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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饷的)。后来,于谦等大臣多次提出,要增加皇室的年俸,结果都被朱祁钰给驳回了。其中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皇股公司的巨大年收益,为皇帝撑起了腰杆,让皇帝不再需要吃国家的财政收入了!
除了偶尔有其他王国送来的礼物之外,皇室的主要收入就是依靠皇股公司获得的分红(这其中,还有一部分要支付给公司的员工,以及丁用这类的高级管理人员)。因此,皇股公司,本身也就成为了皇帝的象征与代表。这次,朱祁钰公开宣布,将向帝国皇室所有成员拍卖皇股公司的股票,以照顾到帝国皇室的每一个成员的时候,自然就成为了轰动性的新闻。在很多人看来,这甚至是皇帝主动分散手里财力的行动,让人很无法理解。不过,这却得从帝国皇室本身的一些问题来考虑!
在朱祁钰镇压了京城叛乱之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削番,完成当年建文帝,成祖,以及仁宗,宣宗皇帝都没有完成的工作,将那些威胁到皇权的番王都解决掉,让他们彻底的失去争夺皇位的机会。朱祁钰的削番行动基本上没有遇到多大的问题,当时他已经打退了瓦刺的进攻,并且将战场推到了开平之外,帝国境内基本上已经没有受到瓦刺骑兵的威胁了。而且通过迅速的镇压京城叛乱,他已经控制了帝国所有的精锐部队,而番王手里的那点地方部队,根本就无法与帝国中央军抗衡。除了不怕死的赵王谋乱造反,被迅速的解决掉之外,其他所有的番王,包括之前与赵王一同策划叛乱的番王都老实了下来。结果,这些番王都被“请”到了京城来,并且被朱祁钰给软禁在了京城里面。名义上,番王的属地仍然归属他们,而且那些地区的收入也直接归属番王所有,不过番王都被软禁了起来,光有属地又有什么用呢?
十多年来,数十个番王家族在京城也算是过得安分守己,在朱祁钰完成了军队改革之后,番王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与军队发生关系了,而没有军队的支持,任何造反行动都不可能获得成功。不过,番王的生活在这十多年内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这一切,都要归咎于帝国政府的两项政策一一全面减免农业税,以及新的土地法!
这两项法案,虽然本身是为帝国农民服务,并且以提高帝国的粮食与经济农作物产量为根本目的的,不过也几乎断绝了大部分番王的主要经济来源!农民不用纳税,就自然无法给番王带来经济收入,而番王的那些封地,也因为新的土地法,结果被政府拿出去变卖掉了,这让番王失去了长久的经济收入。虽然变卖土地的所得都归于各番王,而且政府每年都会准时发放一笔俸禄给番王。不过,十年下来,这些本来就生活得极为菲弥,且大手大脚,铺张浪费,丝毫不知道节约的番王,几乎一个个都穷得丁当响了!
可以说,在当时的京城,那些失去了权力,失去了影响力,就差没有失去皇族身份的番王,简直就成了恶霸的代名词了。因为经济上的原因,这些番王在京城各酒馆,商店欠下的债务高达数十万两。当然,那些小商贩是不敢去找这些番王麻烦的。怎么说,番王都是皇亲国戚,是帝国皇帝的亲戚,虽然皇帝看不起这些穷亲戚,可并不代表老百姓能够到那些王爷的头上去撒野吧!
这次,朱祁钰提出了让番王购买皇股公司的股份。其公开的目的就是要那些穷困潦倒的番王们得到一个有保证的生活来源。用朱祁钰对一些人说的话来讲,就是不要他们再去丢帝国皇族的脸面了。怎么说,这些人都是皇室成员,都是皇帝的亲戚,任他们在京城去讨口要饭。这不是让别人看皇室地笑话吗?
这确实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几个明眼人都看了出来,皇帝的意图根本就不在这里!按照当时番王家族的数量来计算,一共三十八个番王家族。按照每个家族一年十万两银子的生活费来讲。皇股公司一年也就只需要拿出三百八十万两白银的分红,而这对年收益已经超过了八百万的皇股公司来说,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当然,朱祁钰的这一举动,本身还是赢得了很多人的好感的。至少那些手里捏着番王借条的小商人都觉得有盼头了!
整个拍卖最后实际上是变成了分派,除了两家实力稍微好一点的番王多购买了点股份之外,朱祁钰与另外三十六个番王达成了协议。皇帝向这三十六个番王每人提供百分之一的股份,而其购买股份的资金,将从每年的分红中扣出来。说白了,这就是皇帝对他们的恩赐,番王根本就不需要出任何的本钱,就能够直接得到分红,何乐而不为呢?
整个分派活动是在一种极为热烈,也极为兴奋的气氛中完成的。那些平白无故拿到了好处的番王自然是喜出望外了。不过,朱祁钰也没有忘记加强对番王的约束。在他派发出股份的同时,与所有番王都签署了一份协议,一份将把这些皇室成员最终打成平民的协议。
按照这份协议,如果今后番王还在外拖欠债务的话,政府有权根据帝国相关的法律,通过拍卖番王家族的财产来抵偿债务。如果番王家族已经没有可以拍卖的财产的话,那就将根据拖欠债务的多少来撤消番王的封号。比如,拖欠五十万两白银,就将被直接撤消掉所有的爵位,被贬为庶民,以此类推,最低限度是拖欠债务五万两,并且在一年之内无法偿还的话,就将被削爵一级,由诸侯王降级为公爵,如果拖欠债务继续增加的话,就将一直削弱其爵位,在被贬为庶民的时候,就将按照帝国的相关法律对其进行惩处!
说白了,这份协议的本质内容,就是用钱来买回番王的爵位,逐渐削弱番王的群体,直到使这个群体彻底的消失。当时,这些番王的生活都是非常奢侈的,真正有危机意识的番王是少之又少。而真正拿到皇帝赏赐的这些钱去投资,发家致富的番王更没有几个。不过,皇帝的意图是明显的,彻底消除番王的威胁是肯定有必要的,所以就算是那些有精明头脑,想通过投资赚钱的番王,也在几十年之内连续赔光了,最后都变成了庶民,从而彻底的失去了对皇位的威胁!
可以说,通过这一招来削番,是朱祁钰的一个主要目的。不过,这却不是他最为主要的目的。于谦,丁用,朱文正三人都很清楚,皇帝走处这一步,其实是在向柴氏家族的阵地后方迂回。通过一次战略大迂回,并且用牺牲番王的利益,来最终达到击败柴氏家族,吞并柴氏家族的目的!不过,三人都没有想明白,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在三人看来,皇帝这么做,与对付柴氏家族的事情没有多大的联系,而真正看出了这一点的,其实是一个局外人。这人就是胡大名!
作为一名帝国历史上出了名的“奸商”,胡大名在狡诈之余,其实对帝国的忠心耿耿的,所以他也是受到了众多帝国百姓爱戴的“奸商”。胡大名的经济头脑在当时可以说是一绝,甚至连丁用,叶子天,郑梦秋,钱广入都无法与他相比。也就在朱祁钰宣布将用皇股公司为整个皇室谋取利益,并且为所有皇室成员提供帮助的时候,胡大名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问题来!
当时,郑梦秋等人还不知道皇帝策划的行动,不过胡大名却在一次与郑梦秋,叶子天商议成立联合公司,以拓展帝国国内的市场的时候,一语道破了天机。胡大名的话很简单,他只是提醒郑梦秋与叶子天两人,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两件极为重大的事情联系起来考虑,因为从根本上讲这两件事情并不是单独存在的!
这就是柴汇加封柴国公,以及皇股公司的扩股行动。从严格的意义上讲,就算柴汇成为了柴国公,拥有了王公的性质,不过他仍然不属于皇族,就算柴美娇是帝国的皇后,柴家也只能算是外戚,而与皇族有着本质上的差别。皇族本身是流着帝国皇室血脉的,而柴家正因为没有这一血脉,所以就只能是外戚。不过,把两件事情联系起来之后,柴家的地位就显得有点尴尬了!
朱祁钰能够将皇股公司扩大,让每一个皇室成员都从中获得好处,那么他为什么不能将皇股公司再次扩大,并且照顾到所有的外戚呢?这绝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说白了,这就是皇帝真正的意图。
通过扩大皇股公司的股份,以及所照顾的范围,朱祁钰有了正当的理由,要将所有外戚的产业都划归到皇股公司旗下。而这其中,柴氏家族自然是首当其冲的。其实,其他的几个外戚也不存在这个问题,段灵家的土地都在土地法之后被变卖掉了,而朱祁钰本身是蒙古的“天可汗”,蒙古族自然是在他控制之下的,而朝鲜王室是帝国的附属,所以也在皇帝的控制之下,日本,乃至西洋的那些王国,其实都是这样的关系。可以说,只有柴氏家族的地位极为特殊,所以皇帝此举的真正意图,就是要打击柴氏家族,并且彻底的消灭柴氏家族!
胡大名能够看穿这一点,确实不容易,也确实证明了他的头脑。当然,此人还将在后来发挥更为重要的作用,可以说,他才是柴氏家族真正的克星!
新明史*第十二卷 国之根本 第
当郑梦秋,叶子天,胡大名三人来到朱祁钰的御书房的时候,朱祁钰感到有点惊讶。三人首先是汇报了最近对那些破产的寡头商人的资产收购的行动。因为与政府达成了相关的协议,所以在对这些破产公司的收购行动中,郑梦秋他们并没有遇到多大的麻烦。另外,钱广入已经批准帝国银行向他们这些工业资本家提供了大笔的贷款,所以郑梦秋他们也暂时不存在着资金欠缺的问题。
“基本上,我们之前的损失在这段时间之内都已经找了回来,部分企业还有盈利。”郑梦秋做了最后的总结,“现在,我们基本上都已经有了自己的营销渠道,并且在成立了工业资本家联盟之后,各厂商之间的渠道可以互补。除了海外市场之外,我们在国内市场也占有更大的比重。最近,我们就在为国内市场方面的事情进行相关方面的计划!”
当朱祁钰注意到郑梦秋在讲话的时候也在不停的看坐在旁边位置上的胡大名的时候,就知道这三人还有别的事情要说了。
“你们都干得不错,不过朕猜测,今天你们三人找上门来,并不仅仅是为了这件事情吧?”
三人尴尬地笑了一下,最后胡大名开口了。“陛下,臣想知道一点,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两件大事,是否有着必然的联系呢?”
朱祁钰一惊,忍不住多看了胡大名一眼。“怎么,你们认为这两件事情之间有着内在联系?”
这下,郑梦秋他们三人都笑了起来。虽然皇帝没有正面回答胡大名地问题,但是三人从皇帝的神色以及语气中都已经看了出来,他们的猜测与判断并没有错。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不但有联系,而且还有必然的联系。
“陛下。其实我们也仅仅是在猜测而已。”叶子天开口了,“最初,是胡先生提出这个疑问的。他认为最近发生的两件事情虽然看起来是相互独立的,但是却有着内在的联系,并且做了分析。所以,我们三人借这次的机会,想知道陛下地确切想法,以及我们能否帮上忙!”
朱祁钰也笑了起来,目光落到了胡大名的身上,“胡先生,那你认为呢?”
胡大名略微迟疑了一下,在认为摸准了皇帝的脉搏之后,这才说道:“陛下,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说明为好,臣已经知道陛下的想法了。
而这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