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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回 月色神镖
傅君彦觉得夜是恐怖的。
初春的深夜,大街的路灯也像鬼火般跳动着,忽明忽暗,夜如同一个黑色的罩子,罩在人的头上,是那么沉重而且狰狞,蝙蝠成群地从两旁低矮的废墟中窜出,张开黑色的羽翼吱吱地飞着,有时几乎要扑到人的头上。
道路两旁的树木被风吹得来回地摇曳,发出咿咿呀呀哭泣声。
傅君彦摒住呼吸,低着头快步行走着,好像要尽快逃出这漆黑的坟墓。身后的落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总好像有一只黑手从身后向他的头顶伸来……
“咦!”傅君彦身后的人似乎不相信他的动作,好一招擒拿手,手腕被捉住便再也动弹不得,不过傅君彦反应极快的顺着对方的劲道一摆身,本来擒住对方的手却因为这个动作不得不松开了!
傅君彦正准备看看是何人居然如此精巧的破解了擒拿,身后之人也被傅君彦的反应勾起了兴致,摆脱了擒拿之后又迅速抓住了对方的手,使出同样的擒拿!锁住了傅君彦的手腕,一下从被动化作了主动!
傅君彦赶紧飞镖暗中使出,正好让身后的人感觉到了分神,恰好挣脱开来。
“飞镖,又见飞镖。真是好飞镖。”
没人看见过他出刀,因为看见他出刀的都被击中头了。
飞镖是暗器中的神镖,人是人中的镖神。傅君彦之所以叫轻邪公子是因为他至多用十三个飞镖。但今天他以用了十二个了。
十三个飞镖却还没有杀死面前的这个人。可见对手不是等闲之辈。
“你的镖杀不死我,你应该知道了。”对手淡淡的说。
“嗯,我知道。”
“你还剩一个飞镖了。”
“嗯,我也知道。”傅君彦仿佛在与一为熟人聊天般。
“你用了这个后还没能杀我的话,你就不能叫轻邪公子了。”
“嗯,这个我也知道。”
傅君彦举起了飞镖,脸上有着淡淡的自信。
对手咽了咽唾沫,也举起了飞刀。
镖声瞬间淹没在在尸横遍野的乱葬岗中,仿佛从没有发过一样。
“你没能击中我。”
“嗯,我知道。”傅君彦依旧平静。
“但我还是会死。”对手的声音开始颤抖了。
“嗯,我也知道。”
“能和你交手,很好。好的很。”
傅君彦看着面前的人缓缓地倒在地上,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他的身上没有伤痕,因为就如他所说,傅君彦没能击中他,但他的胸上插着一把镖,一把飞镖。
傅君彦依旧是轻邪公子,没人能从他手上走过十三镖,即使有人能走过,也走不过那把飞刀!
“你安心的去死吧。”傅君彦脸上并无笑意,冷冰冰的直视着对方。
天上的黑云慢慢的散开,黑云后的月光慢慢的透彻过来,光照在地上大地一片银白。
白天那深蓝的天空像被谁不小心碰倒了墨水瓶,顿时,天被浓浓地涂上了一层墨水。
傅君彦知道适逢今日就是雪儿的生辰,他已经离开了七月有余,傅君彦仰望天空,望见一轮圆月,天空中有层层清云,如烟似雾,弥蒙在月光下。
月晕恰恰是这圆月与清云的红娘,牵于二者之间,淡淡的点上一圈,既不喧宾夺主,又有万般娇态。
望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傅君彦忍不住吟诗一首:“深深夜色柳月中,爱若轻歌吟朦胧。成过柳堤知寸草,雪云萦月映心红。”
雪儿,你可知道我想你了,你在他乡是否会想我?想到那可爱的小脸蛋,他的心瞬间都被填满了,一定得快点料理完那些事,早日回去娶她为妻!
☆、第七十三回 夜半和鸣
一轮明日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皇宫里显得神秘而安静。
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
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华清宫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好大的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在湛蓝的天空下,紫禁城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蓝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而此刻暮成鸢的心却是孤寂的,她已经如愿成了皇上的女人,为什么她不开心?难道是没杀死暮成雪那个贱人的缘故?一定是!看来得尽快下手了!
“娘娘,今儿个天气这么好,出去走走如何?”一旁候着的彩云提议道,暮成鸢目光收回,淡然点头。
她进宫不久就已经深受皇上喜爱,正所谓树大招风,这样无疑是给自己树敌,看来得计划周全,早日离开皇宫。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御花园赏花,恰好经过荷花池的时候,看到水中那一朵莲花看得正美,想到自己老后会不会皇上。。。不宠爱自己了呢。女人的皮相最为重要,虽然她还年少,但终会老去的。那样在这深宫里,还会有什么依靠呢,唉!
暮成鸢站在湖岸上,向湖中远远望去那千姿百态的荷花,非常美丽,真她的心不由自主想奔向那里。如果能做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该有多好?只是这俗尘往事怕是早已熏染她的心,早就不是年少时的她了吧。
“娘娘,皇上口谕,请娘娘移驾,前往慈仁宫一趟。”一个样貌清秀的宫女迈着莲步,俯身有礼的说道。
“知道了,走吧,彩云。对了,皇上这几天老是说腰疼,我听说有个偏方特别管用,走,先去药医局去一趟。”暮成鸢知道要在皇宫扎住根,那就得讨好她现在的男人,当朝的九五之尊。
此时的,奕王府内。
天慢慢黑了下来,动人的琴声反而越发清晰。
房间内,女子浅浅的笑容一直浮在略施粉黛的俏脸之上,双肩放平,双手抚琴身,大指略微展开,手指微微弯曲,呈半握拳状,左手按弦,右手弹弦,一段音律缓缓流出,达到了以韵补声的效果。
听琴音,心觉欢喜,颔首,低额。
双手依旧在琴弦上没有停顿,不论是托、劈、勾、剔、抹、挑,还是撮、轮、摇等技巧在右手中都显得自然天成,左手吟揉滑按,让琴曲听起来更加的舒心。
左手用摇指弹弦,右手拇指紧压着发音弦上,模拟出风声的感觉,在夏日炎炎的日子里,让人心觉清凉之感。额头猛抬起,脸上依旧是一副欢心的笑容。最后,右手紧按慢放,一个柔和的颤音悄然泻出,双手起。房间之上,余音绕梁,怕是三日不绝。
一旁的箫声附和起来,清越于耳,如清风般拂过心田,安抚了躁动的心,心灵渐渐平和。拢,捻,挑,划,拨,搓,那洐玉恒把点点泪珠洒满斑竹,九天上素女也牵动满腔忧愁。
像昆仑美玉碰击声声清脆,像凤凰那激昂嘹亮的歌喉;像芙蓉在露水中唏嘘饮泣,象兰花迎风开放笑语轻柔。
“想不到妹妹的琴艺越发好了。”洐玉恒由衷赞叹道,还不忘看向坐在凳子上的女子。
☆、第七十四回 梦中依人
女子乃是当朝皇上的表妹,奕王的小女儿,名为落子妍。而洐玉恒与她,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二人就结识为了兄妹而已。
“洐大哥说笑了,子妍的琴艺只是班门弄斧罢了,怎及得上洐大哥半分呢。”落子妍笑吟吟的应道。
只见她今日内着一件紫色棕花衫,锁骨精细、妖惑媚人。小衫上棕色花瓣散落,轻勾藤纹。着一身烟红色凤尾长裙、裙摆彩凤腾飞。披薄纱、腰间素色腰带,红色珍珠嵌五颗。
三千青丝斜绾起涵烟芙蓉髻,两支梅花琉璃簪插入髻中。却仍有半半青丝披于腰间、两鬓插着翡翠珍珠步摇。肤色白净、薄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
“哪有,妹妹这是谦虚了,啊,时辰不早了,为兄得回去歇息了。早些休息哦。”。
“嗯,洐大哥你也早点睡。明日我们去郊外骑马怎么样?我听表哥说过,城郊外的赛马场很好玩的。”
见落子妍一副很想去的模样,洐玉恒不忍扫了她的兴致,温柔笑道:“好,明日就去吧,你喜欢就好。”
洐玉恒迈步走了出去再先,落子妍下一步就赶紧把门关上,摸了摸自己狂跳的小心脏,怎么跳得这么快?难不成是生病了?一定是的。
不再多想,熄灯上床睡觉了。
月色映照在冰冷的石阶上,长着刺的藤蔓搭就的拱门后,玫瑰在月光下倾吐着危险的芬芳。
宁静的暝夜里,黑色的血蝠绽开双翼,在银似的霜月下匆匆飞过,来回寻找着鲜血的气息。
洐府空荡的走廊中传来夜风刮过的声音,隐隐听闻得见自怪物滴水嘴中一滴滴落下的诡秘,萧瑟而空洞。时间如水流逝,慢慢湮没被在像是遗忘在世俗之外的地方。而透过华丽的彩色玻璃雕窗而折射的月光,正温柔地抚摸着这大宅里静谧而邪灵的夜。
落子妍有些疑惑的环视这个黑暗的房间,空间宽敞得不可思议。
光线从正对着她的窗口落进来,地上的色泽叫人觉得温暖。那是木头做的地板,和谐整齐的凤凰图形是天然形成的。可以想象得到,要伐下多少的参天古木上,才能寻找出如此完美的原材料。
她似乎才注意到桌子后边坐了一个男人。于是使劲的张开眼睛,试图透过刺眼的光线去看清对面那个人。
……
她终于,奇迹般的看清了他的五官。
……
落子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重重的喘气。浑身燥热,几乎出了一身的薄汗。自己的手指还无意识的抓着被子,直到意识恢复,才慢慢的松了开来。她胡乱的抓过床边的那杯凉水,很快的灌了下去,又看了眼窗外,才坐了起来。
那个梦又一点点的从潜意识里浮现出来。逼真得能让她回忆起所有的细节。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重新躺了下去,却不敢再睡着,怕会做噩梦。终于慢慢晕睡了过去。
天渐渐亮了,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此时的落子妍却是睡的很香,像是终于做了个好梦一样,而梦里的她,正在幸福的依偎在一个男子的怀里,看不清容貌,她只知道那个怀抱是她渴望已久的,也是熟悉的。
“子妍,你可愿我带你走?你再也不要是什么郡主,我也不要是什么三大公子,你我远离尘世的喧嚣,从此快乐的活?”
他的声音声音让人着迷,很有磁性,显得很稳重,给人一种安全感,感觉很踏实。
“嗯!我愿意。”这句话,落子妍心里早已想过千遍万遍,终于说出口了,她做到了。
☆、第七十五回 夺宝大会
远远望去,天边的乌云集中在一起,酷似一群巨大的野马,在大风的护送下奔腾而来,不久即遮住了整个天空,势不可挡,大地漆黑一片。
暮成雪迅速跑到一家小茶棚里面,等待即将来临的暴风雨。起风了,风一阵比一阵强。
它越过山岭,吹向大街小巷。小树被吹弯了腰,树叶纷纷离开了树枝。树叶也吹倒在地上,树叶随后被大风送上了天空,在空中翩翩起舞。街上也没有半个人影,人们早就回家躲起来了。
几个青花瓷的小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