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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皇帝盯着她,希望听到她为容家求情的话。
可容贵妃又叩了个头“不要迁怒于旁人,尹钊对圣躬忠心耿耿不曾有半分越矩之处,都是臣妾不能自矜,望陛下明鉴!”
“好好,好一个不能自矜,好一个忠贞不二的容筱宁!”皇帝眼睛都要瞪出血来,饶是周福半抱着阻拦,他还是捡起地上宝剑朝着容贵妃劈头砍去!
“娘娘!”
第二百九十章 求情
贵妃身边的嬷嬷以身相护,被皇帝一刀砍中胸口,临死前还抱着皇帝的宝剑保证:“陛、陛下……娘娘与您夫妻多年,心里千般不愿也从未有过……有过不齿之事,您……您可怜可怜她吧……她、她太辛苦了……”
嬷嬷死前善言,让皇帝狂躁上头的血冷了三分。
看着哭花妆容,露出三分憔悴三分色衰之意的容贵妃,他手里的剑终于垂下。
“你既不愿,为何、为何还要画朕的画像……”皇帝也是眼眶泛红。
他一直以为,世上还是有人真心待他的。
至少贵妃是那个痴心守着他,不为他帝位,不为他尊荣富贵。
没想到连贵妃也是心有他属。
“陛下不明白吗,那画像根本不是我画的,我只是……只是一个工具罢了。”
贵妃从不曾画过太子丹青。
“是容王……原来如此。”皇帝闭上眼,狠狠一剑砍下去,那个出卖贵妃的女人头颅滚地,鲜血溅在龙袍之上。
周福不敢拦着,只随着皇帝走出大殿。
“刺客妄图行刺,贵妃受惊,还不快送娘娘回去!”此刻皇帝不愿言语,周福就妥帖地替皇帝找好借口。
奈何容贵妃竟不肯罢休,她追出来喊道:“陛下!陛下求您了陛下!”
周福腿都软了,差点给容贵妃跪下:“娘娘您快别喊了,您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贵妃稍稍恢复理智,一把攥住周福的衣袖:“周福,陛下把他关在哪儿了,是方昭然领命做的吗?是吗?!”
“娘娘您糊涂了!”周福甩袖,女人呐,真是撑不了大事。
容贵妃垂下手,看到身后那具无头尸体,跪坐在地半晌才想明白这当中关系。
有人三年前就收集了她和尹钊旧事,却隐忍不发直到今日。
目的绝不只是扳倒她那么简单。
那还有什么?
容贵妃被带回嘉祥宫囚禁,三日功夫足够她想明白当中因果。
她的事只是一个打击皇帝,分散视线的幌子。
对方真正的目的应该是争取时间,也就是说,在此之前她得到的消息并不准确,尹钊,并没有落在陛下手里。
容筱宁放下心来。
不在容王也不是皇帝,那有本事从刑部神不知鬼不觉带走尹钊的人已经十分清楚地摆在面前——太子。
除了太子,不会再有别人。
“太子会保住他的,他是容宿的舅舅啊。”
贵妃心心念念着尹钊的安危,尹钊也不是冷血之人也频频跟秦绍打听宫中情况。
他和安晴“勾结”的事,分明是有人想用贵妃背锅。
不过秦绍派人告诉他真正的嘉华已经出现,说明安晴只是个诱饵,而他和贵妃的清白也得证,只是刑部眼下忙得天翻地覆无暇顾及他的案子。
尹钊不疑有他,就在太子府中悄悄安顿下来,却不知道秦绍根本不敢告诉他事情已经泄露,贵妃如今自身难保。
这期间,容宿也没有再登门而是忙着彻查容王府内情况,还有追捕嘉华极其余党的事。
马不停蹄地赶了三日,终于查出一些端倪。
“当日反水行刺听……行刺您的人的底细已经被人抹掉,似乎是府里的人干得。”大成交代,并且说了一些猜测:“如果不是王爷,恐怕就是……”
“容闳么?”容宿动了动缠着纱布的伤手冷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查出什么了?”
大成把一个女人带了上来:“舒涵有话要对您说。”
此时的舒涵被关了多日,形容凌乱,看到容宿还是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容四爷——”
“别说废话,别讲条件,你现在的价值连金瞳都比不上。”容宿出口就断了舒涵打好的所有草稿。
“我娘——”
“你娘自身难保,你以为殿下是泥捏的?得知你的事,你娘不被牵连送回老家就已经是殿下开恩了。”容宿冷笑,看到舒涵他就想到听云那日的态度,一阵心烦上头挥挥手:“说完没?说完赶紧滚。”
舒涵急了:“我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我知道他们接下来想干什么!”
容宿挑眉,“你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只要你帮我入宫见到我娘,我就告诉你!”
“看来又是你出卖了殿下。”
舒涵浑身一僵,她被关了这几日殿下根本没来要过人,说明娘真的失宠了或者是决定对她不闻不问,任凭处置。
她现在只能想办法自救了!
“是我的错,我忘恩负义,”舒涵咬牙道:“我出卖了殿下,但我可以戴罪立功,帮殿下一举抓到嘉华背后的人!”
容宿用好的手摸摸下巴:“好,那说来听听。”
……
东宫。
秦绍在太子府窝了这么多天,终于决定回宫了。
陈氏焦急得很,派人问了数次,还想到太子伺候,可秦绍都说不用她折腾。
这么多日没见她是从未有过的。
饶是陈氏是打小照顾秦绍的,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让秦绍对她疏远起来,只是她没想过那个人会是她的宝贝女儿。
“殿下,喝茶。”陈氏端了沏好的茶上前,秦绍却用书挡住脸,挥手示意奶娘放在一旁就行。
陈氏深吸一口气,跪在了秦绍身前。
秦绍只能放下书卷,搀扶陈氏起身:“奶娘您这是做什么呢?”
陈氏眼眶红了起来:“殿下,我……我打听到舒涵她……都是奶娘不好,我没教好她,让她起了这种心思。”
秦绍摇摇头:“这不是奶娘一个人的错。”
是她对舒涵太好,又没有及时制止她的想法,只想着堵却越堵越坏,最后走上了不归路。
陈氏吸了吸鼻子:“事到如今,我也没脸求殿下什么,只希望您能念着往日的情分,给她一条活路,一条活命的机会就好。”
秦绍搀扶陈氏的手一僵。
奶娘到底是舍不得亲生女儿的,就算舒涵做了这么多错事,出卖她利用她,但只要还有一点希望,奶娘怎么会忍心让亲生女儿死呢。
陈氏看秦绍不说话顿时慌了神。
“殿下,殿下您要……要她的命吗?”陈氏的嗓音都在哆嗦。
她一直以为秦绍对舒涵就算再恨,也还会有些旧情,不会要舒涵性命这才敢来求情的。
哪知道殿下做了太子,心性早已不是当初。
不,不不。
当初的秦绍也是杀伐果决的。
陈氏瘫软在地,红着眼哀求:“殿下,绍儿,给奶娘一条活路吧,舒涵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啊!”
第二百九十一章 软肋
“舒涵她,做了很多错事。”秦绍抿着唇,开口却又停住。
陈氏以为还有机会,跪倒叩头不休“奶娘知道,我都知道,我不敢求殿下原谅,只求殿下能把她派回渝州,就是押送回渝州继续做个奴婢也好啊!”
只要活着,只要活着就什么都好。
陈氏也知道深浅,明白舒涵这次勾结嘉华实在错得太离谱,秦绍断不会再容她留在长安,但撵回渝州原本就是她的想法啊。
秦绍摇摇头“奶娘是我的身边人,是我最亲近的人。”陈氏不住点头,她伺候秦绍多少年了,谢氏难产身亡,秦绍从襁褓中就是她一人照顾长大,这情分就是亲娘都比不过,所以她才会对舒涵格外有待。
“但您也是我的软肋。”秦绍沉默一阵,才道“奶娘清楚我的情况,就知道我这样的人是不该有软肋的,否则,整个王府太子府乃至东宫都要天崩地裂。”
陈氏跌坐下去,按着胸口“殿下您,您连奶娘也不要了吗?”
秦绍喉头一滚,看到奶娘红着眼眶的模样心又一次被撕裂开,前世奶娘对她的忠心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啊。
“殿下不要,殿下别撵走我……”陈氏一把抱住秦绍的腿,真心实意地落了泪“殿下是我奶大的孩子,我不能离开你,我离不开你!”
就是养只小猫小狗都有感情,何况秦绍是陈氏一把屎一把尿亲手拉扯大的。
因为秦绍身份的原因,陈氏对她是日夜不离,连自己的亲生女儿舒涵都是交给别的奶娘照顾,却从头到脚亲自陪护秦绍几乎连眼都不眨,这份感情又岂是一两句话就能断绝的。
“奶娘……”秦绍也红了眼,“当年舒涵还小,在花园里摔破了头要找娘,可我正病着,您衣不解带地照顾我连看她一眼都顾不得,以至于舒涵从此与您生分,这些情我都记在心上,您就像我的亲娘一般……”
秦绍一手捧着陈氏的脸,泪珠流星似得滚落下来,割舍陈氏,最不忍心的人是她啊!
“殿下别撵我走,我不放心您啊!”陈氏哭得一脸泥泞,也是真心真意,没有她伺候秦绍起居,女儿身的事要怎么办?她不放心,她真的不放心。
“殿下的事就不劳嬷嬷费心了。”殿门忽然被人推开,一身鹅黄襦裙的宗遥出现在门前,他上前搀扶起秦绍,俯视着陈氏说“殿下今后有我伺候。”
陈氏睁大了眼,不解其意。
秦绍看着殿门被侍卫关上,才低声摊牌“我前几日已经向陛下上书,请旨完婚,到时候宗遥就是我的太子妃,晨起晚睡,更衣洗漱,自然由他伺候。”
她喉头滚了滚,低声“事情他都清楚,他也会用命来保守我的秘密。”
宗遥虽然也有软肋,但他的娘亲宗氏很是安分比起舒涵可是好的太多,而且利益相关,宗氏只会希望秦绍好宗遥好,只要秦绍保住她富贵平安,宗氏不会生出任何乱子,更不会成为别人要挟宗遥的把柄。
至于宗遥生父林家那边,宗遥巴不得有人帮他料理了林家,更是绝不会为了林家出卖秦绍。
所以,秦绍选择了他。
代替容宿,代替征文先生,代替陈氏。
这个前世的皇后,帮助她料理后宫无误的男人,是绝佳人选。
秦绍强制自己的思绪停在陈氏身上,可征文写给她的那些信一封又一封地飘在脑海里,谈过的政论,谱过的琴曲,经历过的生死。一点一滴犹如在心间蘸了蜜汁,引来无数虫蚁攀爬噬咬,又痛又痒,秦绍受不住一手攥住心口。
宗遥一把揽住她肩膀将人强势地搂在怀中“殿下,您还好吧?”
若是从前,宗遥断不敢如此妄为。
因为从前秦绍是太子,是男人,他身为男儿身根本不敢轻易接近秦绍更何况是触碰,生怕惹得秦绍反感。但是现在不同了,殿下将这么致命的身份和盘托出,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对秦绍的意义非同寻常。
神凰命格,原来就是指这个。
阴阳颠倒,惊世绝配。
所以宗遥如今终于硬气起来,他明白了自己的价值和意义。
帮助秦绍完成愿望,登上皇位,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他义不容辞。
所以日后陈氏的工作,由他来做。
“陈嬷嬷放心吧,殿下待您情深义重,只是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置您,这样也就再没有人会在意舒涵的身份,威胁她的性命了。”宗遥道。
秦绍开不了口的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