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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车一桶一桶的送进燕京城去。在李光宗看,洪过这样的做法简直就是发了疯,有钱没地方花,要向大海里去砸,还砸不出动静来。
李光宗这个执行人都想不明白,那暗中窥视的眼睛就更想不清楚了,回报上去,很多的有心人扫了一眼就扔在一边,“洪过疯了,兴许是以为钱来的太容易,不知道应该怎么花才好”,有了这个结论,不少有心人叫回了自己布置下的眼睛,人手毕竟有限,不如用在燕京城里这样更需要人的地方。
也有一些有人孜孜不倦的派人盯着,海边那里稍有动静还是汇报上来,甚至说那些运进燕京的大木桶也一一派人监视,看看洪过究竟要玩什么花招。
花招倒是没有,洪过只是在:己的院子前面,另起了一座三层的楼房,挂上酒幌子,竟然准备开饭馆子!
如果说以前洪过兜售些垃圾东西,韩王完颜亨还能忍受的话,现在洪过真的大张旗鼓的做买卖,完颜亨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自己家的姑娘儿子每天当着燕京老百姓的面丢人现眼,所以,一听说洪过挂出酒幌子,他立即派人半劝半用强的,将芷雅羊蹄等人带回了韩王府。
洪过却不担心这些,只是一门心思扑在了酒楼上,按照后世的记忆中,努力配上能够弄到的佐料,除去辣椒实在无法解决,其余那些基本的做菜佐料大致上都弄齐,在一阵噼啪的爆竹声中,他的酒楼就这样开张了。
带着对洪过极大的兴趣,开张第一天,酒楼竟然是顾客盈门,只可惜,那些个有身份的客人一个都没有,多半都是些家丁管事商贩,即使这样,也让酒楼里十来名伙计忙个不停。
可是,当菜一端上来,所有人都懵了,怎么回事,竟然是鱼虾还有一些不大认识的东西,这些东西,能吃么?
在宋代,宋人最喜欢也是最常吃的是羊肉,北宋时候曾经与辽国进行権场贸易,一次就买进了几十万只羊,牛是耕作的工具,除非是自然老死或者出了意外,否则市面上很少能看到牛肉,至于猪肉,虽然常见,却不是上等人吃的,而河鲜海鲜,干脆上不了北方达官贵人的席面,倒是一些常居住南方的北宋士大夫开始吃河鲜,不过也是被看作不上档次的东西。
这些坐在酒楼里的人物,高点档次的是各个府邸的管事,低级的干脆就是些家丁,这些人平日里偶尔也吃些河鱼河虾的,可是,就只卖河鲜海鲜的酒楼,他们还真是闻所未闻。左右看看,都是呆滞的模样,终于,随着第一个人走出去,呼啦一下子,整个酒楼就空了。
与刚刚热闹场面相比,现在这座名叫“芙蓉楼”的酒楼一下冷清下来,倒是门外,得到了信的老百姓围着酒楼指指点点,有好事的四下传话,说是酒楼里吃的都是些大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死孩子什么的,这话传出来更是耸人听闻,吓得那些愚夫愚妇脸色惨白。
开张当天就闹个人影绝迹,让那些原本热乎的伙计也没了兴致,干脆连桌子上杯盘都懒得收拾,或躺或坐打着瞌睡。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吆喝声:
“王爷驾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五十四章 好大的饥荒啊
爷?洪过的买卖开张,敲一敲,算一算,能跑来捧场只能是完颜亨,可是看完颜亨把芷雅都叫回去的架势,怎么可能来捧场?饭铺的伙计不明白这些干系,可是当掌柜的游嘉不会不清楚。
心里糊涂脸面上不能失礼,游嘉连忙从柜面上冲出去,还没见到人呢,嘴里就喊着大套的拜年话,到了门外,他的身子一个急刹车停在那里,原来,对面两个全身锦袍的年轻人,他是一个都没见过,这二位是哪个啊?
就在游嘉发愣的功夫,那边的一个王官大喝起来:“见到郑王千岁和邢王千岁,还不立刻跪下?”
游嘉傻愣愣的跪在地上,那边的两位亲王根本没去搭理他,郑王完颜梧桐要迈步走过去,就见身边的完颜衮站着不动,悄悄的拉了下,完颜'这才脸色难看的走进馆子。
见到饭馆里杯盘狼藉的样子,完颜'几乎要转身走人,完颜梧桐倒是一副和气模样,这个座位坐下指着满桌子的盘碟,笑着道:“生意倒是好,可惜了这些海货,唉,若是刚出锅的,想来味道一定不错。”
完颜衮冷哼一:“三哥,你我自打生出来就是锦衣玉食,犯得着来吃这等下作玩意么,都是些吃不上饭人才啃的东西,”完颜衮说着很不屑的样子,谁知道,最后一句却露了老底:“……就算吃上一桌子,都吃不饱的玩意。”
完颜梧桐笑而不语,心中是笑话自己这个弟弟,最后一句话露了老底,完颜衮平日里不是不爱吃这些海鲜河鲜只因吃的再多都吃不饱,所以才舍弃了河鲜专攻猪肉羊肉。
完颜梧桐笑没去搭理自己那个弟弟在这个功夫,整个饭馆里又坐满了人,一水的王府亲随,眼巴巴的盯着桌子上的盘碟,吓得那些个伙计忙不迭的上去收拾只一会功夫就清理的干干净净,厨下更是几个灶头同时开动,得了洪过亲自点拨的厨子们使出吃奶的力气恨不得把这些海鲜做出花来。
不多时,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端碗盆钵流水价送上来,这年头贵人吃饭不讲究点菜坐下来全凭掌柜和伙计张罗,这高低贵贱的全看伙计那双眼睛,要不说这饭馆伙计眼睛最毒呢,穿的讲究不讲究,是不是空心大萝卜,是不是故意装穷些伙计一打眼就能看出来。
今儿个不用打眼了,两王爷用说么,上来的全是最拿手的菜品蒸海蟹,爆炒海参对虾,清炒虾球……一样样的摆在面前,用后世的菜谱到尚未认同海鲜的宋代做菜,本来就是个极有挑战的事情,天幸遇到的是两个对海鲜并不反感的女真人,完颜梧桐拿起筷子轻轻夹起一个虾球来,放在嘴里细细咀嚼着,又品了口游嘉斟好的葡萄酒,慢慢睁开眼,状似随意的碰了完颜衮,“吃吧,有了这些,以前那些算是白吃了。”
完颜衮状似无奈拿起筷子。却是速度飞快地拣起盘子里地虾球。速度之快。下手之准。好像已经注意目标许久了。完颜梧桐可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如此狼性。抢起盘子里地菜来一点不留情。转眼间就清理干净了一盘清炒虾球。正向红烧海参下手。郑王可不干了。一边用筷子抢菜。一边用另外一只手不断向完颜衮敬酒。两个人就如打架一样在桌子上比拼起来。在所有人地注视下。整整一桌子地海鲜被两位王爷一扫而空。
那些个王府随从最是会看眼色地。到自己主子吃地欢实。哪个还敢动筷子。随时随地候着。看看哪道菜主子爱吃。准备着立马送上去。
最后喝干了琉璃瓶里地葡萄酒。完颜衮打个饱嗝站起身子。看看店面里七八张台子上。丝毫未动还冒着热乎气地海鲜。完颜衮摆手道:“端走端走。通通端走。回去让厨子好好琢磨琢磨。琢磨明白了。老子也开这么个饭铺子。就在对面。挤兑死这个芙蓉楼。”
看着弟弟吃了个溜饱。嘴巴上还在不服气。完颜梧桐笑了笑。对着游嘉道:“会账。”
完颜衮立马不干了:“啥。老子来吃他洪改之。是给他姓洪地面子。要老子给钱?做梦吧。三哥。走。我倒看看。哪个不开眼地敢朝老子要钱。”
游嘉压根没指望这二位给钱。再说了。当初洪过就交代地明白。这个馆子不指望挣钱。全是给海边运来地东西一个去处。另外就是满足下洪过地肚子。谁让洪过是后世穿越过来地。最是喜好那海鲜。现在有了这绿色无污染地产品。要是放过了岂不是要扇自己老大地耳刮子?
完颜梧桐和完颜衮吃喝一番,施施然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了芙蓉楼,虽然还是没人肯光顾这家饭馆子,但是芙蓉楼的河鲜吃食在燕京城里算是立了一杆大旗,满燕京城论起河鲜菜品,谁都知道芙蓉楼自认老二没人敢当老大。只不过,许多饭酒楼暗地里笑话洪过,在这些酒楼看来,那个“燕京城河鲜第一”的旗号,送给他们都不要。
完颜衮离开芙蓉楼后,大是不忿的道:“三哥,你真是清闲的,竟然要我们两个去帮那个愣头青捧场子,两个亲王啊,怕是满燕京城也找不出这样有面子的奴才臣子了,那个愣头青现在迎风臭上三十里,我们干嘛要去闻那个臭味。”
完颜梧桐笑呵呵的道:“你啊,打小就和改之不对眼,每年都要干上几架,怎么着,上次当众丢人现眼,觉着面子没找回来?呵呵,愣头青,我来问你,洪改之打小做事谋定后动,你啥时候看他当过愣头青了?”
完颜'闻言一愣,仔细回想下,洪过以前还真是那个样子,这样发疯好似癫狂的样子从未见过。
完颜梧桐看到完颜衮愣住,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你说洪改之迎风臭上三十里错,不过要加个界定,那是在我们女真人中间,在契丹人汉人还有宋人中间,他洪改之不仅没有好像个臭肉一样人见人烦,怕是还像个香饽饽
“汉人?宋人?”完颜'一撇嘴“这些人成的什么事,一群墙头草,再不就是微末小官指望他们左右朝政?再等一百年吧。”
看着完颜衮打心眼里瞧不起汉人和宋人,完颜梧桐也不再多说下去,他知道,完颜衮的想法不是孤立的种言论在很多女真贵人中间都有市场:提起汉人就是一群墙头草,说到新近通过科举进入金国朝廷的宋人,更是连眼缝都懒得去搭理,要劝服完颜衮这样的死板女真贵人改变想法,完颜梧桐想想就放弃了。
完颜衮和完颜梧桐来吃饭,洪过从头到尾都没出现上,当游嘉哭丧着脸汇报一天亏损的时候过还温言抚慰了一阵,饭馆子虽然是赔钱过以洪过现在的家底还赔的起。
游嘉走后,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溜进了书房过不用抬头就知道是翟平来了,这个翟平,自打干上密探后,整个人都变得神神秘秘的,大白天出现时候,据翟莹说都带着一股子冷气,说话的时候动不动就喜欢躲在阴影里,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干阴私勾当的。
“情形如何?”洪过看着李光宗送来的地图和账本,一边随口问道。
躲在灯影中的翟平低声:“上午老鼠很多,中午两位王爷走后,那些老鼠走了一多半,剩下的也都不是很坚决,属下跟了几个,有些完全外行,有些么,好像是我们的老对手。”
洪过手上笔顿了一下,而后才继续写着字,嘴里倒是问道:“能抓住他们的尾巴么?”
翟平摇摇头:“太滑了,如果下手怕要打草惊蛇,看主子的意思,如果主子想,属下一定弄个活口回来。”
“算了,”洪过叹口气,什么可以走捷径,唯独这人才的培养取巧不得,更何况搞情报自己完全是外行,只是稍微提点了一下翟平,一切都要靠眼前这个人去摸索,能有现在的规模已经不错了。“继续看住了,另外注意那些从燕京去海边的,路程长应该容易抓出来,让这些人尽量将注意力从海边挪走。”
翟平点点头,看到过没什么吩咐的,又是悄无声息的从屋子里溜出去。
日子慢慢过去,渐渐的,芙蓉楼爆发:来的热度开始消退,燕京城里的目光也大多从这座河鲜馆子上挪走,偶尔提到了,也都是当成了燕京城里的一个乐子来说笑下,再没人去关心一个猴戏一样的饭馆子。
也能说芙蓉楼就真的没了主顾,那北宋时候就有北方人喜欢吃河鲜,甚至有人嗜吃河鲜几乎成了瘾头,到了金国时代,北方也不会少了这样的人,而且,这种人还大多是颇有身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