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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白布,露出的脸,正是雅芳,手指有些颤抖,王煜将白布掀到女子胸前,果然见她咽喉被割断,凝固的血色,衬得那张脸更为惨白。她面目狰狞,活活窒息而死,这样的痛苦,让王煜眼角一阵发酸,他站起身,神色间,已有挥之不去的惆怅,“你们要把她葬在哪?”
“王爷今日不在园内,她毕竟是主子,我们就禀报了少主,不过少主说,将眉主子扔到乱葬岗去。”侍卫的语气,有些不解。
乱葬岗?据说到了那儿的人,死后会尸骨无存,连地府都难下。
王煜从袖中掏出今日刚发的月薪,递到那名侍卫手里,“好歹曾经荣华一时,死后,却落得个如此悲凉的下场,有劳这位小哥,帮忙好好安葬。”
“医者仁心,王大夫真是好心肠。”侍卫将银子接过去后塞入袖中,同另一人抬起担架,将雅芳送出去。
背影,越渐稀疏,只有那块白布,在风中,犹如临近凋零的落叶一般,随风而逝。王煜久久地站在原地,身后的这座院子,如今已是阴森乍寒,在五月盟里,死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果不被发现,一辈子,也鲜少有人记得,这儿还有个失宠的眉主子。
雅芳这样的下场,并没让王煜觉得有太多的意外,一颗心,失落无比,他知道雅芳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为了自身的荣华宫贵,只是,她被束缚太多,究其一生,来不及为自己而活。在院子跟前的石阶上坐下来,清冷的长袍铺在身下,王煜曲起双腿,留在这漫漫长夜中。
算是,陪着你的最后一晚。
有时候,很多悲伤会在无形中被放大,心口,一阵阵的绞痛,王煜始终静默,只有那双眼睛,骗不了人,泪光奕奕。
贾管家一路追随玄烨来到月苑,站在门口的画束见到他,忙迎上前,“贾……贾管家……”她两条腿抖个不停,贾管家见状,利目一扫,“守在这,王妃平常是怎么教你们的?”
画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敢擅自离开,只得硬着头皮杵在那。
贾管家进屋的时候,就看见玄烨坐在桌前,额前,火焰图纹仿佛在燃烧一样,他躬身来到他跟前,“王爷。”
男子眼皮抬了抬,目光阴冷,“何事?”
贾管家闻言,心头微微放松下来,“王爷,您次趟出去,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玄烨想了想,只觉头有些疼,他单手撑住前额,眸子里面泛出冷光。“下去!”
“王爷?”
玄烨振袖,将桌上的茶盏全部倾洒在地,“下去!”
贾管家脸色稍变,只得退下去,他依旧不敢将此事告诉老太君,只得去找云邪医师。
惜春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云邪刚诊脉,就见一名丫鬟急急跑进来通报,“少主,贾管家求见。”
润泽一挥手,“请。”
贾管家进来的时候,跌跌撞撞,完全失去了平日的稳重,“少主,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
“王爷他……”贾管家努力平复下情绪,看见云邪站在边上,“请问云邪医师,王爷一旦成魔,还有救吗?”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人均愣住,润泽率先起身,“烨他怎么了?”
“不久前,有人将王妃掳了去,只留下一封书信,说是让王爷只身前往,老奴派出去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方才王爷回来的时候,也并不见王妃的身影,”贾管家顿了顿,神色严肃,“而且,王爷像是变了一个人,额间,生出了火焰图纹,眼睛也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眼里的紫晶色,是否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深?”云邪皱眉问道。
贾管家想也不想地点点头,“而且王爷回来的时候,满身是血,好像大开了杀戒。”
“看来十有**,王妃已经不在了,对方正是利用这一点,将他逼入魔道。”云邪双手抱在胸前,摇了摇头。
润泽眼中的担忧加深,他回过头去,幸好惜春已经睡着了,“出动五月盟的人出去找,一天没有看到尸首,一天不准放弃。”
“云邪医师……”
望着贾管家的目光,云邪知道他想问什么,“这次,和前两次不一样,入魔之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换句话说,他已经失去理智,兴许,还能隐约记得之前的事。只不过,我们不能忤逆他,一点不顺他的意,都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会……这么可怕吗?”贾管家情难自已。眼眶已经潮湿。
“会,而且,慢慢的,你会见到比这更可怕的,”云邪放下手,“他会不断的杀人,到时候,必会招来外面人的追杀,也就是说,他不可能再成为正常人。”
贾管家看着玄烨从小长大,他身子一软,瘫坐在凳子上,润泽也坐了下来,神色有些呆滞。
三王爷府内,男子心情绝佳,将手中的酒樽同路易对碰了下,“做得好。”
他自顾饮了一大口,同玄烨的对决,胜负已经分出,唇舌间,酒味有些苦涩,他放下酒杯,“映月,是怎么走得?”
路易神色不改,“被刺中要害后,推下了悬崖,不会有生还可能。”
手中端着的酒樽不由握紧,眼角处,倾泄几分惆怅,三王爷沉默许久后,才沉着声音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无情?”
这样的问题,他好像问过不止一次,路易轻吐出一口气,“属下明白,王爷的苦心。”
“苦心?”三王爷轻哼一声,哧笑道,“就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要利用,就算登上最高处,我的心里也是空的。”
路易望向他,三王爷已经微微有些醉意,他深知,这也只是酒后之言,等明天睡醒过后,他又会是那个不择手段,为了王位心狠手辣的三王爷。
男子说了很多话,说他和映月的相遇,说他心里的矛盾、挣扎,路易只是静静听着,时不时,给他斟酒。
“你们路家……忠心耿耿,你和你爹一样,都是我们身后。暗势力的统领者……映月…她叫天鸾,十几年前…那场灭门…就是你爹做的。”
路易饮了一口酒,这件事,在他当年救下映月的时候就知道了。
“可惜,她还是死了……”
十几年前,他们都归属于皇帝手下,这批黑暗势力,也是皇帝后来,悄悄交到三王爷手上的。
作为统领者,路易比谁都知道,他们首要的,便是服从。
谁是主子,就服从谁的命令。
三王爷说着说着,便将脑袋枕在手臂上,睡了过去,路易一步没有离开,直到天空放亮,才见三王爷转醒。
他面色疲倦地直起身,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面上,已经恢复成那种冷静。
“事不宜迟,今天就动手,”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臂,“派人通知朝廷文武百官,本王倒想看看,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有怎样的反应。另外,让人将玄烨成魔的事散布出去,聚集人群后,去向五月盟要人。”
路易一一听在耳中,三王爷站起身,推开窗子望向外面,“还有,别忘了告知武林,那些正派人士不是最喜欢干降妖除魔的大事吗,怎么能少得了他们?”
路易薄唇抿起,点了点头,三王爷此番做法,是要将玄烨完全逼入死地,五月盟一旦反抚,必会被全部诛杀!
到时候,挡在他面前的势力,真可谓是全部被瓦解。
“可是…”路易想了想,目光轻眯道,“成魔之人,并不容易对付,我怕那些人,不是他的对手。”
三王爷经过提醒,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他食指在下巴上轻摩挲下,眸中,漾起狠戾,“这简单,只要想方设法擒住他,穿了他的琵琶骨,还不是废人一个?”
路易点下头,皇室的争斗竟如此残酷,手足,也难以避免被迫害。
“如何擒住他,不用我教你了吧?”
路易读懂他眼中的意思,“是,属下手中,有的是用毒高手。”
三王爷满意点头,对着窗外新鲜的空气,轻呼出一口气,“那么,我就等待你的好消息。”
山洞中,映月半坐起身,望着洞口处逗留的一双大雁。
“你怎么起来了?”天鸾将煮好的药端过来,映月背靠着石壁,有气无力道,“我想出去,我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先把身子养好再说,”天鸾将她身上的锦被拉高过映月腰部,“你这个样子,连那山崖都爬不上去。”
她双目望出洞口。这儿是半山崖。要想出去。定要等她伤势恢复。映月接过天鸾手中的药碗,不顾苦涩,一饮而尽。
山洞口,那两只大雁相依相偎,一同躲避风寒。
映月圈紧身子,眸中暗暗下定决心,她要将伤势快些养好,出去后,陪着玄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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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祸害
翌日。
五月盟门口,三王爷丝毫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萧大人,王爷不在府上……”
“李大人,王爷出了远门,要几日后方能回来……”
五月盟门口,那些急于应付的侍卫忙的一团乱,望着那些不断涌过来的人群,只得将大门口给堵住。
“有劳通报一声,就说,萧毅求见权倾王。”
“还求见什么王爷,都入了魔道……”
“就是,让他出来,我们决不能让一个妖孽祸害武林……”
“各位,”先前那位萧大人脸色庄严,转过身去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大家还是冷静些。”
“你是当官的,官官相护,自然不会管百姓疾苦,那我问你,若他真成了魔,你们朝延又该怎么办?”说话的,是一名彪悍的武林壮汉。
“这……”萧大人哑然,面对众人悻悻的目光。只得表态,“若真如大家所言,萧某,必定如实上报朝廷。”
隔着一扇沉重的殿门,贾管家将凑在门缝上的两眼收回,他没有想到,消息会走漏的这么快。萧毅是玄烨的亲信,如今,却也找上门来,王爷的这幅模样,决不能让旁人发现。
“将大门顶死了!”
“是。”里头几名侍卫个个神色庄重,仿佛,即将就有一场生死之战。
“贾管家。”
他刚转过身,便看见润泽站在身后,“少主。”
“不要让烨踏出一步。”润泽一袭白衣,修长的身子挡在贾管家身前,“这种时候,是最危急的。”
“是。”
五月盟内,戒备森严,甚至,随时都有可能殊死拼搏。
老太君闭目养神,躺在前院的藤椅上,她膝上盖着毛毯,手里,已经有暖炉伺候。嬷嬷们在殿内忙活着,她身子随着摇椅轻晃,明亮的视线,忽然被一道阴影挡着。
睁眼一看,是玄烨,她刚要起身,便察觉到异样,“烨……”老太君双目圆睁,颤抖地伸出一手,“你…你……”
一语未完,声音便有些哽咽,“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负手站在她跟前,目光疏离,对望了片刻,就在老太君即将起身之际,玄烨却上前一步,蹲了下来,满头银丝,忽而乖顺地枕在她腿上。
就像,小时候的模样。
老太君心疼地伸出一手,在他发上轻轻摩挲,“烨,我苦命的孩子……”她喉间哽住,眼泪不停掉了下来,“你怎么就过不了这情关呢?”
男子一语未发,只是安静地枕着,老太君的这个怀抱,让他心安无比。
“小时候开始,你们两个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你们过早的懂事……”
老太君靠回藤椅上,面容,踱上一层祥和的光辉,她声音低醇,记忆一旦打开,收也收不住。
“要是小姐在的话……”
语气,忽而转为哀伤无比,手上一动,玄烨抬起了头,“觅娘。”
老太君手指抚过他眉宇中心,刚要说话,就见玄烨站了起来,他深邃的双目睇着她,继而,轻吐出一字来,“娘。”
老太君热泪盈眶,激动地,连眼泪都不舍得擦去,她连连点头,玄烨见状,嘴角勾了下,便转过身,大步朝外面走去。
今日的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