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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弑君未遂-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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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珩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抱着向尹舟跪在那。始知生离死别是一件极安静的事情,就像陆渊和殷崇那样。
  何后:“她死了,你再怎么叫她,她也不会醒来,不让她入棺反而烂得更快!”
  晋珩:“你竟对自己的儿子下这样的毒手。”如果他俩没换回来……
  何后:“珩儿说的什么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懂的。”这样的话他听腻了,放下向尹舟,冷静地吩咐司南,“给太子妃打点得体面些。”
  司南:“是。”
  晋珩起身往永明宫走,何后与他并肩同行,重申道:“太子妃是殉情死的,是个贞烈女子,你做了皇帝一定要追封她为皇后。”
  晋珩:“会的。”
  何后:“也快了,我说过,太子妃一旦生下男嗣,你父皇就禅位于你。大概就在今年。”
  晋珩:“好。”
  晋珩的反应相当异常。何后忙的打量儿子,安慰道:“见过你父皇后就回宫休息吧。庆功宴安排在三天后,到时候打起精神来。”
  晋珩淡淡地道:“免了,仗不是我打的。她死了有什么可庆。”说时加快脚步,撇下何后。
  何后连连唉声叹气:“父母之爱子而为之计深远,但儿女未必领情呐。”
  司南劝道:“殿下性子一直这样,正伤心着,娘娘这会子还是别碰他逆鳞了好。向女是身份危险,不得不送走的,太子想必也心知肚明。天涯何处无芳草,太子马上要登基,您呐还是多留意朝臣的千金吧,给殿下选选,只要您相中的女孩子能博得太子欢心,还怕修不好您跟太子的这道隔阂?”
  何后一听,宽心道:“你呀,可说到我心里去了。”


第55章 一梦惊魂
  “儿臣给父皇请安。让父皇受惊了。”
  晋商从病榻上坐起来,招晋珩到床前,左右观察了后,道:“瘦了瘦了。快仔细说发生了什么事。”
  晋珩将来龙去脉巨细无遗地告诉晋商,并道:“儿臣要亲审大理寺,将‘何记’一网打尽。盛一期是无辜的,先释放他。”
  晋商下意识看了一眼坐在一侧旁听的何后。
  何后略显尴尬。“何记”姓“何”,搞得跟她有干系似的,这或许也是‘何记’的用意,把她都算计了进去。“陛下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返老还童了,变好看了不成。”
  晋珩:“与母后无关。”
  晋商:“我是见你俩个心事重重,特别是你珩儿,像死了妻儿一样。又闹不开心了?”
  晋珩冷漠道:“你儿媳被你夫人杀了,还没凉透。”
  晋商呛了一下,事发突兀,接受不了。质问何后:“这是什么回事!尹舟才生下皇孙,又无心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为何要这么做?”
  何后:“陛下请放下你的妇人之仁。打蛇打七寸,尹舟虽然不是这条毒蛇的獠牙,但却是蛇的七寸,不杀她杀谁?臣妾自认做得无错,陛下要罚,臣妾也别无怨言。”
  晋商捶头哀道:“冤孽啊!难道你俩个上辈子是世仇,现世来折磨我?何记已浮出水面,你要斩蛇挎它脑袋也会死,何必去打七寸?”
  何后:“陛下以为向女没心计?”
  晋珩批驳道:“那也没你有!”
  何后:“你个糟老头,倒床上了还嘴硬。前朝怎就不见你这么厉害?”
  放以前晋珩还乐意吃这狗粮,可现在他屠狗的心都有。他端起晋商的汤药,一边催凉一边道:“父皇什么时候禅位,儿臣要个具体时间。”
  他羽翼已丰,又在气头上,说话毫不客气。
  晋商立马冷了脸,虽说早有打算,但晋珩这副乱臣贼子的嚣张姿态直刺他为人君父的威严。“我不给,你就不能抢!”
  晋珩偏了偏头:“禅位和逼宫,你选。”
  皇帝就晋珩一个儿子,便从小把他当储君培育,以最好的太傅教他、最好的将军辅佐他,这下可好,儿子发育过猛,早已跟朝臣打成一片,苦酒自酿。何后见儿子势头太旺,怕他年少轻狂出差池,便一直打压他,母子俩就像拉锯一样你进我退,保持迷一样的和谐。如今这个平衡点因向尹舟丧命而被打破,晋珩要釜底抽薪了。
  晋商一巴掌盖在晋珩脑门上,气出鼻血来。“你别太狂妄!”
  何后:“你有气冲我发,别挑软柿子捏。你父皇的病因你而起,也是见到你才好些,哪里对不住你了?陛下这多病的身难扛繁冗的政务,迟早会交给你的,也说了就在今年,你急什么?”
  晋珩:“被母后支配的日子——度日如年。”随即起身离开,又停下,回头道,“后宫有一个叫单丹丹的婢女,冲我八字,麻烦母后杖毙。”说完出去了。
  “……”何后怨怨地瞪着晋商,什么叫她支配,明明是晋商支配,她只不过是出面而已,晋商才是背后那个老奸巨猾的头。
  恋母的李治,修道的嘉靖……看起来政治才能平平,实际上腹黑得狠。晋商就是这种人,要不是天妒英才,偏要他落个孱弱的身子,不然当面刚晋珩绰绰有余。
  何后:“话说回来,陛下打算什么时候禅位?”
  晋商:“今年最后一天。”
  何后:“这么个刁钻的日子,不怕珩儿说你故意拖延?”
  晋商:“压一压他的戾气,做君王可不能没有耐心,他也需要时间冷静冷静。”
  权斗中的亲子关系真是又爱又恨,又亲又疏。
  东宫奠堂内,已撤掉假太子的棺材,换上了太子妃的。因男尊女卑,哭丧的人相比太子的少了四分之三。
  盛一期刚一释放就跑来大哭,像死了闺女一样,向晋珩提了辞官。向氏没了,他一个死向党在朝中已了无意趣。
  戴月自请为向尹舟守陵,恳求晋珩允她离宫。
  晋珩皆答应下来,遣走哭丧的外人,落得清静。他立在破漏的棺前,审视自己的妻子。
  她盘着简单而整齐的发髻,戴一只木簪,脸上涂有厚厚的粉脂,完全遮住了她额角的裂口,她身穿黑色麻衣,双手放于腹上,没有戴任何首饰,身下是饱满的米粒,散发朴实的谷香。她就像一名乡下妇人,来也尘土,去也尘土。
  滑稽得惹他想笑。“这样的棺材掩得实吗?”
  戴月一边抽泣一边解释:“娘娘料到自己活不过几日,早早吩咐了我,说不要晋氏安排她,她是武家的人,自当要武家的钱打点丧事。娘娘以乡下的武宅做抵押,赊我五十两,买了这口棺材和纸钱,还有下葬的开销。娘娘说不能拿晋氏一分一毫。”
  晋珩隐忍地咽下一口气。
  她到底在扯什么犊子。她即便不认自己是他的夫人,也贵为皇女,哪里就落魄到连一口像样的棺材都买不起。
  “她就那么恨我?”
  戴月忙摆头:“不是的。娘娘说她害怕结实的棺材,害怕把她压得抬不起腰来的饰物,害怕几丈厚的封土……”
  他想起来,她说她染过瘟疫,被活埋了。那就扯谎!
  她一个穷得揭不开锅的村民,哪有钱买结实的棺材、压得她起不来的饰物、几丈厚的封土……那明明是皇室规格的丧葬。
  戴月:“娘娘还说,她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既然先帝是明明白白把江山交给晋氏的,她便不恨不抢。娘娘祝愿大周日新月异,繁荣昌盛。”
  “她就是!”晋珩厉声大喝,急喘粗气,恨这个女人死都不忘膈应他,而很快又意识到这样不好,放轻语气,“还有吗?”
  戴月:“善待皇太孙,别教人欺负了他。”
  晋珩:“就这些。”
  戴月:“没有了。”
  晋珩刚刚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听完又忍不住抓一把米撒到她脸上,咬着牙,瞪着她,没有掉一滴眼泪。
  她的遗言竟没有一句关于他。这种置之不理比骂他诅咒他更残酷,恨得他只想把她葬进自己的陵寝,教她死也囚在他的冥殿,再逃不出他的掌心。
  可纵使他占有欲有多强烈,还是不忍她不得安生。
  他单膝跪下烧着纸钱,自言自语道:“你要能醒过来,我再不说你村。”
  “今天是中元节,鬼门大开,可以在人世多逗留片刻。你若是在我旁边,请让香烛熄灭。”
  ……
  皆无回讯。
  他再禁受不住她的冷落,晕倒了过去。
  …
  他半梦半醒间看到了她,她穿着黑色的丧服立在东宫门外,所有的宫人都看不见她。
  她回过头,向他诡异地笑了一下便跑开了。
  “尹舟!”他唤着她,忙追上去。
  她跑进了椒房宫,宫前的空地上整整齐齐列坐了三百名和尚,默念着经文。
  大殿挂满白绫,灯笼上写着刺眼的“奠”字。宫人们身穿素服,来往匆匆。
  他心颤,立在殿外不敢进去。尹舟是引他预见未来吗?难道母后将有不测……
  她见他迟迟不肯跟上,向他招手,却不说话。
  他定了定神,跨进殿去,穿过一道道帐帷和屏风,来到皇后的床前。
  他竟看见另一个自己冷漠地站在那。
  而床上躺着的,是一袭盛装的向尹舟!她脸上贴有金箔花钿,头戴十几斤重的凤冠,项戴十二支各式各样的项链,珠翠宝石压得她快踹不过气来。她还活着,却极其虚弱。
  他跑过去要扶她,却根本触碰不到她。
  床上的向尹舟奄奄一息道:“你的阴谋,你……你容不下我。”
  那个晋珩说道:“不,我容得下你,我容得你做我一生一世的皇后,容得你死后葬入帝陵。我对不住你,让你吃了有疫病的饭食。你若含恨九泉,可以随时来找我。”
  ——“晋氏,向女来世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若有来世,你我还做夫妻。入棺。”
  太监将向尹舟抬进棺材,指粗般的铜钉死死将棺材封住。她必死无疑了,不是死于病痛,也不是死于窒息,而是死于无垠的恐惧。
  他目睹这一切,魂惊魄落。是他亲手杀死了她!
  这时黑衣的向尹舟转身离开大殿,走向朱雀宫门。
  他紧紧拽住了她:“尹舟你去哪!”
  她撇开他的手,平静道:“我叫王茵茵,家在城外武家村,稻子黄了,我要回去了。”
  夜色很浓,伸手不见五指,几盏宫灯要死不生,只发出微弱的光。她出了朱雀门,渐渐的没入了夜色。
  他要去追,朱雀门上的那只铜塑朱雀活了过来,变成一只门一般大的赤焰凤凰,生生拦住他的去路。
  …
  “尹舟等等!别拦我,让我去!”
  何后吓哭了,摁住晋珩胡乱抓的手。“我的儿快回来,别吓母后,会死的!”
  民间有一个传说,如果梦见已故的人叫你跟他去,千万不能答应,否则就再也醒不来,而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害你,他进你的梦中,只为再看你一眼,然后心满意足地回去。
  司南将一盏茶水浇在晋珩脸上,晋珩鲤鱼打挺地醒过来,惊魂不定,汗水早已湿透他的衣裳。
  何后轻拍他的脸:“珩儿?珩儿!”
  晋珩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许久才缓过来。“我……没事。”
  …
  城关外,十里农乡,稻粒青黄。桑田之央,丈宽的小丘即是太子妃的坟冢,边上手植了一棵小榕树,日后树茂好乘凉。
  晋珩在此守灵已一个月,似失了聪一样,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墓牌,寡言少语,人见消瘦。若不是晋商硬令催他回宫,还不知要守到什么时候。
  他在坟前敬了最后一盏酒,叮嘱戴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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