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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景珏并不着急扑上来,倒是扬声朝外唤道。
宁春草摸不清楚他的脾性,此时更添紧张,莫非他不禁要夺去她清白,还要让旁人来看着不成?那边不仅仅是夫妻之事了,那是羞辱。
丫鬟快步进得外间听命。
“前几日叫针线房给宁氏做的新衣,送过来了么?”景珏沉声问道。
“已经送来了,”小丫鬟垂头回禀,“晏侧妃还格外多送了两套衣裳,还添了一套头面。”
宁春草闻言,一阵头大,晏侧妃是要玩儿死她呀!
果然见景珏看向她的视线,满满是讽刺之意。
“都呈过来。”
宁春草站在床边,一丝不挂,一套套试穿。
景珏一直坐在一旁,并未对她有任何举动。更不曾上前,碰她一根指头。
但如此这般,眼睁睁看她脱光,更叫她有种被凌辱的感觉。这种耻辱之感,压在心头,叫她透不过气来。
在她终于忍不住,准备豁出性命,也不要再受这般屈辱之时,他却是点头道:“就这套吧。”
丫鬟连忙搭配着衣裳罗裙,给她重新梳了头,配了首饰发簪珠花。
景珏轻佻的上下打量她,苏姨娘一向注重她的饮食,从不肯叫她多吃,如今以丰腴为美,她却有着更为让男人怦然心动的杨柳细腰,丰胸翘臀。
景珏眼中透出满意神色,对她勾了勾手指,转身就走。
宁春草心中没底,立在原地没动。
“要爷回来请你不成?”景珏挑眉看她。
宁春草颔首道:“不敢。”
“那还不快跟上?”说着,出了门。
月上柳梢头,灯火明亮。宁春草却是跟着景珏上了马车,离开王府。
“爷是打算去哪儿?”宁春草陪笑问道,“婢妾没有背叛爷,爷静心想一想,晏侧妃如此做,不就是为了让爷不相信婢妾的么?”
景珏敷衍的点了点头,“嗯,说得有理,所以爷准备时时刻刻都将你带在身边。你可满意?”
他幽暗的眸子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宁春草抿嘴,别开视线,不再说话。
马车在灯火通明,酒香胭脂香扑鼻,热闹非凡的街道上停了下来。
还未下车,宁春草已经猜到这是什么地方。她浑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
她不知道苏姨娘从良之前,生活的是怎样的地方。但旁人提及苏姨娘的花魁生活之时,无论脸上还是语气,都是极尽鄙夷之态。
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重蹈苏姨娘的覆辙,不曾想,她也会有一日,踏足这地方。
景珏走下马车,见她没有紧随其后,便回头看向马车里头,“还不下来?”
“世子爷……”
“下来。”
她抬头看他,他的目光平静的落在她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求他的话,突然她不再想说。霍然起身,跟在他后头,步下马车。
一旁早有众多衣衫轻薄,纱衣缭绕的美艳女子探头向这边看。
但瞧见睿王府的车架,并不敢无礼的扑上前来,离着几步的距离,挥着手中香帕,娇笑盈盈,“世子爷来啦?世子爷可想奴家了?奴家可是很想念世子爷的呀!”
柔软的音调,直酥软到人骨子里。
世子爷却连侧目都不曾,负手往楼里去了。
楼中老鸨连忙迎出来,“哟,世子爷,您终于来了,那几位爷都在楼上等着您呢!还点了您最喜欢的锦绣……”
老鸨瞧见景珏身后跟着的宁春草,后半句话便咽了回去,上下打量她一眼。
“这位姑娘是世子爷新宠吧?这模样真是标致,身段儿也好!真是赶上锦绣姑娘了!”老鸨捏着帕子,掩口笑道。
宁春草心头气闷。
景珏却是哼笑一声,顺着老鸨引路,往二楼雅间而去。
还未进得房间,便听得里头吵闹欢笑之声。
老鸨正要敲门,景珏抬脚便将门给踹开了。
屋里头原本正笑闹的众人,猛的静住,愕然或愤然回首,瞧见站在门口的景珏之时,众人才又笑起来。
还有两个年纪不大,吊儿郎当的少年郎,起身来拽他,“世子爷,您可终于来了!大家伙儿都等你半天了!锦绣姑娘更是盼着你,咱们谁的脸都不赏,就等着您来,给您敬酒呢。”
景珏被两人拖着手,扶着肩给请了进去。
宁春草被老鸨推了一把,也进了门。
屋里头一个媚眼如丝的姑娘,微微低头,含羞带怯的起身,拿帕子半掩娇颜之时,仍不忘给景珏抛了两个媚眼。
想来那女子便是锦绣了,确实生的妩媚,加之刻意的打扮描墨,眼角狭长上挑,下巴尖尖,眉心一颗朱砂痣,纤腰柔软如弱柳扶风,一身媚态,浑然天成。
“锦绣姑娘眼里心里,想来是只有咱们风流倜傥的世子爷,根本没有咱们,你瞧咱们来的时候,哪里见她这般激动?”一位身穿绛紫直缀,头束玉冠的男子笑着调侃道。
锦绣被其他女子怂恿着,含羞带怯的上前,向景珏蹲身行礼,“见过世子爷。”
第30章 若是不怕
景珏没理锦绣,回头看了眼宁春草,见她浑身僵硬,似十分不自在,他脸上便露出得意笑容来。
“世子爷今日,怎的来的比平日里晚了些呢?”锦绣声音姣美柔软,让人单单闻声就想将她捧进手心里呵护起来,“叫奴家好等……”
后头一句,更是直酥软进人的骨子里。
景珏却是轻笑一声,“这么多郎君,还满足不了锦绣姑娘?”
这话说的又冷又绝情。
锦绣姑娘瞬间就变了脸色,苍白的脸上退去娇羞红晕,瞪大了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
宁春草腹诽他的冷漠和不近人情,却被他一把拉过,揽入怀中,“今晚不用锦绣姑娘陪我,我自有佳人相伴,锦绣姑娘配好了诸位郎君就是。”
锦绣脸上犹带着不可置信,便被一旁垂涎已久的郎君公子给拽了过去。
一双双大手搭在她腿上身上,笑声不绝于耳。
宁春草被禁锢在景珏怀中,进退不得,“你想干什么?”
她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你觉得呢?”景珏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
宁春草被他拉着,在最里头的上坐上坐了下来,立时有身着轻纱薄衣的女子,持着酒壶簇拥上来。
“世子爷,咱们在玩儿行酒令,您来了,您坐庄。”那身着绛紫直缀的郎君笑着说道。
景珏也不理会他,拿了刚斟满的酒杯就仰头灌了下去。
那郎君脸上笑意微微将住。
景珏却是冲他扬了扬杯子,“我来晚了,自罚一杯,你们该怎么玩儿,还怎么玩儿。”
那郎君这才又笑起来,“世子爷爽快。”
一群男男女女又玩儿起行酒令来,偌大的雅间里充斥着热闹喧嚣的声音。
一开始众人看着景珏面色似不太好,还有所收敛。可见他并不多理会,几壶酒下肚,就越发放得开了。
赢了的人,开始指着在场之人做各种各样羞于言齿的事。
想来平日里锦绣姑娘有世子爷罩着,没人敢指使她做什么。
而如今,世子爷似乎只对他身边那面生的女子有兴趣,众郎君赢了便纷纷点锦绣姑娘。
有人点了锦绣姑娘口含酒哺喂,有人点了锦绣姑娘将酒盅埋在双峰之间供人饮酒,还有人点锦绣上前香吻,起哄声不停,香吻不能停……
与后来越来越过分的要求相比,一开始点了锦绣跳舞抚琴的要求,还真是文雅得很。
锦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看向宁春草的眼神,也就越发的带着仇恨和敌意。
如此环境之下,宁春草如坐针毡。可好在她旁边有景珏震着,虽有灼热的视线一直盯在她身上,可并没有人敢来摸老虎屁股。
不知锦绣姑娘是喝高了,还是实在忍无可忍。待她赢了行酒令之时,她竟点了宁春草。
“这位姐妹第一次来,面生的紧,可锦绣头一眼瞧去,就觉您面善!许是缘分呢!锦绣敬您一杯,望您能长得世子爷恩宠,盛眷不衰!”锦绣不是端着酒杯,而是端着酒碗,福身在她面前。
宁春草侧脸看了看景珏。
景珏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嘴角还噙着一抹冷笑,摆明了不会替她挡酒,只看她热闹。
“这位姐姐,莫不是嫌弃锦绣风尘女子,看不起锦绣?”她说着,低下头去,表情委屈却又有些故作坚强的意味,眼圈立时变红。
周遭已经喝了不少酒的郎君们立即嘘声一片,“来都来了,装什么清高?”
“锦绣姑娘,她岂敢看不起你?谁不知道锦绣姑娘卖艺不卖身?”
“世子爷一向看重锦绣姑娘,她看不起锦绣姑娘,岂不是不给世子爷面子?”
……
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景珏却只是含一抹冷笑看着,不动不说。
锦绣忽而又上前一步,身子蹲得更低了些,“这位姐姐,若是看不起锦绣,您直言一声,锦绣不敢不识相。”
景珏忽而靠近宁春草,在她耳边低声道:“不想喝,求我。”
宁春草侧脸看他一眼,今日一再受他凌辱,这会不知怎的,倒被激起了那一丢丢可怜的尊严,她起身接过酒碗,仰头咕咚咚灌下去。
锦绣笑意盈盈,“这位姐姐真是豪爽!”
景珏冷哼,“好样的。”
锦绣福身退开,他们换了玩儿法,继续喝酒。
似乎是被锦绣开了头儿,就收不住,又或许是看明白了景珏的态度,众人都开始灌她酒。
有一就有二,宁春草不知道自己被灌了多少碗,直喝的眼前的景珏都变成了两个。
“不能喝,还逞强,嗯?”景珏的声音在她耳边,也变得飘渺。
“逞强好啊,总比被你欺辱的,一点尊严都不留要好吧?”宁春草呵呵笑着含混说道。
“你要尊严?我给你正妻的尊严,你怎么不要?”
他怎么又提这回事儿,上次说的还不够明白?
“不是我不要,我要得起么?”宁春草伸手攀住他的衣袖。
他冷笑推开她的手,“你看,不是我不给你尊严,是我给的尊严,你要不起。”
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宁春草摸起桌上酒盅,又灌了一盅。
“没喝够,就好好喝。”景珏冷哼一声,他身边妓女连忙给宁春草满上。
忽而有王府的小厮从外头进来,伏在世子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景珏起身,扔下宁春草,大步离开。
宁春草眼晕,捧着脸倚坐在上首位,耳边是嘁嘁喳喳的喧闹声。
忽而有个格外温柔的声音钻进耳朵,“冯郎君莫要如此,如今世子爷心仪之人已经不是奴家了,您总是捡世子爷剩下的,有什么乐趣?您若是不怕他,往那儿瞧。”
宁春草捧着脸,被人遥遥一指。
第31章 爆发
“冯郎君无论品貌,才情武艺都不输给世子爷,不过是他生在皇家,就要处处压在您上头。奴家都替您不平。”那温柔的声音轻叹一声,叹出了无限惋惜。
宁春草脑仁一疼,心觉不好,摇摇晃晃想要起身。
可想来为时已晚。
突然有个身影,将她笼罩在阴影之下。
一只手更是紧紧钳住她的胳膊。
“小娘子,这是做什么,酒还没喝尽兴,怎么慌着走呢?”
宁春草眼前东西乱转,连人脸都看不清,只觉眼前有一抹绛紫色。
“我……去伺候世子爷。”
“世子爷走了,不需要你伺候,你先伺候好了爷再说!”那人说着,就将脸贴上来。
酒气夹杂着脂粉气,扑面而来。
宁春草猛的别开脸。
湿热的吻落在她耳边。
她挣扎起来,“我是世子爷的妾室,你放开我!”
“妾室?出来玩儿,他可从来没带过自己的妾室!你休要唬我!”男子说着已经将她按倒在坐榻上,一只手钳制住她,一只手撕扯她的衣服,“以前没见过你,你这般姿色,绝对是头牌呀,比锦绣还漂亮。难怪世子肯将锦绣给让给我们了。”
宁春草手脚并用,踢打压在她身上的人。
可她先前被灌酒太多,又不曾想景珏会突然剩下她一个人在这儿,如今手软脚软,完全使不上力气。
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