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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后妖娆-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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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李墨匆匆离去,而整个大殿的物品被震碎,留下目瞪口呆的钰绫公主。
    太后犹如这大黎江山么?
    她呵呵一笑,她必定会让这至情帝王明白,江山美人儿,不可兼得。

☆、第一百零二章 :夜深还归离梦人(2)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驶出正阳门。
    赫连真泄气的闭上眼,一旦出了皇宫,再要摆脱司马徽只怕会难上加难。
    她死命的瞪着眼,换来男人一声轻笑。
    “你还是省省力气吧,瞪坏了你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可就得不偿失了。”
    说话间,将动弹不得的赫连真拉进怀里,手指从她披散的发间穿过,享受的眯了眯眼,“到了邺齐,你将会是我最宠爱的女子。”
    赫连真整张脸闷在他怀里,一股男人的阳刚之气扑鼻而来,她突然忆起那人的味道,龙涎香夹杂淡淡的檀香,深入她的骨髓。
    马车一颠,随即停了下来。
    她眸子里闪着光亮,想来宫里已经知晓她失踪了,只要掀开这帘子,一眼就能发现她。
    “大人,是相爷。”
    父亲大人?
    司马徽仍是将她按在怀里,一手掀开车帘,笑问:“相爷有何贵干?”
    左相走近,透过掀开的车帘,能清楚瞧见一名女子依偎在男人怀里,裙摆铺满车厢,一头墨发挡住了整张脸。
    好奇心也不过一瞬,便收回了目光,因问道:“使臣这便是要离开了吗?”
    “钰绫公主已经护送到帝京,王上交代的任务也已完成,大黎虽是如画江山,到底不是邺齐,本官可是归心似箭呐。”
    左相笑道:“自然,人这一生,不论身在何方,总是不能忘了根本才好。”
    “相爷说得极是。”司马徽笑,拱了拱手,道:“钰绫公主初来乍到,不论为妃为后,还请相爷多多照拂。”
    “两国联姻有利于天下臣民百姓,本相自当尽力。”
    两人相似一笑,讳莫如深。
    帘子被放下,马车缓缓前进,赫连真失望之极,心头隐约不安起来,方才二人虽说打着官腔,但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却又理不清眉目。
    出了宫门,司马徽将她一番改头换面,顺利的躲过了重重盘查,改走水路。
    李墨率人将将追至岸边,目光定在逐渐远行的大船上,用马鞭指了指方向,问:“那艘船可盘查过了?”
    “回皇上,已经查过了,是邺齐使臣的船只,并无太后娘娘的下落。”
    “邺齐使臣?”李墨眯了眯眼,冷声道:“给朕追!”
    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能放过。
    正要扬鞭而去,沈晔急匆匆赶到,倾身,同他耳语了几句。
    闻言,李墨捏紧了手里的马鞭,怒极:“司马钰绫!”
    手指松开,只见上好的马鞭化为了灰烬。
    “给朕截住那艘船,一定要找到太后!”他冷声吩咐,调转了马头,朝着皇宫而去。
    ***
    “怎么,还惦记着那皇帝小儿?”司马徽进了船舱,左手举着一个托盘,稳稳地放到塌边的小几上,瞧着她一副不虞的表情,轻笑道:“上了这船,你还是放聪明些的好,我对女人的耐心委实不怎么好,明白?”
    盛了一碗白粥递到她面前,道:“蛊毒刚发作过,吃些清淡的比较好。”
    赫连真瞪他,男人才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有些为难,“忘了你被点了穴,可这怎么办才好,你这女子诡计多端,不得不防啊。”
    手指抚上她瘦削苍白的脸颊,作心疼的模样,“可若是久了,终究会损了你的身子,着实叫我好生为难。”
    赫连真怄得要死,听他自言自语装模作样,一脸不耐。
    又见他从袖子里抽出一支短笛,在手间把玩,笑道:“不过仍是有法子的不是,若是你惹恼了我亦或是打了什么歪主意,吃不准我就用这笛子伺候你,曲子虽美妙,听多了,可就不晓得你受不受得住了,恩?”
    赫连真死死的咬着牙,这是在威胁她来着,她记下了。
    司马徽达到目的,便伸手点了两处,解了她的穴道,将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收入眼底,自是晓得这女人指不定多恼他,笑了笑,将粥递给她,好心道:“多少进一些吧,还有段日子折腾呢。”
    赫连真手指动了动,仍是无力,蛊毒一旦发作,便会让她元气受损,没个三五日的将养,只怕是如常人般行事也颇为艰难,她暗自计较着,这蛊毒委实让她怕了。
    目光定在司马徽手中的玉笛上,有些许的绝望,若非便要一直受制于此?
    眸光变换间,扬起巴掌大的小脸儿,有些许的可怜之色,轻声道:“我第一次坐船,晕得紧,身子也疼得厉害,吃不下。”
    司马徽审视着面前虚弱苍白的女子,被她算计了一回,自是不会将她小瞧了去,她装可怜,扮柔弱,固然让人心软,但也绝不会被她给骗了去,私下里留着戒备。
    可这美人儿美眸含泪,方才一番亦是被他折腾得够呛,生了怜惜之心,即便她生出再多幺蛾子,只那蛊毒一桩,谅她也越不过他的五指山。
    微微放心,看她的眸子也就多了几分真切的关怀,到底是自个儿看上的女人,断然没有不近人情到往死里整的道理,女人嘛,只要她乖乖听话,宠一宠也没什么干系。
    “既然身子不爽利,就好好歇着吧。”将她放平,替她盖上被子,一贯刚硬的线条也柔和了几分,“待休息够了,再进便是。”
    赫连真哪管得他,身子确实虚弱得紧,便沉沉睡去。
    这睡也不安稳,既然晕船,自然得有晕船的样子,脸色愈发的苍白,胸口也难受得紧,睡不到一时半刻,便跌跌撞撞下床想要呕吐,反反复复的折腾,最后还跌倒在地上,连起身也难。
    如此过了三日,愈发严重,司马徽也就信了,晕成这般,想来是不会水了。
    大夫来诊过,即使觉着奇怪,可人好好的姑娘脸色苍白到透明,浑身无力,奄奄一息的模样又不像作假,更何况,这晕船的毛病,原本就诊不真切,既是晕船,便开了些方子,倒也有模有样。
    赫连真瘫软的被司马徽搂在怀里,虚弱道:“再这么下去,我怕是没命到邺齐了。”
    司马徽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沉思了一瞬,只怕改走陆路,这女人又该有恁多心眼儿了,晕船成这般固然难受,但总不会要了她的小命。
    “别胡说,我不让你死,你便是自个儿想死也难!”
    口气虽然霸道,手上的动作却愈发温柔起来,又吩咐下头的人,好好替她调理,上心的伺候。
    见怀里的女人又沉沉的晕了过去,难免心疼两分,“你忍着些,到了邺齐,我就替你解了这蛊毒。”
    赫连真晕过去自然没法搭理他,司马徽说到这里,不免想起这蛊毒原本该要了李墨小命,不曾想却被她给挡了去,搅了他原本的计划,着实可恨,如今受这苦楚原也活该,可这样的女子,想来也是情深之人,若不然,怎舍得拿命去换?如此,又让他微微有了妒意。
    底下的人有事禀告,便请走了司马徽。
    待他离开,赫连真倏地睁开双眼,凝神听了听远去的步子,确定司马徽走远,这才翻身下床,哪里有方才的羸弱不堪。
    她这间船舱,处处有人把守,若是闹了动静,只怕司马徽立马就会发现。
    不过,她挑眉一笑……
    来到窗边,探身出去,虽是一江春水,可到底有几分寒气,她这身子,只怕受不住,如此这般,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她利落的翻到窗上,一点一点的往水底而去,半点动静也无。
    她整个人躲进船底,不敢轻举妄动。
    果然,轮班的侍女已经发现了她的失踪,上头脚步杂乱,想来都急了。
    司马徽赶到的时候,见着无人的船舱,气得一巴掌甩在了侍女脸上。
    既然这女人如此不安分,一次两次算计他,可就别怪他心狠手辣,拿出短笛吹了起来。
    赫连真忍着疼,仍是不敢闹出动静,实在挨不住,便用发钗往自个儿手臂上刺,因此狠狠得吃了几口水。
    司马徽!她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只怕再吹下去,她逃离了这男人,也会葬身这江河。
    “王上,这会子功夫,只怕姑娘已经逃远了,我们追上去,或许还能捉住她。”
    司马徽气恼的摔了玉笛,眼底闪过狠戾的光芒,总有一日,他要让这女人身不如死!不知好歹!
    “不过是个区区女子,也值当寡人费心思?等着吧,大黎早晚会落入寡人之手,到时候,再收拾她不迟。”
    船只继续向前驶去,赫连真终于放心,知道自己这一遭算是逃出生天了,整个人朝着水底隐去,直到大船离开,才拼命的冒出头来,艰难的朝着岸边游去。
    终于,体力不支,在爬上岸的那一刻,不省人事的晕了过去。
    ***
    她再次醒来,已不知过了几日几夜,因着上岸的地方偏僻,少有人烟,她仍是孑然一身,春雨绵绵不知下了多久,整个人亦是乏力,饿得眼冒金星,摸摸额头,烫得厉害,鼻子突然一酸,觉着甚是苦楚。
    摇摇头,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往城里而去。
    将将到了城门口,目光便被那醒目的皇榜吸引,一眼掠过内容,脸色大变,怄出一口鲜血,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第一百零三章 :夜深还归离梦人(3)

且说那日赫连真在城门口昏死过去,幸而被好心的大娘捡回家照料,尽管如此,仍是高烧几日不断,到底身子亏损得厉害。
    “姑娘,喝药了。”大娘端着药婉进来,唤了她一声。
    赫连真迷迷糊糊睁开眼,整个人如一滩烂泥,大娘忙放下药碗,搭了一把力将她妥妥的扶了起来,又在背后给她垫好枕头,才吹了吹药汁,一口一口的喂她。
    饶是赫连真身处高位已久,早已习惯旁人的伺候,见着慈眉善目的妇人尽心尽力照顾自个儿,只觉着药汁愈发苦涩,连这旁人也比那口口声声非卿不娶的男人来得强,她失踪不见,他倒好……
    大娘拿过绢子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药汁,见她眉头皱紧,一张苍白的小脸儿没得让人心疼。
    “年纪轻轻可别紧皱眉,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
    瞧这姑娘模样生得好,初见时虽然狼狈,可那身衣裳的料子绝非寻常,定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只当遭了难,一时看不开,大夫也说她这身子弱得紧,思虑太重,不利于养病,便好心安慰道:“身子可是自个儿的,不好好养着,遭罪的可是自己。”
    “大娘……”赫连真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有些收不住自己的情绪,忍了忍,到底没有失态,多少年了,她都快记不起母亲的味道了。
    “好好歇着吧,虎子已经带着你的信物去了衙门,也该回来了。”
    正说着,外头有了动静。
    大娘站起身来,笑道:“瞧瞧,才说着呢。”
    只见房门被大力推开,满身鲜血的虎子慌张道:“娘,快走,是冲着姑娘来的。”
    “虎子啊……”见着儿子满身是伤,大娘已经吓得没了魂儿。
    赫连真耳朵动了动,面色一变,“快走,有人来了。”
    三人匆匆忙忙往后院儿走,杀气凛冽的黑衣人已经翻进了院墙。
    “娘,带着姑娘先跑,我拦住他们。”
    “不要!”赫连真欲拦住他,却被大娘带着往外跑。
    跑到院门,大娘将她推至门外,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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