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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吧,等你以后遇到你喜欢的女人,我就不信你会比我好多少!”战天钺悻悻然地道。
给他裹伤的李军医听到这也忍不住笑,帮腔道:“沐少爷,我们皇上对你姐是喜欢到极点了,这从西溱追到鬼方,又从鬼方追到北俞,比追仇人还执着,你姐要不嫁给他,这天下的男人就惨了!”
沐翰没听懂,好奇地问道:“怎么就惨了呢?”
李军医掩好战天钺的衣服,起身一本正经地道:“怎么不惨呢,他是皇上,他都不能娶到自己喜欢的女人,难道他还能容许别人幸福吗?我琢磨着,他会把所有男人都赶去做和尚呢!所以,沐少爷,为了天下男人的幸福,你一定要把你姐嫁给我们皇上……”
说完,李军医就赶紧远离战天钺,那故作紧张的样子让众人都笑起来。
沐翰也笑了,战天钺无奈地起身,整理好衣服,过来从沐翰腿上把沐行歌抱了起来:“我带她去休息,沐翰你也处理一下伤口吧!”
沐翰到此时已经完全信任战天钺了,点点头。
战天钺抱着沐行歌走出几步,又回头看看沐翰轻声道:“我不想诅咒她,可是容许我自私地说一句话,我觉得她失明对我也许不是一件坏事,这样我就不用等三年就可以和她朝夕相处了……不过,我还是希望她好好的,我们还有很多事要一起做,还有很多风景要一起看,有她陪着,会更有意义!”
众人都在回味着战天钺的话,战天钺已经抱着沐行歌走向临时搭起来的帐篷中。
帐篷中,已经搭好了床,战天钺把沐行歌放到床上,没有放开她,轻声道:“我说的话能让你放心吗?”
沐行歌没睁眼,垂在身边的手却动了动,抬起来抱住了战天钺的脖颈,唇角弯了弯:“是不是知道我醒了,所以故意说给我听的?”
“你说呢?”战天钺低头,唇贴在她唇上:“如果我对你的心,非要说好话才能让你知道,我会不会太悲哀了?”
沐行歌缓缓睁开了眼,视线中战天钺的脸有些迷糊不清,可是那双眼睛她却看的分明,那里面全是对自己的爱意。
“我对你又不好,你不委屈吗?这世上想对你好的女人很多呢!”她微笑道。
“委屈,但我乐意,因为我知道,你就是死鸭子嘴硬,你心里有我呢,你用你自己的方式喜欢我……”
战天钺的唇轻轻扫过她的唇,心疼地道:“以后在我面前不需要伪装,你的害怕担心都可以对我说,我会和你一起分担,我是你可以依靠的人!”
“天钺……”沐行歌眼角滚出了泪,她拉下战天钺的脖颈,脸贴着他的脸无声地哭了,她是害怕,就算一直安慰自己瞎了眼也可以活的好好的,可是她还是害怕……
在这陌生的异世,在这充满战乱算计的年代,她能看见什么都不怕,可是看不见就没了安全感,如今这人说他可以依靠,可以分担她的害怕,她觉得自己一瞬间就去了大半心结,心头豁亮了不少。
“别哭!一切都有我呢!”战天钺轻轻吻去她的泪,可是似乎不管用,沐行歌积压了很久的压力一找到突破口就一泻千里。
她想哭,从到这世上就一直告诫着自己要坚强,要活下去,一步步逼着自己努力,就算累也强撑着,不敢倒下,她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视觉的模糊就像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觉得撑着自己的动力都散去了,这人一番话却让她又看到了希望。
就像太阳挣扎着从黑暗中爬上来,她觉得自己需要的就是拉她从悬崖上爬上来的那股力量……
那股力量让她又有了活力,她明白她不再孤孤单单了,她有了依靠。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松懈下来呢,放纵自己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完全释放心里的压抑。
战天钺见她越哭越起劲,也不再劝了,在她身边躺下,静静地拥着她看她哭。
他理解她突然的失控,就像沐翰说的,她再强也是女人,如果哭能让她放松,他为什么不成全她呢!
这女人太累了,她需要好好发泄一下,就像男人,烦躁了打一架就释放了情绪,她释放了就没事了。
沐行歌哭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累了,就在他怀中静静地睡着了。
这次是很安心地入睡,战天钺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也撑不住了,头挨着她睡了过去。
只是,谁也想不到,沐行歌这一睡,两天都没醒。
第一天,战天钺以为她太累,也没叫她,还吩咐玄霜她们别打扰她。可是第二天,战天钺等都准备启程下山了,沐行歌还是没醒,战天钺叫她,她也毫无动静,战天钺急了,赶紧把李军医叫来给她检查。
可是李军医检查完也找不到原因,众人这才慌了,战天钺赶紧派人去请草芥,这边又继续在山上扎营,等着草芥来……
☆、第204章 喜欢她就是肯定自己
草芥第三天才赶到山上,给沐行歌把脉后,他也困惑不已,脉象很正常,也没有什么中毒的迹象,沐行歌怎么会昏睡不醒呢?
他也说不上原因,只好如实说了,最后模棱两可地道:“先别急,说不定她过两天就醒了!瘕”
过两天?战天钺哪愿意听这种话,要是沐行歌一直不醒,那怎么办?
他催促着草芥去检查如影的药,看看可有什么方法能唤醒沐行歌。
草芥去了,把山洞的药罐全检查了一遍,除了发现一些他也说不上来的毒药,还发现了很多如影留下来的药材,可是这些东西对沐行歌的病丝毫没有帮助。
山下的瘟疫还没有平息,战天钺见他一筹莫展,也无法再等下去,就带人启程下山锋。
他背着沐行歌下了山,把她放到马车上,一行人就先到附近的州县等连子夜。
连子夜的人已经把半路上抓到的阮依雯一行人送到了县衙,府台林大人见战天钺等安顿下来,才来询问战天钺要怎么处置阮依雯。
战天钺哪有心情管阮依雯,冷冷一笑道:“等洛二爷来让他去处置吧!”
阮依雯害洛轻言神志不清,他相信洛无远比自己更恨阮依雯。
白子骞派人去找洛无远,洛无远来了,一听让自己去处置阮依雯就摇头:“我才不做这种恶人,你自己的事自己去解决!”
战天钺瞪他,洛无远道:“你别看我,看我也没用,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是下不了手,毕竟怎么说你也喜欢过她,要她死,你做不到。四爷,我觉得你也不用动手,把她交给刑部吧!她这次为了个人恩怨,害死了那么多人,罪无可恕,刑部会做出公正的裁决的!”
战天钺一听觉得有理,可是如果要交给刑部,就必须押送她回京城,如影还没音信,玄妙又逃的无影无踪,他担心这一路去阮依雯也可能逃了,他可不想再节外生枝。
想了想,战天钺让林大人做主处置阮依雯。
林大人看出战天钺的决心,毫不留情地判了阮依雯斩刑,阮依雯听后很安静,说自己死前只有一个心愿,想见战天钺一面。
林大人向战天钺转达了阮依雯的话,战天钺毫不客气地道:“不见,你告诉她,朕上次放过她就做错了,朕不会再对她心软了!”
林大人去了一会回来禀告:“皇上,阮依雯说如果你不去见她,那你就永远见不到七殿下了!”
战天钺一愣,这才想起战天渝还在阮依雯的手上,连子夜抓住阮依雯后,却没找到战天渝,连子夜还以为战天渝自己逃走了。
被阮依雯这一威胁,战天钺虽然气恼,还是前往大牢见阮依雯。
阮依雯端坐在牢房中,知道战天钺要来,特意打扮过,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
战天钺走到正中,漠然地看着她,那人,脸还是以前那张脸,可是除此之外,他在她身上已经找不到任何熟悉的东西。
“你来了!”阮依雯看战天钺不开口,只好先开口,微微一笑:“我不说战天渝,你也不会来见我……你对我,从来都是那么无情!”
战天钺冷冷地道:“他在哪?你想朕怎么做才肯说出他的下落?”
阮依雯微笑:“我要什么你都可以给吗?那你该知道,我最想要什么!”
“朕不知道!”战天钺漠然地道。
“你知道,你只是不想说!你觉得说了会让你觉得耻辱!”
阮依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无法再镇定了,眼泪滚了下来,哽咽道:“你觉得我恶毒,觉得我没有廉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变成这样是谁造成的?战天钺,如果你当初挽留我,我会变成这样吗?我离开京城,你只要对我关心一点,我会出此下策吗?”
“别把你的错推给朕,阮依雯,你要有点骨气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战天钺冷冷一笑:“走到今天全是你自己造成的,没有谁逼你,也没有谁对不起你!你不甘心,只是因为今日朕是皇上……如果朕还是落魄的皇子,你不会说朕对不起你!阮依雯,够了,朕已经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别在朕面前演戏了,这只会让朕更看不起你!你如果还有一点自尊,就请你为以前的阮依雯留点尊严吧!”
阮依雯止住了泪,怔怔地看着战天钺,许久才道:“你和我,真的没有一点可能了吗?”
战天钺无语地看着她,都到这时候了,她还幻想他们能在一起吗?这内心得多强大才能支撑这样的幻想啊!
“没有吗?我要你明明白白告诉我,我才能死心!”阮依雯扑到牢栏前叫道。
“朕已经告诉过你了,没有可能,别说一点,半点可能都没有!”战天钺坚定地道。
“就算我掌握着战天钺的生死,你也不会为了他改口吗?”阮依雯问道。
战天钺被气笑了,为阮依雯的幼稚,他平心静气地道:“阮依雯,你觉得朕为了他改口,给你你想要的,你以后就会幸福吗?你觉得坐了皇后的位置,享受着荣华富贵,却一辈子守着一个不会碰你的男人,就是幸福吗?你学的那些就是让你变成现在这样吗?如果是这样,朕为以前的阮依雯可惜!”
“只要你给我个机会,我们会幸福的,我会关心你,爱你的!”阮依雯不顾一切地叫道。
“朕给过你机会了,是你放弃的!”战天钺摇摇头,语重心长地道:“阮依雯,朕知道你当初为什么选择去修行,朕没说破,是对你还有一丝幻想,如果你安分守己,朕还觉得愧疚,可是你再次让朕失望了!依雯……你迷失了你自己……你看看,如今的你和庄太后有什么区别?变成你曾经厌恶的女人,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就算朕让你做皇后,你有那个脸坐在那个位置上吗?你连廉耻都不要了,你还指望朕再喜欢你吗?”
“我是为你变成这样的!”阮依雯被战天钺说的恼羞成怒,吼道:“你别和我说这些,想要战天渝活着,就答应我的条件,立我做皇后,否则你就看着他死吧!”
战天钺彻底无语,退后了几步,无情地道:“你别威胁朕,你的人就算手中有战天渝,也不见得会听你的话杀了他,一个已经失势的女人,和朕相比,你觉得他们会听谁的?阮依雯,朕来见你不是怕了你,朕原本还想着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有悔改的心,朕就留你一条命,可你又放弃了,那朕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阮依雯,再见了!”
再也不见!战天钺想起了沐行歌对贺兰嵛说的话,摇摇头,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