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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绚丽多彩的烟火把夜空装扮得繁花似锦,与满天的繁星交相呼应,银光熠熠,像似要在天空中挂满节日的彩灯。
当无数串火花轻飘飘、慢悠悠滑落消逝在半空中,林清和轻轻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这盛景,不就正如古人诗中所描述的吗?
那满天金光四射,婀娜多姿的烟火,让她不由地放下了捂在耳朵上的小手,痴痴地抬头望着夜空。
严武侧头望着她,看着她那墨玉的眼里映着夜空的炫彩。绚烂的烟花给她这张精致的小脸平添了几分妩媚。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在她的眼上落下了轻吻。
突然的轻吻,让林清和措不及防,双眼轻颤着闭上。
“严大哥。”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轻轻地唤道,生怕严文听见。
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样子,严武笑着问:“美吗?”
林清和睁开双眼,有些许失望点头:“美!”
将她抱住,下巴抵在她的发丝上,轻声道:“我也觉得美。”你就像烟火那么美丽。
那繁华的烟火还在夜空中绽放,贴着严武的林清和只听得那仿佛隔着一个时空传来的话语:
“清和,我要与你看尽这一生的烟火。”
作者有话要说: bgm:陈翔《烟火》
☆、30
人间三月桃花开,开尽芬芳满园春。
热热闹闹的年过去了,天气也越来越暖和,勤劳的农家人早已在田中忙碌着新一季的播种。
严武在开春融雪后就开始进山里打猎,今日和隔壁虎子去了田里忙活。
小秀才严文站在窗前摇头晃脑地背书,准备着他三年一次的乡试。
院子里的林清和则趁着好天气将冬日收起的药材拿出来晾晒。
她一边拨动摊匀手下的甘草,一边细想着再过几日她与严武便要成亲了,可还有什么缺漏的。
“林丫头,严大夫还没回来呀?”陈大娘手里挎着一个包袱走进院子,就看到林清和正在晾晒药材,疑惑的问。
林清和匆匆撩拨了一下晾晒得密集的地方,拍拍手,走到陈大娘跟前引她进屋:“嗯。等与严大哥成完亲,我再过去看看。”
年前严大夫到镇上和儿子过年去了,她十五的时候去他家看过,可是他人还没回来。索性她当作假期延长了,等成完亲在去帮忙。
陈大娘牵着她的手,轻拍了她的手背:“过几日就要成为新妇了,可有紧张?”
看着她和母亲一张和蔼慈祥,林清和心中一软,摇头:“干娘,清和让你操心了。”
进了屋子,陈大娘将包袱放在桌上,一边打开,一边念叨:“什么操心不操心,你既然认了我和你陈叔做干爹干娘,我们自要把你当亲女儿一样对待。”又对她挥手:“你过来瞧瞧,这嫁衣我给你绣好了。”
林清和一惊,走上前去看。
陈大娘手里正端着叠得四方有秩的正红色缎子嫁衣。
“严小子也是有心,这姑娘家的活儿他也替你想好了。你就只要乖乖做你的新娘子就好。”陈大娘见林清和凑了过来,抚着金丝卷花领,将嫁衣一甩,一眨眼红袍在空中纷飞。
林清和只见那端庄的红衣上绣着纹理森森细细的折枝牡丹,斜襟领上缂镂空金丝线缀有细腻的祥云纹,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勾纹鸳鸯图案。
锦红缎彩绣成的双花金色纹腰封下是红色留仙裙,裙边滚绣百福花样。
陈大娘满意地看着林清和一脸惊叹的表情:“可喜欢?”
林清和轻轻抚摸上着精致的红衣,出神地点头:“喜欢极了。”
这精湛的技艺可堪比专业的绣娘了吧?
陈大娘呵呵一笑,甚是满意:“这嫁衣可是我亲手一针一线缝制的。我出嫁时的嫁衣可与这件没的比。”她也情不自禁地摩挲着,像是想起了自己年少时的过去。
林清和认真地看着她,眼睛尽是诚恳:“干娘的嫁衣也一定很美。”
“我姑娘时的绣品可烂了。”陈大娘“噗嗤”一笑,摇摇头。
林清和小女人嗔怪道:“干娘就会说笑,一看你就是在这绣活上有天赋的。你看这一针一线,哪儿是不需要几十年磨练出来?干娘这么年轻就有此成就,明眼人都看得出你这绣活儿是厉害的。”一手抓着红衣不放,一手玉指在勾金丝边上点了点。
“你这小嘴儿,甜到干娘心里去了。”陈大娘手背轻捂着笑,被林清和那话称赞得合不拢嘴。
“想我姑娘时就差点进宫里头当绣娘了,可惜……”想到,陈大娘眉头浮现一股哀愁。
林清和看她一脸惆怅,连忙安慰打趣:“干娘的绣活这么好!定是那宫里头的姑姑昏了头眼拙了。说不定这会儿在哪儿悔恨呢~”
“就你嘴贫。”陈大娘笑着收了情绪,见她的手还不舍离那嫁衣,问:“你可要试穿一下?”她尺寸把握得好,应该不会有差错。
林清和朱唇轻启刚要回拒,就听西厢里的严文道:“林姐姐定是要试穿一下的。”
林清和扭头看向缓缓走出来的严文。
“林姐姐,你看着我干啥?赶紧去试试呀。”严文秀气的眉毛轻佻,催促道。
他看那红衣做工精良,穿在姐姐身上定是美不胜收,锦上添花。想想他都有些期待。
林清和娇羞地转回头,盯着嫁衣:“这新衣还是留着成亲时在穿。”
见严文一脸遗憾,要开口继续规劝,陈大娘在一旁戏笑着:“你嫂嫂新装的模样自然先是你大哥看到去,你啊!乖乖读书去。”
被陈大娘那么一说,严文也觉得失礼,白净的脸上浮了可疑的红晕。
这红晕,自是没人看见。
“干娘,这是?”看着包袱里还放着一样红物,林清和好奇地望向陈大娘。
陈大娘看了看包袱,快速将手上的嫁衣叠好放在一旁:“那是你的红盖头。”
说着,她将双孔雀绣云金缨络红纱盖头拿了出来,在林清和面前展开。那红纱上的开屏孔雀活灵活现犹如真实般在她们面前开屏炫耀。
“谢谢干娘!”林清和接过那四方红纱,拿着手上细细查看。那小心的样子,生怕自己将红纱扯坏。
“可喜欢?”陈大娘噙着笑看着林清和。她原是想在那红盖头上绣金丝玉笑香牡丹,可左右思量还是绣了这灵气的双雀。
只有这灵动的孔雀才衬得起她丫头那张精致不点妆都魅的小脸蛋。
林清和将红盖头与那嫁衣收在一起,欢喜地拼命点头应道:“喜欢喜欢。”
陈大娘斜眼睹了严文:“严文小子,你先进屋里头。我们女人家讲点东西,你一男人在场不方便。”
“好。”严文看了眼林清和,转身回到屋里。
林清和则是一脸好奇地看着陈大娘,不知她口中所说的女人事是何事。
见严文关上房门,陈大娘才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布包。
“清和,干娘没什么给你的,这个步摇是当年我出嫁时,我娘给我当嫁妆的。如今,我没儿没女,把你和严武当儿当女了,这步摇就当干娘一点心意。”陈大娘缓缓轻声道,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
一只双钗银蝶镶黄珠,垂流苏璎珞的银步摇静静地放在旧布上。
听陈大娘那由来,林清和忙摆手将东西推回她怀里:“不行不行,干娘,这么贵重的东西清和不能收。”
陈大娘没理会她的推脱,径直拿起步摇插到林清和的秀发上:“干娘送你的,你就拿着。”
插完,陈大娘左右打量了一下,看着那摇曳生姿的璎珞穗子,啧啧称赞道:“这步摇就是特意为你而制的吧?”
今日林清和穿着的是清新秀丽的绿罗裙,与那步摇上的翡翠黄珠贴合的很,就如那春日里枝头上刚发出来的芽儿。
林清和伸手想将步摇取下,就被眼疾手快的陈大娘阻止了:“带着,好看!你平日里太素净了。”
“谢谢干娘。”见陈大娘那份执意,林清和也不好再拒绝,对她福身道谢。
能穿越来遇上他们,林清和真觉得自己上辈子定是做了感天动地的事,积了不少德。
陈大娘若有若无地神秘调笑道:“我这点心意哪比得上严武那小子。”
☆、31
到了成亲这日,林清和的才知道那日陈大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金猪一只”
“毛皮两张”
“稻米四担”
“……”
清晰地听着屋外迎亲队伍一一报礼数,坐在屋内的林清和能想象出那一箱笼一箱笼抬进陈大娘家院子的场景。
“这礼数越多啊!说明男家越在乎你。”陈大娘一边快手快脚地给林清和开脸,一边笑开了花。
为了迎亲方便,林清和早在前两日就暂住到了陈大娘家里,作为陈家姑娘从大娘家这边出嫁。
由于那细线一弹一合在她的脸上跳跃,林清和只敢绷着脸,不敢做出任何的表情。在旁人看来是看不出她现在的情绪,也就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内心的澎湃。
在一旁帮忙的婶娘们边忙活着,边打趣:“这姑娘如花似玉的,我是男人都疼。”
“去去去,我家严小子哪能和外面那些臭男人比!他可是真心钟意我林丫头!”陈大娘笑着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又将手上的白线放进一旁的红色托盘:“好了,我们赶紧引她出去吧!别让那小子等急了。”
红纱覆上,林清和只觉得眼前一片血色朦胧,任由着陈大娘牵着交到了严武的大掌中。
待拜别了两位老人,迎亲队伍便响起了敲锣打鼓喜庆的音乐。
静静坐在花轿中的林清和,紧张地感受着上下颠簸的摇晃,好在两家人住得不远,在她快要晃的晕吐之前,花轿便停了。
只觉眼前一亮,轿门外伸进来一端红色缎子,她接过拿着,弯身就出了轿子。
等繁杂的礼节过完,林清和便被喜娘扶进了内屋。
院外是一片欢歌笑语祝福,屋内则是林清和一人寂静无声坐在床沿。
听得自己微弱细喘的呼吸声,林清和只觉得屁股底下是一阵膈人。她瞧瞧轻轻地挪了挪位,继续等着严武。
好在,严武也是细心体贴,没一会儿便进来陪她了。
他一靠近,林清和就闻得男人温热的气息,浑厚的雄性热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酒香味:“清和,你可饿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他知道她一大早便要起身洗漱着装,忙到现在估计也没进食点什么。
林清和也不矫情,轻轻“嗯”了一声回应。
她确实要饿得前扑贴后背了!
严武一手拿着准备好的糕点,一手拿起喜盘上的红色喜秤,轻缓着将盖在林清和头上的红纱撩去。
那原本朦胧的妆颜,渐渐地在他眼前呈现。
细腻的肌肤在红烛下白里透红,娇艳若滴,两条弯弯的眉毛像那月牙儿般明媚,红扑扑的脸蛋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着慧黠的光深情地望着你,琼鼻之下红唇小嘴噙着笑,笑意写在她的脸上,溢着愉悦。
鬓发钗头上的步摇一晃一晃,碎了艳若桃花瓣的娇颜,严武愣在那儿,看得出神。
看严武那傻愣的模样,林清和笑意更深,伸手从他手上的碟子里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你娘子快饿晕了!”
严武眨眼看着她上下翕合蠕动的小嘴,喉结一动,低声道:“你夫君也饿了。”
会意他话中的意思,林清和小脸一红,娇媚的杏眼瞥了他一眼:“没个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