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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宋哲武理解了三十九军,陶蓉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说:“司令,我们的第一、第二两道坑道工事,都设在地势较缓的山脚,反坦克火力一旦被苏军短时间压制住,苏军坦克就很容易冲到近前,我和灿轩看过了,第三道坑道工事群的位置在山腰,那里地势较陡峭,坦克即便开到工事附近,也不容易找到射击角度……”
陶蓉的话,让宋哲武心里猛然一震,他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志愿军可以凭借坑道战胜美军的原因了。
他前世可是在电影中见过,为了抵挡美军的重炮和重磅炸弹,志愿军在上甘岭上的坑道工事修建得很深,除了留有几个出口,再不设射击孔,主要作用是用来屯兵的,抵御进攻还是依靠地面工事。最主要的一点是,坑道和防御阵地都设在陡峭的山顶上,美军坦克上不去。
“我们修建坑道工事时,对苏军坦克的威胁考虑的不够,陶参谋长的建议很好命令高宗宝,不仅对于第一道坑道工事不要再和苏军进行争夺,就是第二道坑道工事也要全炸毁,把部队都撤进第三道坑道圈内。再告诉高宗宝,一号要塞群绝不能有失,那里是我们能否守住库伦和北蒙的关键……”
对于守住一号要塞,宋哲武还是很有信心的。要塞的图纸他是见过的,不要说苏军现在只是在一面对要塞展开猛攻,三十九军的援兵、武器弹药、辎重,都可以源源不断地运进去,伤员也可以及时送出。即便苏军四面围攻,他也相信三十九军凭借完备的工事,最少可以坚守三个月以上。
“好了,一号要塞的情况就说到这里吧,东线和西线的战况怎样?”
宋哲武一边向嘴里扒着饭,一边说道。
按理说,既然宋哲武的司令部已经移至北蒙,李文田这个前线司令,应该把汇报战况的差事交给先期到达北蒙,已经充分了解北蒙情况的陶蓉来介绍,而且,陶蓉在第四路军中的位置还要高于李文田。于是,李文田转脸看向陶蓉。
可是陶蓉却扬扬下颚,示意李文田来介绍情况。
相比之下,东线的战局最为艰难。
周耀明的四十八军,在温都而汗以北山区艰难阻击了沿石勒喀河谷而来的苏军十多天,每天都要承受苏军地面猛烈的炮火轰炸和步兵的猛攻,天上还有成群的苏军飞机不停地俯冲扫射轰炸。虽然四十八军三个师轮番阻击,可是每师的伤亡都很大,全军以伤亡近20000人。若不是李文田枪毙了擅自撤守石勒喀河谷出口阵地的那个旅长,级大地震慑了北蒙各部队,四十八军的几个师恐怕早就顶不住了。
马法五的四十六军,在苏军进军石勒喀河谷后,不得已由北蒙东部重镇克鲁伦西撤。可是就在他们刚刚离开克鲁伦,苏军的一个师,就携带大量辎重越过边境南下,迅速占领克鲁伦,把克鲁伦建成东路苏军的总兵站。
直到这时,东路苏军的真实意图才终于显露了出来。
东路苏军冒险进军石勒喀河谷,除了要出其不意,打乱第四路军的部署外,主要目的还是要借此逼迫马法五的四十六军,主动撤离克鲁伦。苏军如果以克鲁伦为兵站,凭借克鲁伦河谷平坦的地势,足可以保证东路苏军的后勤供应。
应该说,苏军的这一手很高明,果然调动了马法五的部队主动撤离了克鲁伦,让苏军兵不血刃地就占领了克鲁伦。
相比之下,西线的战事最为平静。
西线苏军在运输部队两次被伏击后,虽然再没见神出鬼没的中**队的影子,可是这也让苏军警惕了不少,西路苏军不仅远离苏联境内,和苏军在北蒙的两支部队相距也十分遥远,如果被第四路军包围,后勤被断,那会十分危险。
布柳赫尔立刻电令西路苏军原地固守待命,必须补足足够半个月的给养辎重才可以继续东进。同时,又紧急从后贝加尔湖军区抽调一个骑兵团划归西路苏军。
苏军的这个骑兵团在西路苏军开始东进后,前出十公里,每日都要在沿途仔细搜索,时刻防止西路苏军主力被伏击。
因此,西路苏军的行动要慢了许多,至今距离宋哲武预设的伏击地点,鄂而浑河西岸尚有五天的路程。
看着放下饭碗的宋哲武,和李文田两人对视一眼后,对宋哲武说:“傅作义指挥三十五军、三十八军、孙蔚如十七师,以及李瑞芳山地师,以及全部进入待命地域,只要西路苏军进止鄂而浑河西岸,马上就可以对苏军进行合围。”
“很好”
宋哲武站起身,在地上踱了几步说:“只要消灭了西路苏军,北蒙就算是守住了,其它两路苏军非撤军不可。我们牺牲的这些官兵的生命,也算是死有所值了。”
陶蓉迟疑了一下,犹豫着说道:“不过,傅作义来电说,他认为在鄂而浑河西岸围歼西路苏军不妥……”
第五百五十七章抗战北蒙大胆的计划(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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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 抗战 北蒙 大胆的计划(四)
第五百五十八章抗战北蒙大胆的计划(四)
“宜生认为,在鄂尔浑河西岸围歼西路苏军不妥”'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陶蓉的话一出口,宋哲武就猛地停住脚步,惊讶地望着陶蓉。wWW。那脸上的表情,尤其是紧锁的眉头都说明,宋哲武对于傅作义和西线战役的心情,此时是即忧虑又担心,其中甚至还带有一些无法掩饰的恼怒。
大战将起,作为西线战役总指挥的傅作义,却突然对作战计划产生疑问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这会严重影响到指挥员的战斗决心,搞不好甚至还可能影响到战役的最终结果。
李文田解释说:“是这样,宜生前几天去一号要塞考察过战况。”
看了一眼一直没有作声的梁忠甲,李文田又说:“他还专程到这里来,向子信了解苏军的作战特点和当时满洲里大捷的具体作战情况。宜生回去后,就给我和陶参谋长发来电报说,‘苏军炮火之猛烈为他平生仅见,数百架的飞机更是对我们地面野战部队的极大威胁。他认为在地势平坦的鄂而浑河西岸围歼苏军,会给我军造成巨大伤亡。而且,歼灭西路苏军后,还不一定能促使苏军撤出北蒙。因此,他建议改变作战地点。”
在宋哲武心中,傅作义是一个有勇有谋、果敢善战的一员智将、勇将。他万万没有想到,傅作义仅仅在了解和见识了苏军的实力后,就有了新想法难道他傅作义以为别人都不清楚苏军炮火猛烈?都不知道苏军有空中优势?还是他不了解此战对于保卫北蒙的重大战略意义?或者,难道是傅作义有了畏战情绪?
想到这里,宋哲武以不仅仅是恼怒了,确切地说是愤怒,他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燃烧了起来。
虽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临战变阵也是常有的事情。可是,此刻离西路苏军到达预伏地点的时间仅仅只有五天时间,要想改变设伏地点已经很难,而失去了消灭西路苏军的机会,北蒙战局就将急转直下,守住北蒙的作战目的就很可能难以实现。
宋哲武现在甚至有些后悔,当初把西线战役的指挥权交给了傅作义。如果是张亚飞,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的。而且,只要宋哲武一道严令下去,张亚飞再不会有任何想法,只会一心打好这一仗。
宋哲武在心中认为,这很可能是傅作义犯了地方实力派屡教不改的一个臭毛病,存了保存实力的念头,而想出的推脱之词。
宋哲武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皱着眉头,语气不善地问:“这个计划是我批准的,傅宜生认为哪里不妥?”
宋哲武脸上的愤怒、不满,甚至还有极度失望的表情,陶蓉、李文田、梁忠甲都看在眼里,他们都暗暗地替傅作义捏了一把汗。
李文田看了陶蓉一眼,低下头去没有出声,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宋哲武如此愤怒,此刻要劝宋哲武,只有陶蓉的话最有分量。
谁都可以不说话,可是陶蓉作为主管作战的副参谋长,实际上甚至也可以说就是第四路军的参谋长,只不过因为萧国栋的原因,他的参谋长前才挂了一个副字。
这个作战计划虽说是宋哲武批准的,可是计划是他主持制定的,他很了解计划的优劣。作为第四路军事实上的参谋长,发现作战计划哪里有不妥,及时纠正是他的职责。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嫉贤妒能、打击不同意见,那是参谋长的大忌,在作战上尤为如此,他必须要想办法让自己的主官接受正确的意见的。
不过,多年的参谋长生涯,也让陶蓉很会揣摩主官的心思,他明白让宋哲武如此生气的原因。
陶蓉略微斟酌了一会,轻声说:“宜生还让我转告司令,如果司令坚持实施现在的围歼西路苏军的作战计划,阻击中路增援苏军的任务会最为艰苦,他的三十五军愿意承担这个任务,即便战至最后一人,他傅作义也会自己顶上去。”
陶蓉并没有直接回答宋哲武的疑问,而是先向宋哲武表明傅作义此举并无私心。他知道,只要是宋哲武认为傅作义不是仅仅为了自己着想,宋哲武的愤怒就会平息。他相信,冷静下来的宋哲武是绝对会接受正确意见的。
果然,在得知傅作义不是为了保存实力,而是确有一些新想法,宋哲武的怒火马上平息下来。
虽然陶蓉没说,可是宋哲武看得出,李文田和这个计划的制定者陶蓉,在态度上都倾向于傅作义的新建议。
宋哲武仔细想一想,这个作战计划是陶蓉主持制定,陶蓉竟然不计得失愿意附和傅作义的新建议,这说明傅作义的建议有可取之处。也许傅作义有更好的办法?即便维持原定计划不变,听一听傅作义的建议也无妨。
在梁忠甲的军部作战室里,陶蓉指着地图向宋哲武介绍起傅作义的设想。
“傅作义认为,在鄂而浑河西岸地势平坦之处围歼西路苏军,固然有易于我军歼敌的优点。可是。鄂而浑河西岸距离中路苏军过近,中路苏军救援方便,阻援部队的任务会十分艰巨困苦。”
“况且,即便在地势相对平坦的地点围歼八万苏军,宜生认为,没有半个月以上的时间也不可能做到。这期间担任阻援的部队,在苏军两面夹击之下,伤亡很大到不必说,能否完成阻敌任务就很难说了。很容易出现我军几十万人和苏军中西两路近三十万人混战的局面,那样,战局势必会发展成决战态势,这对我军十分不利。”
和苏军进行决战,第四路军不会占到任何便宜,宋哲武虽然对自己的部队很有信心,可还没有到自大的地步,第四路军的实力远远没有达到苏军的水平,这一点他是有自知之明的。现在进行决战,那可是布柳赫尔最愿意见到的局面,
陶蓉继续介绍道:“宜生以为,最关键的还是,即便我军在这样的情况下歼灭西路苏军,伤亡也会十分巨大,我军主力那时很可能会无力再战。”
“那时,虽然歼灭八万苏军,却无法守住北蒙。在战役上实现胜利,却在战略上失败。”
“在战役上实现胜利,却在战略上失败。”这句话给宋哲武震动很大。
宋哲武虽然是穿越人士,可并不代表他的军事指挥能力就要比这个时代的人要强,他并不是全才,这一点他自己十分清楚。甚至在前世,他也不是一位精熟于纸上谈兵的军事爱好者。他的军事指挥能力,仅仅来源于这个时代真正的“宋哲武”的记忆和几年来的耳濡目染及实践,还有前世众多的经典战例。
杰出的军事才能,不仅不可能,也绝不会来源于教科书,而是要看个人的悟性和灵性。比如窑工出身的徐海东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