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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墨顿了顿方道:“朕乃堂堂一国之君,岂会如此有失公允滥用私刑,朕不过说了句细细审问,不成想这靳爱卿倒是理解成这般了。”
“皇上……”靳原要开口解释,被李墨一记狠戾的眼神钉在了原地,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先前皇上话里间的意思分明就是意有所指,若不然他哪里有胆子敢如此做……
对于李墨如此阴险又卑劣的作为赫连真懒得理会,也不再同他打太极,硬声问:“皇上是非要将青禾扣在慎刑司不可了?”
问得好!李墨终于笑得有些舒心,招架了半天,可等到这句话了。
面子可得做足,端了端架子,沉吟一番,又思索一番,才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为难:“自古以来,虽然律法不外乎人情,但此事干系重大,着实让朕有些为难。”
呵!有种便将这些不上台面的目的嚼烂在肚子里!
赫连真算是瞧明白了,不过是想借此要挟她占些便宜,德行!
心下早已有了应对之策,轻松的笑了笑,提醒:“皇上莫要忘了,此案疑点颇多。”
“话虽如此……”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终是做出妥协的样子:“罢了,毕竟是在太后跟前伺候的,想来也是清白姑娘,此案还待细审,若是到时候还未明白,再唤到慎刑司问话便是。”
他暗暗称赞,这太后挺上道儿的,话里头的意思隐晦成这般竟也能体会一二,既然能放了这丫头,也不怕赫连真耍诈,若有一分不如意,慎刑司的大门可是大开着……
“皇上圣明!”
赫连真假假的赞了一句,至此,两人心底算是达成了某项协议,至于后续,自然是腾个好地儿细细琢磨。
两人皆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此,太后便带着青禾姑娘回凤章宫吧,这慎刑司甚是阴寒,恐伤了太后凤体可就不妙了。”
“劳皇上挂怀。”
赫连真皮笑肉不笑,起身踱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仰头问:“皇上不该给哀家一个交代么?”
“恩?”
赫连真冷嗤一声,难不成真以为她是这般好拿捏的!
“这靳大人竟然妄自动用私刑,还口口声声道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幸而皇上明辨是非,也知青禾清白,若非这般,也不会让哀家带其回凤章宫,是也不是?”
“自然。”
“很好。”赫连真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朱唇一张一合:“还请皇上为青禾主持公道,好端端的遭了这祸事,凤章宫可吃不了这闷亏。”
李墨冷冷的瞧着面前的女人,周围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赫连真无所谓的瞪回去,倔强又高傲,敢说一个不字试试看,她就不信李墨要自个儿打自个儿的脸!
☆、第三十一章 :针锋相对机关尽(1)
“皇上,皇上饶命,微臣知罪。”
靳原深知这把火已经烧到了自个儿身上,若是辩解,便是陷皇上于不义,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当下,只有告饶的份儿,保不准皇上还会替他美言几句,保他一条小命。
李墨深深看了他一眼,略微赞赏,是个忠心的。
“太后想如何发落?”他问。
赫连真掩嘴笑了笑,很好说话的样子:“小惩大诫一番就是了,哀家一贯仁慈。”
清了清嗓子,一串利落的话便出了口:“便赏靳大人一百鞭子,外加八十大板吧。”
在场众人狠狠的抽了一口凉气,连带李墨也重新将她打量了一番。
“这可是会要了靳爱卿的小命了,太后。”
“皇上莫忧。”赫连真好心情的劝道:“你瞅瞅靳大人一身皮肉,哀家瞧着厚实得紧,皇上方才也说了,可能会要他的小命,又不会真要他的命,哀家拿他的贱命来做什么呢,说了小惩大诫就是小惩大诫,再者说了,靳大人假传圣意,说严重了,那可是要砍头的,瞧,哀家多善良。”
李墨见她红唇一开一合的,真想给她堵住了,好一张厉害得小嘴儿!唇舌功夫着实厉害!
说到这里,心下又想起那般*滋味儿,黑了脸扭了头,不耐烦道:“依太后便是。”
实在不忍心见着自个儿忠心的臣子在面前行刑,率先负手离开。
赫连真得意的扬扬笑,不忘交代:“都给哀家仔细了,少了一鞭轻了一板子,仔细自个儿的脑袋!”
锱铢必较,有仇必报,那是她为人处世一贯作风,跟她比狠,一群小样儿!
***
夜已深,宫灯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更是将人影拉得老长。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在这寂静深宫,为首的两人,一人弱柳扶风,娥娜翩跹,偏又媚色天成,一人俊逸挺拔,面容微冷,尊贵之气浑然天成。后面自然跟着众多宫女太监,两人处众人中,竟似珠玉在瓦砾间。
该是一双妙人儿,偏那诡异的气氛将两人中间划了一条鸿沟。
赫连真抚了抚有些发冷的手臂,只觉方才被汗湿的地方全是凉飕飕的,脑袋愈发混沌,却不敢大意。
“最近朝堂可有何要事?”想了想,还是解释一番:“皇上莫误会,哀家并不是要干预朝政,只不若,见皇上眉宇微蹙,想是有心事郁结,哀家不过关心一二。”
李墨瞧她的故作姿态,眉宇微蹙,那是因为本来摆了她一道儿结果反而被她将了一车,杀敌一万,损将八千,是被她郁闷来着,至于心事郁结么,倒是有多桩事儿缠着。
她假,他亦虚伪。
顺着她的话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最近这大理寺卿一职空了出来,朕同几位爱卿政见有些不合,诚然,这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儿,太后听听就当逗个趣儿罢了。”
哼,好个逗趣儿的芝麻绿豆小事儿,如此这般便折了她的青禾,若是有几桩大事儿惹出来,这太后岂不是要换人来做做!
☆、第三十二章 :针锋相对机关尽(2)
“哦?不知哪位爱卿得皇上如此青睐?”
“是正六品大理寺丞,此人乃是父皇钦点的探花郎,文采斐然,又清高傲骨,最是公正,偏也因着这一点,几年下来仍旧是六品,未得擢升。”
话里头的意思多了,一身傲骨未得提拔,怕是不肯同流合污,她父亲又掌管着官员的升迁大权……
为帝者,百般掣肘,便是要提拔自个儿的良才,也要这多弯弯绕绕,也亏得他沉得住气,以为这位子当真这般好做!不知好歹!
一时,思绪又远了,若他不为帝……
李墨唤了好几声,她才回了神。
赫连真恼怒的瞪他:“行了,这事儿哀家心里有谱儿。”
又似嘲似讽的笑笑:“六品小官儿一跃便是三品大员,这心也忒黑了,也不晓得有没有这个福气!”
说着,扭腰摆臀,风姿绰约的走了。
两拨人错开,李墨阴沉着脸,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忽然听见一声惊呼,前边儿的宫人已经乱了章法。
他几步踏过去,才发现方才那口齿伶俐噎得人胸闷气短的女人这时却没有知觉的倒在了地上。
他打横抱起她,才蓦然发觉手上的身子有些烫人,再瞧瞧她那张精致的小脸,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原来是烧的!也是个不肯吃亏的,硬是陪他耗了这么久……
“传太医。”
他冷声吩咐,抱着她朝凤章宫而去。
跟着的小夏子嘴巴张张合合,终是没有做声。
进了内殿,将她轻轻放在那张华贵而宽大的凤床上,飘荡着的纱幔让人生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手指像是魔障般,竟然覆上那巴掌大的小脸儿,柳眉杏眼,芙蓉如面,香肌玉肤,端的是秀色可餐。
他的手停在那有些开合的菱唇上,红艳艳的,不知是染了胭脂,亦或是天生如此,他来回摩挲着,那火从指间一点点簇发一路烧上他的心头,连带原本清明的双眸也染上了几分不正常的魔障,方才就是这样一张小嘴儿将他击得节节败退,毫无还击之力,也是这样一张诱人的朱唇,竟然能随随便便下达那般狠戾的命令,手中的感觉,软软的,柔柔的,嫩嫩的,便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不晓得尝起来是何种*滋味儿。
小夏子侯在门口,心烦的抓了抓殿门,一声声尖锐的刺耳声传来似乎也并未意识到。
妖女,妖女!连带生个病也要勾人的魂儿!可怜的皇上……
李墨微微恢复了些理智,不自在的偏了偏头,却又抵不过那幽兰般的体香阵阵传来,逐渐压低了身子,他的视线落在那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上,抹胸有些低,玲珑有致的身段儿光是看看就口干舌燥。
要离这狐媚子远一些!这般告诫自己,作恶的手指却从那朱唇往下,划过尖尖的下巴,抚过那美丽的锁骨,然后从抹胸处一路勾过,感受那上天精妙的杰作,直至平坦的小腹。
心头那把火烧得更为旺盛了,慢慢的低下了头,离那红唇愈发的近了,近了……
“皇上,太医到了。”
小夏子松了一口气,连眼神儿都亮晶晶的闪着光,为自己拯救了皇上这一遭很是得意。
☆、第三十三章 :针锋相对机关尽(3)
却不曾想,被李墨一记冷冽的眼神儿扫得将脖子缩了缩。
太医替赫连真诊了脉又开了方子才告退。
见李墨定坐在殿里似乎没有半点离开的打算,小夏子都快急哭了,一片赤诚忠心怕是要落得个忠言逆耳了,抖着脸,哭着道:“皇上,这是凤章宫。”
您到底悠着点儿……
又过了半晌,李墨才起了身。
锐利的目光扫了一遍内殿,这殿里似乎有些许不对劲儿,却又谈不上来,自嘲笑笑,妖女住的地方,自是处处勾人魂儿,摄人心魄,便不再多想,举步离开。
赫连真中途醒了一次,吩咐了心腹几句,又询问了一番青禾的状况,才安心的再次沉沉睡去。
朝堂上,李墨满意的抿抿唇,想不到那女人即使生了病,动作也如此迅速,原以为还要拖沓几日。
如愿以偿了,便觉得今日的众大臣也愈发顺眼,除了一两个眼中钉……不提也罢。
视线落在姿容,风度,甩众大臣几条街的驸马爷身上,气儿便有些不顺畅了,鄙夷的扫了几眼,男生女相,天生祸害,不怪表妹也生得妖娆魅惑,敢情这一家子专出狐媚子!!!
摸了摸下巴,仔细寻味一番,表哥表妹,哼,原也是最容易滋生□□的一对儿,自古而然!
“驸马。”状似不经意的翻了翻奏折,点了袁慕轩的名。
“臣在。”
“江北悍匪扰民,朕头疼得紧,驸马文武双全,谋略无双,朕有意将这桩大事儿交付于你,不知驸马意下如何?”
袁慕轩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既然开了圣口,何必装模作样问他意见,还给他戴了一顶高帽。
他心底狠狠的呸了一声,从头到脚,他皆是瞧不上这小子,乳臭未干!哪里比得上他风度翩翩,温柔写意,又知冷知暖,知道疼女人。
罢了罢了,愈想,心里愈发酸得冒泡……
“臣领旨。”
话语简单赶紧,统共不过五个字,却恁谁也挑不出毛病。
何况,人家有的是资本儿!这朝堂上大半儿官员无论怎么横,到底也是由他袁家养着!国库里,一半的银子标记皆是一个袁字!
将驸马爷支去江北,想来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李墨心下更是舒坦,连带下朝时,嘴角都是噙着笑意的。
赫连真将养了几日,才好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