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映月余光睬过女子的侧面,自然也知道她心中所想,“爷,时辰不早,该歇着了。”
玄烨点下头,身子从案几前退出,雅芳见他抬起双手,忙绕过几步来到他身前,纤细的柔荑落在他精壮的腰身,“爷,奴婢伺候您宽衣。”
“雅芳!”映月冷下声,便不再说话。
玄烨将视线瞥过来,见她小脸沉着,一手便抓住了雅芳肆意而动的手,“主子的话,你没有听见么?”
女子一惊,双手怔住不敢有所动作,“奴婢……”
映月接过手,将他身上的锦袍除下后挂在藤架上,她几步来到榻前,将被子掀开平铺整齐,雅芳站在寝殿中央,打算随身侍夜。
“爷这儿有我在,你早些下去歇息吧。”映月头也不回吩咐道。
女子紧咬着下唇,满心不甘,她怀有希翼地望向玄烨,却见他并不正眼看自己,几番不情愿,也只能行礼退出去,“奴婢告退。”
映月弯着身子,纤细的腰肢被身后的男子一把拥住,动弹不得,“吃味了?”
倾上来的重量压在她肩头,映月只能双手撑在榻上,“爷多想了,总不能我们睡觉让人家辛苦站在边上吧?”
“她方才勾引我,”薄唇凑至她耳边,男子声音低沉说道,“你说,我是要,还是不要?”
原先静默的小脸不由自主溢上笑来,她嘴角勾起,还未开口,便被男子整个身体压在了榻上,大掌握住她胸前丰盈,“这份罪,岂不是多受的?”
一阵抽痛,映月避开他目光,“爷,你对刺客一事不再追究,便是信了妾身,这份苦,我受的甘之如饴。”
“对方身上带有降龙印记,你可知是谁的人?”玄烨漫不经心问道。
她摇下脑袋,满面不知情,“既然是混入府内的刺客,为何要在身上留有印记,岂不是平添麻烦么?”
“这降龙印记,传说世上仅一人身上有,其她诸人胸口刺上的是图纹,并非是身上天生携带的。”
映月躺在男子怀中,她掩下嘴中惊讶,从她记事起,便不断看见有人身上被烙上这印记,而自己胸前,就连什么时候存在的都记不清楚了。
“或许,是想保护什么人吧。”她轻声说道,不由揣测。
“携带之人,降龙印记会随她一辈子,就算受伤过后,还是会随着伤口的愈合而再现……”
映月握在前襟处的手越渐收拢,自己先前被毒镖所伤正中胸口,愈合后,降龙印记再现,没有丝毫损伤,越往下想,心中便越是不安,而这一说法,九哥从未和自己提过。
“所以,换句话来说,只要抓住了那名女子,也就间接能找到其幕后之人。”玄烨将下巴枕在映月前额,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眼中黯下的神色。
“对了,”映月不自然的将视线瞥开,话题转移,“今日的圣旨,是出了什么事么?”
玄烨剑眉轻蹙,眉宇间拢起一抹明显的淡愁,大掌在映月肩头轻拍几下,女子螓首,视线同他相触,想要从那双黑邃的瞳仁中看出些什么。
玄烨睨着她的面容,大掌落定后,双目别开,将她压入自己怀中,“没事,”他轻叹,“只是些小事罢了。”
沉稳的心跳砰然有力,映月阖上双目,心口堵得厉害。
娶亲,原来,只是一件小事罢了……
他,果然不会同自己说一声,想来也是,为何要告知自己?
玄烨似有心事,俊脸上布满阴霾,有些事他选择不说,也许,那才是对她好的。
一手环过映月肩头落在她脑后,臂弯中,女子睁开眼睛,平静的面容隐晦不安,难以捉摸。
时值深夜,晚风呼啸,拍打着支起的窗格不断乱撞。
“水——”
睡梦中的男子皱着眉头,不安分起来。
映月苏醒,急忙半坐起身,“你先躺会,我去取来。”
她大步来到桌前,倒上一杯清水,刚要给男子送去,耳中却忽然想起九哥的话来:三次服药之药,便能控制其精神。
映月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她双目不经意瞥过那份砚台下的书信,想起玄烨那份防备,以及他的欺瞒之心,女子最终旋过身,从袖中掏出药瓶。
拔开塞子的声音,显得清脆细致,她将药瓶凑近茶杯,手上刚一抖,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模糊之音,“你在做什么?”
话语邪魅,透着暗夜中令人蛊惑的阴柔。
第三十七章 娶亲
映月一惊,眼见白色的粉末融化在茶水中,滴点不剩,她不着痕迹的将药瓶塞回袖中,转过身,盈盈上前,“爷说渴了,妾身去倒上杯茶。”
坐回到床沿,映月将紫砂杯凑至玄烨薄唇前,“有些凉,要不要让丫鬟再送一壶过来?”
他低头瞅一眼,最终放心地摇下头,映月见状,将杯沿压上男子唇间,眼看着他饮下。幽深的瞳仁中闪过复杂难安,人和人,注定有一种关系会互相伤害,而他们,就是如此。
将空置的茶杯放回原处,玄烨将她搂在身前,映月一手落在男子腰际,直到这时,她整个手掌心还是冰凉的。
尽管玄烨不说,可五月盟内早已开始着手准备,张灯结彩,火红色的披锦绕过雕梁画栋,喜庆迎迎。
娶亲的日子极为仓促,选在三日之后。
庄内大摆筵席,连绵不绝的劝酒声不断涌向后院,梨花香落,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个时侯,高朋满座,玄烨必定抽不开身,映月瞅向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才蹑手蹑脚来到东宫门口。闪身进去,大红的毛毯铺满整个寝殿,精致的鸳鸯锦被铺放整齐,桌上,各式各样的点心衬着一壶交杯酒,全部被摆在红木的端盘中,她别开眼,将面上黑纱拢紧后几步来到书架前。
指尖探过每一寸地方,她不敢将动作放得太大,所幸外头声音很响,映月将每个角落都找了个遍,却始终不见名册的下落。
正在焦急之时,只听得门口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她敏锐地竖起双耳,闪身来到书架后头。
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脚步小心翼翼地探进来,阖上的大门在身后留下一道隙缝,来人的目的也是那排书架,映月将上半身侧出去,只见一抹娇小的身影在跟前不断徘徊,焦急地寻找着想要的东西。
“放哪了?”女子一声嘀咕,转过半边脸。
映月趁机望过去,就着昏暗的灯火,将对方的面容看了个清楚,竟是榕善!
“夫人,您慢些走,跨过去……”
喜娘的声音毫无预警而来,映月瞅下四侧,慌忙之下压低身子躲到了床底下,榕善见没地方可藏,退后一步,闪身至映月原先的藏身之地。
“夫人,这是爷的东宫,踏入一步,今后便能顺顺当当,早生贵子。”喜娘搀扶着女子来到床榻前,身侧的丫鬟嬷嬷们均上前道贺,溢满喜庆。
“借你们吉言,”女子的声音透过那层绵薄的喜帕传出来,轻柔舒适,“馨儿,赏。”
“是,夫人。”边上的陪嫁丫鬟从兜内取出几许碎银打赏,诸人恭贺过后,很快便退了下去。
房内一片静谧,映月躺在床底下,进退两难,榕善面色慌张,这个时候更加不能出去,只能静观其变。
稳健的脚步声沉着走来,躲在阴暗处的二人均是一惊,弓起身子后屏息凝神。玄烨一袭大红喜袍,俊美的面容被那妖冶之色衬得越发邪魅,他徒步上前,身上有很浓的酒味,只是并未醉。
女子紧张地绞着衣角,从喜帕边沿将视线探出去,玄烨自顾除下外袍,明亮的大红色被随意丢弃在地上,一脚,在上头踩过,走上前去。
双目黯淡,女子望着那件被践踏的喜袍,心头酸楚苦涩,新婚之夜,二人的衣裳应当叠放在一起,今后,才能举案齐眉。她忍下委屈,肩头却被走上前的男子用力一推,整个身子猝不及防倒在了榻上,惊恐地想要起身,才发现更大的力道已经压上来,“爷——”
她声音慌张,前襟已被撕裂,“妾身的喜帕——”
玄烨一手拉开女子腰带,精壮的胸膛覆上去,“用不着摘下,你长的是何模样,我并不在乎。”
沉重的声音压在头顶,隔着一层鲜红,女子并不能看清他的脸。
映月将身体蜷缩起来,屏息,哪怕是呼吸都不敢大声,撕碎的裘衣被尽数扔在地上,女子咬着下唇,面色酡红。
大掌毫不留情地抚上,所到之处,红色的指痕触目惊心,女子死死咬住嘴角,双手紧揪着亵裤一角。
“松开!”玄烨的声音充满不耐,在僵直的动作微微松懈后,猛地一扯用力,两手撑开她双腿。
“爷——”
女子声音变得尖利,在他顿住之时,却又态度软下去,“能否,让妾身摘下喜帕?”至少,能让自己看清楚他的脸。
玄烨面上闪过不悦,大掌将那喜帕从她脸上抽开,女子美目轻睁,压在头顶的男子俊朗非凡,阴柔的双目并未看她一眼,抬眸落寞,他衣冠整齐,连衣服都懒得脱。
两手紧张地揪着身下锦被,女子面露潮红,来不及细看,下体便传来一阵剧痛,“啊——”
映月猛地一惊,胸口忽然感觉到窒闷的厉害,隐约,还有淡淡的抽痛。
玄烨并未怜惜,双手将她撑开,整个上半身随之压下去,女子疼的额前冒出了冷汗,她泪眼婆娑,初尝人事,害怕的不断想要向后缩去。
“爷,慢些——”
再三犹豫,她还是羞愧的开口告饶。
玄烨果然停住动作,那双邪魅的双目睁开,缓缓对上她,女子一阵欣喜,面色缓和下来。
“要,还是不要?”深邃的瞳仁中,并未见到太多情。欲,玄烨将身子退出去些许。
女子一怔,在自己的夫君身下,却尝到了从未有过的羞辱,她两手撑起上半身,努力让自己不那么痛苦,最终,在那双冷漠的眸子中,点下头。
映月双目从床底下望出去,只见一双小手紧紧地握成拳,泛白的指关节昭显愤怒,似乎马上就要隐忍不住。
女子用力咬着唇,却还是有痛苦的呻。吟不断逸出,颤抖的两腿摆在他腰间,玄烨凤目阖起,巨大的冲撞声让床榻发出几许暧昧……
映月双手捂着小嘴,那一阵阵刺耳,划开了耳膜,直直刺入自己心房。
榕善气恼万分,轻轻一跺脚,两肩轻颤。动作虽轻,却还是落入男子耳中。
顶上恢复了平静,映月睁大双目,一颗心再度悬起。
殿内有人!
玄烨放开手中动作,两眼变得犀利异常,一把将身下女子推向里侧,他声音沉下去,“出来!”
第三十八章 寝殿
纯净的血渍洒在大红的被单上,如火如荼,浓郁渗透进每一寸温暖,殿内,满斥着腥味。
榕善瑟缩着双肩不敢出去,映月躲在床底下,心里焦急万分。
“再不出来的话,别想活着离开。”玄烨语气阴冷,凤目睨过寝殿内的每一寸,榕善不自觉将身子向后退去,恨不能找个地方躲起来。
女子蜷缩在床角,身上凌乱**,两眼中布满惊恐。
玄烨睇了一眼,目无神色将视线别开,“来人!”
映月眉头微蹙,若是这个时候搜查的话,自己身着夜行衣,身份必然会曝露,她小心翼翼朝着屏风挪去,斜躺的身子侧靠起来,手中聚起掌风,朝着近身的榕善推去。
“啊——”
女子只觉裙摆似是被轻撩起来,吓得当场惊叫连连。
逼不得已,榕善只得不甘心的从屏风后头走出去,她小脸埋在胸前,来到殿中央,“爷。”
“你怎么会在这?”
榕善眼帘微微抬起,睨了榻上女子一眼,那张小脸上,除了惊恐,便再无其它神色,她抿起嘴角,悬起的心落下些许,论姿色,还差上她几分。“妾身……只想看看未来的夫人是何模样。”
“胡闹!”玄烨语带怒意,俊脸上满是阴霾,“退下去。”
榕善杵在原地,似乎并不肯迈步,映月仔细将二人的对话收入耳中,看来,园中诸人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