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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作。”
见到郭大个上道了。谢月这才继续道:“这次地事情闹大了。完颜安国那边也是害怕了。他这次要闹出这么大地响声。着实在弄险啊。
”
他这么一说,钱郭两人才明白过来:原来,那汾阳军节度使完颜安国早就看清楚了,这么大地旱灾以及过后可以预见的蝗灾,朝廷不可能不派人过来查看,只要朝廷的官一下来,别的事情还好隐瞒,这兵员空额是瞒都瞒不住的,于是,完颜安国就把主意打到了汾州大户手中的私兵上头,这些个私兵算算也有个三四千,一起划拉过来正好能填满兵营的空缺,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些兵拉出来就能用,有了这些兵在手,汾州多大的乱子都能应付下来,否则的话,完颜安国只要找些饥民在兵营一住就完事了,为啥费尽心思来算计大户的私兵。
明白了完颜安国的打算,钱郭两个还是有些糊涂,“谢东,”两人恭敬的称呼谢月,所谓谢东,就是谢东家的意思,“您老已经对完颜安国那厮洞若观火,那个,我们今后要怎么办才好?”
谢月笑~的看看两个人:“你们两个就不想趁机会弄顶官帽戴戴?我可是想,非常想啊。”
钱郭两个土财主听了,立时两眼放光,不敢置信的望着谢月,能当官?想,他们怎么可能不想。
看着两个家婪的眼神,谢月在心里不屑的嗤笑一声,脸上依旧是那副推心置腹的表情:“我的想法呢,我们手里这些兵,既然有人乐意帮我们花钱养着,那是再好不过了,但是,就算换身皮穿穿,这些兵还要抓在我们手里才成,毕竟,有了兵,完颜安国才会看重我们,有了兵,我们的官当得才稳当。”
“那……”钱胖子
,这谢月说地漂亮,许下了天大的馅饼出来,可眼处理还是没提啊。
明白了钱胖子的意思,谢月脸上笑意慢慢变成了冰寒,“那王寨一直是我们西河乡亲的心病,也该整治一下了,你们放心,就算没有汾阳军那些脓包,我一样能把天王寨这个子挤破。”看到钱郭两个人探究的目光,他这次到没隐瞒,“天王寨最近不是一直在找人手么,很好,我倒要看看,他们的粮食能供养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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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汾阳军兵力严重缺额?”洪过和温敦蒲阳温一起吃惊的站起来,乌古论习失地答案真的让他们感觉全身冰寒,虽然从刚刚知了乌古论习失干的事情,洪过就没指望汾州上下能有什么好人了,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这个汾阳军节度使胆子大到这个份上,又极度愚蠢到这个程度,这也就容易解释了,为什么从一开始,出来剿灭山匪乱民的,净是些地主大户的私兵。
忽然,洪过对温敦蒲阳温笑着道:“你那个提刑司地官还想继续当么?”
就见温敦急忙用力的摇晃着脑袋,脸上表情不是一般的绝决。
温敦蒲阳温或懦弱胆小,或许是好摆官架子,但并不意味着他愚蠢,现在地汾州官场就像是个烂透了的果子,从里到外没一个好人了,他要不是因为和洪过一起赴任,一脚踩进去汾州这鬼地方,怕是日后就只有跟着掉脑袋的份。
洪过哈哈大笑起来,现在笑总算是将刚刚郁闷之气发散出去,刚刚调侃温敦也是如此,转过头看看乌古论习失:“你地奏折怕是也被随从拿走了吧,底稿呢,不会是连奏折递稿都没了?”
乌古论急忙高博示意,“底稿倒是还在,即便没有了,这份奏章我已经是倒背如流,大不了再烦劳洪先生誊写一份就是。
”
听着乌古论习失也学着温敦称自己“洪先生”,这称呼和刚刚自己进来时候的那种冷言冷语变化之大,洪过心中不禁一阵鄙夷,脸上倒是淡淡的道:“我要誊写它作甚,向你要来也是为了烧掉。”
“啊,烧掉?”乌古论习失瞪眼睛,随后一转念,是啊,还递上去做什么,给自己送催命符么?现在烧了,整个事情还有转机,若是奏折真的递上去了,且不要问其他人,光是他一家上下老小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于下面,”洪过临出门前,对古论习失和温敦蒲阳温道:“你们就老老实实住着吧,我虽然是人轻言微,但突然想去汾州的州城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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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洪过地想法,现在那个完颜国可劲的折腾,碍着自己什么事了,他地目的是只要不出民乱什么都好说,他才不管完颜安国地作为会给金国朝廷带来多大的危害呢,别看他嘴上大谈什么规矩什么官场道德,私心里面想地倒是,要是完颜安国这般干法能普及到整个金国才好,自然这是不可能的,但不妨碍洪过在这里能力之内包庇下这些蛀虫,从总管府提刑司再到州县两级,这上上下下可是几百给贪官污吏啊,只要给这些人机会扩展开,一个人就能腐蚀一大片,到时候给金国朝廷造成的危害,将是翻几番都不足以形容的。
所以,洪过在发觉那个所谓的汾阳军根本不堪用后,立即看到了整件事的另外一种解决办法。
洪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后,立即招来全面的质疑和忧虑:
李光宗对能兵不血刃解决整件事自然高兴,尤其是山下那千把人堵着山门也不是回事,可是,这位天王寨二当家地对洪过的能力全面质疑,认为洪过不过是耍嘴皮子,根本就是胡吹大气;
翟进则是对洪过此行的安全非常忧虑,在他看来,洪过这次去州城无异与虎谋皮,不要说成功或失败,光是所要冒的风险就实在太大了,他不忍心看到洪皓的儿子就这样轻易的丢了小命;
翟义虽然是大寨主,其实对洪过还是有些不大放心,要说洪过舞文弄墨刷笔杆子,他看得出来,怕是整个山寨上都没人能比得上,要说洪过去搞什么,什么“调停”,翟义真的怀疑整件事是不是个笑话;
韩思古虽然刚上天王寨,不好多说话,但是对于洪过的这个请求,还是投来忧虑地目光;
最出奇的是翟兴,山寨的三当家,同时也是翟平的父亲,这一次竟是非常激烈的反对洪过地计划,虽说翟兴每次说话都是在附和李光宗,但任谁都能看出来,翟兴是从心里不同意洪过的想法。
洪过看着聚义厅里如此整齐划一的反对声,脸上微微苦笑出来,不过,这件事还是一定要做,如果他不想不久之后汾州浮尸四野,不想秋后地汾州血流成河,就必须走一趟汾州城,所谓有所为有所不为,在洪过看来,他现在能为更多的汉人做点事,就是自己的有所为,他胆小,他功利,他虚荣,但是他一样有着与这个时代迥然不同的心,在这个将家和家族放在第一位地时代,他已然明白了什么是国,更清楚民族对于自己来说,有这怎样的含义,这就是他领先整个时代一千年的观念和意识。
自然洪过也不认为自己有了觉悟,就一定要去当烈士,他听到了汾州城的兵力之后,不禁对此行的安全有了一些依仗,按照他的盘算,还有前几次地经历来看,只要给洪过五十个人,想来从州城安全退出来还是能够做到的。
打定了,洪过慢慢走到聚义厅中间,对着翟进拱拱手,然后朗声道:“诸位或许不知,就在不久前,我在上京城里干了一件事,带兵杀了粘罕地所有子孙亲戚。”
这话一出,聚
霎时静得可怕。这里的人都是在河东住了几十年地是谁,粘罕干对汉人过什么,没有人会比他们更清楚的了,咋听洪过地话,所有人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洪过很满意这个效果,“我是个宋臣,这一点我须臾不敢忘记,是个宋臣,我就要为汉人做点实事,在上京杀是为汉人讨还血债,现在我要去州城,也是要为汉人寻一条活路,汾州的情形大家明白,汾州上下十几万人,能挺到年底会有几个?现在必须要有人出来赈济饥民,否则,到时候汾州百姓不是死于饥荒就是死于屠刀,如果能和完颜安国达成和解,早赈济一天,不就是能少一个汾州百姓成为路倒尸。这一次的州城我一定要去,现在,”洪过对着翟进又是一拱手,“我希望老寨主能帮我,帮我出些人手,我,”他嘿嘿一笑道:“我也不想就那么死在州城。”
洪过的笑话很冷,聚义厅里没一个人笑,翟进面色凝重的看看所有人,提到汾州百姓,李光宗再也没办法嘲讽洪过,他也是汾州人,外面的大灾到底如何他自己心里清楚,不要说外面,就是这隐泉山的水源也干了好几个,要说不急那是假的,但是,他又感觉不可思议,自古哪有官匪和解的,难道说官匪一家了?
洪过听了李光宗的忧虑,笑笑道:“谁说是官匪勾结了,我们是官官相护。那个胖子温敦就是女真人的官,从六品的提刑司判官,还有那个救上来的路倒尸,叫乌古论习失,从七品的侍御史,授河东北路巡查御史,有他们两个在,就不愁完颜安国不好好掂量掂量。”
虽然听说温敦和乌古论两人的身份,聚义厅里又是微微一,不过震撼性远没有刚才来的大,再说了,洪过自己都说是率兵杀了粘罕全家,怎么可能会和女真官没联系?翟进思索再三,又看看韩思古和李光宗,最后他终于拍板,答应洪过,好歹去试试。
待到从聚义厅了,翟进将洪过领去后山,在那里站着一百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一指这些人,翟进自豪地道:“这些都不是外人,全是当年老兄弟们家的后生,没一个是后招进来,从身板到忠诚,没有什么可说的,这次你带上他们,保证你能从州城杀进杀出。”
看着老人自信的面孔,洪突然感觉眼中发热,好像有什么湿乎乎的东西,借着去看这些小伙子的功夫轻轻弹开那些液体,这才对着老翟进敬重的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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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国今已经五十的人了,他是渤海人本姓郭,郭安国才是他地本名,提起他或许有些陌生,不过一提郭安国的老子郭药师,那可是在宋辽金三国交往历史上,写下过重重一笔的人物,先是辽国渤海人,在辽东为常胜军统帅,然后投宋,作了燕京守将,后来以燕京降了女真人,又作为女真人的先导进攻宋朝,终于以大功被女真皇帝赐姓了完颜。
从郭药师死后,完颜安国就被安在这汾州作节度使,已经是十来年没挪窝了,汾州没有州官,节度使就是最大的官,上马统军下马治民,金人地意思很明白,就是让完颜安国在汾州当个逍遥的诸侯就足够了。完颜安国充分领会了这个意思,在汾州任上下大力气捞钱捞女人,再没了当年追随他老子打仗时候的精神头。
不过,最近地完颜安国常烦心,几年前,有个地方上的土豪给他出了个主意,也是帮他找了个谋财的道:谎报天灾,侵吞国家税粮,他怎么就猪油蒙了心,还真就干了,而且这一干就是一发不可收拾,这跟着他一起从里面捞钱的人,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从一开始地汾州自己的官,到河东北路总管府的判官、府判、推官,还有各房的主事,一个个都要来捞一把,到最后,竟然是连太原府和石州的大小官也掺合进来。
本来,这些都还没什么,大家一起干了五年都没什么事,朝廷被瞒的死死地,而皇帝呢,那是最大的傻子,大家不捞白不捞,可是,谁能想到今年就真遇上旱灾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