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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就是天德二年的六月末了,距离上京的大屠杀过去将近一个月时间,虽然上京断断续续有消息过来,不过洪过总感觉,上京的事情似乎已经距离他很远很远,远到天边一般,与他半点干系都没有了。
就在宋王庄,林钟已经又能下地干活,严五虽然每日里被人数落着,时不时还有些小孩子朝他身上扔石头,不过依旧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的在洪过面前装孙子,洪过有时也会踢这小子几下撒气,刘明镜变成了羊蹄的伴读,每日里跟着洪过学史记,洪过决定了,还是教羊蹄史书,这方面他有点底子,好歹能糊弄一阵子,而大嗓门小马,哦,应该叫他马三,他带着十来个前强盗,在洪过家后面开了一片地,种上了一茬豆子,到底是新开出来的地,不大适合种庄稼,不如种点肥地的豆子,反正就是让他们发泄出过剩的精力。
这一天傍晚,洪过正搓着手准备享用水叶子,呃,是水叶子炖的鸡汤,就见刚刚离开不久的羊蹄急嚯嚯的冲进自家院子,大声呼喊着:“洪大哥,快,洪大哥,京城里来了一名将军,要你立即去上京,河东掀起民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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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二章 大胡子野人团
也不知过去多久,策耳边那种嗡嗡的鸣叫声渐渐消失,代之以一群嘈杂的叫喊声,大笑声,叫骂声,这些声音混杂着,也分不出个数,只是让人心烦。
加之身上阵阵寒气入骨,让他感觉阵阵疲倦和迷糊,恍惚间好像是在考古队的营地里,策张张嘴想要说句“该死的瘦猴,哪找的杂工”,谁知嘴巴就好像是被铁将军锁住似的,无论如何都张不开。
当他再次有感觉的时候,是被耳边的声音吵醒的,这些声音七嘴八舌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最奇怪的是,说话的腔调有的好似南方口音,听着就如外语一样难懂,‘估计是江浙那边的方言,’他心里判断着。
又有一些呢,听着却像极了东北话,只是发音和咬字上让人很难理解,而且语速又很快,完全是有听没有懂。
他只觉着自己的身子好似滩烂泥般躺在一处硬硬的地方,粗糙不平非常难受,而且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混杂了一股股酸臭的味道直冲鼻子,天知道现在身处的地方已经多少日子没见过阳光了。
糟糕的空气,昏沉沉的脑子,还有嗡嗡的噪音,策已经忘记了先前发生的一切,或者说,那一切好像就是发了一场大梦,让他感觉非常的不真实。直到现在,似乎一切才恢复了正常。
‘瘦猴子,老子发烧感冒而已,你他娘的给老子送到哪座医院了,难道是乡里的卫生所么,不对啊,一个东北乡下的卫生所,哪来的那么多的南方人?’
他在心里嘀咕着,想要睁眼,眼皮沉得好似千斤闸,想要伸伸胳膊,那两只爪子就好像不是长在他身上一样,至于蹬腿他就放弃了,这个时候还想蹬腿,实在太不吉利了。
不怪他迷信,说起来,他一个历史研究生跟着老同学所在的考古队出来溜达,这才见识到现代社会哪个群体最迷信。
也怨不得那些玩考古的迷信,考古是什么,和盗墓唯一的区别,怕就是一个是官盗一个是私盗了。
既然和盗墓贼脚碰脚。那就谁也别嫌弃谁。该做地准备一律做到。该拜地神仙。管他是玉皇大帝观音菩萨。还是路过地狐仙野鬼。通通不要放过。
只是。策心头狐疑不已是。难道因为进墓室前自己偷偷摸摸地没去拜拜牌位。所以现在报应到了?可是那个也不知考古队长从哪里找来地野路子神仙地牌位。簇新地样子怎么看都是假到不能再假地新货。那种东西会有神力?
不过现在策还真后悔了。这不。进了墓室别人没怎么样。可他呢。凭空掉进了金井不说。他娘地用来做样子纯摆设用地金井。怎么可能还通着一条冰河啊。要知道。在墓室外面可是七月地艳阳天!
正在这时。脑中突然涌来一股不知所以地东西。就好像是在科幻电影里看到地信息流一样涌向策地大脑深处。无数个画面。文字。一卷卷线装书。忽闪忽闪地掠过。印象最深地竟是一个身穿古装留着三缕胡须地老儒生地形象。
到最后。一切都被抛出去。在策脑中仅仅留下一个不断闪过地念头:生为宋臣!
‘这人是谁。谁叫宋臣?那个。这些东东又是啥咪。为啥会进我地脑袋?’策正在迷糊。突然感觉自己竟然听得懂了耳边地话语。
“嘿,大哥,一个和尚而已,那天庆寺的和尚有哪个是好东西,看看这包袱里的金银细软,就知道这家伙不是好东西,在山上一刀剁了多痛快,随便往哪个老林子一扔,开了春保证他们那个佛祖都不认识。”
说话的人嗓音极大,听得策耳中一阵阵的嗡嗡乱响,身子不自觉的扭曲着,嘴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嘿,那个穷酸醒了。”说话的还是那个大嗓门。
听到大嗓门的话,周遭马上想起一阵怪笑:
“哈哈,小马,你不是看上这个小兔子了吧,就是不知道这个相公好不好那一口,万一是个不喜欢走后门的,你只怕要白费心思了。”
“有啥白费的,只要马哥用强,还不是一样能破门而入。不愿意?到时候哪能还由着这个小白脸。”
“你们知道什么,小马是准备把这个小白脸抓去山东面的庆安镇卖掉,估计镇上的质坊能给个好价钱。”
“我呸,庆安镇的质坊明明就是天庆寺开的,一群和尚要个小爷们干啥,难道拿去当小和尚?”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一票人还要继续开荤的唠,就听到一阵干咳声响起,接着,腾腾腾的脚步声来到策身前,踢了踢策:“起来,既然醒了就别装死,不然老子卸了你那个老爷们的玩意。”
虽然身上全无气力,策还是渐渐睁开眼,好在不远处跳动的火焰,为他冰寒几乎僵住的身子提供了温暖和活下去的希望。
策一边汲取着热量,一边接着火光飞快的扫视一圈,末了在心头哀叹,这里难道是地狱么,怎么会有一群妖魔鬼怪?
也不怪策这样想,周围的一群人,身上是破烂的衣裳,式样看的不真切,颇似古代图画上的短衫,很多人穿着肮脏的皮靴,不过现在不少皮靴倒在地上,它的主人正抱着自己的臭脚丫子用力的抠啊抠。
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张着大胡子,有的是一脸络腮胡子,好像铁丝一样支着,活脱脱现世版的猛张飞,也有人是在下巴上留着乱蓬蓬打着卷的胡须,脸上脏兮兮的看不出原先的皮肤颜色。
见到策这样发呆的样子,那个踢醒他的人有些不耐烦了,又是狠命的踢了一脚:“嘿,嘿,说你呢,你这瘦鸡读过书?”
见到策兀自发呆,这人皱皱眉,“你认字不认?”
策还是没有反应,事实上,从睁眼的一刻,他就呆住了,这一幕应该不是梦境,可是,如果并非梦境,又要如何去解释身边这群古装汉子?
策不会去想什么狗皮倒灶的拍电影,现在中国哪家电影公司,肯在这么多的群众演员身上下这么大的血本啊。排除了一些可能和不可能的假设,他的脑中只剩下一个传说中的伟大神迹——
穿越!
“干你姥姥的,你个瘦鸡敢不回老大的话,老子剁了你。”见到策这样发愣,那个大嗓门感觉在大家面前丢了面子,大喊一声,抄起手边的斧头就要冲上来。
看到大嗓门如此,那个自负的老大倒不好继续较真了,如若不然,岂不是让手下将自己和大嗓门小马看作一般没见识么。
倒是大嗓门一声怒吼,将个策的神智重新拉回来,咧咧嘴现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我是谁,这是哪里?”
这下所有人哄得大笑起来:
“啊哈,小马竟然找回来个傻子。”
“什么傻子,我看是装傻,敲掉两根胳膊就能说实话了。”
“别说了别说了,看老大怎么发话。”
那个老大蹲下身看着策:“你真不知道这是哪里?你的名字叫什么总该知道吧。”
策先是摇摇头,然后点点头,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老大在嘴里嘀咕一阵,摇摇头无奈的道:“这个名字真古怪,这松蓬山周围从来没听过,唉,你不能写不能读的,留着你也是浪费,小马,交给你了。”
看看那个一脸失望和愤怒的大汉,策突然心中阵阵恐慌,一个强烈的预感告诉他,若是落在这个叫做小马的大嗓门手里,怕是一条小命就真要玩完。
是以策慌忙大叫起来:“我认字,我认得字的。”
那头领也是个壮汉,面露怀疑之色,随便丢过来一本书。策借着火光仔细看了,竟是本佛经,最简单的波罗密多心经,这东西他后世背过,是以大声读出来时候,竟然连个句读都没读错。
那头领点点头,转过来看向火堆旁的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
和尚脸色惨白,见到头领看过来,慌忙喊道:“我,我也会读书写字,我也能背心经。”
头领脸色不善的扫视一圈和尚,冷声对小马道:“这肥猪背着一包金珠上山与人私会,想想就知道不是好路数,你去料理了。”
那小马答应一声,踏步过去一把拎住白胖和尚的脖子,就要向外拖去。
望着兀自挣扎叫喊的和尚,暂时保住性命的策心中不忍,若非刚刚反应的快,是不是自己就要变成现时这个和尚一般?
几乎是带着一股子同命相连的感情,再有就是,既然自己这个穿越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本来就对鬼神之说将信将疑的策,这个时候可就真的相信了,若不是世上有鬼神,自己怎么会带着灵魂穿越?
一想到这里,想到冥冥之中的鬼神可能在看着自己,策有些害怕了,如果有鬼神,是不是就有佛祖,要是有佛祖,自己看着一名佛家弟子被杀死,是不是也成为日后的一项罪过?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么,若是救一个和尚的命呢,是不是可以再加一级?
策咬咬牙,猛地大叫起来:“不能杀他。”
山洞里所有人一下没了声息,所有目光集中到了策的身上,所有人都在心中倒吸一口冷气,这个书生瘦鸡是不是不想活了,连老大的话都敢叫停。
那老大眼神冰冷的望过来:“你的命还攥在老子手心呢。”
策哭丧着脸,躲闪着老大如刀的目光,期期艾艾的道:“那个,那个,这个和尚背后是有老大的,而且他的老大很牛X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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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十四章 强势皇帝?
眼是心窗,洪过心头的慌乱自然而然的在眼神中表现出来。 首发
看到洪过眼神慌乱,完颜亮哪里知道洪过心中转过那些龌龊念头,只是自负的哈哈大笑,“改之可是后悔了?如果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那新建的翰林学士院还缺个从七品的应奉翰林文字,改之可有兴趣?”
从七品啊,洪过心中嘭嘭乱跳,金宋之际,就算是状元郎只怕也就能授个七品八品,现在自己一下就升任从七品,那些寒窗苦读十几几十年的书生还不要妒忌死?有这样的职位,别说是吃饭,就算日后平步青云也不是完全摸不到的梦想。
洪过身上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可是,一抬头,看到的是完颜亮那略带戏谑的笑容,就如一盆三九天的冰水从头浇下,将个洪过全身淋个通透。
“靠了,自己一不会写二不会算,四骈六骊的文章念都念不全,颠颠的跑去当毛翰林文字,去翰林院当个让人笑话的小丑么?”
想到这里,洪过坚定无比的摇摇头。
完颜亮眼中一亮,用筷子敲着木碗沉吟下,“那么,从六品的翰林修撰呢?”
还是摇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