
晴天估计乐若安有话说,于是让众人一旁等候,独自走到乐若安的跟前。
“妹妹,你可出来了!哥哥奔完丧,在这儿等了快有两个时辰呢。”乐若安急切地道。他今天随瓷窑工人一起来相家奔丧,不过与晴天二人一个在外,一个在里,并未遇见就是。
“哥哥可有要事?”晴天忙问道。
乐若安压低声音道:“出大事了!”
“大事?”要搁半年前,乐若安这样说话,晴天一定不会放在心上,对于那时的乐若安来说,所谓的“大事”估计就是吃不上狮子头了,或者被哪家店铺辞退了,可是如今的乐若安这样说,晴天却是心头一惊。因为眼前的乐若安,早已今非昔比。
“尹家的三辆贩瓷车都被一伙蒙面的匪徒砸了。”乐若安道。
“什么?!”晴天气愤不已,大声道:“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乐若安忙不迭地摆手道:“嘘,妹妹可要小声些!哥哥今个儿特意在此等候,就是不愿将此事声张。相管家刚去,尹老爷若知此事,那是雪上加霜,万一伤了身子,得不偿失。再者,此事有关尹家声誉,若让同行知道了,也会暗处讥笑尹家。可是,此事明显是冲尹家而来,哥哥若不说,又对不住尹老爷和二少爷,所以,哥哥只好悄悄地对妹妹说,看看妹妹可有个得体的法子没有?”
晴天急道:“妹妹知道哥哥的用心,只是哥哥快将原委道来?那帮蒙面匪徒何时砸了贩瓷车?又可有留下口信?”(未完待续。)
第198章 王家护院
乐若安道:“其实我也并不太清楚原委。就是昨日,我正沿街贩卖,走来一个白面公子,说是家中老母想挑几件青瓷,但腿脚不便,想请贩瓷车上门让老人家瞧瞧。我一听有客官愿意买青瓷,当然求之不得,于是推着贩瓷车随那公子七拐八拐走进一个小巷子。来到巷尾,公子让我原地等候,道他去唤来老母。谁知,一盏茶后,那公子没有回来,倒是瓷窑的工人推着另外两辆贩瓷车来了。我一问,原来他们也是被一个白面公子以同样的理由带来。几人正纳闷间,突然窜出几个蒙面黑衣人,堵住巷口。那些黑衣人皆是手持棍棒,杀气腾腾,二话不说,瞬间将贩瓷车上的青瓷砸了个稀巴烂。”
“哥哥就眼睁睁地看着?”晴天不禁责怪道。
“哪里。”乐若安委屈地道:“哥哥当时大声地质问他们,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土匪,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谁知,哥哥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黑衣人的棍棒就冲哥哥的脑门砸来,吓死个人啊!”
晴天闻及黑衣人居然冲乐若安下手,方才的责怪全部变成关切。她拉住乐若安,上下打量道:“哥哥可有伤着?”
“没有,没有。”乐若安尴尬地道:“哥哥一见棍棒袭来,连忙抱头求饶,待哥哥露出头来,那几人已经没影儿了。”
晴天有些哭笑不得。乐若安虽然长得高大健壮,但并非大胆之人,也不擅长舞刀弄棍,他面对那些黑衣人,敢质问出声,已是非常难得。看来,这件事摆明是冲着尹家青瓷而来,而且,是有计划,有准备的。
乐若安接着道:“那群黑衣人跑了。我们几人看着满地的青瓷碎片全慌了。那几个瓷窑工人怕担罪责,生怕尹家让他们赔偿损失,于是哀求哥哥道,要哥哥帮帮他们。替他们向尹家解释方才发生的一切,还道,哥哥到底是二少爷的大舅子,尹家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着也会顾及几分薄面。妹妹。此事的确来得太突然,那几人当时害怕,不敢反抗,也是人之常情。此事如若被尹老爷知晓,妹妹可定要为那几人说个好话,求个人情。”
晴天在心中翻个白眼,如今不是追究瓷窑工人保护青瓷不力的问题,而是找出黑衣人的问题!她沉吟片刻,道:“黑衣人虽然个个蒙面,但到底是白日里。哥哥可有记下任何特征?”
“特征?”乐若安挠头道。
“就是比如体型、嗓音、动作还有衣着之类的,有何令你印象深刻之处?”晴天解释道。
“有,有。”乐若安眼前一亮,道:“那几个黑衣人个个体格健硕,手持双棍,每个人的右臂皆缠有一条白巾。”
“右臂缠有一条白巾?”晴天只觉这个装束好生熟悉。
“对。白巾的一面好象有字,只是藏在里面,哥哥瞧不清楚。不过当那个黑衣举棍向哥哥挥来时,哥哥瞄到一眼,好象是四个字。其中有一个‘王’字。”
王?白巾?晴天突然想到,当初洪世兴藏身古镇,曾潜入王家米铺做护院看守,也是一身黑衣、右臂缠白巾的装束。而且,白巾上写的正是“王家护院”四个大字。所以,那些个黑衣人是王家的人!可是,王家米铺与尹家青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这会儿突然袭击是为何故?难道,是皮进三教唆了王千粒?!
晴天又问:“那白面公子哥哥可还记得?如若让哥哥下次见着。哥哥可能认出?”
“能!”乐若安爽快地道:“哥哥卖了一月的瓷器,别的不敢说,唯独这认人的功夫长进不少。来买青瓷的,多是回头客,哥哥若是记得他们,这买卖好成!”
眼见尹子桃等人等候许久,晴天不敢再耽误,对乐若安道:“此事重大,正如哥哥思虑,相管家刚去,若要处理此事,怎么着也得到三五日后。哥哥这几日不如先歇息,回去陪陪嫂嫂,待相管家入土后,妹妹再去找哥哥。对那瓷窑工人,哥哥也可这般告诉。”
乐若安点头道:“好,哥哥知道该怎么说。”
兄妹二人告别,晴天与尹子桃汇合。
“怎么了,二嫂,可是乐家出了事?”尹子桃见晴天脸色不好,出声问道。
“不是。”晴天叹口气:“与桃子无关。”
五日后,相膳出殡,晴天与相家、尹家一道上山送行,免不了又是痛哭一场。
而此时,尹子陌与洛婉心正在东阳区的某个地方过起了二人的小日子呢。
“相公,你这是要做什么?”洛婉心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