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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听到声音,睁开
了眼,有些疲累地看看战天钺,就转头看向天空,喃喃地不知道念叨什么。
“姐……姐姐怎么样?快掌灯!”沐翰叫着冲了过来。
几个侍卫反应过来,赶紧点燃了火把。
战天钺一看清沐行歌,就赶紧俯身将她抱起来,冲回了屋里。
“快送水来!”战天钺叫道,玄霜等人就忙碌起来。
沐翰走过去把步虚搀扶起来,疑惑地问道:“大师,刚才是怎么回事?”
步虚又看向黑暗的天空,摇摇头道:“来的来,去的去,你们已经做了选择,就别追究谁来谁去了!”
“那我姐好了吗?”沐翰听不懂,就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什么是好?什么又是坏?”步虚反问。
沐翰挫败,最讨厌和这些大师说话就是这样,用问题回答问题,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大师先去换衣服吧!”沐翰叫过一个侍卫带步虚去换衣服,自己赶紧跑进去看沐行歌。
自然,他看不到沐行歌,沐行歌被战天钺抱进去换洗了。
此时,沐行歌靠在木桶里,还是毫无知觉地任战天钺摆弄,可是战天钺已经没有先前担心了,因为他抱沐行歌进来的时候,看到沐行歌睁着眼,那眼睛里的光芒都是他熟悉的。
她虚弱地冲他一笑:“我回来了,我很累……容我再睡一会,我保证,明天我会醒的!”
就说了这一句,她又陷入了沉睡中。
战天钺得了这句话,就像得了定心丸一样稳妥妥的,哪还会担心呢,赶紧侍候着帮女皇换洗了,送到了床上。
沐行歌这次睡的很安稳,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战天钺这才有空去想刚才发生的事。
这事太诡异了,诡异到他觉得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所学所认识的道理都无法解释这事,这让他平生第一次对天地神灵有了畏惧感。
他看沐行歌睡的沉稳,想了半天才起身去找步虚。
步虚大师被沐翰安置在另一个院里,战天钺走进去时,看到他正在烧纸钱,地上摆了两支白烛。
战天钺也没打扰他,默默地看着他把一叠纸钱烧完,才走过去行了个礼,诚恳地道:“大师,晚辈有几个问题,大师能帮晚辈解惑吗?”
步虚头也不抬,漠然地道:“这天地间谁没有困惑的事,谁又能一一解答呢?老夫不是神仙,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
战天钺执着地道:“大师还没听晚辈的问题,又怎么知道给不了答案呢?”
步虚嘲讽地一笑,挑眉瞥了他一眼:“你想问什么呢?难道你没有得到你想要的吗?”
战天钺被问的一愣,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步虚将白烛丢进了纸灰里,站起来将纸灰扫拢,捧出去放到了雨里。
战天钺木讷地看着,终是不甘心地问道:“大师,这世上有鬼神吗?”
步虚淡淡地道:“你信就有,你不信就无!”
“沐儿身上的鬼魂是谁的?”战天钺追问道。
步虚挑眉:“弄清楚是谁对你很重要吗?老夫以为你已经选择了你想要的,那又何必再问呢!”
说完,步虚不再理战天钺,径直踏着雨水走了出去。
战天钺站在原地,脑子里乱糟糟的,他无法和别人交流这件事,今晚发生的事已经够匪夷所思了,要是再让他们知道沐行歌昏迷时说的那些话,还不知道会引起什么猜测呢!
站了许久,他才回到屋里,沐行歌躺着,玄霜在一边守着。战天钺挥手让玄霜退下,自己在床边坐下。
沐行歌昏迷时说的话又在脑子里回想着,他有些不安,如果沐行歌身体里一直有两个灵魂,那谁才是自己喜欢的,离开的又是谁呢?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呢?以后醒过来的沐行歌,他能相信吗?
得不到答案,越想越烦躁,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雨,试图用步虚的话来说服自己,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又何必在乎走的是谁呢?
可是人就是这样矛盾,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忍不住去想,去
弄明白,战天钺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站着熬到了天亮。
雨不知道何时停了,院子里有人走动,战天钺清醒过来,伸手抚了一把脸,转过身走到床前。
“小歌!醒醒!”他推了推沐行歌。
沐行歌蹙眉动了动,睁开了眼。
“能看到我吗?”战天钺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指。
“能……你很二!”沐行歌笑起来,战天钺无意中又摆出了二的手势,作为一天的新开始,这手势还算积极向上。
她对战天钺伸出了手,战天钺拉着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关心地问道:“觉得怎么样?”
“浑身都疼,好像被人打了一顿!”沐行歌揉着脖颈,转头看到战天钺若有所思的眼神,就问道:“我睡了多久?”
“十多天……你……你记得你昏睡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吗?”战天钺小心地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沐行歌疑惑地问道。
战天钺盯着她,见她眉头紧皱,似乎真的不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话,一时就矛盾了,该不该告诉她呢?
“姐……你醒了吗?步虚大师说要来给你看眼睛,能进来吗?”沐翰在外面叫道。
战天钺直起了身,见沐行歌下意识地垂下了眼,他的心一紧,沐行歌果然有事瞒着自己。
“等一下,我梳洗一下就好!”沐行歌爬起来,找到自己的衣服就穿起来。
战天钺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总觉得沐行歌有种手忙脚乱的感觉。
“好了!”沐行歌梳洗好,走过去拉开了门,对着沐翰身后的步虚叫道:“师父,你来了!”
战天钺盯着他们两,见步虚微微颌首,走了进来。
步虚看看战天钺,侧头对沐行歌道:“沐儿,让他们先出去吧,为师帮你检查眼睛,不想无关的人打扰!”
“朕不是无关的人,朕想留下来帮忙!”战天钺有些赌气地道。
“天钺,先出去吧!”沐行歌走过来推了推战天钺,战天钺低头,看到她的眼神有些乞求的味道,他还是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这样的神情,心一软,点点头,走了出去。
沐翰走在后面,帮两人关上了门。
战天钺在院中站住了,回头看着紧闭的门,转头问道:“沐翰,昨晚的事你怎么看?”
沐翰抓了抓头,反问道:“你又怎么看?”
战天钺斜了他一眼,这小子还挺狡猾的。他淡淡地道:“步虚说沐行歌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他让我们选择留下谁……你说,我们选择对了吗?”
沐翰看了看四周,见侍卫都远远地站着,没人能听到他们两人的谈话,就凑近战天钺道:“你在担心什么?怕留下来的是恶鬼吗?放心吧,走的一定是恶鬼,我姐是步虚大师的高徒,他不会允许恶鬼占我姐的身体的!你看他刚才对我姐和善的样子,就该知道留下的一定是我姐!”
是这样吗?战天钺口中有些苦涩,沐行歌如果不怕步虚,刚才为什么要乞求自己离开呢?这留下来的一定不是步虚的高徒……
他担心地看向房间,里面很安静,听不到任何动静。
战天钺哪知道,里面此时根本没人,沐翰关门的一瞬间,步虚就带着沐行歌从后窗掠了出去。
步虚带着沐行歌一直跑到了山上,才停了下来,他放下沐行歌,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知道你的来历,你不用瞒我,也不需要在我面前撒谎!”
沐行歌刚才一直提着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既然自己的来历已经被他看穿,那又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呢!
她退后几步,坦然地看着步虚问道:“你想把我怎么样?”
她骗了战天钺,其实昏迷时发生的事她都记得,这身体从她昏迷时就来和她抢思想的主导权,她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唤回了这身体的灵魂,只知道她不能被她抢走,两人一直争斗着,直到昨晚那些雷电,还有步虚的到来才终结了争斗。
最后一刻她的记忆有些模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猛然间那灵魂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重新活了过来,还没想通发生了什么事就必须面对步虚,这让她心虚,感觉自己
就像个贼,偷了人家最重要的东西。
“丫头,你不属于这里!”步虚淡淡地道。
“可我已经来到了这里!”沐行歌反驳道,随即又有些挑衅地看着步虚:“你想帮你的徒弟夺回身体吗?你既然知道我的来历,就该知道我不是无缘无故选择她的,是她自己放弃了生存的意志,冥冥之主才会给我机会重生!”
步虚好脾气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是她自己放弃的!丫头,我没怪你抢走她的身体……我只是提醒你,逆天而行是不会长久的!”
“大师你为什么来?”沐行歌问道。
步虚叹了口气:“以前我帮沐儿卜过一卦,她命中有两个生死大劫,一个就是你来的那天,她没撑过去,让你钻了空子。但是她还有一次生机,就是昨晚,我来是帮她渡劫的……我以为我能唤回她!我没想到,你的精神力比她强了数倍,而钺皇他们所有人都选择了你……他们和你赶走了我的徒儿,让她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轮回了!”
沐行歌一听心头的大石落了下去,这是不是代表,以后那魂魄再不能和自己抢这身体了!
“你别高兴,这身体是她的,你强占不代表你就赢了!”步虚淡淡一笑:“今早子时,我给你卜过一卦,你也有个大劫,如果能平安度过,你才能在这世上活到老,如果不能,你也会和她一样,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轮回!”
沐行歌怔了怔,本能地问道:“大师,这个劫什么时候会到?”
步虚怜悯地看了看她,伸出了两根手指:“两年内!”
沐行歌的心沉了下去,两年?步虚这是告诉她,如果无法度过这个劫,她只有两年的寿命吗?
她抬眼,看到步虚怜悯的眼神,心一动,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大师,我占了她的身体,她是你的徒弟,大师不嫌弃的话,也收我为徒吧!”
“你这丫头真机灵!”步虚笑起来,抚了抚胡须,有些嘲讽地道:“拜老夫为徒是假,求老夫教你度劫是真吧?”
沐行歌乖巧地道:“师父慈悲为怀,如果不是想救我,又何必提点我呢?师父你就收下我吧,徒儿一定听师父的话,好好孝敬师父的!”
步虚哈哈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用手指抹去,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对沐行歌道:“你的性格比沐儿好多了,那丫头太要强,又不懂变通,为了贺兰嵛,虽然做了不少好事,可是杀戮也很多。老夫劝过她很多次,她都听不进去……哎,如果不是这样,昨晚她也不会败给你!”
沐行歌一笑:“她早已经败了,师父你就别替她惋惜了,不是说万事都有因果吗?也许这才是她最好的结局!否则,又不知道是谁遭劫了!”
步虚若有所思地看看她,半响才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万事都有因果。你能留下来,或许是天意。沐行歌,我可以答应收你为徒,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你能做到,两年后我就来教你怎么度劫!”
“师父请说!”沐行歌真诚地道:“徒儿能做到的话决不失言!”
“你现在是三国的皇上,老夫要你答应我,从此后要多做好事,少杀戮,你能做到吗?”步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