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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的笑了两声,有些疲惫,“赫连真,你没有心。”
失望心凉到极致,他慢慢的转身,离开罢,还奢望什么呢。七年了,这样的彼此折磨也够了……那些日子的温柔缱绻,怕是一场梦。
“墨……”赫连真猛地回神,扑过去捉住他的手,却因为脚伤,跌倒在地,不觉得疼,仍是紧紧抓住他。
李墨心头一震,浑身有些僵硬,任凭她抓着,不敢回头,赫连,说你后悔。
只要她说一句,他便不顾所有,御驾亲征,即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亦无所惧。
“墨。”赫连真又唤了一声,轻声道:“此番英国公出征,我听闻齐六公子也要随军历练,小锦平日里胡闹惯了,再这般下去总会闯大祸,我想让他参军,好好磨磨性子,也算为大黎出一份力。”
最重要的是,她无法找到更好的借口将赫连锦弄走,此番战事刚好,届时来个偷梁换柱,反正刀枪无眼,她做手脚很是容易,送走赫连锦,她心头也算落下一块大石头。
“呵……”方才还全身紧绷的男人松懈下来,只凉凉的笑了一声,她唤他墨?倒真是好听得紧。
他一根根掰开她拽住他的手,冷声道:“太后倒是很为锦安侯打算,为之计远,可谓良苦用心,朕答应你就是,可是太后——朕定会让你悔不当初!”
嫌恶的甩开她的手,终是冷了心离开。
赫连真面色一变再变,看着男人毫无眷恋的背影,咬咬唇,没有做声,对于他最后放下的狠话,她不甚在意,只要送走赫连锦,她就向他解释,只要此番旗开得胜逼退邺齐,她便助他扳倒左相。
她计划好了一切,却料不到,竟是那般结果……
***
李墨连发三道圣旨,一道命英国公挂帅出征,第二道,立英国公府嫡小姐康郡主为后,待将士凯旋而归,便行帝后大婚之礼,第三道,任命锦安侯为从四品定威将军,负责押送粮草。
左相一愣,前两道在他意料之中,最后一道却是打得他措手不及,突然任命小锦,只不晓得这皇帝小儿用意何在?莫不是察觉到他的所作所为,这番用小锦来牵制他?他思虑半晌,心头有了主意。
出征那日,赫连真登上城墙远远的目送大军离去,男人一身明黄,只站在那儿,便有一股君临天下之气,他敬了众位将士一杯酒,随后地动山摇的三呼万岁声一阵阵传来,这一刻,她几乎有种控制不住的冲动,想要同他并肩,光明正大的站在那里,到底忍住了。
将目光投在大军队伍里,隐约能瞧见赫连锦翻身上马的风姿,穿上战袍,那张同她相似的脸,意气风发,赫连锦虽然平日里胡闹不着调,但心头总是有股想出人头地的干劲儿,这番得了机会,铁定是欢喜的,赫连真微微一笑,为了保他性命,她只能再对不住他一回了。
像是感受到了赫连真的注视,赫连锦突然回过头来,朝她所站的方向笑了笑,随后夹着马肚子,蜿蜒的队伍逐渐远去。
她多站了一会子,抬眼便看见李墨朝这边走来,她朝他扬起一抹微笑,却凝固在唇边。
男人根本没有瞧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跟在后头的宫人们忙对着赫连真见礼,忙不迭的跟上帝王的脚步。
赫连真收回笑,这才晓得,他要回乾元殿,必须经过她这处城墙罢,她还以为是因着她在这里李墨才过来呢……
“娘娘……”青禾扶住她,她的脚伤还未好,现在下地撑了这么久,只怕又该肿了。
“无碍,回去吧,这日头挺毒的。”可为什么总是觉着凉飕飕的,也不晓得那人要同她置气到何时?
***
她原想好好哄哄李墨,却因着养伤的缘故,耽搁了下来。
待她能够下地行走自如时,仲秋(八月)已至,天气愈发炎热起来,她穿得清凉,亲自下厨做了青梅羹,解暑热最为有效,知他整日里在乾元殿埋在折子堆中,定是辛苦,一来确实是心疼他,二来自是为了立后之事给他赔罪,两人能和好如初最好。
她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届时她好脾气的忍着,让他骂让他打,当然,打么,他定是不舍的,最多添几句难听的话来噎她便是,亲自做的青梅羹,添了几分情意,火气应当该降几分,再加上她使一回美人计……
在菱镜前磨蹭了许久,拖地烟笼梅花百水宫裙,故意将领口开得略低了些,只要微微俯身,便能勾他的魂儿,腰身收得紧,□□,她很满意,只消她施展些许媚态,将他拿下手到擒来,这点,她清楚得很,妆容很淡,只点了朱唇,却很配这样的装束。
她亲自端着托盘,只带了两个宫人,便朝着乾元殿而去。
路过的宫人侍卫,见到她的同时,皆是眼珠瞪大,喉结滑动,这般的太后,明明一身清爽,却教人浑身燥热,那隐而未发的媚态,初见端倪,好想……好想撕掉她的衣裳。
想到这里,连连打了个寒颤,对上赫连真冷下来的脸,忙跪地俯身,不敢多看一眼。
赫连真将那些火热的眼神看在眼底,冷哼一声,没有发作。
到了乾元殿,小夏子见着她,先是一愣,而后一惊,最后一吓,扑倒在她面前,“奴才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
“起来吧。”赫连真淡淡说了一句,绕过他就要朝前走,被小夏子死死的抱住了双腿。
“主子……”小夏子快哭了,白着脸,抖着嗓子,完全是将脑袋拴在了裤腰带上,却还是硬着头皮道:“皇上正忙着批阅奏折,您是不是改日再来?”
赫连真有些不悦,踢开他,“哀家给皇上送青梅羹,他批他的,哀家不打扰。”
走了几步,再一次被抱住了双腿,这回小夏子是使了吃奶的力道,不让她动弹一步。
“放肆!小夏子,你吃了豹子胆了,还不放开!”
小夏子一抖,仍是不放,只在那儿哭得惨兮兮的,手上抱得死紧。
赫连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心头升起一个荒诞的猜测,静了一会儿,终是问道:“谁在里面?江妃?亦或是哪位贵人美人儿?”
“没有,没有,皇上一个人在批折子。”小夏子忙解释。
赫连真松了一口气,转而厉声道:“那你拦着哀家做什么!滚开!”
再一次将小夏子掀开,往前不过几步,御前侍卫便将佩刀横在了她面前,面无表情道:“太后恕罪,皇上有旨,后宫诸人均不能进入乾元殿,尤其是太后。”
赫连真偏头看向小夏子,小夏子闭了闭眼,不敢看她。
那就是真的了。
赫连真虽有些生气,不过知晓他在给她甩脸子,至少没有同那些个女人乱来,她也就忍下了。
“小夏子,进去告诉皇帝,哀家来了。”这么久不见面,不信他不想她。
小夏子僵着脸,有些为难,“太后……”
“还不快去!”
“是,是,奴才这就去。”小夏子被她一吼,简直是连滚带爬。
然而,那男人似乎是铁了心,要冷她一冷,并未松口,两方僵持着,赫连真站在那儿,这回真的有些生气了。
她掉转头要离开,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又冲到殿门口,明晃晃的佩刀仍架在眼前。
“敢拦哀家,找死!”不过三两招,拦路的侍卫便被踢飞,而托盘里的青梅羹一滴未洒。
裙摆漂亮的落下一个弧度,她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推开殿门。
“拦住太后。”
爬起来的侍卫唤来手下,拿着兵器就要冲进去,被小夏子给拦住,“退下吧,出了任何事,本公公担着。”
☆、第一百二十二章 :醋海生波意难平(2)
有着小夏子在外头拦着,那些个侍卫也不敢贸贸然上前,毕竟,进去的女子是太后,皇上也要让三分的女子。
于是,她畅通无阻的进了内殿,娉娉婷婷的站在案桌前,浅笑盈盈,唤了一声,“墨……”
男人看她一眼,眉目间不悦之色明显,也不过一眼,便低下头继续批折子,只冷冷的声音传来,“太后进朕的乾元殿可还当真是随便,小夏子拦不住你,大内侍卫也拿你没辙,如此,不若朕的龙椅换你来坐坐。”
这话字字带刺,有些伤人了,俗话还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呢,他倒好,一时让她笑意有些挂不住。
索性以往也不是没被他如此冷嘲热讽过,也还受得住,她只当做没听见,伸手按住他打开的折子,换来他愈发嫌恶的表情。
“你歇会儿吧,瞧你眼下都青黑一片了,是不是没睡好呀?”她刻意的弯了身,胸前的美景被他一览无遗,捏着嗓子,轻轻柔柔一句话,酥到骨子里。
男人的目光更冷了,似刀似剑,唰唰的朝她射/来,甩开她的手,“太后,朕再给你一次机会,立马出去!”
力道很大,若不是她有些功夫底子,只怕要被摔出去,即便如此,也还是晃了两晃才站稳了身子。
她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咬咬唇,再次挂着笑过去,端起青梅羹,舀起一勺举在他面前,可怜兮兮道:“墨,别生我的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看,这青梅羹可是我亲手做的呢,你尝尝——”
“滚!”男人一挥手,只听她尖叫一声,那用冰镇过的青梅羹已被打翻,恰恰掉进她低低的领口里,冰凉一片。
她愣住,久久不能动弹,任由青梅羹一滴一滴落下,打在地面上哒哒作响。
她面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轮番上演,狼狈得紧,看向男人冷峻的脸,犹是不可置信。
她胸口急剧的起伏,终是平静下来,她掏出手绢擦了擦,咧着嘴笑,“不吃就不吃,你使什么气,若是嫌我扰了你,我走就是。”
说着,上前将打翻的瓷碗收拾好,端着托盘出了内殿。
李墨紧了紧拳头,目光随着她曳地的裙摆移动,她的背影瘦削,腰身细得只他一手就能掌握,高高挽起的发髻斜/插了一枚并蒂海棠花步摇,垂下的流苏因着晃动发出悦耳的声响,她的脚步迈过门槛,突然顿住,身子晃了晃,右手撑住了殿门,左手似乎揪住了胸口的位置。
他唰的站起身来。
那诡异柔弱的一幕像是错觉,他再定睛一瞧,她整个人已经挺直了背脊,一步步朝外走了出去。
有些颓败的坐下,仰躺在龙椅上,用手捂住了那双冷冽的眸子。
脚步声再次传来,他惊喜的睁开眸子,眸光一暗,却是小夏子。
“皇上,盐城急报。”小夏子将那一份明黄色的折子呈递上去,默默的立于身后。
正想着方才太后脸色不太好,白得几近透明,连带走路也有些不稳,他扶了一把,却被太后狠狠的揪住,也不晓得是不是故意把气往他身上撒,他伸出胳膊,青紫一片,足见方才用力之狠。
“混账!”一声巨响,竟是帝王将堆满奏折的案桌给踹翻,惊得小夏子条件反射的往地上一跪,“皇上恕罪。”
李墨捏紧手里的折子,怒气蔓延,额头上的青筋也一跳一跳的,小夏子偷偷瞅了一眼,莫不是盐城失守,算算日子,英国公应当快赶到盐城了才是。
李墨来来回回踱着步,思量着这桩事到底要不要让赫连真知道。
“沈晔——”
闻声,一个影子迅速的飘了进来,“皇上。”
“拦住湛王妃,决计不能让她进宫同太后碰面。”
又吩咐小夏子,“传旨下去,宫中诸人谁人敢妄议朝政,立即斩立决,另,凤章宫加派侍卫,没有朕的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