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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是在立威,前段时间拿了柳贵人开刀,那只是开胃菜,这会子枪杆儿对上江妃,才是真正的主菜,也怪那江妃倒霉,偏偏要撞上去。
而心思重的,则暗暗心惊,这太后,不只杀鸡儆猴,更是在打皇帝的脸,这后宫,不过就江妃和柳贵人入了皇帝的眼,这般……
江妃简直气红了眼,从来没有如此跌份儿过,往后她还如何在后宫立足!也算是明白了,赫连真便是随便寻个错处,故意找她的麻烦才是真,想来,方才说什么记不得才是笑话,只怕是老早就认出了她,想要找法子将她处置了一劳永逸!
“太后!要杀要剐冲臣妾来便是,何必为难一个宫人!”想都没想话就出了口,她也还就不信了,赫连真真敢将她如何,就算是太后又怎样,一朝天子一朝臣,她毕竟是皇上的江妃,身后有着父兄为她撑腰,又有何惧!
“冲你来?”赫连真拨了拨尖利的护甲,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实话道:“本就是冲你来的,那丫头不过是先替你探探路,杀你剐你么,倒是不会,毕竟你也算是有脸面的宫妃,最多——不过是将你杖毙。”
☆、第二十章 :始笑子卿心计失(10)
声音陡然拔高,阴冷阴冷的回响在整个凤章宫,好几个胆子小的宫妃竟然给吓晕了过去,就算是心理承受能力稍强的,也是软了身子。
“太…太后……”元妃呐呐出声想要替江妃求情,被赫连真一记阴冷的目光吓得怔在了原地,嘴巴张张合合,竟发不出一个字。
宫人面无表情的来拖江妃,江妃犹未回神,似乎还在消化杖毙那两个字,赫连真怎么敢,怎么敢!!!
待宫人将她往外拖,她才尖叫起来:“赫连真,你这毒妇,我拽着你的秘密,你就迫不及待要弄死我!你这淫/妇,先皇在底下不会放过你的,皇上不会放过你,江家不会放过你,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淫/妇,淫/妇!”
咚咚几声,又晕过去几个妃子,这等惊天秘闻,谁也不敢再听。
赫连真眯了眼,杀意弥漫:“堵住她的嘴,拖下去!”
江妃挣扎不过,已经被拖到了门口,她目眦尽裂,恨不能将赫连真生吞活剥。
“皇上驾到!”
一声唱喏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江妃喜极而泣,嚷道:“你奈何不了我,奈何不了我!”
众妃那里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总算给安了回去,这般的太后,随随便便就是要将一个正二品的妃子杖毙,亏得方才她们竟然觉得这个小太后温良无害,以后只怕更是要提心吊胆了……
赫连真听到江妃的挑衅,只是挑了挑眉,面上没有半分惊讶,若是他不来,她倒还懒得折腾这半天呢。
旋身坐回高位,眼瞧着那明黄的衣摆逐渐走进。
“皇上,皇上……”江妃泣不成声,钗环散乱,没有半点平日里的趾高气昂,整个人脱力般倚在李墨胸膛。
李墨搂着她,面上有些许不豫,不知是因着江妃的倚靠还是因为自个儿的妃子被折腾成这般。
赫连真轻笑一声,问道:“皇上可又是来凤章宫英雄救美来着?”
她瞥了一眼软弱无力跌倒在地的柳贵人,掩嘴笑笑,打趣:“诺,你的爱妃在那儿呢,想是吓得不轻呢,就是不知道你这回是顾旧爱还是新欢呀?”
赫连真这会子在这里谈笑风生,哪里有半分方才的杀伐之气,无论怎么瞧,不过都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可人儿,谁也不敢将她同上一刻心狠手辣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皇上,太后要将臣妾杖毙……”江妃回了神,受了委屈自然要讨回来,楚楚可怜的依着李墨,连声音都是怯怯的。
“哦?”音调半扬,李墨凛冽的目光定在那个笑意盎然的女人身上,问道:“不知江妃犯了哪条死罪,太后要将她杖毙?”
心底却是冷哼了一声,杖毙!亏她敢下这个命令,难不成还以为这个后宫该让她横着走不成!莫说是杖毙江妃,就算是处死一个普通的妃嫔,也该让他这个做皇帝的点头才成吧!草菅人命,心狠手辣,嚣张恶毒,不过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么血腥的手段!想必那些传言当是真的,只是不明白当年父皇如何能容忍这样的毒妇!
☆、第二十一章 :细算浮生千万绪(1)
赫连真咯咯的笑,素手纤纤扶了扶发间的珠钗,好不委屈:“哀家也是被江妃气极了,好歹是大家族的闺女,怎的没有半分涵养,扯着嗓子骂哀家毒妇,淫/妇,怕是阖宫上下都知晓了罢,哀家还有何脸面,哀家也就罢了,江妃又将先皇的脸面往哪里搁?这等大逆不道,皇上你说该不该杖毙?”
她倒打一耙让江妃气得脸色都青了,辩道:“你胡说,明明是……”
赫连真截了她的话,冷了脸:“哀家如何胡说了,那番荡气回肠的咒骂众妃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难不成哀家还冤枉你不成!”
站起身来,一步一步靠近江妃,媚眼如丝,红唇嫣然:“再者说了,你这般污蔑哀家,杖毙都算是轻的了,既然说哀家是淫/妇,抓贼拿赃,你总得将奸夫给哀家找出来,同哀家对质才好,你说是么,皇上?”
她抬头看向李墨,两人有些近,几乎呼吸相闻,李墨有些错觉,方才那番话明明是对着江妃,可他竟觉得,面前的女人是在一字一句的挑衅,对他的挑衅!
小夏子浑身颤抖,这妖女又要耍什么手段,她不要脸,皇上还要留一世清名呢!!!
同样哑巴吃黄连的还有江妃,脸色白了又白,轮番好几回,奸夫,这荡/妇竟然问她索要奸夫……
“怎么?说不出口?还是根本没有,你纯粹是在污蔑哀家,你该当何罪!”
赫连真突然厉声,吓得江妃腿软跪了下去,神色皆是呆滞,哪里再敢辩解:“臣妾…臣妾……”
赫连真满意的笑笑,又问李墨:“皇上你说,这等搬弄口舌的妇人,是要杖毙的好还是打入冷宫呢?”
李墨眼里有寒光闪过,笑着赞了一句:“太后好手段,三言两语便将朕的宠妃送人了冷宫,不怪独宠后宫这么些年。”
“好说好说。”赫连真谦虚了一回,又道:“想来皇上是舍不得这江氏,怪也只怪这江氏不识好歹,那便打入冷宫吧,哀家向来心善。”
李墨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心善,好一个心善的太后!
江妃无力的跌倒在地,打入冷宫,只觉心口疼得厉害,呕出好大一滩血,整个人倒了下去。
这不瞧还好,赫连真一瞧,心下立马有了不好的预感,那血竟然是黑色的,中毒……
自然,李墨也发现了,在江妃身上点了几处穴位,唤了太医,才抬眼对着赫连真似笑非笑道:“太后竟然要毒害江妃。”
“你胡说什么!”赫连真气得想挠人,还不知道个所以然,就这般胡扯的一锤定音,想给她安罪名,做梦!
“朕是否胡说,太医验过便知。”他的目光落在茶盏上,不再多说。
赫连真不置可否,若茶有问题,偏就江妃有事?心下稍安。
太医来得很快,替江妃扎了针逼了毒,将她救了回来。
在李墨的示意下,又替众妃诊了脉,收回手,禀道:“回皇上,众位娘娘无恙。”
“这样啊。”李墨拂了拂袖子,坐定下来,顺手端起一杯茶盏,闻了闻,吩咐:“徐太医,你且来瞧瞧这茶水,可是有何不妥?”
☆、第二十二章 :细算浮生千万绪(2)
“是。”徐太医躬身上前,仔细检验一番,道:“这茶是上好的白毫银针,只是里面掺了些许苏坊花。”
赫连真皱眉,目光看向青禾,青禾迷茫的摇摇头。
“江妃是因此中毒?”李墨问。
“臣不敢断言,这白毫银针同苏坊花混在一起是没有毒性的,只不过……方才江妃娘娘身上似乎有桂花香?”
“恩,江妃惯用桂花香膏。”
“这便是症结所在,加上桂花香便会产生毒性,是以江妃娘娘才会中毒。”
李墨了然的点点头,不再多言,看向赫连真:“不知太后掺这苏坊花进茶水何故?”
“皇上难不成怀疑哀家蓄谋毒害江妃不成!”赫连真丝毫不让:“便是直接将江妃打杀了,也不过吩咐一声,哀家有何必要用如此手段!”
“皇上,皇上要为主子做主啊皇上。”
这时,方才被掌嘴的丫头爬过来抱住李墨的腿,脸上一片惨不忍睹:“奴婢知道太后为何要处死娘娘,因为娘娘知道太后的秘密,这茶里有毒,元妃娘娘知道,太后是要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娘娘!”
“哦?太后的秘密?莫不是真如江妃所言?”
李墨玩味儿的看向赫连真,换来赫连真一个厉喝:“皇帝!”
李墨将目光投向元妃,问:“元妃早知这茶有问题?”
元妃白了脸,忙道:“臣妾不知,只是……先皇后曾提醒臣妾,碰不得太后的东西,是以臣妾……”
“是了,传言说太后喜爱在先皇的嫔妃的茶水里加一些东西,想来传言未必是虚言。”
李墨又敲定了一点。
如此,因着江妃知晓太后的秘密,太后又有在茶里下毒的前科,本身又心狠手辣没有半点可信度,殿里一众妃嫔皆是人证,茶里的东西便是物证,这罪名怎么瞧怎么成立。
赫连真也知情况不利,辩道:“莫说哀家尚且不知这茶里因何有苏坊花,就算知晓,又如何能说哀家要毒杀江妃,哀家难道事先便知江妃喜用桂花香膏不成!”
“这有何难!”李墨笑笑:“朕宠爱江妃,这桂花香膏赐给江妃可是独一份儿,稍稍打听便知。”
“这么说,皇上是安心要将这罪名往哀家身上扣了?”
“不敢。”李墨嘴上说着不敢,可那副嘴脸分明就是在耀武扬威,明明白白写着一行大字‘看这次还整不死你!’
“不过么,既然这事发生在凤章宫,自然要查清楚,是哪个奴才这般胆大妄为,必定要让慎刑司仔细审问,查出幕后主使,如此才能还太后清白。”
赫连真傻到底也不会天真的认为李墨会让慎刑司细查,只怕越查,同她越发牵扯不清,最后还能给她将罪名落到个实处,毕竟,若她吃不了兜着走,李墨的日子会更好过……
只眼下,实在没有别的法子……
她狠狠的咬牙,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关头给她出了这么大一个篓子!本想着今日用江妃立了威,又再试探一番李墨,效果虽然不差,但后头这烂摊子着实有些难收……
☆、第二十三章 :细算浮生千万绪(3)
她稳了稳心绪,吩咐:“来人,将今日煮茶的宫人带上来。”
李墨瞧着这女人挺识趣儿的,若不然他下令抓人,可着实不美了。
小宫女很快被带上来,抱着赫连真的腿打呼冤枉。
赫连真拍拍她的脑袋,安抚:“只要你没做过,相信皇上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决不会让你蒙冤,你说是吗,皇上?”
“自然。”李墨敷衍了一声,下令:“带下去,着令慎刑司细细审问。”
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面色铁青的赫连真,带着一众宫妃离去。
赫连真按了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面色不豫。
“娘娘,此事不简单。”青禾替她揉了揉,心下分析,越想越惊。
赫连真摆摆手,有些疲惫:“让哀家细细想想。”
一时寂静无声。
***
翌日,便见青禾脚步匆匆从外面回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