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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过就一定会被打倒么,万一洪过重新崛起,想想那个书生在汾州的手段韩元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有的时候,韩元真看不明白,洪过一介布衣书生,发疯的时候简直就像一条疯狗,不管是谁,不管多大的官都敢去咬且一旦被洪过咬上,那就是不死不休,到现在为止洪过咬到的人,哪个不是全家死光光?金国朝廷里恨洪过的人不是没有,而且非常多,这些人谁不想找机会报复可是,他们也必须想清楚,一旦一棍子打不死洪过,等洪过回过神来,自己要担上怎样的后果?所以,那些洪过的仇人到洪过失踪了三个月才敢动手,而且还不是亲自出手。
至少有两百汉军冲上墙头在这个时候,远处响起一阵号角的长长嘶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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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过回来了虽然身负重伤,但是毕竟回到金国了。
这个消息传播的速度比洪过的坐船还快上几倍,就在洪过刚刚进入金国境内的时候,已经传过了黄河开始飞向燕京。就在燕京城里,有不少人比洪过本人更关注他的生死。
韩王府已经搬到了燕京,这是洪过离开不久的事,现在的韩王完颜亨站在书房里,对着最忠心的部下低吼着:“他还回来干什么?”
阿鲁带兀立牙等人对视不语,事实上,他们就未猜透过姓洪那个小子的想法。屋里没人说话,倒是门外有个身影听到了这一切,悄悄走出几步,然后飞也似的跑向后院。
燕京府的衙门里,乌带站在公事房里目瞪口呆的道:“他怎么回来了?”忽然,这位燕京知府大人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暴跳起来,对着一个光头和尚大骂:“你,你们那个主子不是夸口了么,一定会将那个混蛋留在南面,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京大内,这个时候已经是初具规模,但依然是座大大的工地,所以,完颜亮到达燕京后,就入住在城
座寺庙中,三万名侍卫亲军和合扎猛安,将这座寺庙通。
完颜亮在自己临时驻跸的卧室内,听到了梁汉臣的禀告后,没有任何动静,依然坐在那里让皇后徒单氏为他梳头。过了好一阵,梁汉臣都等不到任何动静,整座偏殿中静得可怕,太监头子小心的出声:“陛下……”
完颜亮抬抬手:“下去吧,我那师弟到了燕京,让他立即来见我。”
看着梁汉臣退出房间,徒单氏才小心翼翼的道:“陛下,小师弟他受了重伤的,真的是宋人干的么?”
完颜亮坐在那里,就好像一位入定的老僧,根本没有听到皇后问话一般,任由徒单氏在那里轻轻的梳好头,打上发髻,再用一支青玉发簪扎好,直到皇后要走出卧房的时候,完颜亮忽然低声道:“是与不是,已经没有意义。”
一个阴暗的房中,只有一盏如豆的油灯,发出摇曳的光影,照亮了油灯周围不到一丈的距离,房间大部分地方都笼罩在黑影中间。
一个身形悄然开门,然后嗵跪倒在墙角前,仔细分辨,原来就在墙角坐着一个人影。
跪着的人颤求饶恕,倒是那个坐在角落中的人影用低低的声音道:“失手了,石抹奴申可曾被人看到?”
“不,石抹奴申一直带着面纱,不会人看清他的面目。”
“汾州的事情也失手了?”
“回禀主子,汾州,那是韩元个混账不肯出力,一个小小的庄院,竟然打了足足四天都没打下来,最后让完颜亨那个混蛋派人搅局了,而且还和张浩那个老混蛋,一起收了汾阳军的兵权,汾州那边,暂时指望不上了。”
墙的人点点头力的道:“张浩这个兵部尚书,是靠了姓洪的小子游说来的,他自然要作这个顺水人情,完颜亨,哼,你真是个碍事的家伙。”
“子,现在要怎么办?我看不如直接加派人手姓洪的作了算了,不然的话,那个石抹奴申不会交出东西的。”
墙角的人影抬手挥动下:“废物,现在动手,难道要让迪古乃抓住我们的踪迹么,滚下去给我老实点,没有命令谁也不准莽动。”
过了泗州之后,洪过的坐船上就迎来了一个神秘的人物。这个人被领入洪过卧室后个箭步抢到洪过床边,颤抖着手掀开了洪过衣服,在洪过的胸口,一个酒杯大小的伤口慢慢渗出鲜血。
来人扑嗵跪在床前,用头不断的磕着船板,“主,主人,翟平办事不利,请主人责罚。”
洪过咧嘴笑笑:“扯他娘的淡要多大的能耐,还管到人家宋国去哩:死你了。起来,老子面前没有磕头虫。”见着翟平抹着眼泪站起来过虽然吃痛,还是努力用平缓的声音道:“说吧既然来了,就一定有事,到底在金国发生了什么,让你从燕京一路跑来送信?”
“主人,那些家伙动手了,汾州的院子被人围攻,宋王庄被人封了据说要全部迁往五国城,还有,还有就是老夫人……”
洪过一惊,顾不得胸口剧痛,探手抓住了翟平的衣袖:“我娘,我娘怎么了?”
翟平低声道:“老妇人在前往燕京的路上,也被人袭击,身上受了伤,”看着洪过脸色变得狰狞,他连忙道:“不过,有芷雅郡主看护,现在已经没了生命危险。”
洪过长出一口气,重新躺回床上,不顾胸口的伤口重新迸裂,大沽的鲜血迅速渗透纱布和衣襟的情形,淡淡道:“既然你都知道,可找出来那些人老巢和幕后了?”
翟平惭愧的道:“幕后没有发现,这些人极其诡秘,根本无法跟踪,倒是巢穴发现了两处,都在燕京附近。”
洪过摇摇头:“没有无法跟踪的人物,是你的属下还太嫩了,两处巢穴,呵呵,看来都不是老巢,也罢,继续看着那两处地方,如果能在那附近开个店就更好了,先不要惊动,日后,自有用的上的地方。
”
洪过和翟平在房里密谈了很久,然后翟平出了船舱,和那些昔日同伴连个招呼都顾不上打,立即匆匆上岸离开了。
洪过虽然不是官,但是他的身份极为特殊,又是在出使过程中负伤,无论对他的观感如何,他的船队行走的所到之处,沿途各地金国官府都给了他一些助力,不过,很一致的是,这些官府对洪过的态度都是敬而远之,派来接洽的也都是些主薄一类的官,有权但地位不高,这也恰到好处的说明了洪过现在金国的地位。
与此同时,金国内部的躁动一下都停止了,那些有心人的视线都盯住了这支北上的船队,他们在等,等到洪过见过完颜亮之后,才能决定下一步的行止。
洪过似乎放开了心思,一路上没有过多的谈及下一步的计划,喝喝茶看看书,优哉游哉的就到了燕京城。刚刚上岸,不等韩王府的二管事迎上来,洪过一把抓住了刘明镜的手,将一包东西递到书童手中,然后又压上一块金牌,平静的道:“你去将这些东西交给我那位师兄。”
所有人愣住了,洪过是使者之一,按说回来后应该第一个就去朝见皇帝,偏偏他的身份特殊又带着伤,而且并不是跟着使团大队回来,所以先行回家养伤都是题中应有之义,怎么突然派个书童去朝觐皇帝?
无论别人如何想法,刘明镜忠实的遵照洪过的意思去做,由五名随从护卫着,径直从码头去了燕京北面的行宫。因为有洪过的金牌,小书童被搜身后就畅通无阻的进入完颜亮的书房。
摊开了那用缎子包着的东西,竟是一叠厚厚的纸张,完颜亮一张一张的翻检过,脸上的表情让任何人都看不出喜怒哀乐来。过了好一阵,金国皇帝才抬头看看跪在地上的小书童:
“回去告诉洪过,让他晚上过来见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五十三章 芙蓉楼
回到燕京的当天夜里,就进了行宫去见皇帝,这多有心人之间传播着,有的时候,天下间最没有秘密的就是内宫,可有的时候,这内宫又是天下最隐秘的所在,人人都知道完颜亮召见洪过,从走出韩王府开始,洪过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注视在眼中,偏偏进入行宫后,无论这些人用了多大的心力,都无从知道洪过与完颜亮到底说了些什么,足足一个时辰后,洪过才在一个谋克的合扎猛安的护卫才,乘车回到了韩王府。
合扎猛安啊,早先是开国宗王的亲兵猛安,现在是等同御林军的皇帝亲兵,能被这些人护送回来,那要多大的面子?怕是现在几个七老八十的宗室王爷,也没这个福分吧?从这个举动中,很多人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难道说,作为完颜亮手里的利器,洪过这柄屠刀还没钝?若是如此,现在回到了燕京的洪过,仗剑四顾,下一刻即将剑指何方?
想到这里,许多人浑身激灵一下发出冷颤,就在洪过回到王府当夜,还不足两个时辰,王府外面就排起队来,令完颜亨气愤的是,这些人虽然打着招牌是来拜访韩王,话里话外的都提到想要见见王府的西席“洪先生”。
这他娘的哪里是来看望韩王,分明就是来拜访洪过的么。深更半夜的被人叫醒来接待客人,已经是非常恼火,谁想到这些人还没什么正经事,只不过是来访问洪过,按照完颜亨的话是:这他娘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王爷了,不见不见,爱谁谁,老子一个都不见了洪过那小子就直说,反正老子不奉陪。
洪过也没有睡,捻着手上的几张纸片,灯影下的他陷入思索面的芷雅手上把玩着一枚戒指,硕大的猫眼戒面非常惹眼,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屋里其他几个女人,比如周秀娟,翟莹,南荣婕静静的坐着,用复杂的目光看向那几张纸片,原因很简单,那几张纸片加上芷雅手里的戒指能从燕京最大的银号宝昌记的柜面上,取出足足一万八千多贯钱,而这些钱是刚刚燕京韩家送来的。
燕京韩家是上年的汉人世族,祖上在辽代作官的人数不胜数,入了金,家主韩常成为著名汉人大将实为金国灭宋征伐南方立下不少功勋,现在的家主韩易正是上京武卫军都统,成为完颜亮朝廷里一颗正在崛起的政治新星。韩家还有一位三品以上的官,就是汾阳军节度使韩元。
关于汾州的事情,洪过还来得及思考,这边韩家就送来大笔的钱算的很明白,汾州一战之中,洪家军死去的人正好每人五十贯,另外带来一句话——“受人之托情非得已”。如何处置这笔钱,让洪过陷入了矛盾之中。
想了很久过停止了撮动,轻敲一下桌子上的响铃门一开,刘明镜的脑袋钻进来眼睛不错神的盯着洪过,静静等待命令。
洪过问了下:“人还在么?”见刘明镜点头轻松的道:“去告诉那人,东西我收下了,多谢韩将军好意,上次平定秉德之乱时韩将军多有战功,改日我们一定要坐在一起喝上几杯,好好亲近亲近。
”
刘明镜等了下。见洪过没有再说什。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听到洪过地话。芷雅长长出了口气。轻轻将戒指放在桌子上。却不防小手一下被洪过攥在手中。脸上略带羞红地抬头看看。就见洪过戏谑地看着她。
“怎么。怕我变一条疯狗。见谁咬谁?”洪过笑呵呵地道。“放心吧。我还没失去神志。有些事情是迫不得已。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现在已经过了那个时候。我洪改之要老老实实地当个商人。”
芷雅试着抽回自己地手。可。当小手真个从洪过掌心抽出时候。心中却是微微失落下。暗自责怪眼前人。怎么就不继续握紧呢?她侧过头努力掩饰自己地羞红。疾步走出房间。临出门时候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