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宿摇摇头:“十六年前褚侍卫也尚在襁褓,如何作证?”
褚英冷笑不语。
容宿:“据我所知,你父母都在裕王府当差,但是十六年前,你娘生了你就失踪了,可有此事?”
褚英不明所以,为什么会提到她娘?
容宿只顾自说着:“先太子病故后三位乳母中有一人也随之病故,这是她的画像。”大成展开一张老旧的画像,上面的妇人竟和褚英有五分想象。
“褚姑娘,不会连自己的娘亲都不敢认了吧?”
第二百五十章 巧合
“这不可能!”褚英看着画像失了神。
父亲曾给她看过娘的画像,和这张画上的人的确十分相似,可纵使再高明的丹青手也不能画出一个人的真容,何况时隔多年她的记忆当然不准。褚英想明白这些立刻恢复冷漠“你休想用画像蛊惑我,我娘亲并非失踪,而是因为难产积弱,这才病故。”
容宿挥手,大成将画像收起来,他说“这些事我自是要有些证据,才敢开口,你承认与否都只是佐证罢了。”
“你想用我娘污蔑王爷!”褚英睚眦欲裂。
她若知道自己一时失手被擒会给裕王府上下带来如此灾难,她就是死了也不会任由这件事发生。
“你可别想着自尽,因为此时你若是死了,也是畏罪自尽,恰恰是最有力的证据。”容宿漫不经心地提醒,也不管褚英活剥了他的眼神,转身出了大牢。
大成拿着画像有些烫手,他越来越看不清容宿在布什么局了。
这幅画像的确是当初太子奶娘的画像,是从东宫人员登记的卷宗里找到的。昭煦太子夭折的时候,三位奶娘或是被赐死或是自尽都先后去世,只剩这三张画像,至于像褚英娘亲的事也是搜查档案时意外发现的。
说来也巧,东宫存着的除了先太子身边人的卷宗外,自然也有秦绍身边人的记录,当中大部分都是从宗人府调来的原本属于裕王府的卷宗,并不利于容宿翻找,所以他就命人先从裕王府下手。
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现了两张画像,这才意识到褚英已逝的娘亲竟然和先太子乳母有八分相似!
虽然不是直接的证据,但也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容宿当即就彻底翻出了那位刘姓乳母的所有卷宗,更说不清的是,竟然一无所获!
按理皇族乳母的来历都需要仔细甄别,从出身夫家到子嗣都要一查再查,否则也不会留有画像,何况这可是太子的乳母。
“容大人息怒,因为十三年前储藏的房间走了水,五年前还漏了一次雨,有些卷宗不巧被毁已经不能翻阅了。”负责的内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谁知道那些卷宗里会有这么关键的证据啊。
“这可真是太巧了。”容宿冷哼。
显然,奶娘这条线索又断了。
当晚,他如实写进了奏折,只不过在听云来的时候将写得差不多的奏章随手放到了一摞折子的最上方,便抱着琴热切地迎了出去。
秦绍看到他怀里的琴比看见他拿刀冲向自己还胆颤。
不过好在,这次她做了充足的准备。
面罩的遮掩下依稀可见女孩耳中两团松软雪白的棉团。
容宿献宝似的弹奏一遍,秦绍教他的几个基础指法他已经牢牢记住了。
当然,这里面还要多谢蒙世佂的作弊神器。
容宿虽然记不住音色,区分不出每一个音节之间的具体区别,但他过目不忘的本事也不是吹出来的,蒙世佂纸上的每一个字他都牢牢记住了。
照做就行。
毕竟他对于力量的掌控也如人心一般精妙。
秦绍隔着棉塞依然能听到他的进步,至少没有了让她牙酸的摩擦声,再弹一遍的容宿表现更令她惊讶。
竟然一个音都没有错。
她这次认真打量了容宿的指法,依旧笨拙反应也并不自然,每根手指都要重新摆正一下位置才能弹出对的音调,但这对容宿来说依旧是一个极大的进步。
秦绍原本以为他这样的白痴,学会音准得半个月呢。
大成心中更加感慨,爱情的力量啊!
要知道当初蒙世征可是专专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教他家四爷这几个指法,而且这法子从前也用过,可容宿心思不在怎么学也记不住,倒是每每怒急两人都要切磋起来,最后功夫倒是长进不少。
最后蒙世佂也就再不提这茬了。
现在可好,为了迎合听云姑娘的爱好,四爷竟然这么快就记住了。
蒙二爷要是知道,只怕又要跟四爷打架了。
“那今天就练另外两种指法,”秦绍随手掩饰了拨和挑两种手法,又加了几个花样,反正她又不是真心教容宿,系统不系统的全都抛诸脑后。
偏偏容宿练的专心。
“此处应该用力几何?投壶十米?”
秦绍被他这个比喻弄得哭笑不得“你之前也是这么记得?”
容宿点头。
倒是有心了,秦绍心中一动,可想到这个人是容宿,立刻道“你这是取巧!一首曲子下来所需何止千百次指法变化,你要是每个动作都要这样思考一番,位置力度还有有和弦之处……”
“我反应够快,”容宿对自己十分有信心。
秦绍气绝,她还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说法“弹琴是雅趣,以心入境,方成高山流水之奏,你这不过是生搬硬套,难登大雅之堂。”
容宿皱眉,这是个问题。
秦绍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你管容贼动不动乐理干什么!
“罢了罢了勤能补拙,你先练这两种指法,前者使力应能弹丸三米,后者……两米。”秦绍捏了捏手指,选择妥协。
容宿露出好看的笑来“房中有我收藏的一些曲谱,姑娘可自行选用,下次我想直接学一首曲子。”
秦绍心里直翻白眼,不过这次她学乖了没讲什么大道理。
监视容贼查案进度最主要,她管那么多做什么。
“大成,你带我进去,”秦绍为了不做的太显眼,特意让大成带路去看曲谱。
不过大成进去没有三秒钟,就自告奋勇要去给金瞳喂食。
秦绍眉头一皱,却没有放过这难得的片刻之机。
桌上的奏折被她迅速阅罢。
……
太子府。
“县主,殿下已经歇了,说明日再跟您把酒赏月。”丫鬟们回禀。
这是宗遥第一次请秦绍没请到。
他端起酒盅仰头饮尽,丫鬟们见她心情不好,大着胆子劝道“殿下这几日定是累了,绝不是有意拒绝您的。”
宗遥看她一眼,酒精的热辣直冲鼻尖,让他更觉酸得慌,不免想得更多。娘亲的话,秦绍那日有意无意透露出对蒙世佂婚事的在意都在他脑袋里横冲直撞,让他攥紧桌布。
他和殿下虽有婚约在身,殿下却从未对他表现出半点占有欲,就像对蒙世佂那样。
宗遥腾地站起来,摇摇晃晃直奔秦绍房中而去。
第二百五十一章 情动
“县主,县主您醉了还是歇下吧!”丫鬟们哪敢让宗遥就这么冲进秦绍房里,当然是死命拦着,可拦着这个动作少不得就是抱胸和抱腰两个部位。
宗遥分外敏感,哪里都不叫碰,仗着有两分力气把所有丫鬟都推倒,摇摇晃晃冲出自己的院子。
事实上,他酒量尚可也不是真的醉了,只是不醉,不敢“逞凶”罢了。
可到了秦绍院门前,他便停住了脚步。
因为之前裕王暂住府内,所以秦绍一直住在不远处的独立院子里,后来裕王虽走秦绍却懒得挪窝了,而这个地方恰巧与他的住所仅余一墙之隔。
所以冲出院门后,秋凉风吹打在脸上让宗遥有了这么个院门前冷静的机会。
他对着身后追来的两个小丫鬟竖起食指在唇边“嘘,别吵。”
丫鬟提着灯笼也不敢靠近,就看到宗遥蹲下身,透过门缝偷窥里面情况,周围有巡查的侍卫发现异样,也只是被小丫鬟们示意不要作声,最后大步离开。
宗瑶自然是见不到秦绍的。
他从门缝里看到的只是两盏太子府的灯笼,里面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黑,就像秦绍这个人一样,沉谧,安静,伺机而动。
宗遥放在门板上的手垂了下来,原本被冷风吹熄的脸蛋不知为何又染上一层红晕,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莫名地,他心头生出一股烦躁,像是谁在他肚子里点了把火,还是只有秦绍能熄的那种,烧得他不自觉地动了动腿,缓解不适。
“回去吧。”宗遥叹了口气。
到底是有贼心没贼胆。
即便是轻而易举就能推门而入,他也做不到这么不顾廉耻,自荐枕席。
毕竟他虽然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其他女孩是不同的,但被宗氏当女孩教养了十多年,对于羞耻和贞操二字当然看得比其他男人重千百倍。
秦绍还不知道自己躲过怎样的一劫,只是从容王府脱身后,她觉得身后粘了个尾巴。
女孩冷笑着绕进巷子里,这一片没人比她更熟悉,可是等了许久也没见跟踪的人露面。
难道这就跟丢了?
容家这一次派来的人可不怎么给力呀。
事实当然不是她想的那样,只不过是因为容王妃拍出来的人都已经被大成暗中处理干净,秦绍的更衣之所并没有泄露之虞。
不过马有失蹄,当她换好夜行衣出现在太子府时却出了岔子。
“什么人!”太子府的巡逻今非昔比,加上宗遥方才的行为打乱了巡逻时间,让原本掐着点的秦绍撞了个正着!
她暗骂一声不妙,身影却嗖地一声攥紧房中。
“有刺客!”侍卫们尽职尽责地喊道,这下可把奶娘宗遥都吵醒了,陈氏还穿着白色亵衣就忙着冲来看自己的心肝宝贝。
秦绍一身白色亵衣,拿着宝剑冲了出来“刺客在哪儿?”
侍卫们楞了楞,持刀明晃晃地进屋搜了一圈,确保秦绍房中无人后向太子告罪,心里都十分忐忑,这可是扰了殿下清梦
秦绍当然不会追究这些忠心侍卫,只让他们退下便是。
倒是陈氏盯着她的头发眉头一皱,方才服侍爷就寝时,可不是扎上的啊。
秦绍没注意到奶娘的心思,反倒看见穿戴整齐站在门前痴痴盯着她看的宗遥“怎么还没歇息?”
宗遥正想答话,就见陈氏突然上前挡住秦绍“外面风大殿下还是进屋去吧。”
陈氏用自己的身体抱住秦绍的胸口,虽是不雅却足以让秦绍反应过来——妈的她没穿束胸啊!
秦绍心脏狂跳,头也不回地钻回房中。
她方才去容家穿的是女装,为了凸显性别她还心机地在胸前加了一层软垫。而方才脱得急,她只将东西塞进最小的柜子里就拿剑冲了出去,哪里想过胸口这团日益见长的小馒头会放飞自我啊!
好在夜里光线暗,秦绍又是单手拿剑威风凛凛地,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胸口的凸起,即便是有也只会觉得是衣料彭起,应该没人会把太子和女人联系在一起。
屋里秦绍松了口气,门前陈氏则冲宗遥点点头“县主快些休息去吧,我服侍殿下就寝便是。”
看着陈氏身影没入秦绍房中,宗遥心里的那股邪火突然烧起来。
他对秦绍生了旖旎的想法,便是匆匆一瞥也犹如烈火浇油般噼啪爆开,烧得他脸红心跳,所以此时就是一只母猪进了秦绍房中都会让他产生挥剑劈之的冲动,何况是个只着寝衣的陈氏。
丫鬟们见到宗遥眼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心里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