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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残忍。”罗妙音叹道:“哥,你担任了两届的监督者,从来没有违反过三大守则么?”
罗森微怔一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道:“哈哈……当然了,我可是仲裁团中尽忠职守的榜样啊。”
罗妙音望着远处,喟叹道:“那只能保佑他别那么倒霉,希望有莫家的试炼者路过,能够救他一命。”
“!“
这时,罗森忽然露出愕然神情,急促的道:“妙音,你看那面。“
罗妙音撇头张望。
远处的灌丛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哗啦’一声,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冒出。
这人身材挺拔,面容苍白但又棱角分明,抿着嘴唇,目光冷漠,身上套着深兰布衣,**着脚板,正背着一个竹筐在赶路。
男人很快踱步到了一片狼藉的灌丛地带。
“?”
他停下脚步,打量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陈木生。
“……”沉默许久。
这个男人抓住陈木生的衣领,轻易将之扛在肩头,抬起**的脚板,一言不的继续前行。
“哥!”罗妙音轻声道:“那个人不是试炼者!”
罗森神色凝重:“我知道,那个年纪自然不可能是试炼者。”
心底虽然隐约觉得的高兴,罗妙音还是一本正经道:“监督者三大守则第二条,对于任何妨碍试炼公平的状况,绝对要阻止。哥,这个人哪里来的?他已经影响了试炼的公平。”
“他、他叫‘庆五’。”罗森面露一丝尴尬解释道:“这个人我们不能惹。”
罗妙音打趣道:“为什么?哥,你尽忠职守的原则哪里去了?”
罗森单手用力握拳,全身顿时凝结出入山岳般的气势,他神色一凛道:“违反监督者三大守则受罚,甚至被处死。但监督者惹上那个人,就一定会死。为了咱们兄妹的小命,就当没看见吧。”
罗妙音美目瞪的溜圆,惊呼道:“那个人比山岳武士还强?他到底什么来历?”
罗森苦笑一声道:“不仅仅是那么简单,几十年前,他曾经也是公孙家的一名试炼者,据说是丢了令牌,才无法登6飞艇,永远滞留在了浮岛上,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上一次的禁地试炼,哥亲眼见到两名监督者被他一拳打死,这种怪物,我们惹不得啊。”
“那……那个莫家的试炼者怎么办?”罗妙音担心道。
罗森无奈的耸肩道:“既然庆五要救他,他应该会没事的。”
“但愿如此。”罗妙音长长的叹气。
……
———————————
陈木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陷入昏迷后,他只觉的死亡与自己擦身而过,同时全身的经脉都火辣辣的,仿佛已经断成了一段段,每一条肌肉都被巨大的疲惫所充斥,忍不住想再也不要醒来。
“啊啊啊啊!”
他忽然惊醒,从一张硬床上豁然坐起,随即浑身侵袭来巨大的痛感,让他忍不住又重重的栽倒在床上。
“呃?我没死?这是哪里?”一连串的疑问在陈木生脑海中徘徊,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周围。这是一间宽敞的竹屋,桌子、椅子、柜子,屋内的一切都是用竹子做的,显得精致而优雅。
“禁地岛上怎么可能有这些东西?”陈木生心中诧异,他呆呆的望着竹制的天花板,心中很是不解。
于此同时,他施展‘引气诀’去推动真气,查看内伤的情况。
外伤方面,被公孙龙重伤的那一刀虽然没完全愈合,但已经奇迹般的好了七八层,并没有大碍了。只是如今他体内的真气异常杂乱,受的内伤绝对不轻,在第五式‘升龙破’恐怖的冲击下,每一处的经脉都收到了创伤,丹田内的真气此时更少的可怜。
“呼……。”倒吸凉气,陈木生嗑上眼,努力施展《冰火诀》企图将滞留在经脉中的残余真气归拢,他的内伤太重了,以至于想起身落地都异常困难。
……
运功了半个时辰,‘嘎吱’一声,竹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破旧布衣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庆五。
虽然惊奇于禁地岛上为什么会有人居住,陈木生还是匆忙感激道:“这位大叔,是你救的我么?谢谢你。”
“……”庆五手中端着一个竹碗坐到床沿上,不等陈木生再说话,直接掰开了陈木生的嘴巴,将一碗黑色汤水灌了进去。
“!”
陈木生显些被呛死,面容涨的通红。
噗!
庆五抬起粗糙的手掌,用力按在陈木生的胸膛处,雄厚的真气奔涌而出,如滔天巨浪般钻进陈木生体内。
“这人的内功好强。”
在这般冲击下,陈木生老不及多想,脖子一歪就昏了过去……
第八十一章【等着瞧!】
陈木生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午后时分,刺眼的阳光透过竹窗投射进来,让他忍不住睁开眼睛。!
“!”
“那个人对我做了什么?我的内伤似乎好了。”他豁然起身,双手握拳,诧异的心道。
全身的肌肉微微紧绷,顿时丹田内流出一股真气,在经脉内有条不紊的流转,疲惫的感觉一扫而空,原本极重的内伤起码恢复了**成。
“看来多亏了那个人帮我疗伤。不过……这到底是哪里?”陈木生咕哝着,跃下床头,检查了一下随身的物件。
万幸的是,锦囊和《毒王典》的秘籍还在,但刻有自己名字的令牌、还有一路狩猎来的十一枚令牌,都已经被夺走了。
失去令牌,就意味着无法登6飞艇离开禁地岛。
这对陈木生而言是极大的难题。
“先去外面看看再说,令牌我必须夺回来!”陈木生坚定道,下意识将拳头拧起,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凌厉。
回想起公孙龙跋扈的面容,滔天的怒火就在他胸膛内焚烧。
这个仇一定要报!
令牌也一定要夺回来!
想到这里,他迅推开竹门向外走去。
嘎吱——
门开了。
透着竹香的清幽空气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眼前是一片如绿海般的竹林。
这是一座非常简陋的宽阔庭院,几间竹屋围拢在一起,周围被大片的竹林覆盖,徐徐的山风掠过,千竹万叶竞相摇摆,不断出“哗啦啦”的声响。
在庭院中央,庆五勾着背,正端坐于一张竹椅上,左手握一截竹子,右手拿着刻刀,在雕刻一个人形竹偶。
陈木生暗吸一口凉气,走上前真诚的感激道:“这位大叔,谢谢你救我。”
“……”庆五停下动作,抬起一张冷漠的脸,沉默半晌,却并不说话。
“?”
陈木生奇怪道:“我叫陈木生,是莫家的试炼者,多问大叔你一句,这里是什么位置?”
“……”庆五沉默。
气氛变得格外的古怪,面对眼前这沉默的男人,陈木生嘴角忍不住抽*动,“大叔,你不能说话?”
陈木生心底推测,对方或许是个哑巴也有可能。
“……”庆五沉默。
陈木生无语,又试探的问道:“那这里安全么?我居住在你这里一段时间可以么?”
庆五略微点头,开始埋头继续雕刻手中的‘竹雕’。
“……”陈木生觉得自己也没话讲了,只好略微耸肩,向庭院外走去,嘴上道:“那我在周围转转,看一看我到底在哪里。”
“……”庆五埋头雕刻。
陈木生只能当这个男人是个哑巴,虽然感激对方的救命之恩,但这男人既然不愿意说话,还是不要随便打扰的好,于是他在周围巡查一番,希望能有其他现。
这座隐蔽在竹林内的庭院非常之宽敞,依山而建,用半人高的篱笆围蔟出方圆几十丈的面积,在清幽的竹林中有这样一方宝地实在是难得。
遥望着太阳的方向,陈木生将周围的地形巡视一遍,大概有了判断,心道:“这里还是禁地岛最西北方的位置,距离上次战斗的地方应该不远,周围也没有凶兽出没,还是很安全的。”
说到安全,陈木生又想到那个哑巴男人。
在给他运功疗伤时,那股如滔天巨浪般的真气流,让他非常诧异。显然这个哑巴男人修为绝对不弱,甚至远过山岳武士,陈木生有种错觉,即便是飞艇上三位狂人师父,也未必能他匹敌吧。
有这样一个人在,周围凶兽不敢出现也是很正常的。
陈木生轻笑一声,向后院的方向走去。
庭院后方水汽盎然,有一道巨大的瀑布从山顶宣泄而下,滂湃的激流落入水潭内,显得声势巨大。
“!”
走过**院的木篱笆,陈木生忽然愣住。
后院的面积出乎想象的宽敞,宛如一道银色匹练的瀑布旁,屹立着几百根通体漆黑的木桩。这些木桩摆放的形状很特别,远远望去彷佛一朵盛开的梅花;同时每一根木桩的表面都极光滑,但这种光滑绝对并非天生的,而是被武者们积年累月修行‘桩功’才会留下的。
“禁地岛上怎么会有这些?”陈木生诧异的走上前去,伸手按住木桩的表面感受一番,现这些木桩所使用的桐木,最起码也在十年以上,普通的‘桐木’本就坚硬如铁,年份到十年的桐木,至少比普通钢铁坚硬五倍以上。
“不过也好!”陈木生双拳拧起,鼻孔中喷出自信的热气,暗吼道:“这里是绝佳的修行场所,之前进入‘极限状态’已经一百八十一次,接下来要不了一个月,我就能完成锦囊上的任务!”
蓬!
“到时候,一定要把令牌夺回来!”他抡动臂膀,牵动浑厚真气,狠狠一拳轰在木桩表面,却只震的灰尘四溅。
经过一段时间的残酷历练,陈木生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变强了,但这还不够!他现在内功终于修行到《冰火诀》第九重初期,如今之际,最起码要真正迈入第十重的门槛,再想办法另寻突破。
而飞提高修为的最好途径,自然就是进入‘极限状态’的修行,陈木生也笃信,锦囊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望的,肯定会一如既往的带来满意的回报!
下定了决心后,陈木生雷厉风行的开始了新的修行旅程!
这一次,事关性命、事关能否离开禁地岛,所以他非常之拼命!
……
————————
七日后。
烈日炎炎,竹林的后院。
陈木生满头大汗,**上半身,光着脚板踏在‘木桩’之上,后背则扛着一块起码两千斤重的巨大岩石。
“唔!”
他咬牙切齿,后背的肌肉高高隆起,被巨石压抑下,小腿肚子上的肌肉都颤抖不已,正努力的扎好马步,拼命挪动身形,在这‘梅花桩’上方修行。
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陈木生每踏出一步,都从丹田内牵引出所有的真气,轰然在脚底板炸开,才能勉强迈出一步。
“呼……”连续踩过十八根木桩,陈木生长吁一口气,眼中开始闪烁起浓烈的痛苦之色。
轰然!泥沙飞溅!
他双臂出最后的力气,将几千斤的巨石扔到地上,乌烟瘴气下砸出了一个巨坑!
负重千斤,进入极限状态两百次!
“唔!痛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陈木生努力压抑着痛苦的不适应感,跃下木桩,埋头跃入冰冷的水潭内,狠憋一口气,将全身都埋在水底,用刺骨的寒意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七天来,他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修行之中,修行‘桩功’、踩‘梅花桩’、进入‘极限状态’……一样接着一样的来。
同时,经过几天来的接触,陈木生渐渐的对‘庆五’也有了一些了解。从起初的生疏,到毫不畏惧的与之开玩笑。
庆五总是冷着脸,从未见过他说一句话,每天清晨会出去打猎、砍柴、和寻找一些稀罕的木料。回到竹林后,他就不断在制作竹雕,陈木生曾在另外一间竹屋内,现其中摆满了一屋子的人形竹雕,这些人形雕刻形态各异,显得栩栩如生,但却统统没有面目的模样。
虽然搞不懂是什么原因,这并不妨碍两人间的熟络。
或者说,只是陈木生单方面的熟络,因为庆五从始至终都沉默着从未说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