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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此庞大的军费开支,不是没有道理,根据统计,帝国现在共计有一百七十万退役军人,其中生活艰难,难以度日地军人超过了百万,年龄过四十岁的,占总人数的三成以上,天子已经决意由政府来给他们安排工作,改善生活。
为此,天子已经在大汉律中增加了数条严格的律法,规定各郡县衙役,仓库看管员,以及邮差等工作,必须优先考虑退役军人,特别是伤残军人,只有在当地退役军人没有报名的情况下,地方官员才可以考虑将这些职位许给普通百姓。
同时为了筹集未来十年的庞大军费,丞相及御史大人以及决定从明年起对普通商业活动追加百分之三百的商业税收,这令各地商人叫苦连天。
但是李云却计算过,即使追回了百分之三百的税收,以目前大汉国商业的繁荣程度和暴利空间,这依然不过是九牛一毛,按照估计,单单是去年一年,这些商人通过开采铁矿,贩卖牛羊,甚至奴隶,已经聚集起了相当规模的财富,仅仅以蜀郡一地计算,这些商人的总资产恐怕早已超过了帝国去年和今年的赋税总和。
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帝国高层已经多少改变了商人无用的观念,而转而将之看成金矿,因此情况再怎么糟糕,商人们至少也不用再担心忽然有一天,天子一纸诏书下来,将他们的财产全部充公了。
看着田勇爽朗的面容,李云叹了一口道:“田将军不必多礼,在下尚有俗务在身,就不打扰将军了!”
田勇骑在马上,目送李云远去,他身边的偏将问道:“将军,这人好生无礼!”
田勇摇摇头,苦笑一声道:“他?李云将军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
雪又开始下起来,飘在田勇的脸上,一点一点,田勇不清楚,少年成名,对于军人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至少,眼前这个人,就已经为少年成名,爬的太高而付出了军人生涯被终结的代价。
本来他应该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可惜,现在却将从自处于长安城中,再也不可能驰骋于战场之上了。
第一第十二节 建元三年春
冬去春来,长安却依然寒冷,三月的春光很难让人生起脱掉身上那厚厚的御寒毛衣的想法。
这个春天,对于商人来说,是灾难性的一个春天,因为在长安的高官们似乎盯上了他们手中的巨大财富,意图从中分羹,今年的商业税较之去年增加了三倍,这意味着从今年开始,他们每赚三钱,就必须向政府交纳一线的税收。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但是谁也不肯从商业活动中退出,转而去经营他们曾经以为疯狂的圈地运动。
而也在这个春天,商人们作为政治力量的一派开始出现于政治的舞台之上。由于国家忽然增加巨额商业税,使得商人们认为,自己的利益受到了损害。
为了获得更多的市场以及利益,商人们开始将目光投入南方即将开始的战争之上。
发战争财,是这个春天几乎所有商人的共识,尽管大汉国还未决定何时进军南方故土,但是战争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
临近桂阳附近的南方门阀是其中最兴奋的人群,他们不仅仅积极的帮助桂阳军队备战,更将自己家族中的儿郎拼命的塞进军队之中。
对于南方家族来说,他们之中除了吴地薄家勉强可称豪门之外,其余之众,以北方的标准来看,无一可获得这一称号的家族。
豪门地标准。按照传统的眼光来看,必须具备三个要素。
第一,该家族必须历史悠久,在当地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第二,该家族必须拥有辐射全国的影响力。财富力,并且至少曾经出过一名内阁大臣。
第三,该家族必须在军方拥有自己的代言人。其勋爵不得低于关内侯,其职位不得低于中郎将。
现在南方人终于等来这么一个机会,南方百越地区总面积即相当于大汉国地四分之一,各势力总兵力约有十到十五万,人口过百万,征服这样一个地区,对于南方各个渴望挤身当世豪强的大门阀来说,实在是一个美妙的不能再美妙地事情了。
更何况,百越蛮人的战斗力和大汉军队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各门阀自己培养的家兵的战斗力都远远超越了他们。
而且打这样一场战争。南方人更可获得丰厚的战争红利。前年,辽东一战,北方以及蜀地的商人单单通过贩卖奴隶。就获得了令所有人眼红地利润,辽东在四年前。还不过是大汉国最贫穷最落后人口最少的地区,可是通过战争,辽东郡的居民个个成了富翁,靠近辽东地各郡县人口纷纷主动迁移过去,原本偏僻地辽东如今已成为大汉国仅次于河东郡的第二大富裕郡,年产粮食三百万石以上,牛羊,战马更不可计算。
奴隶帮辽东修筑了一条堪比秦始皇直道的伟大交通公路,那宏伟地辽东要塞更是号称永不陷落的坚城。辽东守将李云更是凭借在辽东三年地政绩,荣升车骑大将军,爵拜威远侯,他才二十五岁不到啊,同年人还在为前途迷茫时,这个年轻人已经封侯拜将了。
而桂阳这个曾经与辽东齐名的落后大郡,如今也面临着这样一次腾飞的机遇,而桂阳郡守王冲更有可能凭借这次战功,成为南方门阀在朝廷的利益代表。
人生在世,身为人臣,最大的荣耀莫过于接过天子封侯诏书的那一刻,年轻的南方门阀子弟,在此刺激之下,纷纷走出家门,腰挂佩剑,在家人的目送之下,进入大汉军队,甚至有些家族的独子,也加入到这一行列。
相比南方的狂热,北方门阀就很不是滋味。
在历史上,大汉国最危机的时候,是他们于狂澜之中稳定社稷,在北方匈奴人入侵的时候,是他们的子弟用血肉挡住了匈奴人的脚步。
他们付出了这么多,得到的却并不令他们满意。
新颁布的大汉律令中关于军人待遇的条款,在他们眼中更像是对南方门阀的特别优待,要不为什么这些政策早不出台,晚不出台,偏偏在南方人即将主导一次大规模征服战争的时候出台?
北方传统势力看着南方门阀,眼里满是酸味。
战争!战争!战争!北方人不屈的怒号着,他们中尽管有多人是曾经的主和派,是坚定不移的鸽派,历年来的和亲政策以及条约是他们从中周旋的结果。
可是在现在,几乎所有的北方门阀都极其渴望着战争。
因为在他们眼里,南方人永远是南方人,北方门阀是永远不会正眼瞧上一眼的,对于那些满嘴乡音,穿着土气,喜欢宣扬的南方门阀,北方人不可能接受南方人压在他们头顶的结果。
所以,整个北方长城防线上,在这个春天,大汉国的边军磨刀霍霍,频繁的挑衅匈奴人,但是匈奴人的主力此时却集中在乌孙边境,只等着乌孙人和月氏两败俱伤的消息传来,此时整个南部草原只有伊稚协手下的三万多骑兵以及七八万牧民,匈奴人的南部领土从未如此空虚。
嗅觉灵敏的边军将领很快就抓住了这次机会,二月上郡郡守窦固,雁门太守张泰联合上书天子,建议趁机收复河套草原,一举血洗高祖皇帝白登山之耻。
河套草原!大汉国历代天子心中挥之不去的情节,它位于大汉国上郡和雁门以北,当年蒙恬将军在这里确立了他军人生涯的颠峰,当年这里曾经是中原帝国打击草原部落的前进基地,蒙恬将军的北方军团曾多次从这里出发,直接越过长城防线,攻击匈奴,月氏,东胡等蛮族,掠夺他们的牛羊和马匹,杀的各草原民族不敢靠近这里。
但是大汉国成立以来,这里却变成了帝国最大的威胁,匈奴骑兵从这里出发,只需要四天就可以威胁到长安的门户,安成了大汉国永远的疼,挥之不去的噩梦。
打下河套草原,这个诱惑只要是大汉人,就永远无法抗拒。
一时间,北方门阀群情激动,纷纷上书主张一战,甚至有激动者,写上血书求战,偶尔的几个和平声音被波澜壮阔的主战呐喊所淹没。
自信者,认为单靠长安驻军以及上郡,渔阳,雁门等边军就可以完成收复河套草原,一雪高祖皇帝耻辱的任务。
没把握的,则是希望抽调辽东的十万新军主力北上,凭借那支用巨资打造的军队击败河套地区的匈奴人,甚至直捣黄龙,将黑龙旗插上祈连山。
只是,南方的战争已迫在眉睫,不可避免,在这个时候,北方再起战争,大汉国负担的起吗?
质疑,反对,战争,还有频繁的联盟与反联盟,这一切成为了建元三年春天的主旋律。
第一第十三节 内圣外王
二月初,刘玟和卓文君从临邛赶来长安。
夫妻见面,自是久别胜新婚,一连数日都呆在车骑将军府中做乐,而同时,这两年李云在商会中的收入也统计出来了,刨除税收后,七百万钱的现金令他乍舌。
这相当于大汉国河东郡去年赋税收入的三成,在四年前这笔资金足够武装七千名精锐士兵,这同时也意味着他李云已成长安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富豪。
到了第五天,天子终于耐不住寂寞,唤了李云入宫,君臣二人讨论了很多问题,未了刘彻忽然道:“李卿,抓紧啊,朕又要当父亲了!“
李云愕熬,他成家比刘彻早,年纪此刘彻大,可是……至今无嗣,这个情况在当今社会,实在是大的不能再大的罪过,倘若李云有家长,恐怕早被骂个狗血淋头了。
而陈阿娇被废,在明诏之中,她最大的罪责也是,不能生育!
当时,李云就很是尴尬,在这一点上,他确实在刘彻面前抬不起头来,可是,很显然,两人根本不能做对比,李云这三年来,和两位妻子聚少离多,呆在一起的时间很少。
回到府中,李云自是立刻积极投入到造人运动中。
如此,在这个清闲的春天过后,刘玟的肚子终是有了反应,经大汉国首席医师李云亲自诊断,有了!
一时间,车骑将军府往来者众,送礼者络绎不绝,连身体日街衰弱的太皇太后都亲自令人送来侍女以及专职的老宫女伺候。
李云更不敢有丝毫马虎,日日小心的看顾着宝贝老婆。
别人不清楚,李云很明白,在这个时代。第一胎对于女人来说,通常意味着死亡,而且是一尸双命!
鉴于李云要当父亲了,天子刘彻也很大度,亲自上门牵着小太子看望,更批准李云若无诏书,可不早朝。
只此一条,就令那些以为李云已经失宠的人觉醒了,事实证明。车骑将军依然是天子身边最得宠的臣子,再加上辽东新军是李云一手带起的军队,若论威望,在辽东以及北方条约内部,车骑将军依然是精神领袖。
到五月。果然,辽东以及北方各盟友纷纷送上了贺礼。恭贺将军大人。
但是这时候,尽管李云久未理政,也闻出硝烟的味道,大汉国居然同时在上郡和桂阳布下大军,并同时囤积了大量粮革。
真地要双线作战吗?
李云很不想面临这样一个局面,尽管一切证据都表明,帝国有这个能力同时打败两个敌人,在南方,赵家军队简直不堪一击。而李云早先担心的一些问题如今也早被解决,花露水帝国生产了上万斤,足够保障南方大军所需。
而蛮族的问题,南方人也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在很多份奏折中,南方官僚和门阀都表达同样的看法,在他们看采,似乎不服者,就会立刻被绑架为奴隶,以用于帝国道路的修筑以及水利工程。
长沙王甚至赤裸裸的告诉天子,他需要奴隶,很多的奴隶,因为长江的水利设施很多都出现了老化地倾向,但是倘若要发动百姓来修筑这些工程,毫无疑问这和帝国一直秉持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