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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冲动的道:“你敢?”
刘陵冷笑道:“我有何不敢的?我现在就去写书与太后她老人家!”说罢转身就走。
李云气的脸上尽是青色,此时卓文君才在他怀里轻轻道:“李郎你为何对刘陵姐姐发这么大的火?”
“她不是在欺负你吗?”李云愕然,事实他现在也有些后悔,就这样与刘陵撕破脸皮,若真的被她捅给太后,恐怕卓文君就该有难了。
卓文君幸福的依偎在心上人的怀中,轻轻的道:“李郎,刘姐姐并未欺负我,我只想和她说说话,还成了姐妹,你快去和她道歉!”
方才刚答应了刘陵,现在卓文君就开始帮她忙,完全忽略了最初的不愉快,只能说卓文君确实是那种没有心机的女子。
“她真没有欺负你?那为什么你眼角上还有泪痕?”李陵疑惑的问道,在他看来想要刘陵不欺负人,太阳就得从西边出来。
卓文君将头埋进李云的怀中,道:“人家以为她就是南月公主嘛!”
李云不能相信的道:“难道我真的错怪了她?”
卓文君离开李云的胸膛,推了他一下道:“李郎,快去向刘陵姐姐道歉,为何你会这样的看她哩?”
李云无奈的道:“文君,你要记住,这个女人最好少接触,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
第一第二十节 演讲
临邛官学的院子的草坪里,密密麻麻的跪坐着二百多名学子,几乎是人人临襟正座,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等待着李云上台演讲。
东方朔却并不管这些,他好奇的注视着这个采用了最新材料建造成的学院,打量着那些挂在四周房子的墙壁上的那些百家格言。
这其中有不乏有孔子的“温故而知新”“三人行,必有我师!”等儒家格言,也有孙子兵法上的“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查也”更有韩非子等法家贤哲的格言。
这一切在东方朔的眼中都显得如此的不同寻常,东方朔自然知道现在各家派系间的明争暗斗,彼此间几乎已是势成水火,可现在居然有人将这些百家诸子的格言汇集到一处,这就不能不让东方朔年轻的心灵,大受刺激,只觉得肯定会很有趣。他现在已可想象到今后上课时的精彩镜头,特别是当法,儒,道等学派间那最不可协调的思想开始冲撞时,那些为了自己信仰而战的老师,该是何等的愤怒。
李云紧紧了身上的衣服,由于今天的特殊日子,他特地请来裁缝为他量身制作一套了学者常穿的衣服,以此来显示他对于教育的重视。
“走吧!相如。”李云笑着拍了拍同样身着盛装的司马相如,作为最具资格教授学子纂写诗赋以及学习音乐的他,自然毫无悬念的成为了临邛官学的音乐老师,司马相如弯下身子,十分得体的鞠了个躬,很严肃的道:“老师先请,学生跟在您后面就可!”
李云笑了笑,带着官学上下的十几名老师,一同走进了官学内,早在那等候的众学子的家长见了,忙向李云打起了亲热的招呼。过了今天。李云就是他们地孩子名义上地老师了。
李云忙一边予以回应,一边也扫扫了跪坐的这块草坪上的学子,满意的点点头,走上正中央地位子。同样跪坐下来,而他的身后则依次跪坐下了公孙弘,司马相如等老师,杨谋则留在县衙,处理日常公务。
李云端坐好身子。严肃的扫了扫场中的学子,一边的司仪清着嗓子念起了开学贺词,大体是一些感恩地话,以及对学子的期望,待他念完,便清了清嗓子又道:“下面请临邛官学第一任院长,县今李云李大人为诸位学子致词!”
场上二百多名学子皆低下头对李云与众师长行了一礼道:“老师好!”
李云等人点头。回了一礼。算是正式的打过招呼了。
李云抬了抬手,示意众学子不必拘礼,才清了清嗓子道:“诸位,可能有些疑惑,为何在这文学之地。我还要贴上兵家的格言!”李云指着不远处墙壁上孙子的那句名言道:“事实上,本人开办这所学院的最终目的就是要为军事服务,不管诸位将来是文官还商人,又或者是工匠,在本人看来,假如诸位最终没有为大汉地军事贡献自己的力量,那么诸位便等于没有真正的念过书,不是一个合格的学者!”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学生们倒还没什么,公孙弘等人的脸上就开始挂不住了,特别是公孙弘,他一直信奉地孔孟之学,虽然也有重视军事的地方,可是在儒家看来,文治才是最终的王道啊!
李云扫了扫场中的反应,事实上他已决定从现在开始就为在场的人的洗脑,因为这些学子大都是十六岁以下的年少者,更有十岁以下的小孩子,思想正是最为活跃地时候,任何人只要在此时为他们开启一个新的窗户,那么凭借着少年的强大可塑性,将来成年之后,他们的作为将远远的超越自己以及现在的诸多大家。
因此他也不理会他人可能的反感继续道:“在本人看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诸位正是年少风华者,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至于为何本人要说这所有的一切最终都是为军事服务,且待我一一说来。”李云别过头,看了一眼有些坐不住的公孙弘和远处紫青着脸的董仲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接着道:“在本人看来,文武皆为我大汉的剑盾,就如我大汉天兵可为我等抵御匈奴,维护天子威严般,也如我大汉天兵可惩戒宵小,铲灭奸妄般,我等读书之人也是如此,学好了知识,我等进可用我所学,为大汉百姓谋取利益,讹诈土地,退可治一方土地,造福一方百姓,至于何时为盾,何时为剑,在于当时情况,在我看来,凡是有利于大汉人民,有利于大汉利益,有利于天子威严的事情,我等都需要全力去做,哪怕为此背上千古骂名,也在所不辞,毕竟在个人荣耀与利益面前,大汉的利益高于一切!”<;。CN…http://wap。。CN>;
李云这番话一说完,不仅位公孙弘,就连董仲舒也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听觉冲击,李云所说的这些,他们从未有听说过,即使是先秦诸子也从未在这个角度——国家与民族的角度来诉说过政治诉求与道德操守。
而众学子,年幼的还不明白李云说的话,而听的懂的少年则无不露出沉思的群子,东方朔更睁大了眼睛,仔细的听了起来,在他看来,李云所说的话正合了他心中的思想,所有的少年都是热血而冲动的,他们可以为了一句简单的誓言而发誓用终生来完战。东方朔就是属于这样的一类人。
李云满意的看了看少年学子的表现,他看到了他们眼中的火光,曾何他少年时期的愤青心态是一样,他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道:“在我看来,大汉国的结构就如那水车的构造,有负责提水的,有负责转动的,更有负责支撑那水车架子的,文与武,商人与农民,农业与工业,缺一不可,文乃武之根,武乃建立在文冶的基础上。而农已为商之本。无农则无商,此间种种,我等可待日后探讨,今日我所要说的便是。我大汉当今的状况!”李云严肃的接着道:“本人在年初曾至西域,在那浩瀚的戈壁上游荡了数月时光,诸位可能还不知晓,当今我大汉正面临着自立国以来地最大危机!”
李云指着匈奴地方向道:“那西域合计有三十六国之多,绵延数万里。其中以匈奴最为强大,其拥有骑兵数十万,曾灭国无数,号称百蛮之国,实为我大汉最强劲的故人,现在虽然巳被我大汉凭借长城天险阻挡于边关之外,可是匈奴人虎视眈眈,狼子野心,若我大汉不能击败他,那么一旦我大汉陷入虚弱中,那么他们将再无顾及,长驱直入。到时候天下黎民将难逃一场灾难,而我炎黄民族则将可能就此断绝了自上古以来的纯正传承!”
李云这番话说的危言耸听,虽然有不少是他自家揣测,可历史上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在东方有五胡乱华,在西方强大而辉煌的罗马文明也因外族入侵而断绝。
而众学子有不少正是年少方刚者,听了自然气血沸腾,更有热血者一下子就站起来对李云道:“老师,学生不欲学文了。学生要去参军,前往雁门边关,追寻英雄的足迹!”
他们的家长见了,急的不得了,这些少年可都是家长地宝贝,可不能到那边关苦寒之地去受苦的。
“投笔从戎!”李云心里对这些学生赞了一句,忙叫住他们道:“你们先坐下,听我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想要从军作战,你们以为就凭一股热血就可以吗?”李云待他们坐下才缓缓的问道,接着又摇头道:“热血之人我大汉从不缺少,我大汉最缺的乃是熟悉军事兵法,又或者擅长管理后勤运作之人,需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尔等现在无须想急,只可先坐下来好好学习兵法,以及知识,为我大汉之崛起而读书!”
他们想了想,忙点头道:“学生谨受教,誓为我大汉之崛起而读书!”
李云点头赞道:“这才是我大汉的好儿郎,临邛人的骄傲!”他又对其余人道:“你们也不可懈怠,为师者只希望你们将来无论从事那一个行业都需要谨记,你们是为我大汉之崛起而读书的,所以大汉的利益高于个人的利益,当然在大汉利益未与个人冲突时,自然需要多多考虑个人利益了,毕竟大家都是人!”
众人发出一阵哄笑,那些开始还有些紧张的家长,也眉头松了开来,只要不让他们的宝贝去当兵,那什么都好说,当然假如是将军那就另当别论了,而李云现在则是摆出一个要培养将军的架势,他们那里会不高兴?
有一个学生问道:“老师,若是大汉利益与大汉利益冲突时,我该如何抉择?”
李云笑了笑道:“自然是选择那个最有利于大汉地利益,需知凡事有大小,轻重,缓急也!”
那学生点点头,坐下去思考了。
第一第二十一节 辩驳
李云的话对于董仲舒和公孙弘这两位当世大儒的冲击最为厉害,因此散场之后,两人都想找李云问问,特别是董仲舒,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找寻一个可弘扬儒学的机会,虽然他并不在乎篡改孔孟的言论,可是到底在他心中仁义的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
因此他散场之后,就急急的找了上来,拦住李云道:“老夫广川董仲舒,有个问题想问问大人,不知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云听得是他最为厌恶的家伙,眉头微微一皱,抬起头来看看这位开启了儒家篡改先河的所谓“大儒”,说实话李云从心底里对董仲舒感到厌恶,他知道正是眼前这位看上去慈眉秀目的老人,将本该是积极与先进的儒家思想生生的篡改的面目全非,而他这样做却只是为了追求个人的利益以及名声,满足他那可怜的虚荣心。
李云虽然对历史了解不多,但他也曾在某本书上看到过董仲舒得势后的故事,话说董仲舒得到了刘彻的欣赏,成功的罢黩百家,并宣扬天人感应的思想,一时间风光到了极点。
可是他却人心不足,居然借着天人感应的旗号和图讳之说,插手皇家内部事宜,妄图以此来与刘彻夺权,甚至分庭抗礼,幸亏刘彻机灵,当即以大不敬的罪名将其割去一切职位,最后在公孙弘的推动下将之发配到地方,否则,李云祥,儒家恐怕就不止后世的那样。而将彻底蜕变为宗教,类似西方基督教般的地位,而他董仲舒也将成为教皇。
董仲舒满脸笑容的看着李云。却发现这个年轻人地县令眼中尽是不屑与鄙视,他茫然若知,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原因得罪了这位县令。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