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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央对外人是公正的,但对自己人可以说是非常护短。
见队友默不作声,便道着,“真遇什么事,就如应叔说的行事,我不希望你们委屈了自己。”
应叔点头,“这些特权份子贼精的很,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早打探的一清二处,自是不会动到你们。”
话到了这,便是解央从未告知自身的身份,可几句话来,又怎不让人得知身份高低呢。
心里有谱的同时,亦也感到了讶异。
没一会,一行人便在应叔的引领下到了住处这。
众人看了左右环境一会,应叔便拉着久未归家的应绍与众人告别,见状的解央,交待了几句话,没一会便与明萱一同离开、归家。
至于被留下的队友,一路舟车劳顿,分配好房间便各自回房休息。
这时回到家的解央,可没队友的好命。
他虽是应北区传统到外头历练,可因身份不同,自然能免了这俗。
只是他不愿,所以当年便留下一封信后偷偷外出,于是现下便得承受当年任性行为后的果。
“混小子舍得回来了!去你爸的碑前跪着!”
才刚进门,洪亮的声线立马传来,解央苦笑的瞥着眼前目眶泛着水光的老管家,将身上的大衣递给他的同时亦道着,“好久不见了何管事,听爷爷这声量……我那份愧疚与担忧倒是放下些许了。”
“这些年来家里可好?您可好?”
第103章 亏欠
“少爷……”
时局纷乱,当年什么也没说,只留纸字条的少爷,简直操碎了所有人的心。
如今看到人完好回来、站在自己面前,成熟的模样俨然有几分老爷当年的英伟时,自幼将解央看到大的何管事怎不激动?
压在心中的大石与担忧卸下的同时,长年处于面瘫的表情随着对方的问声而绷裂。
平时严肃的神情,此时尽是开心的激动之色。
“家里好、老身尚好……能在有生之日还能见到少爷,真的是太高兴了……”说着,目光落在一旁的明萱,疑惑问,“这位是……?”
历练归家的子女,大多身旁会带着自己认定的伴侣,所以现下看到解央身旁多了个女人,何管事不免往那方向想了。
只是何管事为人一向谨言慎行,话自然没贸然道出,而是迟疑的问句。
解央完全没往那方面想,当然没听出何管事迟疑的语气里所蕴藏的意味,很是大方的介绍明萱,并道着,“这是就是爷爷跟妈当初念着的表姐。”
这么一说,何管事多少有了几分印象。
“能找着,想必少爷也付出不少苦心吧……”
茫茫人海里,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在末世里找人更与大海捞针无疑。
何管事第一时间便认为,解央是特别留意、这才将人给找回来的。
孰不知,便是特别留意,也不见得能找到人……明萱之所以能在这,完全是缘份与运气使然。
不过解央并未回达何管事这话,淡淡应声后,让何管事替明萱安排房间、之后与爷爷母亲见面,便道着,“我去爸那了,表姐就先麻烦您了。”
“别这么说。”
何管事面上的激动之色随着心情渐渐平缓而收敛,长年累月的习惯让他很快便正了色,担忧而提醒的说着,“老太爷很是生气,少爷还是仔细着皮吧……”
解央没说话,可苦笑的表情仍是让人一眼便知,他已有了心里准备。
“明萱,妳就先跟何管事去梳洗下,待会可能会见我妈及爷爷。”
解央早已跟她说明过为什么要找她的缘因,知道缘由下便也没好奇为什么得这么急着见姑姑及解央的爷爷了,逐而点头,随着何管事离去。
看着两人渐渐走远的背影,解央便也提步往祭祀厅堂走去。
路上一人也无,解央嘴角不禁泛起了抹苦笑。
看来爷爷很是生气,否则怎会将保护他的人都给遣退了?
首长府可不比一般民众住宅,为保护北区首长安全,站岗卫兵只多不少,如今半个人也无,怕是接下来的对话及画面不适合外人看……
如此心想着,很快的解央便顺着记忆的方向,到了祭祀厅堂。
没意外的,里头如他所想的站了个人。
这人虽是背对自己,可这时还有谁能站在这?
首长府的祭祀厅堂只有解家人才能进入。
所以便是这人已满头银白、身型不如记忆中的高大,可仍是让解央一眼便知其身份。
“爷爷……”
背对之人并没有因这唤声回头,口气冷淡、不容置喙的令命,“跪下。”
〝咚〞的一声,解央二话不说的,立即跪了下去,视线也于此时对上了桌案上的牌位。
他看着那牌位几秒,随即眼帘半敛,静静的等待着爷爷的怒火。
只是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爷爷却是一反他刚入门时的生气姿态,什么话也不说的任沉默漫延,令人无法抓摸出其心理。
然而越是这般,解央仍是没有说话的等着。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腿部酸麻到没了知觉时,这才听道了句很轻很淡的,“很好。”
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令解央目光微抬。
也于这时才发现,不知何时,爷爷早就转过身、看着他许久了。
“爷爷。”
解正看着自己的孙子,心里的复杂可不是一丁点。
做为一个掌管北区多年的首长,军人出生的他可以说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他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完全没有转圜与置喙的余地,个性使然,自然也令这特性表现于平时所为上。
加上儿子死了,就剩这么个孙子,因此对解央可以说是极尽苛求。
这般做,为的是让解央能在他以后死去时还能撑的起北区,可却不知如此行径,令孙子最后受不住离开。
他一开始是愤怒的。
愤怒这孩子当年说走就走、二话不说的离开。
可当人真的平安回来时,又怎不开心?
整整十二年的闯荡,**十二年的心,如今看到当年的少年已变得高大、性子磨练的沉稳坚毅,就连样貌气质也与他那命短的儿子如出一辙时,满肚子的气与愤便这么无形消失。
取代而之的是满满的心酸与骄傲。
“还怨我吗孩子?”
听着这话,解央看着眼前鬓发如雪、面色尽显老态的爷爷,摇了摇头。
“不怨爷爷。”
虽然早知这孩子会回这话,可亲耳听时,解正只觉呼吸有一瞬的不稳。心,更是酸的不行。
“可爷爷却是怨自己欸……”
近似呢喃的话彷彿叹息,解央只觉耳旁刚响起这话,人便被抱住,耳旁也落下略显哽咽的愧音。
“回来就好孩子、回来就好……”
解央被爷爷这突然的举动弄的一怔,随即也没说话的任其抱着,思绪多少受到了影响,心情为之紊乱。
爷爷这般,解央多少感到了讶异。
因为他已做好像以前那般,做错事便被打骂的心理准备了。
结果却是大出意外,让他顿时不知如何反应。
不过真正让他无法做出反应的是,爷爷从不外露自己的情绪。
哪怕是当年爸爸下落不明的当口,也没见到爷爷这般。
解正年纪及身份毕竟摆在那,宣泄完那股突如其来的情绪后便也放开了解央、让其起来,宛转的说着对解央的亏欠。
“你爸爸去的早,当年你年纪又小、什么事都不知道,爷爷只能用严厉的方式训练你,让你尽快成长起来……过程是激进了些、还逼走了你,可你能回来,爷爷是高兴的……”
第104章 干锅
“若时光重回,再一次这般,爷爷还是只能这么做。”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们是解家人,我们对北区有责任。”
……
不管之后爷爷说了什么,解央脑海中就只剩下这么一句〝因为我们是解家人,我们对北区有责任〞久久不散。
以往听到这句话时,年纪尚幼的他只觉心情沉重,然而现下再次听到,感觉又是不同。
长达十二年的历练,增长的不只是年纪,思维也随着视野渐广而改变,令他懂了爷爷的苦心。
心态改变,自然也不怨爷爷当年的行为。
因为他已是明白爷爷当时的处境,也明白他的所为不过是为保家人平安及北区人民的安全罢了。
只是事隔多年,当初的问题解决了吗?
虎视眈眈的各方势力稍停了?
从祭祀厅堂回到卧房时,解央想着这问题。
然而一会,这份思维便因来人的敲门声而断开。
敲门人并未说话,可解央却对来人有了底,应门时多少有了心理准备。
但便是有了准备,门开的那剎那,满眼泪花滚滚落下的母亲、记忆中年轻的脸庞已被岁月刻划上了痕迹,见到这一幕的解央,心底的愧疚一瞬淹没了他。
他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母亲,怔怔的受着她的指责与哭诉。
“你这没良心的混蛋儿子!一走十多年,就不管妈妈,跟你那无情无意没血没泪不带我走的老爸一样呜呜……”
只是……什么叫无情无意没血没泪?老爸又不是去哪,而是去了,怎能相提并论?
解央顿时哭笑不得。
“妈──”
然而声才刚出,解央那想解释的话便止在嘴里。
当年什么也没说,留下一张纸条、任母亲一人面对全部就是他的不对,这会便是说什么也掩盖不了事实。
所以这会也只能说,“妈,我错了。”
“这些年辛苦妳了。”
不说还好,这一句辛苦完全惹绷了明浣,让她心里的苦涩及多年的忐忑不安化为实质的悲伤,又气又难受的搥打久未归家的孩子。
“混蛋儿子、臭儿子,你们解家人一个个都这样欺负我!妈妈我这几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
解央也只能这般受着母亲的激动,直到对方情绪渐缓,这才开口。
“别在门口说话了,进房吧。”
明浣瞪着解央,“最好给妈妈解释这么做的原因!”
“好。”
解央淡笑应着,手上更是替其抹掉眼角泪水,孰不知这举动落在明浣眼里,差点又惹哭她了。
刚只顾着哭,根本没仔细儿子长开来的模样,此时见了、合著这温柔小意的模样,简直与她那命短的丈夫如出一辙,令她不免触景伤怀。
只是瞧久了便也看出了不同。
五官深邃不说,气势更是不同,就连身量也抽高了不少……
明浣看着眼前的儿子,心理越发酸涩,未免自己又哭了,立即扯着儿子的手臂进房。
“没事长这么高做啥,看的妈脖子都酸了,走走走,进房说。”
母亲身量号称一米六,站在他这一米九的身前,简直娇小的不行,解央笑笑的任其拉着进房,至沙发上落了座、替母亲添了茶,这才依言说了当初离开的原因。
“北区虽是军事基地,可多年来已演变成各拥私兵的局面,这事母亲可知道?”
“知道,可这与你离开……”明浣不笨,话将将开了个头,随即也意会到儿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