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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控制的林清和看严武跨出了门槛,控制不住的手就覆上了手臂。
正当她要舒坦地抓挠时,只见严武转身盯着她:“别偷偷抓疹子!被我发现,可是要惩罚的。”
抓挠的动作停留在半空,林清和扁扁嘴,只好乖乖地放了下来,转身去拿严大夫给她的那药。
夜里,洗漱完的林清和静静地躺在床上感受着手上那一阵阵的痒意,她难耐地挪动着手臂想蹭那被子,就听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清和,可睡着了?”严武轻轻敲了敲她的房门。
林清和顶着散发的秀发,坐了起身:“没呢。有事进来说吧。”
“吱呀”一声,严武推门进来,只见他穿着整齐,臂弯上搭着一张发旧的狐毯子。
“这是?”林清和好奇地盯着他臂弯上的东西,他这架势是要干嘛?
严武直径走到她床沿边,拉了张椅子:“我今夜就歇在你屋里了,我要看着你,以免你受不住。”
说着,双手轻轻地按在林清和的细肩上,将她躺放回被窝里,细心地为她掖了掖被子:“睡吧。”
呆傻的林清和任由着他摆弄,等他在一旁坐下,她才回应过来,侧头望着严武:“严大哥,不用了!我会自己掂量着的,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他不会是想陪夜吧??过敏没那么严重啊!大哥!林清和的内心是抓狂的。
严武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撑着脑袋:“没事,你睡吧。”说完,他闭上了眼,不由她再挣扎。
林清和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过敏比她受伤还要恐怖。
连续两日,她白天在严文地监督下,夜里在严武地陪伴下度日。无论她怎么辩解,他们依旧按部就班地按照严大夫的嘱咐,决不让她有机可乘去挠她那疹子!
好在那疹子就生到她纤细的臂膀上就没在往上生了,过年前便消退了。
*
炮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大年三十,远行的人都早已归来了,严家村里来来往往的人儿脸上的透露着喜悦,那家家户户外的纸灯笼洋溢着过年的年味儿。
今儿在严家门口排队让严文写对联的人,排了长长的一对。
严文在外埋头创作,林清和在厨房里忙活着,严武在她一旁帮手着准备三人的年夜饭。
看着那热气不断从锅头上袅袅升起,林清和就听屋外传来严文的叫唤:“林姐姐,你过来一下。”
林清和一边解开围布,一边扭头对正在切菜的严武说道:“严大哥,你帮我看着这火,悠着别让它太猛了,要不然火候就过了。我去去就来。”说完,便朝外面走去。
严文在家口的屋檐下搭了简易的小摊位,一张木桌,就是他的一方天地。
这写对联的主意是林清和出的,她想这写对联一是造福村民,二是让严文得点民心,毕竟未来他是要走仕途的人。
林清和一出来,就见严文正拿着毛笔、拂着袖子在红纸上龙飞凤舞,桌子前等待是一张张喜悦期待的脸。
“小文子,你唤我来是有何事?”她的锅头上正蒸着粉蒸肉呢!
见林清和出来了,他停下手中的笔,抬手让她凑近:“林姐姐,你过来下。”
林清和凑近一看那红纸,边自故地念了出来:“万水千山尽得辉,五湖四海皆春|色。”
听林清和那么一念,严文“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念反了,从右边念起。”指了指写着‘五湖四海皆春|色’的上联。
林清和尴尬一笑,又将正确的念了一遍,才问道:“你不会是叫我过来看你写对联的吧?”
严文抿着笑,摇头道:“你帮我给这副对联起个横批吧?”他一时想不到好的横批来对应,不想就这么浪费了这副对联。
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林清和撑起下巴在脑海中仔细反复咀嚼琢磨着他的上下联,才缓缓道:“万、万象更新?!”
她两眼大睁着与他对视,玉指指着他兴奋道。
“万象更新。”严文细细地反复咀念。突然,他拍手称快道:“好,好,好个万象更新!”拿起毛笔,行云流水般将四个大字写在了红纸上。
“林姐姐,要不你帮我写几幅吧?”严文一边将写好的对联递给在桌前等待的老伯,一边侧着头对林清和说道。
他知道林姐姐的才华不输于他。
林清和连忙摆手拒绝:“不不,我没有那文采。”即使她肚子里的墨水能挤几幅对联出来,可她不会写毛笔字啊!她可不想出丑。
这时,一名身着胭脂色绣花对襟小袄裙的年轻姑娘牵着一个小女孩从队伍中走向了他们:“林姐姐,严文;你们好啊!”
“夏花。”林清和笑着对她点头,而严文则愣愣地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扮,皱了皱眉,在一旁没说话,低头继续帮村民们写对联。
夏花拉了拉手中的小手,对绑着两个小童髻的可爱女孩道:“茵茵,喊林姐姐,严小哥哥。”
听小女孩糯糯甜甜唤自己,林清和轻轻地诶了一声回应,半蹲着从衣襟中抓了两颗糖放在她小手中:“茵茵真可爱,姐姐给糖你吃。”
“这是你妹妹?”林清和直起身,微笑着问道。
夏花点点头:“是我姨娘家表妹。茵茵,谢过林姐姐。”小女孩边拆着糖,边甜甜道“谢谢。”
林清和摸了摸她的头,问道:“今儿来求对联?”她好像看到她是从队伍中出来的。
“对啊!严文今年中了秀才,我爹娘让我来求幅对联,沾沾喜气。”夏花笑着应道,露出两个酒窝,眼神却飘在低头写字严文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3 ̄*)
8。5修改一个bug,翻了一下大纲,严文比夏花小来着~
☆、29
夏花那小动作自然没有逃开林清和的视线,心里默默揣测,这夏花不会是看上她家小文子了吧?
“夏花,严大哥那事对不住你了!你现在可有谈亲事?”林清和试探性地一问。夏花既然能平静地和她招呼,这说明那事她并不在意。
夏花收回自己的视线,俏皮地吐吐舌头:“没关系,我娘说先让我在家里多待些日子,亲事不着急。他们要好好物色物色。”
想来夏花应该跟她的年纪相仿,不那么早成亲也是好的。林清和若有所思:“嗯,一切贵在良缘。”
“那你在这儿等严文给你们写对联吧!我先进屋里头忙了。”
说完,扭头对身旁的严文说道:“小文子,这里没我什么事,我就进去了。”
见严文点头,林清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了屋里。
“严文,你可要好好给我写一幅。”看林清和的背影消失,夏花牵着小女孩凑到了严文的跟前。
严文眼皮顿了一下,继续垂头书写,冷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夏花。
没觉不妥的夏花呆在一旁静静地看他慢条斯理,一字一句的写着对联,仿佛她也置身在他的世界里。
这时,原本吧唧吧唧吃着糖的小女孩,突然盯着眼前的严文赞叹:“小哥哥,你真漂亮。”
严文手中的笔触一顿,望向两眼汪汪、天真无邪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孩。
“夏花姐,你去排队吧!等轮到你,我自会帮你写的。”严文扭头续了笔下的动作,一气呵成。
可那心明摆着不在焉。
夏花张着樱桃小嘴儿想说些什么,最终看严文冷漠的样子,扁嘴应道:“好。”耷拉着小脸,拉着小女孩往队伍后头去了。
远远还能听得她小声抱怨:“都怪你啦!茵茵。”
严文抬头看着夏花袅娜的背影,有些出神。
待桌前求对联的阿叔唤他,他才回神过来。
*
酉时未满、戌时未到,严家的主屋里早已灯火通明,窗上红色的花纸透着烛光,洒了院子一地的喜庆。
小鸡蘑菇粉蒸花肉三丝杂锦四喜丸子白玉浓汤白菜饺子……那一叠叠冒着香气的年夜菜满满放了一圆桌。林清和、严武、严文三人各占桌一方,做成了一个圈团圆。
林清和站起身在三人的杯中斟了点小酒,开心道:“今夜是团圆之夜,我们来喝点小酒庆祝庆祝吧。”
说着,将倒好的杯子一一递给他们,拿起自己的酒杯伸到中间,要与他们碰杯:“谢谢你们把我当成一家人。”
严武严文不约而同地接过酒杯站起身,“噹啷”一声,三个酒杯碰在了一起。
“嗯,谢谢林姐姐的这一桌子美味佳肴!”严文嬉笑着,一口饮尽杯中酒。
当他看到这一桌子的菜肴时,内心是一阵颤抖,这或许是他多年来吃得最精致的一次年夜饭了。
喝完酒坐下的严武往林清和的碗里夹了菜,笑得一脸宠溺:“谢什么,你是我的妻,自然是一家人。”
往严文碗里也夹了些:“来,多吃点你嫂子做的菜。”
滴酒不沾的林清和,无论前世还是今世,都不胜酒力,这刚喝完一小杯酒,小脸上就浮起了一坨酒红,她看看严武,又看看严文,杏眸笑弯成了月牙,道:“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其乐融融地将一桌子的年夜菜扫光,撑着小肚子瘫痪在椅子上的林清和被严武拉出了院子:“出去放烟火。”
“诶,严大哥,慢点啦!我好饱!”林清和苦着脸,像乌龟一般踱步。
严武见状,噙着温柔的笑,将她轻轻一拽,拽到他怀里,揽抱着她戏谑:“小猪。”
林清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嘀咕着:不知道是谁拼命往她碗里放东西!害得她不停地消灭像小山堆一样的菜!
院子里,严文早就将年前购买的烟火从小杂房里拿了出来,放在地上。
见他们出来,严文拿起一串红鞭炮,像个孩童般喊道:“大哥、林姐姐,你们捂好耳朵,我要放鞭炮啦!”
看着严文手上那一串大红色的鞭炮,林清和连忙捂着耳朵,躲进严武怀里:“放吧放吧!”生怕震到自己的耳朵,又不放那好玩的性子。
严武好笑地看着两人孩童般的动作,自己也被感染地捂上大耳。
将鞭炮插放在菜园子的篱笆上,严文半捂着自己的耳朵,将带着火星的佛香递到引线下,只见电光火石之间,严文像猴儿般灵敏地跳开。
接着“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噼里啪啦”在浓烟中跳动的红纸,像一只只火焰精灵在其中舞动。
空气里渐渐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
等那串红鞭炮燃烧殆尽,林清和放下捂着的小手,兴奋地跑到那堆烟火里挑了个烟花筒,递到严文跟前:“小文子,我想放这个。”
严文将烟花筒接过:“我来放吧,你到我大哥那里去,小心别被吓着了。”
说完,严文将烟火堆里的烟花筒都一一挑了出来,一字排开放在地上。
林清和看着严文蹲在地上摆弄,丝毫没想让她参与的样子,她只好乖乖地回到了严武的身旁。
没一会儿,蹲着的严文转身对站在屋前的紧密两人喊道:“准备了!我要放啦!”
“好!”严武侧头看了看捂着耳朵,一脸期待的林清和。
随着“呲”“呲”的几声,得到回应的严文快速地将一排的烟花筒都点燃了。
他快速地躲在一旁,抬头望向夜空。
当“轰”的一声巨响,“砰砰砰”一朵朵烟花腾空而起,把漆黑的夜空照得通明透亮。
那绚丽多彩的烟火把夜空装扮得繁花似锦,与满天的繁星交相呼应,银光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