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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只能等到这场大战之后了。
只是不知,他和这些一路信赖他、跟随他的数万人,是否可以平安地度过此劫。
离此最近的骑兵军,在已经疯狂的陆涛、杨茂明的督促中,正在日夜兼程地不顾一切向安达镇靠拢。而在他们三个方向,同样部署了作为日寇这次惊天大行动组成部分的三个师团,以及多达5个师的伪满军队。
而远在唐县附近的唐县师,以及正在基地休整的武汉师,业已被全部紧急动员,正在高志远的亲自率领下,与中南地区**艰难谈判。
黄老邪几乎红着两眼,干脆利落地推开了请战的孙浩波,亲自上阵,带着唯一的东方号特混航母编队,在台湾海峡轻松击溃了当面之敌后,正劈波斩浪驰向日寇海军力量重要聚集地渤海湾。相对于陆上形势,他们所面临的凶险和挑战,一点都不比安达镇小。
刘鹏的整个空军也紧急行动起来,并第一时间启动了尘封已久的歼20战机和伊尔机组。同时,约翰逊、鲍勃的飞行师全部的轰炸机部分,也全部被调动了起来。
这是他们第二次在没有孟遥的直接命令下,又一次的自我行动。
因为,他们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孟遥被困上海的历史重演。而这一次,他们不再迟疑。
但是,谁都没想到的是,就在所有部队被紧急激活之际,孟遥的一纸命令也迅速抵达了这些被紧急征召起来的部队之中,并且口吻史无前例地坚决和严厉:
“除骑兵军以外,各部队立刻停止一切行动,在当前位置待命。伊尔机组,两天内不得有任何行动。”
营长,这是怎么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糊涂了……
……
第453章、帝国之花:何谓毁灭
紧随其后而来的日军第3、6、9师团,在藤田进、稻叶四郎以及吉住良辅这些师团长的指挥刀下,裹挟着近百辆装甲车浩浩荡荡开了过来,在河村恭辅第1师团、矶谷廉介第10师团的两翼迅速展开,正式构成了攻击态势。
尘烟未尽,两个炮兵旅团、两个坦克、战车旅团隆隆开进,在中岛今朝吾的第16师团、未松茂治的第114师团两大师团掩护下,耀武扬威地在阵前开始了大模大样的排兵布阵。
或许,两阵之间20公里的距离,对这些指挥着200辆各式坦克、战车的装甲指挥官而言,不仅是军事学上的最安全距离,同样也是心理学上的最安全距离。
除了战列舰,陆上还没有任何炮火可以企及这个距离。
最后,一面象征着松井石根的大旗,飘飘摇摇地出现在远方。
这是板垣征四郎的第5师团,由这支能征善战、堪称帝国最精锐的师团拱卫此次战役最高司令部,不仅体现了司令部对敌5师团一贯倚重的态度,体现了松井石根既狡诈又谨慎的作战风格,也更加平添了板垣征四郎骄横一时的心理。
这个在中国各个战场推翻了无数**、并在刚刚过去的南京大屠杀中犯下了累累罪行的屠夫,此刻高高端坐在一辆装甲车上,正眯眼盯着远远的安达镇,露出一丝丝狞笑。
徐州大会战竟然没有派他的第5师团去痛快地绞杀,大本营原来早就准备了比徐州还要美味的这顿美餐。
哟西,现在他的愤怒荡然无存。
现在。这个倭寇出现了从未有过的亢奋与紧张。
这亢奋,让他忍不住地一阵阵浑身发紧,一阵阵地打着摆子。是的,帝国自扬威亚洲、甚至世界以来,还从有过一个支那人令上到天皇、下至黎民的帝国为之与置之死地而后快。这个人,现在终于在帝国多年的沉默和示弱中,一点点成为了今天的网中鱼。
这紧张。不是害怕,更不是慌张。而是憧——憬,向——往。
就像多年一直在寻找的剑道高手,追寻多年,今天他终于可以向他亮剑并手刃之了。
今天,他要为在上海惨遭凌辱的植田谦吉将军。雪耻。
今天,他将为至高无上的天皇陛下,献上那颗堪称世界价值最为昂贵的人头。
这个双手沾满了中国人鲜血的野兽、屠夫,根本不可能知道,正是他,才使孟遥突然修改了原本就地突围的计划。并得到了傅晓冲、曹飞彪以及黎天等每一名官兵的支持和相应。
是的,就在最后的情报显示中,第5师团以及板垣征四郎的番号和名字,兀然出现在孟遥眼中。所有人的瞳孔都不禁为之一缩。
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今天终于在安达镇碰上了。
“弟兄们,咱们的捉鳖计划恐怕要提前了——”
孟遥一出声,知道内情的人马上都是精神一振,几乎异口同声全部纷纷应声而道:
“营长,啥也别说了,你懂的。”
孟遥轻轻一笑,但还是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地图上四面八方围上来的日军声名远播的番号。轻声问了一句:
“你们想过没有,这计划提前。却赶上了一个最不好的时候。我们不仅手中只有不足万人的作战部队,而且还有手无寸铁的两万名热血青年。弄不好,很可能这安达镇就会成为我们最后的——”
“我们不怕,相信每一名官兵同样才充满着渴望。仇敌就在当前,岳王爷生啖胡胡虏肉的壮志豪情,我们不亦快哉。”
曹飞彪第一个说着,甚至挥着拳头,露出了年轻时才有过的那种畅笑。
黎天则依然保持着他轻言轻语的模样,只是很少见地摸出了一支香烟,放在鼻子底下轻轻嗅着道:
“碰上了就没有放过去的道理,营长,20:1,别说我们这是巧合地被围困。小鬼子以为苦心积虑终于完成了他们的这个大阴谋、大手笔,但对我们而言,又何尝不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没错,营长,要一次性地调动20万日军齐聚一地,就算老毛当年的三大战役一样,不知要费多大劲才能达成的经典围点打援,我们何不顺势而上?”
傅晓冲目光闪闪地说着,突然坚定地看向孟遥:
“干吧,营长。从实力上说,我们这绝不是单纯的军事上冒险。兵力对比的悬殊,往往才是一个经典战役的起点。就当前我方全员战斗水平和装备水平,只要坚守72小时,凭我现有的战场投送能力、战略储备以及打击能力,足以完成一次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大兵团歼灭战范例。一旦成功,捉鳖计划不仅能顺利完成,而且对整个世界都将是一次极大的震动。”
杀声一片中,孟遥终于缓慢地点了点头,示意马路遥立刻联系蒙古基地的陆涛,唐县基地的高志远。突击营三大巨头经过简短地交流、会商,竟然前所未有地达成了空前的一致。
是的,这是一块谁都无法拒绝的大蛋糕。
至关重要的是,孟遥这个被整个日本视为最大敌人的诱饵,终于在不经意中钓出了埋藏多年的大战略。
原来,一直以来,日本鬼子果然已将突击营悄然变成了他们最大的敌人。
从上海春蚕计划、访日事件,再到济州岛巧夺龙骧号航母、空降日本皇宫,突击营的一系列打击和羞辱,都让不可一世的皇军在世界面前丢尽颜面,但却一直忍气吞声,隐忍不发。这些年来,原来一直在憋足劲谋划着这件大事。
阴毒、苦肉倒是至极,不过,这也的确应和了这个变态民族的战后快速复活的特性。从而短短数十年间一跃重回世界大国地位,除了政治、军事一直被美国高压,其整个综合国力又竟然能一举冲到世界第二的境界。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百年来饱受屈辱的中华民族,老天却让突击营毫无来由地穿越了。既然穿越而来,这小日本的未来还能让他们找那样发展下去吗?
用此后的半个世纪的有生之年。倘若不玩死小日本子,他们还能叫突击营。对得起千年等一回的穿越吗?
豪情并非人皆有之,而胸有豪情万丈的人,也未必能够事事迸发出惊天动地的壮怀激烈。为何?因为,正如火山爆发、流星飞过,一切都是需要相互碰撞、彼此撞击。才有那炫目在历史进程的冲天大火光。
从这一刻起,不仅这眼前的10个精锐日寇师团注定了自己的命运,就连突击营自身也忽然发生了难以觉察的修改。
历史老人,也是要尊重因果轮回的吧。
数万只手在不足5平方公里的安达镇内外,奇迹般地沿着安达镇不规则的大街小巷、沟壑丘田,仅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便挖出了一道连接起来达数千公里之长的交通壕网线。
在这些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的网线中,后来被确认为起到了关键作用的近千个大小不等的地下掩蔽所,在孟遥的一再督促中,几乎与突击营所有即将开始攻击而抬起的炮口。同步完成了。
不管是妇女团娇滴滴的女学生、风情万种的美妇人,还是学生团的愣头青、教书匠,也无论是干部团的未来基层干部们,几乎都得到了一句精确到几分几秒的命令:
“午时一刻,所有人可以在地下掩蔽所的交通壕内驻足观看,但必须全体以双手紧捂双耳,以免造成永久性的耳聋。耳聋者,将从突击营编制怀中自行清退。”
一时间。数万双手高高举起,蔚为壮观。
但这种潮起潮落般的壮观。却远远比不上旭日东升时的那一刻辉煌。
因为,午时一刻刚到。人们就惊讶万分地发现,在遥远无垠的天际,蓝天、白云映衬中的晴空万里,一条淡淡的柳烟赫然出现在目力可及的视野中。
流星?
不是。流星只会一闪而过,而不会像中国书画那样以天地为画,龙墨淡彩地蜿蜿蜒蜒、连绵不绝地那样写意,而在人们的头顶留下一条犹如银河星汉般挥挥洒洒的线条、轨迹。
信号弹?
更不是了。信号弹只会从安达镇升起,而不会遥远到人们必须极目远眺的地步。与那条蜿蜒而来犹如游龙戏水在天上的柳烟相比,信号弹只能是萤火虫之光微不足道哉。
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
就算此刻正坐镇在略显慌乱的青年学子、少女美妇中的领导人萧山令,也都是一脸的疑惑。但疑惑中,却有着点点滴滴的恍然若悟。
是的,此刻即使不用在以望远镜去分辨,他也能看得清。那是一条正喷涂着淡淡光芒的火龙,仿佛突然从某个地方撕开天幕,转瞬而来。
而它金光闪闪的龙头,正毫无悬念地指向一个地方。
那里,一面代表着日寇最高司令官的膏药旗,正耀武扬威地飘扬着,并激起一阵阵漫天飞舞的尘土。
“箫长官,莫不是我们的援兵到了。它、它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可以上天入地飞机,终于在营长的命令下,马上就要给小鬼子一个下马威?”
饶军惊惧地眺望着,脸上欢呼雀跃。
“不——”
见多识广的蓝国昌到底曾是中央日报的大牌记者,只看了一会儿,便惊喜地抬着双脚纠正道:
“它绝无可能是飞机,飞机必须大编队才可重创敌人,而不会仅仅是这一个简简单单的飞行物。我敢断定,这一定是坊间一直流传的突击营三大神器之一,千里之外可取敌上将头颅的千里眼顺风耳。”
若不是此刻所有人都亲眼所见,蓝国昌的这句话肯定就要被当做说书人的故事来听了。但此情此景,却没有一个人发笑,个个攥紧拳头,双目圆睁,生怕错过了头顶上的每一个细节。
与这数万人带着同样疑问的,还有一支此刻正急行军在安达镇百里外的小小队伍。
当头顶的火龙瞬忽闪过,一个人猛然站住脚,仰天就是一声惊呼:
“同志们,快,战斗已经打响,马上加快步伐,一定要用我们的力量,将外围的日军尽可能多地牵制一些,好让突击营能够减轻一些压力。”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陈赓。
而在他周围的800人汗流浃背的战士,打眼一看,却是恍若皆是另一支突击营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