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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像流传出去,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她倾慕太子,先帝才会赐婚,她才不得不嫁给皇帝。
这断了她终生幸福的罪魁祸首。
容贵妃上手欲抓被太后生生拦下:“这可是你翻身的机会。”
……
皇帝没想到这个时候,容贵妃会出事。
他这病,一半是昭煦太子之死气出来的,一半就是贵妃和尹钊的旧事打击了他,所以对贵妃,他是半点也不想提到的。
但没成想,有人密报,说贵妃幽禁嘉祥宫也不安分,竟然画像诅咒皇帝。
皇帝派人去看,去搜,查出贵妃私藏的竟然是皇帝当年那副旧画像。
这不像是诅咒,倒像是怀念。
皇帝如今人老了,精神头不足也时长想起许多从前的事。
贵妃虽然冷冷淡淡性子孤傲,但两人夫妻多年,未必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陛下,老奴瞧着娘娘气色不大好,据说昨儿年关夜里还咳血了。”
皇帝坐直了身体:“怎么回事?”
“这……这嘉祥宫一倒缺衣少食的,老奴今儿瞧着娘娘屋里的炭都是蔫蔫的那冷的哟,想必是什么都短缺,娘娘自打生来就娇贵着,恐熬不住。”
皇帝不知是喜是悲:“她也不年轻了。”
“可不是么。”
“她说有什么愿望吗?”皇帝问,绝口不提请太医的事。
“老奴觉得……娘娘许会想见王爷一面?”
皇帝眯起眼,不知想了些什么,但那有些浑浊的眼球一直盯着周福,让周福头皮发麻,直跪倒道:“老奴多嘴,老奴多嘴。”
“传吧。”
大年初一这日,容王过得并不轻松。
容宿频频往东宫跑,太子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微妙,好像达成了什么微妙的协议,让他有些不安。
加上皇帝召见,却是转头引他去嘉祥宫。
这是有旨意的,容王尽管心中存疑,但没有反抗,就这么进了嘉祥宫的大门。
东宫,容宿正在和秦绍下棋。
一旁是袅袅的熏香炉,冒出笔直的香烟,好似浮云直上,却中途被人打断——秦绍手指一拨捻了捻,凑到鼻尖闻闻:“还没想好呐。”
容宿眉头紧锁:“殿下这棋谁教的,怎么……”像对他的路数了如指掌似得?
秦绍抿着嘴,调皮一笑:“估摸着,是我天赋异禀吧。”
容宿哈哈笑起来,正要说话,有人来报:“王爷被陛下传召进宫了,去的还是嘉祥宫。”
秦绍一歪头,这是什么路数?
“容家有什么把柄在太后手中?”她问容宿,前世的记忆并没有给她太多讯息,毕竟绝大多数事都是容宿背着她处理的,笼中金丝雀也只能看到最终的结果。
容宿摇头,他知道的也不比秦绍多。
“既然是陛下允了的,应该没什么问题。”说是这么说,容宿还是放下了手中棋子,他隐约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太后为什么这么沉得住气。
到底是不知所措,还是,有什么杀手锏没用?
“如今该慌的是他们,父王那边再难陷害成功,昭煦太子和几位皇子之死却纰漏百出,陛下就算闭着眼睛也会想到德王,太后她,躲不掉的。”秦绍拿起容宿放下的那颗棋摆在棋盘上,棋是活了但容宿的眉头还是皱着的。
他们能想到这点,太后也能想到。
“我派人查过了,坤德宫出事那天当值的人里有慈安宫的影子,只要再给我几天时间……”秦绍话还没说完,又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冲进来:“殿下!容王遇刺了!”
容宿整个人瞬间绷起来,像一杆枪似得冲出大殿。
秦绍没有追而是问道:“刺客是谁,可有抓住?”
不应该啊,就算要行刺,他们行刺的也该是自己或者容宿,为何要行刺容王?
容王在整件事中根本没有插手过,甚至一直是太后的挡箭牌,毕竟秦绍怀疑了容王那么久,怎么,现在真相揭开,觉得容王没用了就要杀人灭口?
这主意也太蠢了吧。
“刺客……没有刺客。”
“荒唐,怎么会没有刺客,难不成是容王自己刺杀了自己?”
“真真的没有,殿下,禁军不曾抓到任何可疑人等,王爷也开不了口,现下正在由太医诊治,只是情况不大好,失血太多似乎还中了毒。”
秦绍眉头紧皱,隐约摸到了什么端倪。
“失血、中毒,”这些和她父王当年的死法好生相似。
秦绍撩袍冲出大殿,容宿早在她之前赶到,容王还在昏迷之中被安顿在临近的偏殿抢救,连皇帝都惊动了,冒着寒风也要来见容王一面。
容闳和容宿都急着在门前等候,里里外外走动的太医表情凝重,似乎真的熬不过这次了。
秦绍刚跨进门槛,就撞见小太监急急忙忙冲过来:“殿下,殿下来得正好,陛下正传您呢!”
她远远望了容宿一眼,男人脸色青白在夕阳残照下才略有些颜色,觉察到她的目光微微点头,示意秦绍别担心。
“带路。”秦绍选择先去见皇帝。
皇帝跟前也跪着太医,一口一口地喂着苦药,显然不是很容易下咽的那种。
“都退下,”皇帝挥手嗓音暗哑,秦绍凑上去:“父皇,这事蹊跷。”
皇帝眉头皱的更深:“这么说,你也不知道?”
“儿臣不知。”秦绍牙尖磨擦着,她重生之后一切事物都在改变,点点滴滴积累起来早就模样大变,哪能完全一样。
不过秦绍好歹也摸出了规律。
前世的一切仿佛被蒸干水分浓缩起来,很多事的进程都随着她的成熟急剧加快,会不会连着死亡也是?
“你告诉朕,他还能……”皇帝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挤出来的声音都变了形,只剩下哑哑的干瘪的几个音节:“熬过去吗?”
“儿臣不知。”秦绍脑子也是乱的。
要是容王现在就死了,容宿怎么办,容闳怎么办?远的不说,容王的爵位,由谁来继承?容家在东北驻守的二十万大军由谁统帅?
这些变数都是秦绍眼下不想看到的。
那么。
它们,到底对谁有利?
第三百三十六章 旧怨
与虎谋皮第三百三十六章 旧怨秦绍的沉默犹如砒霜剧毒般泼面而来。
皇帝剧烈咳起来,那架势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秦绍见势不妙高呼太医。
太医们冲进门忙着给皇帝灌药,显得慌乱无措。
秦绍守在门口,随手揪住一个內侍让他传统领来问话“容王在哪里遇刺的”
“在,在嘉祥宫门前的宫道上。”
“这种开阔处,就没有一人目睹刺客真容”秦绍不信,必然有谎。
“是王爷说的,王爷昏迷前只说了这一句。”
不对。
这侍卫统领根本不知情。
秦绍令人传了方昭然的心腹老钱,“方统领不在长安这段日子都是你在帮孤办事,孤记得你的好处。”
老钱惶恐谢恩,心里倒是感激方昭然给他牵了殿下这条线。
“今日遇刺的事,你要给孤查个清楚。”
老钱微带迟疑“说来殿下怕是不信,属下觉得王爷是在宫内就受了伤,强撑着走到宫门口才发作。”
果然和贵妃有关。
秦绍早就觉得奇怪,贵妃好端端要见容王,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却连句关心都没有,一切都透着诡异。
她吩咐老钱速度追查此事,却忽然得知侍卫已经“抓到”刺客的消息。
“一个投井自尽的宫女,尸体捞上来了,陛下下旨焚了,属下不得见。”老钱办事倒算利落,可如此一来,线索就断了。
“陛下”秦绍眉头紧皱,皇帝方才的样子差点就不行了,竟然还有心管这些事,难不成,是在帮谁掩藏什么事吗
秦绍没想到这件事会突然难办起来,但事关容王就是关系到容宿,她岂能坐视不理。
“你再想办法,孤去探望贵妃。”
解铃还须系铃人,秦绍就不信在嘉祥宫查不出什么线索来。
不过她来晚了一步,早在她登门之前,容宿、容闳乃至容岚都登了嘉祥宫的门,可是没有一个人见到贵妃。
贵妃自称病重,命不久矣,把自己锁在了宫中不许任何人探望。
“到底发生了什么父皇、容王和贵妃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秦绍疑惑,这件事在前世半点苗头也没漏过,以至于她现在连条线索都找不出。
“恕我多一句嘴,殿下此时最该考虑的应该是东北的驻军。”玉成先生不愧是裕王特意为秦绍留下的谋士,这个醒提得非常好。
“容闳并无大过,自然该他继承王位,容宿那边,他日孤会予他补偿。”
秦绍也不用做什么打算,容宿既然是她的人了,区区一个容王之位又算的了什么,只不过容家军确实不好处理。
玉成先生点头赞同,“容王若是出事,便是容闳怕也难服众。”更别说名不正言不顺的容宿了。
这些事秦绍隐约是知道的。
前世容宿足足花了两年时间才彻底掌控了容家军,这还是因为燕京城营建的皇城已经建造完毕,皇帝临终前完成迁都,让容宿有机会近距离控制东北的容家军。
如今这场面,皇城才建大半,迁都更是遥遥无期,何谈控制容家军。
“我好像明白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了。”秦绍忽然点通任督二脉一般抓住了一些关窍。
一旦容王驾崩,容宿和容闳对王位必有一争,容家军派系林立正是分裂的好时机,尤其皇帝对容王其实感情颇深,又连翻经历打击必定身心俱疲,若能借机生出些乱子,少说也能支开容宿月余。
木有写完,半小时后替换
容宿漫步街头,脑子里回想秦绍和他在一起的种种细节,一一想来,似笑非笑,状若疯魔。
“你效忠的只有大秦,只有皇上。”
秦绍那日的低语如今容宿是全明白了,“殿下还是不信我。”
非是不信他的感情,而是不信他的忠诚,对秦绍这个人的忠诚,而非对大秦太子的忠诚。
“殿下要是女人,您可怎么办呐,”大成脑子里一团乱麻,哪有功夫听容宿的疯言疯语,一心想着女人该怎么做皇帝的事呢。
毕竟秦绍如今距离天子之尊只剩一步之遥,看那架势也不打算放弃的样子。
想到此处,大成忍不住竖了大拇指,真女中豪杰是也。
就是不知道这位女豪杰到底想怎么混过陛下那一关。
“殿下这次,只怕混不过去了。”容宿对此并不乐观,事情闹到皇帝眼皮子底下了,验身这件事还不水到渠成。
都是“男人”,陛下就是要秦绍当他的面宽衣也使得。
容宿攥紧马缰,忽然方向一转直奔太子府。
他想知道,是不是他猜测的那样。
“慧宁,慧宁”容宿冲进太子府大喊道,慧宁是秦绍的座上宾,容宿也不是“外人”,很快就有人给容宿引路见到慧宁。
这和尚看起来慈眉善目,只是怀里抱着的黑猫金瞳眨也不眨地有些诡异。
“说吧,都瞒着我什么了”
慧宁微微一笑,恭恭敬敬地把猫放在桌上,还在一旁暖炉里添了些炭火戳了戳才道“四爷别急,稍后自有分晓。”
皇帝寝殿,秦绍奉命而来,太后皇帝都高坐上首,一旁是顾氏和看着她的两个嬷嬷。
“嫂嫂”秦绍十分惊讶,“哦,是顾大夫人为人拐带,竟是皇祖母救回来的”
“太子这话可太有趣了,哀家从行宫回朝不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