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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钟非瑜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加深呼吸，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情复杂道：“我好像来晚了，你受伤了。”
“不，正好。”奥格纳有些庆幸，还好他及时找到了致。幻。剂，也揪出了幕。后观察这一切的人，不过他知道，真正操纵这一切的人并没有出现，安全，只是暂时的。
奥格纳突然没了声音，钟非瑜不由得抬头看他，见他想问题想得出神，心下了然。
“伤口让炎火帮你处理过吗？”钟非瑜轻柔地用指腹擦拭着奥格纳嘴角的血渍，道：“这里我要比你熟悉多了，等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是军部设立的禁。区。”
“既然是禁。区——”奥格纳话说一半，看向她，不再言语。
钟非瑜摇摇头，“如果会对人民造成危害，我当然不会进去，但是——”她顿了下，苦笑：“你我都知道那是什么。”
“暗夜森林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为什么以前从未有过的现象突然出现？”钟非瑜没有等奥格纳有所反应，自问自答：“让我嫁给你，是你的安排，你是仅存的知道暗血计划事实的人之一，你想把我带在身边，保护我。他们没有能力阻止，恰巧我当时什么都没有想起，所以婚礼得以正常进行。”
“但是婚礼顺利，并不意味着他们放弃了，所以，他们利用暗血计划实验室中的违。禁。药。品——；特级致。幻。剂制造了暗夜森林的混乱现象，他们料到，如果情况危急，你一定会亲自现身查探，所以一早在这里安排了伏兵，就等你落网，不过他们可能怎么也没想到，你能识破。”
“我也没想到。”奥格纳调整了一下僵硬的面部，扯着嘴角，给钟非瑜一个智障般的笑容，心中欣喜若狂。
他是怎么识破的，其实都是钟非瑜的功劳，听见她对自己撒娇的时候，他只觉得不可思议，感觉自己陷入了幻觉中，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突然发现了眼前迷障的破绽。
当然，这些话他暂时不会告诉钟非瑜。
奥格纳心中百转千回，钟非瑜自然是不知道，她只是盯着奥格纳肩上荣誉的勋章，感叹：“幸好，你看出来。”
“是啊。”
钟非瑜点点头，继续分析：“能覆盖整个森林的剂量一定不少，致。幻。剂又是先出现的，有帝国和联邦两国布置的记录仪，他们想无数的监。控哪有那么容易，既然不能运输，那就意味着本身就在这里。”
“是由暗血计划实验员研发出来的，清扫暗血计划的同时也被列入顶级违。禁。药。品禁止继续研发、制造、携带，大量的在这里，那就是暗血计划曾经在这里进行的最好证明。”
☆、Chapter 024
帝国某处地下实验室中，alpha与omega信息素融汇在一起，人群陷入混乱。
经历几番非人的折磨，存活下来的omega不到100人，其中大多数已经饱受信息素改造剂的折磨许久，被迫发情期过后，几乎神志不清。
但是，其中仍有两名omega勉强保持了清醒。
“小鱼，我害怕，我办不到。”
将同伴的手握在手中，被唤作小鱼的人咬紧牙关，搂着她缩在角落，颤抖道：“听着，柠果，这是唯一的机会，这里还有许多实验员，一时半会他们无法控制局面，但是最终一定会找到解决办法的。而且我们是因为体内的alpha信息素作祟才提前结束发情期，这种状态能保持多久谁也说不准，柠果，这多长时间，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你还不明白吗？ao独立存在是自然的选择，大家可以通过相爱、相伴互补。为什么一定要漠视自然规律，强行改变命运的安排。你还记得吗？西西老师曾经说过，古地球人与人之间，充满了爱，后来，随着科技的发展，生活节奏的加快，为了生存，每个人都在忙碌，人类开始缺乏交流，人性越来越冷漠，到了盖亚星建立，除了ao因为信息素的牵制，对比古地球人后期状况，人对人更加冷淡。柠果，如果一个人同时存在ao信息素，他就不再需要考虑ao结合，不需要寻找自己的alpha或omega，不需要感情，时间再长一点，人类和机器有什么区别呢？”
“柠果，或许，这本身就是一场阴谋，明则为了提高帝国战斗能力，暗则是为了培养一群战斗机器。”
“小鱼。”柠果被抓的有些疼，细嫩的手腕已经出现了一道红痕，她看着身边浑身颤抖不止的人，泪水扑扑地滴落，内心却坚强了几分，她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小鱼，我们一定要逃出去，要向所有人揭发军部的阴谋。”
“对，我们要逃出去。”小鱼说着，笑了起来，她忍住下。身的疼痛，从衣角上撕下一块布条，裹住大腿上血流不止的伤口，艰难地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对柠果说：“等下，等他转开面向，我们从通风口出去，那里一定可以出去。”
她指向唯一一名正对着他们的实验员，小声说道。
柠果害怕地点了点头，抓着小鱼的手更紧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小鱼和她确认完通风口的时候，那名实验员似乎在身。下的omega体内达到了高。潮，因为兴奋而伏在了omega的胸前。
“就是现在，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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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打开？”钟非瑜熟门熟路地找到帝国划分处的禁区地带，与刚才到处都是参天古木的地方不同，这里生长的是低矮却茂密的灌木丛。
钟非瑜挽着奥格纳，在周围晃悠了一圈又一圈，却是连警告标识都没有找到。再一次回到做了标记的起点处，她忍不住问奥格纳。
对方冲她眨了眨迷人的大眼睛，无辜的眼神让钟非瑜产生了一种欺骗无知少男？的错觉，她问出后，只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我没有靠近过。”钟非瑜抿唇，解释，同时，也为自己当时的愚忠而后悔。
“既然是暗血计划的实验室，当然不是那么容易暴露入口的。”奥格纳低声安慰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着急，他蹲下身，在厚重的枯叶覆盖的地表摸索起来。
“你——”钟非瑜欲言又止，好在，奥格纳已经顺着地面摸索到别的地方了，并没有听见钟非瑜这道细若蚊蝇的叫声。
钟非瑜收回话语，想了想，也跟着奥格纳学起来，蹲下身不顾形象地在地上翻找。
“我来就好。”奥格纳查看地面的同时也在关注钟非瑜的一举一动，见她也跟着自己开始探查，有些不舍道：“树枝枯叶太多了，容易划到手。”
“……”
钟非瑜听着，撇了撇嘴，低声说了一句“小瞧人”，便转过身，用背脊对着奥格纳，和他以相反的方向开始搜查。
“非非。”奥格纳一声轻唤，五分无奈五分宠溺，当然，还是没有得到钟非瑜的回应，他低头瞅了瞅自己，认命地挪向钟非瑜，抓住她的手，将自己的手套转给她戴上，叮嘱道：“毕竟是违禁实验室，大量的都能搬出来，难保没有其他杀伤力巨大的东西，注意安全。”
“哦。”钟非瑜抬起手，看了看明显尺寸不合的手套，又看了眼奥格纳，有些心虚地问道：“那你呢？”她努努嘴，以眼神告诉奥格纳，她看见他另一个手套已经破烂到不能使用了，不要妄想糊弄她。
“我会注意的。”说着，奥格纳将身上本就破碎不堪的巡航服再度撕开，扯出一道布条包裹住手掌，在钟非瑜面前晃了晃。
两人对视，眸中有着道不完的情愫。
“唉——”两人身后，炎火将已经阅读完毕的《一爱傻千年》从书架分类正在追改成已看完，顺便在文章最后留下一句好评，然后内心捶胸顿足发泄着情绪，直到它觉得已经能够原谅两名情商为负的人类时，它才瞧了一眼身边一动不动仿佛雕像的另一台机甲，然后又转过头，一边不停叹气，一边开始扫描。
“将军，左前方墙壁，以花瓣形砖块为中心作六边形，以您现在的面向为参照，右下角线条有异常发现。”
钟非瑜&奥格纳：……
“大人，入口的开关在那里。”有炎火首当其冲，心空担心钟非瑜多做无用之功，也跟着提醒道。
“……”钟非瑜撩了撩头发，望向心空所指的方向，崩着脸对奥格纳道：“我们进去。”
说完，她率先起身，潇洒地离开，留给一人二机甲一道羞涩？的背影。
和那时候一样。
奥格纳心中微动，慢慢地扯开嘴角，大步跟上。
地下实验室内。
“小心。”奥格纳出声提醒的同时，长臂一伸将钟非瑜拉到怀中。两人面前，一盏吊灯应声而落，一阵连环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钟非瑜心有余悸地捂着耳朵靠在奥格纳身上，一时半会儿忘了分开。依旧是表现怪异的炎火和不解风情的心空提醒，她才想起正事。
“谢谢。”钟非瑜向旁边靠了一点，主动拉开两人的距离，谢道。
奥格纳没有说话，只是用他一贯柔情的目光注视着她，轻轻摇头，“非非，不用跟我那么客气。”
“嗯。”钟非瑜点头，和奥格纳一样，也想到了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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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奥格纳叔叔！”
“非瑜，叫哥哥！”
“不要，奥格纳叔叔。”
“非瑜，你又不听话了。”
“没关系，师姐，非非开心就好。”
“谢谢叔叔。”
“非非，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其实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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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们到了。”炎火再次开口，将两人的心思拉回来，然后和心空心有灵犀？地向前几步，以保护的姿势挡在两人面前，待自家主人恢复往日工作状态时，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咳。”钟非瑜捂着唇止住轻咳，以免响声惊扰，带动更多的灰尘落下。
炎火和心空同时打开照明系统，眼前一亮，尘封的地下实验室全景落入眼中。
实验室内死气沉沉，桌椅杂乱无章的摆放着，斑驳的墙壁半黑半黄，早已看不出本色。
奥格纳抬手，挑断面前的蜘蛛网，牵着钟非瑜一点点向前。
“这是入口。”钟非瑜说出自己的猜测：“要进入任何一个房间，必然要通过这里，不过这里已经几十年没有人进来过，地面已经积了一层灰，在我们走过之前，上面没有任何脚印，也就是说，要么还有别的入口，要么并不是从这个地方运输出去的。”
“嗯。”奥格纳接过炎火递上的照明灯，目光巡视了一圈，附和道：“等会出去再看看，炎火，仔细扫查，看看有没有生命体存在。”
“是，将军。”炎火回应了一句，下一秒，眼中便发出一道红光，在黑暗中，尤为恐怖。
钟非瑜看着它，以精神连接对心空道：“你悄悄地查，不要让他们知道。”心空各项系数调整之后，便没有和炎火交过手，现在它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钟非瑜很想知道。
“是，大人。”接到命令，心空没有任何异议，不过它也知道钟非瑜的目的，并没有像炎火一般，使用主体的扫描系统，而是悄悄的放出一粒纽扣大小的机器，越过众人，从门缝中深入实验室内部。
“将军，扫描完毕——”
☆、Chapter 025
“大人，没有任何异常。”
炎火声音响起的同时，心空也得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