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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能量型饮料灌下去，她咬牙坚持下去。万事开头难，她不能耽误大部队的进程。
“依你。”
四名兵哥两两走在前后，男人跟在她身边，一行人贴墙走着。所幸，北边的门锁是兵哥亲手设计并控制的。
“锁还没换。”
另外一名兵哥利落的破坏掉监控系统，不费吹灰之力，六人进入了军工厂。
后院很大，离他们最近的地方，立着一排靶子。边上是一片枯黄的芦苇，再往前就是被积雪覆盖的水泥地面，地面上的雪一块块的。
“当时我正在组织大家扫雪，突然天就黑了，然后有些人变成怪物发疯。”
“那些发疯的人呢？”
男人问道，带头的兵哥有些伤感：“都是战友，谁能舍得杀，只能把他们驱赶到空仓库里。不知道那些日本人，拿他们怎么样了。”
舒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人性本善，让一帮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开始杀人，不管那个人是否变成可怖的丧尸，一般都会下不去手。
而有些人则是特例，她可没忘记，飞机上男人利落的把两个人从九千米的高空扔了下去。
而男人似乎总能猜透她的心思：“那也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
舒沐下意识地反驳，“分明是你觉得他们一直吵吵，闹得你烦。”
“当然，你要记住我喜欢安静。不过这也分人，如果你多说点话，我一定会很高兴的。”
舒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决定忽略这个没营养的话题。
“那些丧尸，应该会很有用处。”
男人似乎有些失望：“接着说下去。”
“日本人吃着伯力的粮食饱腹，烧着伯力的能源取暖。既然他们有能力，总要帮忙清理丧尸。”
“有道理，然后呢？”
这就是要她多说点话么？她总觉得自己进了男人的圈套，这办法明明是他先想出来的。
她耸肩，还能怎么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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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房不起眼的角落，六人挤了进去。
虽然外面是寒冬腊月，但里面依旧炎热如夏。嗡嗡的机械声传来，夹杂着生产枪支弹药的产生的热浪。
“走这边。”
舒沐这才知道，整座军工厂是男人负责设计改建的，所以虽然基本不来，但他对这里熟悉的跟自家后花园似得。
贴墙走着，墙那边传来丧尸的尖啸。走到中间，透过十五厘米厚的钢化玻璃，她看到了一满间丑陋的丧尸。它们无规则移动着，虽然漫无目的，但很自觉地躲开最中间的那只高壮一点的丧尸。
“是T1。”
舒沐小声说着，声音短而急促。
“先不用管它们。”
进到另外一扇门边，刚才开锁的兵哥摇摇头，这扇门他一直没接触过。
男人用气团包裹住锁芯，拔出手枪打上去，锁芯掉落，被他随手接住。
“怎么会没声音。”
“你知道航天员在太空，为什么要用无线电通信么？”
一旁的兵哥忙出来科普舒沐：“是因为太空中没空气，传播不了声音。”
他的英语有些蹩脚，手忙脚乱的解释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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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这一间后，男人很随意的将门边电闸拉下来。
“八嘎，谁动了我的电。”
远处传来日本人的咒骂声，隐约有几句俄语，但都听不真切。
“这就是那领头的，小山野一。”
憨厚而有些胆小的兵哥，声音中带着一股仇恨。
“小丫头，跟紧我。”
舒沐摸摸套在运动服内的防弹背心，背心有些宽大，但足以保证她不会被一颗子弹穿透心脏。
拿出一颗晶核交到男人手里，刚才她一直是这么做的。六人中只有他们两个是异能者，得时刻保持充分的异能。
轰鸣声逐渐停了下来，外面还是白天，虽然此处位于军工厂腹地，但还是有些阳光能照进来。
六人分散成三队，在一个个方格的机床之间走着，很快他们遇到了第一个人。那是个俄罗斯壮汉，一身破旧的军装，拿着枪小心的四处张望。
看到他们，他握紧枪张嘴大喊：“有……”
就是这时！舒沐发出一道水球，准确的塞进壮汉嘴里。
“漂亮。”
男人对她竖起大拇指，走过去一个手刀将他劈晕在地。舒沐从空间内那一箱刀具中拿出一把剔骨刀，这是一组刀具中的最后一把，剩余四把都给了那四个兵哥。
“再加一下吧，万一他半路醒了就不好了。”
男人接过去，用刀背再次砍下壮汉的脖颈。
见他没杀人，舒沐松了一口气。倒不是过不去自己那一关，她已经明白末世总会有人死亡。而是全球七十亿人口，末世到来之后四分之三变成丧尸。剩余的十几亿，每一条生命都是珍贵的。
大汉见到他们并没有开枪，说明他还没坏到非要被诛杀的地步。哪个人生命中没有起过一时贪念，这罪不至死。
跟在男人身后，他们继续向着南边推进。
两人的衣服都是暗色，在黑暗的光线中很难被认出来。
前面走过来一位手持太刀的日本人，舒沐往旁边退一步。高大的机床，完全遮挡了她和男人的身形。
来人似乎很有经验，他脚步放的很轻，每到一条缝隙处，先用太刀左右刺探，然后在往前走。
舒沐还算了解日本军队，他们同中**队的训练不一样，走路时有种别样的滑稽。
拖着水球，她踮脚附在男人耳边：“应该是日本自卫队成员。”
说完她将水球扔出去，在此之前空着的手先扔了两枚珍珠。珍珠打在脸上，来人下意识地张嘴，正好吃进去水球。
男人拿着剔骨刀，朝他的手腕处刺去。而后他脚尖一挑，将太刀踢到这边。
刀锋尖利，舒沐不敢徒手接。没等到她跟前，刀变成一缕白光飞入的空间。
舒沐朝内看去，她的那半空间几乎已经装满了，左边是衣服、右边是堆积起来的盒饭。而那把太刀，正放在男人那半空间内，挂在他昨晚准备好的两辆自行车车把上。
没了武器的日本人就好对付了，舒沐再扔出两颗珍珠，打在他的眼上，连番冲击下，他的眼睛很快渗出了血。
没等他哀嚎声出来，男人挥着剔骨刀，一刀砍穿他的喉管。
☆、第30章
舒沐捂住嘴；看着面前死亡的日本人。一双O型短腿蜷曲在地上，双目流出来的血浸红了整张脸。
眼睛上嵌着的两颗珍珠，在一片鲜红中格外的醒目。
那真是她做的么；
这次男人没有任何帮忙；真的是她独立完成的，她做到了；
最初的那一点恐惧完全退散，现在她只有满心的喜悦。
舒沐双手握拳；双臂曲起举过肩膀。她终于战胜了自己的内心；迈出了这一步。
原来；它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男人拿刀背拽起日本人的衣服，如拖死狗般的将所以将他扔到另一条走道中。
他整个抱起她，倾身在她额头印下轻柔的一吻。
“小丫头，你长大了。”
他眼神清亮，里面没有丝毫的欲念。舒沐不住的点头，是的，她终于摆脱了天之骄女的光环和娇气，独自走出了实质性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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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搜索人员逐渐密集起来，常常三两结队。
以舒沐如今的异能，最多可以控制三颗水球。不过这也足够了，水球嘟嘴，男人的剔骨刀快速挥下。
对待俄国人他只是砍晕，至于日本人就没那么好命了，系数葬于剔骨刀下。
“害怕么？”
舒沐摇头，“他们在兵工厂作威作福，的确是该死。”
“好丫头。”
男人低声说着，剔骨刀再次结束一个人的性命。
两人走的是中路，搜索人员最为密集。那四个俄罗斯兵哥也是有本事的，至今还没有太大的动静。边角零星的搜索人员，应该全都被他们解决了。
派出去巡逻的人没一个回来，小山野一也着急起来。
“八嘎！跟我一起上。”
密集的脚步声传来，两人已经走了一半路程。男人摸摸机器表面的温度，打开一台机床，拖着她进了最里面。
“没事，可以说话。”
舒沐还没摆脱独立动手的兴奋，脸上红扑扑的，掏出一块晶核递给给他。
“你累不累，吃点东西吧？”
从空间中拿出两杯奶茶。出发前她带上了三花植脂末，自身就是水系异能，稍微冲调即可。虽然味道不精细，但这种高能量饮料正合适现在饮用。
眨眼间男人吸收了五颗晶核，吸着奶茶慢慢消耗着其中的能量。
她也拿出一颗，掌心吸收感受着能量渐渐融入体内。
“那四个人不会有事吧？”
男人摇头，“两边有藏身的暗室，我告诉了他们准确的位置。只要稍微有点聪明，应该就不会有问题。”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等援军么？”
“恩。”
吐出最后一个字，男人开始闭目养神。机床内的空间不大，两人几乎胸贴着胸，舒沐看向男人，他眉心微皱，眼睑处有些青黑，整个人散发着疲惫的气息。
杀人可是个体力活，虽然剔骨刀锋利，但挥动它一刀封喉，以普通人的力气绝对办不到。
他应该累了吧，掏出手帕润湿，她擦拭着他的脸，然后是手。
“休息会。”
男人将她抱在怀里，倚在铁壁上蹲下。闭眼，呼吸逐渐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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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力城，里奥跟随民兵来到军工厂家属院。
作为安全防护最好的小区，这里已经成为了临时基地。
有更强的正规军来，小区内的伪军立刻蔫了，将几个日本人抓到这来。里奥二话没说，一人一个枪子搞定。
小区内的居民激动了，里奥趁机发挥他的特长。
“我们是俄罗斯人，凭什么让日本人在这片土地上作威作福。他们切断了天然气管线，贪墨了我们的能源，让大家在严冬中受寒。女士们，你们心中的高贵和骄傲能忍受这一切么？现在跟我上车，接你们的男人回家。”
伯力生活着不少老人，他们中最老的一位，生于日俄战争期间，目睹了整个一战，参加过二战，对日本人尤其痛恨。
“里奥少校说得对，带我一个！”
老人一百多岁，身体还很硬朗，转着轮椅扛着家中珍藏的土枪，激动地要爬上车。
很快，两大军车妇女儿童被征集起来，朝军工厂开去。
踏过刚才挖净地雷的道路，他们从大门处进去，刚好遇到了气急败坏的小山野一。
“盐田君，天照大神赋予你的能量搜不出那几只爬虫？”
戴眼镜的日本人点头，“はい，小山君，天照大神应该也赐予了他们能力。”
“胡说什么，天照大神永远佑护我们大和民族。”
“高娃！”
日本人的头子和异能者争执着，旁边的俄罗斯大汉却激动起来，他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名字脱口而出后，络腮胡下的脸迅速变红，他做了好丢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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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出去了。”
舒沐懵松着眼醒过来，这一觉她睡得格外香甜。
水系晶核已经完全吸收，充足的休息让她的体力和异能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没有了阻碍，两人迅速朝南边进发。在尽头的办公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