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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就有我西溱丢失城池的消息报上来!”战天钺自信地道。
战擎天狐疑地看着他,心下越来越不安,战天钺哪来的自信?
“一旦丢了城池,我西溱更是士气动摇,皇上此时派我去,我有五成的把握就算不错了!”战天钺漠然地道:“皇上还要考虑,彭将军的士兵还要营救,这就给打南充更添了难度!”
战天钺越说,战擎天越没有信心,本来想直接派战天钺的,这想法也动摇了,他起身走来走去,下不了决定,最后索性停住道:“这事朕再想想!彭将军的事还是秘密,就我们四人知道,你们都不要传出去。明日的宴席,先安抚下彭夫人再说!”
“嗯,臣弟遵旨!”战天钺起身施了礼就先往外走,连子夜也跟了出来,两人走到宫外,连子夜才轻声道:“王爷,皇上在怀疑你!”
战天钺无所谓地一笑:“我知道,让他怀疑去吧,我无愧于心就行!”
连子夜叹了口气:“他怀疑可以,就是耽误了救彭将军的时机啊,我只希望,不管他信任谁,早点下旨为好!”
毕竟同朝为官,兔死狐悲,兵贵神速,连子夜是不愿见战擎天因为私怨耽误累及那么多士兵丢了性命!
战天钺理解却无奈,这毕竟不是他能说了算的事,他安抚地拍拍连子夜的肩:“回去准备订婚的事吧,希望情况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坏!”
他说完转身要走,连子夜拉住了他:“王爷,是不是做了皇上人都会变?”
战擎天以前也和他们出生入死过,为什么现在却视士兵的生命为草芥呢?
战天钺眯了眼,看看连子夜,许久才道:“是人都会有改变的时候,不是只有做了皇上才会变,有些改变不一定不好,就看怎么选择了!”
“王爷,你会不会变?”连子夜固执地问道。
战天钺笑了,点点头:“我也会变,但不管怎么改变,我知道我的底线在哪……子夜,就如你,你也知道什么对你最重要……我们守着这点底线就行了!”
战天钺走了,连子夜还苦恼地站在原地,这回答似是而非,让他没有底气。
自己的底线在哪呢?
连子夜胡思乱想着走回家,看见母亲,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家人就是他的底线,不管怎么变,他都不会做出伤害家人的事!
战天钺不是没有回答,而是在婉转地告诉他,他的底线就是他们……他的朋友,他在乎和在乎他的人!
这比信誓旦旦的大话好多了,他不需要用那些浮夸的话安抚他们,他做就行了,而他们用心感受就够了!
没有承诺,承诺本身就靠不住,这世界变化太大,他变,他们也可以变,不忘底线就行了!
***
次日,宫里正常地准备着宴席,数万人马的命运被捂下去,不知情的人依然如常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八公主战颜夕已经从地牢里放了出来,沐浴后遵照战擎天的指示,换了一身低调素色宫装,她拉着来看她的洛轻言嘀咕道:“你放心,前些日子我是在地牢里出不来,才让沐行歌嚣张,现在我出来了,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
洛轻言强笑道:“算了吧,我可不想再连累你进地牢!沐行歌有本事那就让她去做钺王妃吧,我放弃了!”
“什么放弃啊,你还是不是我朋友?怎么说出这样泄气的话!”战颜夕不满地瞪了一眼洛轻言,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别急,慢慢来,我四哥迟早是你的!”
洛轻言苦笑,之前老爷子找她谈了一次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前爱撮合她和战天钺的老爷子,说出的话却是让她放弃,老爷子虽然没直说,只说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可是洛轻言却听出来了,老爷子不再支持她了。
这让她又气又急,气的是连自己人都不支持她了,她还有什么希望。急的是,她洛轻言哪比不上沐行歌,为什么老爷子却说出这样的话。
听了战颜夕的话,洛轻言自己安慰自己,老爷子不支持自己,还有战颜夕帮忙呢,她就不信赢不了沐行歌。
“哎,一想到要给彭韵和靳瑛道歉,我就气,真丢脸啊!”战颜夕已经转移了想法,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怎么都有种憋屈的感觉。
洛轻言转过来安慰她:“算了,彭韵和靳瑛都是你皇兄官员的家眷,你皇兄也是没办法啊!”
“做皇上都不能随心所欲,哪还有什么意思!”战颜夕嘟了嘴,嘀咕道:“我要是皇上,想杀谁就杀谁,我才不在乎他们怎么想!”
孩子话!洛轻言取笑道:“那杀来杀去,最后一定只剩下你一个皇上了,没人敢给你做臣子了!”
两人说笑着,倒解气了不少,等阮依雯派人来请她们赴宴,两人已经没事了。
“沐行歌今晚来吗?”洛轻言随口问了来请她们的宫女。
香冬陪笑:“皇上说当日的事是因她而起,也邀请了她,希望她帮着消解彭家和靳家的怨气!”
“哼,谁要她消解,她就是来看热闹的!”战颜夕气恼地哼道。
香冬趁机道:“八公主说的是,她就是看热闹的!八公主,你还不知道吧,这女人厚颜无耻,勾引钺王不算,现在还勾引皇上,说什么要做皇上的妃子呢!”
“她凭什么?要姿色没姿色,要德没德,还敢说要做妃子……哼,我皇兄瞎了眼才会看上她!”战颜夕骂道。
“可不是……奴婢也觉得她配不上皇上,可就不知道皇上和钺王怎么看上她了!哎,估计都是被蛊惑了,要是有谁能扒下她那张皮,让皇上和钺王爷看清她的真面目,才不会上她的当!不说了,八公主,奴婢还要去御膳房看看呢,先告退了!”香冬小跑着走了。
战颜夕眼珠一转,以前听过宫女们整人,用什么痒粉让人出丑,这弄点来,一会洒在沐行歌身上,那不是让沐行歌闹笑话吗?
“轻言,你等我下,我去办点事!”想到就做,战颜夕跑进去,找了个宫女嘀嘀咕咕,那宫女听了会意地点头:“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会做好的!”
战颜夕安排好,这才得意地拉着洛轻言去赴宴了。
***
仪和殿,彭夫人,靳夫人等都来了,阮依雯陪几位夫人聊着,战天钺随战天渝,洛无远一起到了。
战天钺眼一扫,不见沐行歌,皇上也没来,脸色就有些沉了,沐行歌不会又闹出上次气自己的事吧!这大庭广众,他可不想再弄出什么事!
正想着,听到外面禀告:“皇上驾到!”
一群人都站了起来,就见战擎天走了进来,远远跟着沐行歌。
战天钺眯了眼,今日沐行歌的打扮也不那么招摇了,湖蓝色的宫装,一头白发也规规矩矩地盘在头上,脂粉未施,素净的脸更显纤巧。
众人纷纷见礼,礼毕各自就坐,沐行歌的位置依然是最下席。
“诸位爱卿,各位夫人,小姐,今日请大家来一是为了解决上次八公主打人的事,二是给连将军和六公主议婚,咱们先办正事!颜夕……”
战擎天看向战颜夕,战颜夕不情不愿地起身,走到了彭韵面前,侍女赶紧送上酒,战颜夕取了一杯双手呈向彭韵:“彭小姐,那天踢了你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礼了,彭小姐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一次吧!颜夕保证下次决不再犯,和彭小姐做好姐妹!”
彭韵冷冷一笑,接过了酒:“八公主金枝玉叶,臣女只是草芥,哪敢高攀,今日能得八公主一声道歉就受宠若惊了!好了,这事就揭过去吧!”
她一饮而尽,没等战颜夕喝就坐了回去。
战颜夕很没面子,勉强一笑,喝了酒忍着气走到了靳瑛面前,又说了同一番话,靳瑛也含沙射影地说了几句,喝了酒算是了结了。
本来两家人就知道要战擎天严惩战颜夕是不可能的事,道个歉就是走走场而已,面子上好看一点,谁叫人家是公主呢,虽然有不满,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四家都敬过来了,战颜夕转身要走,彭韵似笑非笑地道:“八公主,我们是五个人呢,你好像少对一个人道歉了!”
战颜夕僵住,不是让她给沐行歌也赔礼吧?沐行歌可是囚犯呢!
彭韵这话就是让她难堪,战颜夕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战擎天。
战擎天微微颌首,他哪能看不出彭韵是借故找事,他只想赶紧平息了这事,否则一旦彭将军失踪的事传出来,还不知道几家人会怎么闹呢!
战颜夕见皇兄也不肯帮自己,就有了几分气恼,蹬蹬地走过去,侍女赶紧跟上,战颜夕端了酒双手举起,面无表情地道:“沐行歌,那日踢蹴鞠踢到你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礼了!”
沐行歌微微一笑:“那八公主以后踢蹴鞠小心点,踢到别人不要紧,别把自己的腿踢断了才好!”
她伸手去接,战颜夕一听她诅咒自己踢断了腿,早就压着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猛地一举,酒全洒向了沐行歌脸上。
哪知道,明明是去接酒的沐行歌,却突然往一边摔了下去,战颜夕的酒就全泼到了站在她后面的宫女身上。
“啊呀,这椅子坏了!小姐,你没摔到吧?”另一边的青青赶紧过来搀沐行歌。
坐在沐行歌旁边的林晓霜低头一看,椅子真断了一只脚,她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笑起来:“沐小姐,你该感激这椅子坏了,否则你就要用脸吃八公主的道歉酒了!”
靳琮易兄弟和洛无远都闷笑起来,战天钺面无表情地看着。
战颜夕的侍女跑上来,手里拿了一块帕子叫着:“沐小姐,你衣服上洒了酒,奴婢帮你擦擦吧!”
她拿了帕子就去擦沐行歌的裙子,青青趁人不注意伸脚一绊,那侍女猛地就往前跌倒,把酒席上的菜都推到了地上。
“哟,八公主莽撞,这身边的宫女更莽撞啊!”彭夫人取笑道:“这不想给人家吃就明说嘛,犯得着全泼了!”
战擎天脸色难看,看沐行歌面前的地上狼藉一片,战颜夕是想这宴席又不欢而散吗?
“来人,把那宫女给朕拖下去杖毙!”战擎天厉声喝道。
“皇上,她又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战颜夕叫起来,跑过去猛地一把推开沐行歌就护着宫女:“我不许,要打死她先打死我好了!”
战擎天气得发抖,再闹下去,只怕真要不欢而散了!他扭头对阮依雯使了个眼色,阮依雯会意,走了下去,拉住战颜夕道:“好了,颜夕,皇上也是气她把宴席搅了才说出这样的话,并不是真要杖毙她,今日这么多贵客在,她笨手笨脚也留不得,先让她下去,回头再说吧!听话!”
阮依雯捏了捏战颜夕的手,对她使了个眼色,战颜夕看看在座的都看着自己,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来人,赶紧清扫,给沐小姐再重新上菜!”
阮依雯一发话,几个宫女赶紧跑上来,七手八脚清扫了,又重新上了菜。
“大家都用膳吧!别被那蠢货搅了心情!”战擎天招呼道。
众人各怀心思地动手,都是象征地吃点,战颜夕也闷闷不乐地坐着,边用
眼角斜沐行歌,刚才宫女没给她抖上痒粉,她一定要找机会再整治她。
正想着,只听砰地一声脆响,众人一起往声音处看去,就见彭韵双手抱着肚子,滚到了地上,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韵儿,你怎么了?”彭夫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就冲了过来,抱着她叫道:“韵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