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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王拍拍柯熙媛的手,眼神在柯熙媛身上扫了几眼,似想用力看看,终究是失望地低下头,“丫头,这一切倒是不怪你舅舅。他到了今天这一步,都是被逼的。若我年轻二十年,我或许会做得更过分,也不能给徐州的百姓这样好的生活!他和阿月两人,将徐州真的治理的很好。”
柯熙媛扶着昌平王坐好,知道势必要听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媛媛,你的外祖母是个十分美丽的女子。当年,我与皇兄都倾心于她,可父皇却说,得天下和美人,二者取其一。我选择了你外祖母,皇兄选择了天下。我心甘情愿来此与你外祖母共度余生,只觉得日子恬静美好。却不料……”,昌平王说到这,情绪十分激动,从怀里掏出一把玉梳,摩挲着放在柯熙媛手里。
“这梳子是你外祖母心爱之物,当年她在之时,极是钟爱此物。你拿着。”,昌平王眼角又蓄满了泪,抬头似望明月般仰望,话却停了。
“外祖母是被害死的,是吗?”,柯熙媛这才有点明白,为何当年的高祖那么痴狂地要赶尽杀绝一个在封地的王爷,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
昌平王低下头,喉咙里发出一种类似于悲鸣的声音,“噬心蛊!你外祖母是被噬心蛊生生折磨死的!”,昌平王捏紧拳头,回忆起那段过往,浑身的血液就不断地沸腾。
又是噬心蛊,柯熙媛身子一滞,想到自己体内的邪物以及云后的遭遇,心里暗恨。
“敢问王爷,噬心蛊的由来!”,周晨宇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上前拱手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和媛媛一起?”,昌平王虽然眼睛失明,耳力却是极好,早就知道柯熙媛不是一人前来,听步子也知是个男子。
“晚辈姓周名晨宇,和媛媛……媛媛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周晨宇心里乱极了。一直以来,隆庆帝对他而言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从来就不喜欢被人驯服,却是心甘情愿在隆庆帝身边卖命。因为他的一身功夫全部来自于隆庆帝,而且诸多本领,也都是隆庆帝悉心教授。对他而言,隆庆帝是主子,是师父更是父亲!
“未过门的妻子?”,昌平王的脸上闪过一丝戾气,将柯熙媛拉至身后,身手敏捷地快速上前,准确无误地对周晨宇打出一拳。
周晨宇没有料想这样的昌平王居然还有这样的身手,屈膝向前,很快闪躲过,然后一个漂亮的侧身,又迅速移至昌平王的身后,“王爷,晚辈没有恶意,只是想弄清楚那邪物是从何而来,可有解法!”
昌平王收回拳,脸上有丝落寞,“小子还不错,身手倒是快!要是老夫再年轻十岁,内力尚在,你或许还不是老夫对手!罢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昌平王又自己坐好,冲柯熙媛的方向招了招手,“媛媛,陪外祖父坐着!”
柯熙媛想着,年轻的昌平王一定是个一等一的大英雄,单看他现在,落魄至此仍然精神奕奕,霸气满身就知道年轻的时候是何等的风采。
“噬心蛊这东西,世上仅得三粒。皇兄有一友人,是苗疆的巫师,最爱制这些邪物。当年皇兄太过执念,便用自己的心头血央求此人饲养了一只母蛊,最终养成了三只幼蛊,分别制成了三粒药丸。”
“我的妻子,也就是媛媛的外祖母有次不慎被皇兄截了去,因不肯就范,就被皇兄下了噬心蛊。我拼力救了她回来,却只能看着她被那邪物折磨。最终,她终究是敌不过,便香消玉损了……”
“我儿痛失母亲,便性情大变,又逢皇兄欲将红玉和亲,便彻底按捺不住,预谋造反,推翻皇兄。我那时痛失爱妻,已无力阻拦,便将女儿连夜命忠仆送走,自己便躲入了这个院子。一晃,居然已经十几年!只是我没想到,阿月那丫头,居然也被前来打探的探子下了噬心蛊。这让我儿更加痛恨京城,时而清醒,时而癫狂。我虽知道你们对我并无恶意,我却知道你们意欲如何。只请你看在媛媛的份上,放了他一条生路。他……只是个可怜人!我此生,对不起他!在他失去母亲之时,没有保护好他和红玉,是我此生第二大遗憾!”
周晨宇捏紧拳头,语气阴冷,“王爷或许不知,媛媛身上,就有这世上最后一颗噬心蛊!”
昌平王脸色瞬间雪白,抓住柯熙媛的手臂,细细探起脉来,嘴里却喃喃自语,“怪了!怪了!为何如此?”
柯熙媛不知有什么奇怪的,周晨宇却是明白,“她体内有寒症,那邪物喜爱,相生相克,我每日以纯阳内力催动,那邪物倒是不敢放肆。所以此刻还能控制住,只是不能根除!”
“这是隆庆那小子给你用的?不该啊!那小子不是这样的人!”,让众人意外地,昌平王居然会为隆庆帝说话,这实在是诡异。
“丫头,你这病是不是柳不凡给你看的?江湖人称鬼医!”,昌平王沉吟了片刻继续问道。
柯熙媛愣了愣,“柳不凡是谁?我不认识!”
白虎略微想了想,“应该就是五柳先生!传闻十几年前鬼医绝迹江湖,有人说在京城境内似乎看见过他。若是不假,该是五柳先生!”
昌平王这才发现,居然还有第四个人,手捏成拳状,声音有些凌厉,“你又是何人?”L
☆、第24章 恨
看昌平王的架势,白虎有些失笑。
“晚辈只是他们二人的友人,并没有恶意,还请王爷放心!”,白虎现在心里也有些不确定,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据他所知,隆庆帝并非高祖那样心胸狭窄之人,却怎么会对柯熙媛做这样的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是他们不清楚的?
“哼!年纪轻轻,已经有了如此修为!老夫虽然内力尽失,却也能感觉到寻常人的呼吸。而你,老夫竟然完全感觉不到。你的龟息功如此厉害,必然是隆庆那小子身边的人!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做探子!”,昌平王脸上的神色有些阴沉,“说吧,你们此行可是要取我儿性命?”
周晨宇有些紧张,“王爷,我们……”
“外祖父,君命不可违!就是我,此番前来,也是为了……娘还在京城,弟弟在书院求学准备考功名,我……不过外祖父,能有什么方法让舅舅收手?我感觉,今上不过是想让舅舅收手!”,柯熙媛此刻倒也不畏惧什么了,将目的一股脑说了出来,她有预感,或许可以不必杀戮,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媛媛,你娘她……”,提起自己的女儿,昌平王有些激动,“还好吗?”
“娘这些年很痛苦,一直以为您被舅舅……若是知道您尚在人世,娘应该很开心。外祖父,为何您明明还活着,娘却不知道?”,柯熙媛还是心中充满疑问,为何明明活着,却不告诉最心爱的女儿。
昌平王叹了口气,“你外祖母离世。我很伤心,然后就走火入魔了。恰逢皇兄要你娘和亲,我就彻底疯癫,只嘱咐灰影带走你娘,托付与你祖父。若不是你舅舅废了我的内力,只怕我是真的不在了。”,提起往事。昌平王有些唏嘘。
“我再清醒之时。你娘已经嫁给了你父亲,你舅舅也变成了如今的云帝,皇兄也驾崩了。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看见儿女各自安好,我心也就淡了!隆庆那孩子,不过是一直在试探。当年皇兄留下遗诏,要他全力彻查我是否还在人世!或许。他让你来的真实目的不过是验证我的存在!只有你,我才会相认!”。昌平王最是了解高祖,二人年幼时关系极好,只不过从爱上同一个女子开始,就出现了裂痕。
但同样。高祖也是矛盾的。一方面想将心爱之人夺回来,另一方面,却还是不忍对昌平王下杀手。却又不想昌平王过得悠哉乐哉。所以才有了一系列对昌平王的打压,更有后来疯狂的行为。
“王爷。媛媛身上的噬心蛊,要怎样才能解?若照你所说,媛媛身上的噬心蛊是高祖的心头血制成的,那高祖如今已经……岂不是!”,周晨宇心一紧,站起身,脸色极其焦急。
他现在不管当年到底有什么恩怨,他只是想知道柯熙媛身上的蛊到底有没有办法。
“柳不凡不是第一次解此蛊,我略懂医术,也替媛媛探了脉。如今媛媛体内的蛊确实已经催动,只不过并未开始侵蚀她的内脏。她体内有股寒气是此物所喜,相生相克,又有你纯阳内力镇住,暂时无碍。柳不凡近年来醉心研究,应该略有小成!一哥那孩子体内的蛊毒,已经被他解得七七八八了!”
柯熙媛心一紧,没想到一哥这么个伶俐的孩子身上居然有那邪物,脱口而出,“一哥到底是谁的孩子?何人会对一个孩子施蛊?”
昌平王闭上眼,“他是晟儿的孩子!真要计较起来,也要叫你一声姑姑!”
“他竟是舅舅的孙子!”柯熙媛觉得今天得到的信息量实在太大,还一时有些缓不过劲来。为何殷恒晟的儿子会在五柳先生身边?
“那个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本不该活在这个世上,是柳不凡将他留下来养大的!晟儿,只怕此生都很难将他认回身边!”
“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不要?”,柯熙媛有些气愤,一哥那个孩子,她一眼看上去就喜欢了,怎么作为父母竟是不要?
“皇兄当年安插了很多人在我身边。晟儿最喜欢的一个姬妾,就是他精心安插进来的。此女偷偷在你舅舅茶中下了噬心蛊,你舅母却为了救你舅舅将那邪物渡到了自己身上。最终……虽然晟儿极恨这女子,却又不舍杀她,便将她锁入冷宫。这女子诞下孩子后,竟给这孩子种了蛊,然后悬梁自尽了!本来晟儿想杀了他,却被你舅舅拦了下来。后来,这个孩子就被柳不凡带走了!”,昌平王摸索着径自倒了杯酒,一口喝下。
“不知柳先生当年用的什么理由说服太子带走一哥?”,白虎觉得,太子还是爱着那孩子的。那日尾随太子身后,他能感觉到太子对那孩子的复杂感情。
“柳不凡说想研究解蛊,便带走了一哥。这孩子从生下来,晟儿就没看过一眼,被带走时,倒是看了一眼。晟儿虽然不说,可这孩子,的确是他唯一的孩子!”,昌平王又准备倒一杯,被柯熙媛拦了下来。
“别喝了!外祖父,您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柯熙媛虽然不懂武功,却也知道眼睛不是走火入魔可以瞎的。昌平王的眼睛,一定是被人弄瞎的。
“一哥的娘冲来这个院子对我撒了一把毒粉,便再也看不到了!这毒,就是柳不凡,也没能解,只能将那些毒禁锢在眼睛处,不侵袭体内其他器脏。其实柳不凡的师父天机老人是可以解的,可老人家当年不愿理凡尘俗事,我也无心再看这个世界,便也由它如此。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昌平王说的轻描淡写,柯熙媛等人却能感觉到当时的凶险。
柯熙媛命悬一线,五柳先生都能解毒。那昌平王中的毒,该是何等霸道!
“该和你们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或许,唯一能规劝我儿的只能是媛媛你!外界盛传,伪帝野心勃勃,可这些年,他也只守着徐州,从未冒进一步。这一次,是因为不知是谁来信,告诉他,知道云后的消息。你们需得弄清楚此信的由来,不要……就算我一个即将步入黄土的人最后一个请求,还请你们成全!”,昌平王无神的眼里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请求,让人无法拒绝。
“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