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子夫小脸凑上霍去病粉嘟嘟的鼻子,用力的亲了亲,逗着这小家伙玩了起来,母亲和姐姐去帮信阳翁主收拾大厅去了,据说大汉国的天子,过两天就要来平阳侯府,所以全府上下已经忙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天子来访,这可是丝毫也马虎不得的事情,会府上下到处都是在清洁,在整理。
卫子夫已决定这几日,就呆在房中与霍去病玩乐,不出半步府门,她可不想到时候撞上天子,而她却不懂得礼仪,以至于失了分寸,从而给信阳翁主添麻烦。
……
第一第二十九节 天子微服(上)
对于祭祀像后士这样规格的神明,那是丝毫马虎不得的。所以祭祀完后,即使是刘彻身体本来就很强健也感觉相当的疲劳。
当夜在霸上行宫,刘彻倒塌就睡,而且睡的相当的甜,直到第二日日近中午,才有中官将他唤醒。
梳洗完毕,刘彻忽然间想起姐姐未嫁人时的好处,童心大起,当下令中军仪仗继续前进,而他则带上平日里最亲信的几十名贴身羽林骑士,悄悄的抄小路往平阳县赶去。
至于随行的大臣,刘彻自然懒的打招呼,更何况这群人当中甚至有张汤那样麻烦的存在。
张汤此人,刘彻十分欣赏,不然也不会亲自将他从地方县令任上直接提拔为太中常侍这样品秩的官级。
毋庸质疑,张汤对于律法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越了他对自己本身的了解,行事必以法为先,但凡不符合律法的事情,这位年轻而充满干劲的法家学子,一向是敢于直面挑战的,甚至他曾在早朝上与太尉田汾喜欢喷口水,这对于一个年轻的官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和毅力的,不要忘记了,太尉司天下官员升迁大权。
在公事上,张汤绝对是一个称职的存在,但是在私事上面,这位法家弟子同样的坚持自己的理念,这点刘彻极为不喜。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刘彻就要为难张汤,刘彻对于公私之间的事情分辨的还是很清楚的。
相对于张汤的执着,与他同科录取。又同时被刘彻诏回长安任职的主父偃无疑就有趣的多了,这位出身浪漫之都的纵横家传人,继承了齐人的风趣,有继承了纵横家学者的一张好嘴巴,说话圆滑通透,捧起马屁来自是不留痕迹,更难得的是他善于揣测刘彻的心思,再加上他曾与刘彻在长安有过几日的朋友之交,这层关系,因此刘彻以其为解乐之臣。每有空暇,必邀他至未央宫闲谈。
令刘彻满意的是,这名靠着那青楼小姐接济才谋得出身的齐地男子,十分的专情。在他有了官职地位后,丝毫也不避讳他人的眼光,将那姐儿立为正房,更厚待那与他曾共患难的好友。
只此一点,刘彻便可信任主父偃,放手令他做了几件事情,也大都完美的完成,所以现下,主父偃实为刘彻身边第一宠臣。
刘彻召来主父偃,与他说了自己的想法,更言明要带他一起。
饶是主父偃平日里胆子大的很,也为刘彻的想法而震惊,拐带天子,隐瞒不报,惑君乱政,这些帽子他可一个也戴不起,而倘若此行前去,天子有个什么闪失,哪怕是身上掉下一根毛来,朝廷的大臣公侯可就绝不会放过他!
可是,当他看到刘彻炙热的眼神,立时又犹豫起来,儒说仁义,法论权势,黄老无为,墨守其俭,纵横以变这些是每一个学派学者深藏其脑海中的概念,纵横之家,皆以善于察言观色而著称,主父偃一见刘彻神色,自然立时就知道,这个年轻的天子现在正热切的希望他一起同行,倘若他拒绝了,那么这便极有可能意味着,他从自不再得宠。
犹豫再三,他最终还是屈服了。
见主父偃同意,刘彻心里一阵高兴,竟亲密的抱着主父偃欢呼一声,当下主父偃立时感觉到圣眷浓浓,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一行君臣数十人,悄悄的穿上羽林军的衣物,在奉令行事的借口和一块天子信物的开路下,警戒在行宫四处的士兵倒是无人认出。
被刘彻拉来当保镖队头目的是翁洋,翁洋是长安人,表字海伟,自小就喜欢冒险,甚至他有时候觉得,冒险远比他自己的生命重要,正因为这种特殊的性格,使得他在羽林众骑士中比其他人更得刘彻欢心,此次天子说要微服去到平阳县,提前给信阳翁主一个惊喜。
翁洋自然赞同,在他看来,在重重保护下的天子车驾,根本找不到冒险的趣味,而微服而行,虽然有点风险,但却至少可找到丝丝冒险的感觉。
怀着不同的心思和想法,这队成功逃出行宫地队伍,迅速的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换上早准备好的衣物。
大汉天子刘彻摇身一变,成为来自长安的文彘文公子,主父偃则穿上管家的衣服,成了文彘公子的忠实管家偃二,翁洋自然依然叫翁洋,只不过他的身份从羽林骑兵转变成了忠心护主的保镖而已。
至于行宫方面,刘彻已下了诏令,要求行宫车驾三日后再行起程,这期间天子不见任何大臣,任何大臣也不得已任何借口打扰,天子向女娲娘娘祈祷。
等三日后,刘彻已可想象当张汤发现天子不翼而飞时的暴躁样子。
一日后,这队偷偷潜逃出来的队伍穿过汾水,到达河东平阳县境内,平阳县即是高祖皇帝封给平阳侯曹寿的领地,更是信阳公主的食邑,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曹家的财主。
不过平阳侯自封在此处起,就秉承着无为而治的理念,小心的打理着这个乡村小县,并未出现类似某些公侯般那样的穷奢极欲,大肆铺张浪费,相反平阳县的赋税并不高,土地兼并也一直被曹家控制的极为严格,基本上平阳县百姓的日子过的下去。<;是您閱讀的好伴侶>;
所以映入刘彻眼中的平阳县,完全是一个标准的大汉乡村景象,土地上栽满了农民种植的农作物,更有不少地方载下了李云带来的南瓜,黄瓜,以及红薯。
远远的站在山坡上望去,刘彻甚至见到几个农夫正在驱赶着耕牛耕作,他们应属于中等家庭。可是绝大多数农民的耕种方式依然是依靠双手,所幸水车推广的很快,这里的河道上架着不少,也算是为农民减轻了一部分体力劳动。
刘彻见了此景感慨道:“大汉国需要耕牛,大量的耕牛!”
出身市井的主父偃亦同意道:“文公子,去年辽东俘获耕牛十余万,这在大汉历史上尚是首次得到如此多的耕牛,可是却仅仅可满足长安附近三郡的需求,大汉国依然严重缺乏足够的耕牛,在小的的家乡齐国。甚至数十户人家都才勉强凑出一头耕牛,平阳县比起其他地方好太多了!”
刘彻省起自己目前的身份,笑道:“今日不谈国事,大家出来只为开心!”心中却默默地下定决心。一定要抢来更多的牲畜,为大汉的发展服务。
众人会意的点点头,天子微服地消息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甚至在护驾大军未来之前。天子即使是见到了平阳侯,最好也别先暴露身份。
一行人进得平阳县城,先找了家旅馆住下,平阳县由于属于大汉国最重要的产粮和马场,所以来往行人很多。
却不知住进去,刘彻才省起不妥,原因是这家旅馆的招牌与标记上令刘彻感觉进了危险之地,忙唤来掌柜的询问道:“掌柜师傅,借问下。此店东家何人也?”
那掌柜地生的肥头大耳,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他晃着脑袋答道:“本店东家乃洛阳宁氏!……哈哈,外乡人,吓住了吧?”说完自顾自的去忙了。
刘彻确实吓到了,洛阳宁氏?不就是那个女扮男装与刘彻斗气的小姑娘的家族,说起来,自得先皇教训,加起大婚刚过不久,刘彻已未再与那章台的俏美人相见。如今猛然想起,加之刘彻已食髓知味,深谙此中鱼水乐趣,心中不免回味起那涟漪小姐滑溜顺手的肌肤,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香气。
“此次回京,朕定要将此女迎入宫中!”刘彻心中不免愧疚的想着,对于他而言,解决愧疚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将那女子接入宫中。
大汉国风气甚为开放,似他母亲太后王氏。便曾嫁过人,更曾生过小孩,因此并不存在礼教上的枝节问题。
在这宁家店中住了一夜,第二日起早,刘彻便发现这个小小的旅馆已人满为患,来自河东各地的富豪乡绅纷纷涌入,大都是为一睹天子风采而来的,看到这情况,刘彻的虚荣心顿时得到了满足。
带上翁洋等几名武功出色的骑士,刘彻便要出店,好好游历游历这自己治下的江山,顺便学学上古圣贤,去到民间与农夫交谈,询问民间疾苦,这在刘彻看来,便是一个好天子应该做的事情,而刘彻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一个相当好的明君。
走在大街上,车流明显比昨天增加不止一倍,刘彻洋洋得意的挺起胸膛来,这充分的证明了,他,大汉国的天子,在民间所受的拥护啊!
却不料得意的太过,当街撞上一个人,刘彻只觉得鼻中嗅入一股如兰的香气,身上则似乎被某种液体泼湿,刘彻现在的身份不是天子,而是一名游历到此的翩翩君子,更何况撞上的似乎是名少女,而优待女生恰好是君子的本职,所以他看也不看那人,忙道歉“对不起,小姐,在下鲁莽,令小姐受惊了!”
微微抬起头来,刘彻顿时呼吸急凑起来……
第一第三十节 天子微服(下)
霍去病无疑是一个很挑食的小家伙,除了母亲的母乳,他唯一喜欢吃的东西,便只有鸡蛋,羊奶混合起来的东西,其他食品,你就是硬塞到他嘴里,他也坚决不吃。
这当然也是生活环境转变的原因,若还是换了以前清贫的日子,这小家伙恐怕是不吃也得吃了。
但是现在,卫家已今非昔比。在这平阳县隐隐有大户的样子,舅舅卫青身缠卿爵,官居武骑都尉一职,对于这个唯一的外甥,自然是疼到骨子里去了,每月必着人带回他的问候,以及当月省下来的薪酬。
所以当卫少儿没了奶水,或者有事抽不开身的时候,卫子夫自然就承担起到平阳县城外的牧羊人那里换些羊奶,拿回去给霍去病吃。
这几日由于临近天子到来,平阳侯府上下都忙开了锅,姐姐卫少儿需要帮信阳公主收拾专门为天子准备的寝室,母亲则与府中有经验的妇女承担起看管厨房的重任,天子御用,那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即使弟弟卫步广,那也是接过哥哥卫青的岗位,日日陪伴在平阳侯身边,自去年冬季大范围的降雪和严寒过后,平阳侯的身体已经几近崩溃,据那些请来的大夫说,平阳侯的身体绝不能再有闪失,否则即使神仙下凡也是无用。
临邛县杨谋亦曾专门使人捎来调治身体,平衡阴阳的药物,服用之后,平阳侯的身体已经大有起色,不过谁都知道,这位大汉国的风云人物已经时日无多。
正是由于全府上下都忙的顾不了吃饭,所以卫子夫为了给小外甥弄吃点,也不得不亲自前往城外,换些羊奶回来。
今日一早,卫子夫与往常一般。走出侯府,为了尽量躲避那些追逐她的平阳富豪子弟,她只能尽量抄小路,低头前行,本来一路顺利的换来羊奶。
却在回来的路上,由于一直低头前进,没注意那许多。与一男子当头撞上。捧在手里的羊奶撒了那男子一身。
那男子似乎与其他人不同,他看都未看卫子夫,只是低头道歉着:“对不起,小姐。在下鲁莽,令小姐受惊……”话语中温文尔雅,一派翩翩君子之像,令卫子夫好感大增,也就自动忽略了他主动撞上自己的罪责,回道:“公子务须多礼,一切皆是奴家的过错!”
抬起头,却见那公子一副痴呆状。
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