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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宫门前,侍卫把沐行歌扔上马车,马车还没启动,宫门口来了一队人马。
战天钺看了过去,就见来人是嘉卫国的使臣,使臣走上前,对把守宫门的侍卫长道:“请派人启禀贵国皇上,我们太子到了,想求见贵国皇上!”
侍卫长立刻跑去禀告战擎天,战天钺漠然地转身上马:“走……”
只是战天钺还没回到府上,半途就被阮昊焱追上了:“王爷,皇上让你把沐行歌再送回宫去!你也进宫,有事商议!”
战天钺一愣,脑中就想到刚才宫门口遇到的嘉卫国太子,难道让战擎天改变主意的就是这嘉卫太子?
战天钺命侍卫调转马车,把沐行歌又送了回去,等进了宫,侍卫将沐行歌从马车上拖下来时,他看到沐行歌怨恨地看着自己,唇角带了一丝嘲讽的笑。
战天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中灵光一闪,走了过去,蹲在了沐行歌面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冷笑道:“没想到你和嘉卫国太子有交情……不过,沐行歌,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你信不信,不管那太子提出用什么交换你,战擎天都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沐行歌瞪他,心下却有些佩服这人的敏锐,没错,嘉卫国太子就是沐行歌离开北俞前派人找来的,战擎天和战天钺都不会想到,沐行歌和嘉卫国太子华子衿不止是有点交情这么简单,他们是过命的朋友知己……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战天钺伸手,用手指勾起她腮边的白发,这轻佻的动作让沐行歌不屑地扭过了头。
☆、等你来求我
“不好奇,那就算了!”战天钺放开手,起身前低低一笑:“沐行歌,你想离开皇宫,只有本王能帮你……你可以不信本王,那就试试,本王不急……本王有的是时间等你……来求我……”
“求我!”战天钺着重地加重了语气,说完他没再看沐行歌,径直往前走了。
沐行歌重新被拖回了浣衣局的屋子,这次外面多了几个御林军侍卫把守,她不知道华子衿是怎么和战擎天交涉的,大睁着眼躺在床上,直到天黑也没动静,心就慢慢沉了下来……
***
仪元殿,战天钺坐在战擎天下首,对面是嘉卫华太子,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华太子。
华太子身材有些单薄,身着一袭冰蓝色的锦衣,他的肤色白的有些病态,让他两道浓眉也失去了凌厉之感。五官很精致,高挺的鼻梁下的薄唇,唇色极淡,整个人看上去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战天钺还是第一次见到嘉卫太子,有些意外,这看上去随时都能被风吹走的人竟然是嘉卫国太子?嘉卫难道没人了?竟然由着这样的人继承国政?
“四弟,华太子刚才和朕说了个笑话,说要用四方城来交换沐行歌,你说朕该不该答应呢?”战擎天问道。
四方城?战天钺有些愕然地挑眉,下意识地又看向了华太子。四方城可是嘉卫国甚至整块大陆最惹人垂涎的地方。
不是因为它独特的地理位置,而是因为嘉卫城有整块大陆最好的矿山和铁匠,从四方城出产的兵器坚不可摧,宝剑更是削铁如泥。
嘉卫国国库的大部分收入都是靠四方城卖武器充盈的,把四方城给了西溱,嘉卫太子就不考虑嘉卫国以后怎么谋生吗?嘉卫皇上和大臣能答应吗?
“理由呢?”战天钺挑眉问道。
“他说他和朕一样,他心爱的人死在了沐行歌手上,他要把沐行歌弄回去折辱!”战擎天笑道。
战天钺唇角就掠过了一抹嘲讽,如果刚才没看到沐行歌的那抹笑,他会相信这说辞,可是看到了,他怎么可能还会相信呢!
“太子殿下还真大方,为了报仇,连赖以生存的四方城都肯舍得拿出来啊!”他嘲讽道。
华太子脸色更白了,轻抿了一下薄唇道:“钺王爷别嘲讽本宫了,本宫要是有贵国皇上的气魄,早就率兵杀到北俞了,就因为本宫无能,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太子殿下和贵国皇上商量过吗?皇上也赞同?”战天钺不客气地问道。
华子衿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本宫的父皇已经把国事都交给本宫,本宫可以做主!”
战天钺看着他,看出华子衿说的是实话,他是真的愿意拿四方城来交换沐行歌,这不禁让他困惑,他和沐行歌是什么关系,为了她,怎么肯做这么大的牺牲?
☆、洛家二爷
“四方城不错,抵的上皇上给北俞的五座城池了!皇上可以考虑一下!”战天钺沉吟了半响颌首道。
战擎天哈哈笑起来:“朕用五座城池换来沐行歌,华太子又想用四方城换去她,这沐行歌倒挺值钱的!只是朕发过誓,要让沐行歌受尽折磨,生不如死,才对得起朕惨死的皇后!华太子,你提的条件很诱人,可是朕不能答应!朕不能失言!”
华子衿也不急,淡淡地道:“皇上不用急着回答,可以再考虑一下,本宫初次到西溱,想借机看看西溱的风景,皇上不见怪的话,本宫请求多留几天!”
战擎天点点头:“远来是客,华太子看得起西溱,西溱怎么能不留客呢!四弟,华太子在西溱做客就由你招待,你可要代朕好好款待华太子,今日是皇后的忌日,朕就不留华太子了,改日朕会设宴再给华太子接风的!”
“多谢!那本宫先告辞了!”华子衿识趣地起身施礼,跟着战天钺退了出来。
战天钺亲自把华子衿一行人送到官驿,安排妥当后就告辞,回到府上,战天钺才进书房就看到一个男子慵懒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男子身着一袭宝蓝锦衣,长得俊美绝伦,一头乌黑的发剪的短短的,束在头顶就像一蓬草,让那双剑眉下的细长的眼睛看上去也桀骜不驯。
他含了笑看着战天钺,那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战天钺一看他这笑就有点警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挤兑道:“洛老二,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找本王,又有什么事?”
洛无远嘻嘻一笑,往后一仰,露出精美的脖颈,他伸出食指对战天钺勾了勾,娇声道:“天钺哥哥,人家许久没见你了,想你了才来看你的,你怎么这样说人家!难道人家找你非得有什么事吗?”
战天钺怒瞪了他一眼,上前一把将他从自己的座位拖起来,甩到一边,骂道:“你这个疯子,不好好说话就给我滚出去!”
洛家这位二爷,真是西溱国都第一奇观,他生来就是一个祸害,祸害男人,祸害女人,祸害他见到的每一个人!
西溱男风虽然不盛行,也不少见,这二爷要是真好男风也不足为怪,可他男人女人都想娶回家,还为此给自己建了一个大园子,养了很多美女俊男。
这本也不足怪,谁叫他有钱呢,只是这人竟然胆大包天,有次居然放口说要把战天钺娶回家,战天钺也不知道自己脑门子是不是被夹了,还和这人做起了朋友,只要在帝都,三天两头都会被他骚扰一番。
“天钺哥哥难道是刚才见到比我美的人,不要我了!”洛二爷捧着小脸,眨巴着那细长的桃花眼对着战天钺放电,还做出一副怨妇的表情!
☆、无赖二爷
战天钺很想给他脸上来一掌,可是也知道没什么作用,便瞪了他一眼,骂道:“怎么同是洛家的人,你和洛无遥差别那么大啊?”
西溱洛家,可是西溱公认的第一大家,洛家的产业不止遍布西溱,更是涉足整块大陆,洛家手下的药庄,布庄,绣坊,钱庄在整个大陆都是佼佼者,每年为西溱国库贡献了不少赋税。
洛家老爷子洛定更是一个传奇人物,不但武功高强,经商更是厉害,从一无所有到成为西溱第一大家,只用了短短二十年。
罗定这几年隐退了,把洛家交给了大孙子洛无遥掌管,这洛无遥深得老爷子真传,做事稳重敏锐,执管了洛家三年,就把洛家的产业翻了两倍,让罗定七十大寿时笑的合不拢嘴,一改稳重的性格对着众人炫耀,洛家有无遥,他可以逍遥地安享晚年了。
同是洛家的人,洛无远和洛无遥相比就是天壤之别,一个是会赚钱,一个则是会花钱,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别让洛无远知道,要是知道,花重金也会买来家里放着,就算那些东西在众人眼中一文不值,他也乐得当宝。
赌场,楼子更是这家伙经常涉足的地方,一夜之间挥霍万金也不心疼,气得老爷子每次见到他名字不叫,就叫败家子。
他也不恼,嬉皮笑脸,一张嘴甜的抹了蜜似的,等离开照样能从老爷子手上骗到想要的钱。
老爷子对这孙子是毫无办法,最后自嘲地说:“算了算了,赚到的银子总要花出去,堆着长霉啊,就当这小子帮洛家花钱吧,有出才有进啊!”
洛无远这些日子又迷上了宝剑,他听说嘉卫太子来了西溱,就迫不及待地跑来见战天钺,被战天钺挤兑也不管,马上进ru正题,两眼放光地说:“四哥,听说华太子手中有传说中的飞驼凌剑,皇上不是让你招待他吗?你给我引见一下,我想看看这飞驼凌剑是不是真的名不虚传!”
这家伙消息真灵通,战天钺才从皇宫出来,他就得到了消息,对此战天钺也不奇怪,洛家的信息网无孔不入,他不知道才奇怪。
战天钺懒懒地撩了撩眼皮,才道:“想看宝剑不难,可是你知道华子衿到西溱来做什么吗?你就不怕掉进陷阱?”
吃人嘴短,洛无远要是见了宝剑动心,难保华子衿不利用这点来让洛无远帮着自己达到目的。洛无远做事可是不管什么正邪,他是替洛无远担心。
虽然说这家伙有时嘴贱,可是为人却很仗义大方,战天钺是把他归在朋友行列中,他不想见到自己的朋友被人利用!
洛无远很聪明,战天钺一点他就明白战天钺的意思,笑了笑道:“他是来交换沐行歌的吧!四哥,你是不是怀疑他根本不是沐行歌的敌人,是想救沐行歌才来的?”
☆、第二奇观
战天钺答非所问:“华子衿和沐行歌有交情吗?据我所知,沐行歌好像从没去过嘉卫!”
洛无远沉吟起来:“华子衿好像也没到过北俞,这太子之位之前是他兄长的,嘉卫不像我们西溱,他们确认了太子人选后,其余的皇子都被送出宫外养。华子衿一直是在民间长大的,据说被接回宫之前,他一直和他的乳娘生活在嘉卫一个偏僻的山村里。”
战天钺冷冷一笑,脑中闪过了华子衿出尘的相貌,偏僻的山村里,怎么会养出这种人物呢?
嘉卫在七国排行第四,周边鬼方,东豫,南充都不是吃素的,每年大大小小的战事不断,没有一定的实力,华子衿怎么坐得稳太子之位呢?
洛无远看到战天钺的表情,笑了:“四哥担心什么?就算他是沐行歌的朋友,只要皇上不把沐行歌交出去,难道他还能从你们手中把沐行歌救出去吗?”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战天钺没考虑过,他只是好奇华子衿和沐行歌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沐行歌和华子衿站在一起的样子,他就有些不舒服。
“四哥,之前我出门了,没看到沐行歌被你押回来的那一幕,不过我听说沐行歌给你唱过歌,有人还传言,你看上沐行歌了,有没有这事啊?”
洛无远摸着下颚暧mei地看着战天钺坏笑:“难道她唱的比菲菲还好?”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