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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两个狙击手。一个二把刀子狙击手。一个重伤员,就在这狭小的地方静静的对抗着。三个狙击手都一动不动的匍匐在各自的隐蔽处内,每个人地装束都是一样地吉利服,将整个人都彻底的融入到了周围的废墟背景中,远远望去,每个人都是一片瓦砾粉尘,即便是他们手中那把步枪,也被裹附上了厚厚的一层麻袋片。
十几分的等待,对于克宁格勒来说并不算漫长,克宁格勒坚信。对方一定会暴露的。他们的人受了重伤。根据他了解到的中国人,他们是不会抛弃自己受伤的战友而不顾的,他们一定会暴露地,他有这个信心。这份自信不仅来自于自己地推断,同样,也来自于他自己地预感。
果然,对方先沉不住气了,在瞄准镜当中,突然前方一度断墙后面飞出了两个黑乎乎的东西,紧接着,两个黑东西发生了爆炸…………手榴弹!对方要动了。果不其然。对面借着手榴弹炸起的烟雾的掩护。一个白色地人影从断墙后闪了出来,直奔刚才被他打中的那个中国人跑去。这个中国人很聪明。他跑得很快,而且是做着Z字形前进,奔跑的过程中连蹦带跳,这让他的瞄准变得非常的困难。
林光义看到司徒寿的脸色越来越白,他终于忍不住了,他觉得,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恐怕他就没命了…………司徒寿救过自己好几次,这一次,就算是被打死了,也就当还他一条命了,而且林光义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打死的,或者说,对面的那个家伙枪法并没有他想象中地那么准。
“好地,你跑不了了”克宁格勒在心里默默的算好了前置量,与此同时,近乎僵直地手指,也微微的活动两下,然后轻轻的搭在了那支精工打造的毛瑟98K狙击步枪的扳机上。
“乒!”
一声沉闷的枪响响过之后,在狂奔当中的林光义猛地朝侧面倾倒下去,很显然,尽管他想尽了一切办法,但是他还是被自己击中了,透过瞄准镜克宁格勒少校看到了自己枪响的同时,那名狙击手腹部位置已经冒出了鲜血,子弹贯穿了他的腹腔造成的出创口足有碗口大,的肠子都已经流了出来。但是很显然,他的躲闪还是起了一些作用,至少,自己瞄准的明明是他的胸口,但是被击中的却是他的腹部。
“没关系,我可以在补一枪。“克宁格勒少校默默念道,拉动枪栓,退壳、上膛,就在他准备击发的时候,突然,一个及其不详的感觉传来。
“我被瞄准了?”这时他的脑海中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
“巴勾!”几乎是在克宁格勒的手指快要扣动扳机的时候,陆仁夹也看到了克宁格勒这个隐藏的非常巧妙的狙击手,他的枪口焰暴露了他的位置。几乎是在克宁格勒第二声枪响的同时,陆仁夹射出的子弹也命中了克宁格勒的肩膀,当时克宁格勒肩膀一歪,子弹打在了林光义的身边。
“我中弹了?”一阵冰凉从克宁格勒少校的肩膀部位传来,接着就是剧烈的疼痛。当时他一愣神,他觉得,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双方的距离很近,只有一百多米,因此三八枪的子弹在击中他之后,完全没有稳定下来的弹头在钻入他的体内后立即就折了一个三角形,然后将他的整个肩胛骨砸的粉碎,这才带着大片的骨肉飞了出去。
就在克宁格勒一愣神的功夫,陆仁夹已经快速拉枪栓上膛。就在克宁格勒少校打算朝前方扑倒隐蔽的时候。陆仁夹在次击发,在陆仁夹的眼中,克宁格勒少校的脑袋就像是东北森林中的狐狸一样,被他牢牢锁定,这一次他没有失手,子弹从克宁格勒的左侧前脑钻入,然后将整个颅腔当中的一切捣得粉碎之后,从后脑飞出,失去了人体最重要的中枢神经之后的克宁格勒少校当时一顿,接着整个人结结实实的跌倒在地上…………生命,已经从他的体内消失了。
而他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这一次,真的失手了。
第一第十八章 山穷水尽(上)
“你们两个,可真够沉的。”此刻,在斯大林格勒的废墟当中,陆仁夹正用一根从德国人阵地上搜来的扁担,挑着受伤的司徒寿和林光义往自己人的阵地上走。在扁担的两头,挑着两个身受重伤的人,同时也挑着四支步枪。至于被打死的克宁格勒少校的身份牌、证件以及军衔,则被陆仁夹揣在了口袋里面,这是他立功的证据,绝对不能丢掉。
“有没有人?快点,快点帮我一把!”前面就是自己人的阵地了,陆仁夹已经看到了隐藏在废墟当中的人,于是他大声的喊道。
“快点,来两个人,帮一下忙。”废墟当中,沈河沈营长大声喊道。很快,从废墟当中跑出来了两个人,将陆仁夹挑着的两个捆成一团的伤员接了过来。
“怎么样?同志?”其中一个战士问道。
“怎么样?你说能怎么样?肚子都被打开花了。”林光义小声说道。此刻他头上的钢盔已经被他摘了下来,扣在肚子上。而另外一位司徒寿此刻脸色苍白,看到了自己人之后,用尽全身力气说了一句:“我是O型血,让大夫准备一下!”然后就昏了过去。而在看到自己人之后,陆仁夹仿佛是一颗泄了气的皮球,当时就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的说道:“安全了,安全了,活着回来了。”
“操他***,能不能活着回去,还***不一定呢!”在第二百五十师的指挥部当中,魏元坤来回踱步,说道。已经在这座城市当中坚守14天了,当初说是坚持三天,结果都已经多出十来天了,还是没有将他们撤下去的消息,魏元坤实在是撑不住了。整个二百五十师毕竟不是由超人组成的部队,所有的战士也都是血肉之躯。在斯大林格勒这个血肉磨坊当中,整个师已经打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通讯员,给我接彭老总。”魏元坤喊道。
此刻在彭总那里。也是一片忙碌。新的部队在不断的抽调过来,准备中地丧门星反击计划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苏联人已经拼了老命,将最后的精锐部队和装甲部队都集中了起来。投入到这次反击当中,只要一天,还有一天地时间,那么反击将会发动,届时,中苏联军将会以强大的兵力同时从德军的两翼薄弱地带发动猛烈的进攻。届时,德军将会尝到苏联装甲部队地大纵深快速突击和中国步兵部队的大纵深渗透突击“冰火两重天”的双重打击,为了这次决战。中苏双方都派出了自己的一流战将,苏军方面由朱可夫元帅负责指挥协调,而年轻的中国将领潘阳。也从国内调到了斯大林格勒前线,届时。中国军队将由这位举世公认的优秀将领来指挥反攻。但是就在这样的一个时刻,斯大林格勒城中的守军却纷纷打来电话。向自己地上级诉苦:“顶不住了!”几乎是他们所有人所说的第一句话。但是无论是指挥部当中的副统帅安德烈、还是彭老总,在接到类似电话之后,全都是一句话:顶不住也要给我顶,在坚持一天,就是胜利!
唯一不同地就是第二百五十师的魏元坤,当他地电话打到彭老总那里的时候,这个家伙第一句话就是:“彭老总。我有两个消息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那个?”
“你小子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闲心开玩笑!”一听是魏元坤的声音,彭老总的眉头立即就舒展开来“说吧,先说坏消息。”彭老总笑着说道。
“坏消息就是,我恐怕快要挺不住了,现在德国人又对我军阵地发动了夜袭,现在敌人距离我的指挥部已经只有一百多米了…………”接着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一阵爆炸声,过了一会儿,魏元坤踩在电话当中说道:“彭老总,又多了一个坏消息,德国人的重炮把我的卧室给打中了,铺盖卷全都炸烂了,现在我铺地盖地都没有了,到时候您老人家可得陪我一张新被褥啊。”
“是吗…………”彭老总陷入了沉默,虽然魏元坤那头说的漫不经心,但是这小子地作风他还是明白的,能说出这种话来,肯定是顶不住了,接着彭老总问道:“小魏,你的好消息是什么呢?”
“好消息吗,就是您老人家欠我的那一顿大餐,怕是可以省下来了,我是有命定下来,没命去吃了。”接着,彭老总的电话当中传来了魏元坤的吼叫声:“给我那支步枪来,在把老子的钢盔翻出来,老子也要上前线了!他奶奶个嘴的。”接着电话撂下了,彭老总知道,这小子,说到做到,肯定是上前线了…………可以肯定,一支部队,如果打到连师长都冲到了前沿,那情况肯定已经是万分紧急了。
“咱们还有没有部队?最好有一个团,给我调上去,就派到魏元坤他们那里。”彭老总拍板了。
“报告司令员同志,我们……我们怕是……怕是没有一个团了。”旁边的参谋说道。
“那一个营呢?一个营也可以。”
“一个营,一个营也没有,就连最后一个连都已经调上去了。”
“那就一个排!一个排都没有了吗?那好,把咱们的警卫连还有后勤文书,都给我武装起来,全部派上去!”彭老总说道,虽然他知道,他这样做,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但是总是聊胜于无。
“我说老魏,看样前面已经顶不住了,怎么办?”此刻,在魏元坤的师部外面,已经是枪炮声震天,德国人看样就要打到这里来了。
“怎么办?凉拌呗。”魏元坤冷笑了一下“《血战台儿庄》看过没有?”
“《血战台儿庄》?你是说电影吗?”王鹤不明白,这小子这个时侯为什么会提到这样一部电影“看过,小学时候学校组织看得吗,怎么了?”
“里面我记得孙连仲好像有一段台词。”
“什么台词?”
“士兵填完了,就拿军官去填,军官填完了。就拿老子去填。”魏元坤一顿,“看来,该轮到咱们三个去填了。”
“我靠。又碰上这种倒霉事情了。”王鹤骂了一句“甭问了,咱们这回肯定是得到命令了,不准后退一步,是不是?”
“恭喜你。都学会抢答了!”魏元坤说道“这回还真是这样,撤退?怕是真不行了,要说倒霉就倒霉在这里了,早知道斯大林格勒打到最后是这个惨样,咱爷们说什么也不来这里,你看看,好好一个师打成这个模样,真***惨。老话说的真对啊。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啊!”可不是吗,但是现在反悔也晚了。”王鹤叹了一口气。接着把腰间的手枪给拔了出来“哥们,抄家伙。准备打吧。”
“哦,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我在一边站着就是不说!”这个时侯,张昕同志发出了他那特有的犹如公鸡打鸣一般的声音“还好,我早有准备,都预备好了!”只见他手里抱着几支81式突击步枪走了过来,“咱们上吧,别等着了。”
“是啊。原以为。咱们都混到高干了,就不能干这个玩意了。没想到,最后还得再来上一把。”
“弟兄们,最后的时候到了!”魏元坤拎起一支81式,上弹夹,拉动枪栓,然后将几颗手榴弹塞在腰间“人生自古谁无死,要死也得朝天!告诉王钟他们和警卫连,跟我上!再派人到医务所里看看,有没有轻伤员,能上前线的,都给我抄起家伙上来!”
而此刻,在前线后方的第二百五十师地战地医院当中,林光义的伤口已经得到了良好的包扎,而他地伙伴司徒寿,在输了1000CC血之后,脸上也恢复了血色。可以说情况都稳定了下来。而陪同的陆仁夹,也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休息了起来。在他们刚来斯大林格勒的时候,整个医院还是空空当当地,所有