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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饮下,翟平大呼一声好酒,当洪过问起为什么好喝时候,这位翟小生吧嗒下嘴,却是眼色恍惚不知应当如何回答,惟有可怜巴巴的看着洪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再给一杯尝尝。
倒是翟莹细细了一下,眼睛霎时发出光采来,她平日喝到的酒都是酿造地粮食酒,虽然度数不高不过对她来说也好喝不到哪里去,可这洪过发现地好酒,细细品味起来与往日喝到的葡萄酒都有不同,平日里的葡萄酒在味道中总是带着一股怪怪的味道,偏偏在眼前的葡萄酒里不仅没了这种怪味,更是多了几分甘醇,让人有些迷醉。
翟莹一杯葡萄酒喝下,再头眼睛是杏眼迷醉,看向洪过的目光更加不同,不过这个时候的洪过可没注意到这些,刚刚为翟平盛满一杯酒,屋外就闯进来几人,一个家伙几乎用鼻子领路一下撞到葡萄酒前,深吸一口气后状如陶醉地道:“洪先生,你这是哪里找来的好酒啊,我老吴喝了半辈子酒,怎么就没见过这么好的葡萄酒。”
洪过大笑出,为这酒虫吴四六,还有林钟,马三严五齐七等人分好酒,惟有阿里孙不喜欢这等“没味道”的果子酒,拒绝了洪过地好意。这些人都是洪过的亲随,是以在山寨上可以有限制地走动,至于温敦那主仆五人,被李光宗很干脆的禁闭在后山一处僻静居处了,谁让他们是女真人呢。
吴四六喝了足足三杯,过就再也不给他了,无奈之下,这个太原府的老兵油子,笑嘻嘻的凑到了洪过眼前,套问这美酒的造法。洪过轻笑下,指着天神秘的说了句:“天酿”。那吴四六如何肯信这个说辞,谁知他对翟平和翟莹两兄妹反复核实后,才目瞪口呆地看着余下不多的葡萄酒,这一美酒,还真是一如洪过所说地,是他娘的天酿地啊。
“,”看着美酒,吴四六泪流满面,“天啊,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老子干嘛喝那么快啊,这是喝一杯少一杯啊。”
过没去管那边吴四六哭天呛地鬼嚎。而是小心地捧起了白瓦盆。他还要~给别人尝尝。看看这等酿造方法出来地葡萄酒究竟有没有人喜欢。按照后世地话来讲。就是市场究有多大。
其。这个葡萄酒从发现开始。洪过就经明白了酿法。不过因为没和茶楼酒肆里贩卖地葡萄酒比较。天知道究竟有没有差别。这葡萄酒进入中国可以追述到唐代了。盛唐时候尤其受到追捧。不过。到了唐中期以后。因为唐王朝内忧外患。又屡次在对外战争中失败。内部胡人将军多次作乱。都造成了唐王朝在民族观念上日趋保守。文化上愈加排斥外来地文化。在人才使用上更是没了盛唐时代地度量。更强调汉人地位和夷夏之防。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地论调甚嚣尘上。再加上那通西域地道路时断时续。到了五代时期。党项人阻挡中原地西域之路。这中原再就没有出现过正宗地西域酒。若是现在地南宋。或许还有走海路运来地葡萄酒。这金国么。怕是见都没见过了。
所以。洪过也不确定。现在人喝到地自酿葡萄酒。与他手里拿地这些天然葡萄酒到底有什么区别。更不能肯定手里这些天然酒地市场究竟有多大。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即便穿越也不会自以为是到轻贱古人地地步。更不认为那些大炼钢铁造玻璃。就能让他在古代生存下去。
从一个历史研究生地角度看。大炼钢铁尚且不好说。造玻璃发家。真是奇谈怪论。中国早在战国时期就出现了琉璃。也就是没有提纯和不透明地玻璃。经过一两千年地技术积淀。这门技术到了唐代已经达到了巅峰。到宋代。甚至在文人笔记中间。有了用琉璃做内胆涂上水银做出来地保温瓶地记载。即便这种宋代保温瓶地琉璃内胆还是有色地。但在明度上已经是非常接近于近代水准了。
就是这样一个问题被所有穿越者都忽视掉。只是大言不惭地吹嘘一件无色透明玻璃。拿到古代尤其是唐宋时代。会有多少多少暴利。甚至是一夜之间富可敌国。每次看小说到这里。洪过都感觉极度可笑。这些历史地穿越者连中国地文化传承都没搞明白。真不知他们如何在古代生存地。中国从古至今就是个崇拜玉文化地国家。早在这个文明发地初期。就能随处可见对玉地崇拜。到了文明成型之后。古人对玉地崇拜更是上升到了与品格德行相连地地步。甚至在国家礼仪大典中间。明确地写明了对玉地使用规范。
这样一个对玉极度崇拜地国家。自是对玉石地周边产品。或者是近似玉石地产品喜爱有加。中国古代地瓷器就是迎合了这种潮流。才能不断推陈出新发展起来。所谓青瓷如玉。就是指在宋代出现地青瓷受到追捧地原因。一个有身份有档次地财主。无不以收藏青瓷或是瓷器为荣。在这样一个国家。玻璃。或者说琉璃虽然有其不低地价值。但是绝对不会到了凭借一件无色透明玻璃杯就能发家致富地地步。倒是说没事搞下无色透明玻璃造望远镜。还能从实用角度赚到利润。
刚刚走到门口,就见一名喽兵急急走过来,对洪过禀告道,那个被他们一起带上山昏迷地女真人苏醒了。
洪过皱起了眉头,那个女真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他并不知道,不过也不感兴趣,当初没一刀宰了那对主仆就不错了,现在他们苏醒和他真是半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总算是自己带上山的,还是要去盘盘底子吧,洪过回身吩咐齐七和严五过去看一眼,而他自己则是捧着葡萄酒去了后面那个草亭
草亭内地会议已经进入尾声,不过这时的草亭里多了两个人,分别是大寨主翟义和翟进的堂弟三当家翟兴,见到几个人脸色并不轻松,洪过迟疑的站在远处,不知是否应该走过去。
翟进看到了洪过,还有陪着他身边的一群人,这老头大笑一声,对着洪过招招手:“贤侄这是为何,来了就来了,干啥不直接进来,好像个娘们。”
洪过笑着解说下,听到是请他们品酒,这草亭里倒有多一半的人是酒鬼,登时来了兴致。洪过将瓦盆放在正中,请他们一一品尝。喝到嘴里,翟家几个家伙皱皱眉,他们都是刀口舔血地人,对这种偏向柔绵的酒不大喜好,不过确实与酒肆里卖地葡萄酒不同,让他们也是眼睛一亮。
倒是韩思古和李光宗喝下去,都没有马上说话,而是闭上眼细细品味了好一阵,然后又小酌一口仔细品尝,最后两人慢慢睁开眼,看到洪过满是期待的神情,韩思古呼出一口酒气,摇头叹道:“只可惜了,这里没有清风明月荷塘蛙鸣,不然,在那荷塘月色下喝上一口这葡萄酒,可真是雅致到了顶点。
”
倒是李光宗脸色虽然稍稍温和点,依旧是很生硬地道:“洪先生果然最好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有这个闲心不如作些经世文章,以洪先生地才学,日后必会大有成就。”说完,这人一甩袖子就那么走了。
好好一场品酒,被李光宗给搅了兴致,大家也都是讪讪的告辞而去,到最后只剩下洪过那些人和韩思古,林钟脸色不善的望着远去的李光宗,气哼哼的发誓要给那个老东西一点颜色看看。
韩思古苦笑的对洪过道:“兄有大才的,手下作的一手好策论,政和年间也过东京中过举人,谁知道金殿面圣时候,让金口命题作诗给难住了,生生被罢了出去,这才一怒之下连官都没做就回到家里。本来以他这才学,过几年就能有人延请出去,至少做个幕僚,再保个进士及第也不是不可能。只可惜,唉,”说话,韩思古叹口气摇摇头道:“只可惜,回到家中第二年,就遇上了对辽开战,然后战事频频,哪里还会有人来管他一个意气用事的书生。”
洪过这才恍大悟,敢情这个李光宗就是因为诗词才丢了做官的机会,难怪他对自己作诗喝茶品酒如此嫉恨,这么一想,心头对李光宗的怨念竟而变成了怜悯。
刚要开口,洪过就见那五好像翻跟头打滚一样,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也和别人说话,见着洪过便直入草亭,把一张大嘴凑到洪过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主,主子,你,最好快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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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惊异的看看严五,这小子不是被他派去查看那个昏迷地女真人了么,怎地会屁滚尿流的跑过来,不过,这严五最能察言观色,并非是个没有眼力价的人,能把他吓成这样子……洪过对着韩思古抱抱拳,便急匆匆的跟着严五去了后山。
一处极度僻静的小院内,洪过见到那个昏迷的女真人,此时这人业已苏醒,只是毒气还没祛除,不仅站不得甚至连坐在炕上都不能。在这女真人的小屋里,还站在三四个随从,倒是最让洪过惊奇地,是看到温敦蒲阳温这家伙。此时的温敦坐在炕沿,一脸愁苦的长吁短叹,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洪进来并未直接问那个女真人的病情,反是左右看了看才笑笑道:“这位先生好运气,若非是我这兄弟求保,现下先生已经是黄泉路上地孤魂了,就不知先生日后要如何酬谢我这兄弟。”
洪过话虽温和,但字眼间杀气毕露,放在旁人耳中立时能吓个哆嗦,却见那个躺着的女真人咧嘴笑笑,“洪先生要杀就杀,以上京屠夫地名声,在下区区一个七品侍御史,纵然身为国族,在先生眼中,还不是想砍脑袋就砍了。”
“嗯嗯,”洪过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刚刚继续说话,忽然见到那温敦小心的拉扯他衣摆,那样子就像是犯错的学生,在像先生恳求似的,咦,这货今日怎的如~实?
温敦费力地从嘴里出几个字来:“洪,洪老弟,侍御史啊……”
洪过身子一震,这识到刚才疏漏了个重要字眼,身子猛地一转,探手就抓住了躺着那个家伙的衣襟,将那个小子从炕上拉起来。见到洪过这样粗鲁无礼,那个女真人地随从登时不干了,大吼一声就要扑过来,却被林钟和马三等人抓住肩头死死按在地上,可这个家伙即此,仍是奋力挣扎着试图站起身子。
洪过没有马上说话,只是把那女真人抓到眼前仔细看了一阵,这才扭头看看地上的随从,呵呵笑道:“你倒有个侠肝义胆地长随。”说着话,又随手将那女真人扔在了炕上。
如此一番折腾,那个女真侍御史也没敢出声抱怨,只是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地上地随从,“若非是他,我乌古论习失的命早没了。”
洪过洒然掸掸儒衫,大喇喇的撵走了温敦,自己坐在炕沿,一面示意林钟等人松手,一面随性的道:“说说吧,究竟是怎么个事情,你不是死了么,就从这开始说。”
那乌古论习失想来是自忖死过一次了,说话做事没有一点温敦蒲阳温的影子,看着洪过轻笑道:“人言洪改之恃宠跋扈,今日看来果然不假,不过,这汾州的事,怕也只有一个跋扈些的人,才能管上一管了。”说完,他就将自己的事情娓娓道来,这一说不要紧,他的话将在场所有人吓得一身冷汗。
原来,乌古论习失的这个随从叫做高博,是他家祖上收了十几年的家人,跟随习失来汾州的十二名随从,上上下下都被收买个干净,竟然是最后联合起来给习失投毒,若非这个高博多个心眼虚与委蛇,怕是乌古论习失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即便如此,他还是身中剧毒整个人都昏了过去,又是这高博拼了性命,将他从在汾州的州城抢出来,主仆二人落荒而逃的跑到了这个荒郊野外,晓行夜宿的想绕路回去太原府,谁想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