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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步!青龙阵上前,准备!放!!!”麴义拔出自己腰间利剑,狠狠的朝前方陷阵营挥下。
青龙阵的先登营军士将自己手中的大黄连弩微微抬起一个角度,狠狠的按下手中的扳机,四支弩箭以极快的速度射出弩机!
“嗡!嗡!嗡!嗡!”四朵弩箭组成的云朵铺天盖地的笼罩高顺的陷阵营。而后的白虎阵军士也紧跟着上前,用自己手中的弩机射出早已上好弦的弩箭。
“竖盾!!”高顺将自己的身形藏在宽大的精铁盾之下,冷静的向身后的陷阵营军士高喝道。
在乾元三才阵之中分别有‘天’‘地’‘人’三个阵列,而其中的‘地’阵的优点就是密集和易于集中,数千陷阵营军士在高顺一声军令后,立刻自发的靠拢到一起,并全体将手中的大盾组合在各自的头顶,竟然硬生生的用数千铁盾组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大盾牌!!
“叮当叮咚锵啷”无数箭雨好似雨水打在厚实的大地上一样,一直到最后一个新组成的玄武阵军士发射出的弩箭落完,除了盾牌上被弩箭划出一道道白色的印痕,陷阵营军士再十六波弩箭雨的袭击下竟然没有一人伤亡!!
“不可能!!除非他们手上的盾牌全部是由百锻钢打造的不成,否则就是一般凡铁打造的大盾在这么多波弩箭的攒射下野绝对不可能安然无恙!继续射击,绝不能让他们靠近军阵!用混元两仪阵,加大射击密度我就不信这些人还能冲过来!!”麴义双目赤红的低吼道。
“众军听令,布‘天’字阵!!至五十步时注意听我军令,下一步以‘人’阵冲锋。”高顺冷漠的喝道。
“呼喝!呼喝!”陷阵营的军士在一声声呼喝声中完成了变阵,从刚刚密集的‘地’字阵变成更注重与正面防守的‘天’字阵!
“嗡!嗡!嗡!嗡!”随着麴义一声怒喝,八波箭雨狠狠的射向高顺的陷阵营。
“锵!锵!锵!”随着陷阵营越来越靠近先登营的军阵,弩箭上传来的劲道就越大,前排的军士握着精铁盾的左手,大多都已经被震的发麻。
“前阵立住缓缓散开,后阵上前交替前阵!继续前进!!”当高顺看到身边有几名军士因为大盾被震落掉地而被弩箭射成‘刺猬’后,立刻开始指挥‘天’字阵的后一横阵接替前面那一横阵的位置。
“结混元一气阵,自由散射,我看他们还怎么换阵!!”麴义看到陷阵营已经步入百余步的距离内,却只损失了数十人,心中好似一阵火烧一般,立刻指挥先登营摆出威力最大的阵型开始疯狂的射击。
“嗖!嗖!嗖!”
“叮叮当当锵啷锵锵”
“厄!”
“噗嗤!”
在步入百步的距离后,先登军看似散漫的射击却增大了陷阵营的防守难度,因为箭支的来袭已经没有任何规律可言,最前排的军士甚至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却只感到自己有时候甚至有被箭支撞的向后倒退的感觉!
“后阵上前,抵住前阵军士继续前进,‘人’字阵准备冲击!!”高顺从盾牌的侧面扫了一眼大致距离,在发现已经进入百步距离后,开始提醒身后隐藏在双横阵之后的‘人’字阵军士,准备跟随自己发起冲锋!
“咣!!”
“碰!!”
“咚!!!”
越来愈强的劲道让最前列的千余名军士嘴角已经隐约流出一丝血迹,那是他们被箭支撞倒盾牌后所受道的箭支劲道伤到了内腑!弩箭在近距离的威力甚至堪比铁锤的轰击!持续受到无数铁锤的撞击,甚至是在这种冲击下咬牙前进,这让这些陷阵营军士苦不堪言,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有后退的迹象,全部咬紧牙关死死向前一步一步的迈着坚定的脚步。
“抵住!!”
“马上就要冲锋了!!”
陷阵营的军士全部都是在并州军中以一当十甚至是当百的猛士,但是他们终究是血(肉)之躯。一个又一个陷阵营军士被近距离的弩箭震的口吐鲜血,并立刻被密密麻麻的弩箭射成‘刺猬’,但是在他们身后的那一横阵的陷阵营军士早就竖立好了大盾,一看到自己前方有空缺就立刻上前接替,‘天’字阵始终以最前面的那一横阵位之后的‘人’字阵遮挡着密密麻麻的箭雨。
而由于弩箭在短距离是无法像弓箭一样通过抛射来攻击到第二排的敌人,处于‘天’字阵那两个横阵保护的‘人’字阵始终处于无损状态,这些陷阵营中的佼佼者之所以被列为‘人’字阵,并不是代表他们没有危险,原因就是他们往往是充当完成最后一击这个艰巨任务的角色,在(肉)搏战中往往是他们冲到最前方,所以那些前方的军士才会舍生忘死的为他们的精英军士们遮挡着大战前的箭雨!!
终于,在还有五十步的时候,高顺发布了冲锋的军令:“‘人’字阵,持盾拔刃,随我冲阵!!!”
“呼喝!呼喝!!”
随着高顺的暴喝,陷阵营的军士们开始最终的变阵。若是从天空中俯望陷阵营的阵型,就可以看见陷阵营的‘天’字阵的那两道横阵纷纷向左右两旁分散,而一直隐藏其后的‘人’字阵军士,则持起手中的大盾拔出腰间的百锻战刀,以高顺为‘人’字阵的锋头,向藏在粮车之后的先登营发起猛烈冲锋,而那两横阵则纷纷聚集在‘人’字阵的末尾,一同杀向先登营的军阵!
“他们是陷阵营!可恶!!为什么陷阵营会出现在河北?那些守在黄河北岸的军士难道都是睁眼瞎么!先登营听令!!敌入十步则弃弩拔刃,准备近身战!!!”麴义翻身下马,因为在这种(肉)搏战的时候,马匹有时候反而会成为一个累赘。
“喝!!”在距离先登营身前那粮车组成的一道屏障还有数步之时,高顺右腿狠狠的一蹬脚下结实的大地,整个人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冲向面前的那辆堆积了数百斤的粮车之前。高顺手中的七杀枪狠狠的戳在粮车之下,运起全身劲力一声大喝竟将少说有数百斤的粮车挑飞起来!!
那粮车在天上翻了几个跟头,连带着散落开来的粮食袋,向不远处的几名先登营军士砸了过去。
“开!!”麴义操起身边一把环首刀,大步冲向前方,猛的将跌落下来的粮车劈成两半,并使了一个巧劲将翻滚下来粮草袋中的其中一个,飞踹向迎面冲来的高顺。
“哼!”高顺左手盾牌向前一挥,那袋上百斤重的粮食便被他轻描淡写的推开,而高顺的脚步却没有半点停留,只是眼光却牢牢的盯住麴义,握着七杀枪的右手暗暗运劲显然准备将麴义这个敌军将领一枪毙命!
“先登!!”麴义凝起全身劲力,手中环首刀摆出一个大力劈山式。
“陷阵!!”高顺双眼爆出一股骇人杀气,手中七杀枪使出一个毒龙出涧式。
“杀!!”
“吼!!”
“轰!!!!!”
以麴义为首的先登营和以高顺为首的陷阵营,好似彗星撞地球一般狠狠的撞到一起,盾牌与长枪的交戈声,大刀和利剑的入(肉)声,在战场上成为了令人热血沸腾的‘战歌’,激励着两军战士更加疯狂的拼杀。
“陷阵营的兄弟们已经抵住了那些赤甲弩兵,现在是该我们上的时候了!众位,冲啊!!!”黄忠一摆掌中厚背大砍刀,高呼一声后带着自己的并州狼骑率先杀向两军将士的交锋处。
“兄弟们,主公曾经对我等的大恩大德至今未报,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正是我等建功立业的日子,莫要让并州军的兄弟小瞧了我们黑山军,随我杀过去!!!”张牛角拔出腰间利刃,一声暴吼引着大军杀将过去。
十余万黑山军鼓噪起来,敲响震天的战鼓声,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往被包围在中央的袁军杀过去。若是从天空看去,十余万黑山军就好像是一股黑色的潮水一样向中央围攻过去,场面着实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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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事了!祸事了!!!!”一名身穿斥候服侍的袁军小校,连滚带爬的闯入壶关的守备府,却正好撞见淳于琼和眭元进这两个壶关正副守备,正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美酒。
“哼!噪呱个什么东西!!若不是看着今天本将心情好,就冲你这般无礼,先用军法打你数十棒子!!说,出了什么事!!”
淳于琼将手中酒杯放到一旁,冷着一张脸在主位上呵斥道。
那小校想起淳于琼平日里那对付底下军士十分狠毒的手段,不由自主的先打了个冷战,然后才磕磕绊绊的说道:“禀,禀报,将,将军,前方,方”
眭元进摇头笑道:“休要惊慌,且歇一歇,等平顺了气再说话。”
小校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平复了一下自己惊慌失措的心情,才慢慢的说道:“小人刚刚在关外向往常一样巡查,却发现数十里鼓声大作喊杀震天,小人大着胆子考过去一看,却发现那儿仅有无数兵卒混战在一块,有一方队列中尚有先登军赤甲的服饰,而另一方却是身穿布衣,看上去倒是向最近横行在太行山和常山一带的黑山军,小人怕耽误了军情,所以就立刻来向两位将军禀报了。”
“赤甲先登军?一定是麴义将军负责押送的大军粮草!可是为什么会有黑山军在?难道是那些黑山军的匪徒窥视这次押运的粮草众多,所以想劫掠粮草?嘿嘿,那样的话就要数他们倒霉了。
有麴义将军的先登军在,就算是拿万余并州骑兵出动,也绝对是会无功而返,更何况只是区区一些身穿布衣的匪徒?哈哈哈哈,淳大哥,我们只需继续在此饮酒,小弟敢担保不出数个时辰就是麴义将军凯旋归来之时!”眭元进嘿嘿笑道。
196坐视不救擒麴义,迫降先登韩猛亡。
196坐视不救擒麴义,迫降先登韩猛亡。
上回说到麴义的先登营以及韩猛的数万运粮军,在壶关外数十里的地方,突然遭到高顺陷阵营以及十余万黑山军的包围。而一个壶关的斥候在得到消息后连忙赶回壶关守备府向淳于琼和眭元进禀报。
“黑山军正在劫掠有赤甲先登军守备的运粮队?哈哈哈哈,真是自寻死路啊!有麴义将军的先登军在,就算是那万余并州骑兵出动,也绝对是会无功而返,更何况只是区区一些身穿布衣的匪徒?淳将军,我们只需继续在此饮酒,小弟敢担保不出数个时辰就是麴义将军凯旋归来之时!”眭元进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臂,好像对麴义充满了信心一样。
“说的在理,有麴义将军在,哪里需要我们这些小人物出马,再说主公临行前说过,只要守住壶关就是我们大功一件。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淳于琼话语中好像充满了怨气一般。
你若要问这淳于琼为何有这般怨气,那就要说到前些年的一次年宴了。当时麴义随着袁绍刚刚击败了冀州刺史韩馥的大军,一举夺下冀州的治所邺城,迫使韩馥不得不投降。麴义和他麾下的数万先登军也就成了袁绍帐下的头号战力,许多像淳于琼一样的武将自然是要上门拜访一番。
可是麴义虽然在韩馥手下任过职,但是却也只是被韩馥闲置在一个无关紧要的职位上,他自己还是保留这从西凉带来的风气。在西凉,若是朋友登门拜访来了,却绝对不会送任何礼物,相反主人还要将他们视作贵宾一般来对待。相反,若是送了礼物来拜访,绝对是不怀好意的征兆。
而淳于琼他们怎知道西凉那边的规矩?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登入了麴义的府门,麴义却冷着一张脸说着冷言冷语,好像对淳于琼这些人十分不欢迎一样,这让淳于琼他们那些将领十分尴尬。于是淳于琼等人便一致认为这是麴义太过高傲,所以后来也就渐渐对麴义进行了疏远。
如今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